“白金汉。”Harry在Arthur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提醒着自己的哥哥,Arthur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又恢复了正常。Harry顺势在哥哥颊上用力吻了一下,“哥哥,Harry回去了,Harry会想念父王母后,和哥哥大人的。”
天真的笑容和愉悦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刚刚那个平静睿智的声音的影子。Arthur的耳根子都红了。他的弟弟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了本性。那个声音跟眼前天真曼烂的人有着天壤之别,Arthur差点儿以为刚刚只是个梦幻般的不现实经历。思考着弟弟突然这样对他的原因。
抿着唇,Arthur对着弟弟郑重的点点头。Harry笑得满意,转身走向马车。就在接近车门时,白金汉公爵突然从后面出现,伸手想要抓住年轻王子的肩膀。
唰一声,三把佩剑明晃晃的出现,明亮的剑身反射的阳光刺眼。一把剑顶在他的喉结上,紧粘着皮肤,稍动一动,就见血封喉。另外一把直指心脏。最后一把,挡在他的手前,阻止了他的行动。
“Charles,不应该对公爵大人无理哦!”Harry转过身,笑看着Charles等人把剑收起,恭敬的给白金汉公爵行了个礼,一字排开,站在Harry和白金汉宫中间,只留了一个人的缝隙,让Harry可以看着来人的脸。
“舅舅,Harry就要启程了,还以为您近来太劳累,就不来见我了呢!”Harry用撒娇的语气,说着孩子气的话。
“Harry,一路上小心,记得有空来看看舅舅。”白金汉公爵站直了身体,高大的身躯逆着光,有如雕像。Harry看着这个人,简直不敢想象他就是昨晚在床上那个魔鬼。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高级野兽!Harry在心中不屑。
“舅舅,Harry就要回去了,还麻烦舅舅多照顾母后,她身体不好。”Harry在提醒他,他的妹妹需要他的照顾,而自己也是他少有的血亲。经过多年的内战,他仅剩的亲人。但Harry自己心中有如明镜,亲情唤不回这个沦陷在权利泥沼中迷失的灵魂。
白金汉公爵点点头,退到送行的队伍中,站在了国王的身侧。
“恭送Harry王子,约克郡、兰卡郡公爵!”
Harry在身后的皇家礼炮和一片送行声中,登上了马车。
“刚才跑那么快,扯动了伤口吧?”Charles细心的递给Harry一块丝帕,Harry感激的接过,轻轻拭着额角的冷汗。脸上的笑容不见,脸色在颠簸的马车中越发苍白。
“等到了驿站,我帮你处理。”Charles直叹气。
“Charles,你那个火爆脾气,遇到Harry怎么就没辙了呢?”Will在一旁轻吹了一声口哨。
“Will,难道你拿他有辙?!”Charles挫败的低吼。
“我们三个,谁能制住他?!”James等了白痴的两个人一眼,“要不怎么人家是主子呢!”
。。。。。
三个人一路的调笑,Harry没有一句听进去。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大冬天,圣诞节刚过,路旁的一切都被积雪覆盖,看不出本来面目。就如这国家的前途。父皇渐渐衰老,白金汉公爵的野心一天天暴露,Arthur正在加紧巩固自己的势力。那么,他呢?还能清闲多久?祸起萧墙,生在帝王家,是否就是他天生倒霉,而且要被迫早熟?
颠簸的马车,窗边掠过15世纪的血雨腥风,驶向16世纪初,风雨飘摇的英格兰。
第三章
疾驶的马车突然停下,车中的四个人被冲力带得东倒西歪。Will夸张的跌下了座位,Charles扶住了身体下滑的Harry。
“什么。。。。。”Charles正要高声询问,被车外传来的厮杀声打断。
“有强盗,保护王子!保护王子!。。。”护卫骑兵团迅速将马车团团围住。
车外兵器相撞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影响到Harry的心情。虽然旅途劳顿,但这两天在Charles的细心照料下,Harry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许久不见的红晕又回到曾经惨白的脸上。
Harry看着Charles,笑着冲他挑挑眉。
“不可以!”Charles没等他开口,就直接顶了回去,“危险。”
“Charles,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无趣的人?”Harry没有任何不满,早就料到Charles绝对不会让他出去,挥挥剑,扮扮酷,杀几个强盗为民除害,顺便发泄在伦敦积累的怒气和能量。如果他执意要去,就得先踏过这块无趣木头的尸体。
“何止无趣,简直就是同ThomasMoore大人的迂腐有的一拼!”Will爬起来,坐回James身边。Charles瞪着他,不悦。
“对于他,说什么也没用。哎。。。。何止迂腐,还愚忠呢!”James摇着头叹气,这会儿倒是同Will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大家都是年轻人,总有些血气。为了用剑上的血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而狂热。英雄主义,年轻好斗的男人的最爱。
