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夜敲门:长官,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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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夜敲门:长官,别这样-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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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傻女人啊!傻女人。
  “彦之……”
  她唤他,陆彦之便忙笑出来,勉强而别扭的摆着笑脸专注温柔得看她。
  “我看到他了……”她轻轻的说着,小脸儿上没有因此升起笑容,剪水般的眸子里却藏着深深的疼痛,“他还活着……彦之,他还活着……”
  “我知道,然然,我也看到了。”
  他俯身,拉过被子轻轻盖住她的身子。虽然她浑身湿透了,他不希望她这么睡着,可是,他想她休息了,别再想。
  “彦之,别生气,他活着,活着就好……”泪水,在她眼里打着转,她硬是笑着把泪憋回去,瞳孔渐渐的散开,她的唇片仍然在动着,却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知道,有些话,她不是对他说,是对自己说。
  “活着就好。”末了,她轻声说着,笑容绽放,没有欢乐,只有无尽得苦涩和凄凉。
  陆彦之伸出手,把贴在她脸上的头发都拨开,手指忍不住就停在她肿起的小脸儿上,沈廷焯,是你不珍惜她,不是我不讲兄弟情义!
  “彦之,今天谢谢你……你救我。”她像是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干裂的唇片勉强启动着,看起来那么虚弱,苍白得小脸儿已经泛了青色。陆彦之深知她心脏不好,深怕她心脏发病,只好顺着她说话“然然,没事,你好好休息,睡一觉,好不好?”
  “嗯!”她点点头,却说“我想洗个澡,彦之,你给我放水,热一点……我冷。”
  “好,我去给你放水。”
  陆彦之起身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浴室是透明的,他低着头,压抑着涌出的酸胀,他是男人,不能哭,此刻,无论多么心疼,他都要给她支撑。陆彦之半跪着放好水,水温恰好,才起身,回到卧室。
  她已经起身,见他出来就笑了笑,其实她笑的特别真诚美丽,可陆彦之偏偏就是没办法回给她个笑容,他丑陋得扯了扯嘴角,看着她进了浴室,看着浴室的帘子拉下来,灯光里,她纤细的身影像是要化了……
  “顾嫣然,你就这么缺男人?”
  “冉冉!”
  “冉冉,何苦为了个妓女脏了自己的手?”
  “我恐怕还没那么低的品味吧?”
  原来,他们说的脏女人,妓女是她,他眼里,她是妓女,昨天在海滩上看到就更加确定,她低贱,下贱,白晓冉碰了她就是脏了手。不,不是,沈廷焯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活着,活生生得在她面前,她闻过他的气息,那么熟悉,他活着,真的是活着不是她做梦!嫣然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两年了,她等了整整两年一百八十三天十个小时,她也曾经以为等不到了,所有人都告诉她不可能等到,那么多人在为他报仇,为他保护着她,可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他不爱她,没关系,他曾经那么爱她,就够了。其实,她不该伤心,分开前,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早已选择了白晓冉不是吗?原来是真的,他真的是为了躲她所以才告诉她他死了,没关系,没关系,她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
  对,她明天就走,立刻就离开芭提雅,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好想再看看他,好想,哪怕是看上一眼,她就可以告诉小宝,爸爸还活着,他还活着,还可以活生生得出现在她面前。做那些,一定是希望她明白他们再也不可能,希望她讨厌他忘记他,她明白的,她会走的……
  就算是,为了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她也愿意。
  “然然,然然,嫣然!”
  陆彦之拍打着门吼着,里面却完全没有反应,雾气从门缝里弥漫出来,陆彦之心口一紧,眼疾手快的扯住即将出去得服务生。
  “钥匙,我需要钥匙,我夫人可能在里面晕倒了!”
  服务生吓了一跳,听懂了陆彦之得话指了指电话,陆彦之立刻冲出去打,服务生也交流着让人下楼取钥匙。
  打了电话叫钥匙,陆彦之又去拍门,里面无动于衷,他想起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只觉得一阵阵得脊背发寒,然然,然然,你别犯傻,千万别犯傻,为了他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人来爱啊!
  浴室门砰的被撞开,陆彦之冲进里面,她是晕倒在浴缸里了!扯了浴巾包裹起她的身子,把她抱到外面干爽的床上。
  是热气造成缺氧,她承受的压力过重,才导致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昏厥,陆彦之打开窗户,凉爽的海风新鲜的涌进来,触到那在海面上升起的晨光之时他暗暗捏紧了拳头,从今天开始,他不允许她在受任何伤害!
  当天下午嫣然开始发烧,本就昏昏沉沉的人更是沉睡着不醒。
  陆彦之一方面安排助理和米兰时尚进行协调,一方面派人买来需要的药品就在酒店为嫣然治疗。他不希望在她身体情况虚弱的情况下再让她颠簸进医院,何况泰国生产的药品比国内好的多,条件完全符合。
  “陆少,我们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些。”
  跟随着陆彦之的属下进来递上一份薄薄的资料,双手合十垂首立在他身侧“另外,刚刚我们的人打听到消息,沈三少在两年前爆炸后曾由一名美国籍脑科医生治疗长达半年时间。所以,您推测的失忆现象很有可能发生。”
  他说完后,陆彦之挥挥中指,那人便恭敬的行礼后离开了。
  “他没有失忆。”
  原本静宁得床上响起软而干涩的声音。
  陆彦之忙放下手中的资料把全部精神集中到嫣然身上,他简单得检查着她的状况问“感觉好些了吗?头还重不重,能不能看清东西?”
  嫣然只是默默的收回眼眸,算作是回答了。她动了动嘴唇,半响终于下定决心般的道“彦之,他认得我。”
  那一刻,他准确得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眯起危险眼眸,紧紧抿着的嘴唇就让她相信了,他是沈廷焯,不是幻觉,更不是相貌相似的人。
  陆彦之从桌上拿起那份仅有两页纸的资料翻阅过去,只有官方或者狗仔队的关于他和白晓冉的报道,全部是英文而且他的身份完全隐蔽,连完整照片都没有,根本不足以引起国内媒体的重视,这就是两年来全然没有消息的缘故吧?就算有,恐怕也没人愿意相信。那么这一次,他是要继续躲下去,还是准备出现?
  兄弟多年,如今他却才发觉,有能力推断出他下一步行为的大概只有伊岁寒。
  “你可以从那名美国医生身上查,他可能叫莫西。”
  “莫西?”
  陆彦之隐约间听项北山提过这个名字。他再看向嫣然,想从她那儿听到更多。然她不准备说更多了,茫然得望着窗外芭提雅午后炎热宁静的海滩,其实,她更喜欢这样的芭提雅,那些强颜欢笑过去了,或者明亮的阳光里,痛苦的人可以放纵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等你再好些,我们就可以回国了。”
  他拉住她的小手,因为输液,她的手有轻微得浮肿,他轻轻替她按压着。
  “彦之,我想出去走走。”
  她转过脸,沉重的病拖得她小脸儿更是瘦削了几分,脸颊轻微凹陷下去,乌青的眼眶里双眸像是干涸了,那明灭的光亮如同灵魂被带走了,不再委屈,却更让他心痛如针刺,她并没有强烈的期待,他却无法拒绝她。
  “好。”他