“James,一会儿我们的Charles发脾气,我可不会给你求情哦!”Harry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
“我的好殿下,我错了还不行吗?Charles大人发起火来,谁受得了?!”James被Harry说的有些委屈,不满的撇着嘴角。
一旁的Charles却轻笑出声,被Harry和James逗笑了。4个人互相看看,不由得都笑了出来。最夸张是就是Will,笑声就快盖过了外面的厮杀声。
过了没多久,车外渐渐安静了下来,侍卫长在车外报告。
“启禀殿下,路遇强盗16人,活捉3人,另13人,亡。”
“嗯。。。”Harry看了看Charles,见他点头,继续说,“把那3个人带到车前来,我要看看。”
侍卫长应声而去。不一会儿,马车前跪着衣冠不整,挂了彩的三个强盗。其中有一个左臂被严重刺伤,整条胳膊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血不停的滴下来,在地上慢慢冻结。
Harry同Charles等人下得车来,站在3人面前,审视着强盗。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个左臂受伤的。他的大臂已经被鲜血覆盖,但是那血红的颜色中,隐隐透出了一朵妖艳的黑色玫瑰。
Harry眉轻皱,笑容依旧。张狂的一脚踹倒跪着的强盗。利落的在众人的震惊中拔出了剑,转瞬间眼前多出了三具尸体,并发疯似地在那些强盗身上乱砍一通,尸体被砍得血肉模糊。
“卑贱邪恶的魔鬼!下地狱吧!”Harry愤愤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像个嫉恶如仇的侠客一般,潇洒的甩干了剑上的血迹,剑入鞘,阳光般的笑脸转头面向Charles。
“把这些尸体留在这里喂狼!整队出发!”Harry头也不回,趾高气昂的登上了马车。
身后的Will冲Charles使了个眼色,Charles摇摇头。Will只得咬着嘴唇噤声。James拍了拍他的肩膀,挽住了他的手臂,半托半曳的把Will拉上了马车。
马车又一次摇摇晃晃的出发,车轮在雪地里留下的血色车辙渐远渐淡。
第四章
一路颠簸,又过了两日。路上还算平静,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James和Will又恢复了往日的嬉闹。只有Charles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Harry反而笑得自在,一派气定神闲,享受着各地贵族的盛情款待。
车队驶入诺福克郡,诺福克公爵为Harry准备了盛大的晚宴。诺福克公爵是老牌儿的贵族之一,有钱,有地,有军队。之前是反对Harry父亲为王的主要势力。但为什么在新王得权后,还能保住自己的封地和爵位,众人一直不解。
其实要Harry说,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父亲刚刚确立政权,当然要拉拢老的权贵。在这些老骨头中,诺福克是最有号召力的一个。再加上诺福克虽然口头上支持,但是在理查德三世同父亲开战后,一直隔岸观火,不给理查德任何支援,也就罪不当诛。要不是诺福克的不动如山,如今的英国,还不知到底是谁家江山。再者,一个有军队,又有声望的公爵,清理起来自然是工程庞大,并且产生太多不必要的消耗。对于一个经历了长时间内战的国家,不是件好事。
“JohnHoward,在这里祝殿下安康,祝国王陛下安康,祝王储殿下安康。”50多岁的老人,身体依然硬朗,精神依然矍铄。这个老将军在战时是全英国军队的统领。多年的征战在他脸上留下冷漠的刚强。但是看到Harry时,硬朗的线条变得柔和,微笑着举杯祝酒。
Harry起身,饮尽杯中酒,“公爵大人,父王和母后挂记您,嘱咐我问问您身体可好,有什么需要?”在祝酒时隐去自己的爵位,只用本名。Harry觉得这个老公爵谨慎的有些过分。
“John一切都好,谢陛下和殿下的关心!请转告陛下们,要是那些苏格兰人和法国人敢轻举妄动,老臣一定让他们尝尝我们英格兰的盛情款待!”John说的豪迈,沉稳浑厚的声音里是沙场老将的气势。
“呵呵,”Harry轻笑,“到时候,我也想跟着公爵大人戎马厮杀,捍卫我们的国家呢!”Harry像一般青年一样,眼神中流露出对于捍卫国家的战争的向往和对老将的崇拜。
“殿下,有殿下的这份雄心,陛下和王储大人定可以确信都铎王朝的强大繁荣!”John观察着眼前这个看似孩子气的青年,揣摩着他的话。只是年轻人的意气风发?还是另有深意的给他建议?
“为父王和哥哥分忧,保护美丽的母后和美丽的祖国,是我身为王子的使命!”Harry挺直了胸膛,宣誓般说着,“那些娇奢淫欲的法国人恐怕永远也不会明白吧!”
话一出,长桌之上的贵族先生小姐们个个轻笑,年轻的王子生机勃勃,有着涉世未深的豪情和抱负。同那个阴郁神秘的王储比起来,这个少年显然更招人喜欢。活力四射的光环让人禁不住想要追随。
“今晚不醉不归!”Harry豪情的邀大家痛饮。一旁的年轻贵族子弟个个不甘示弱。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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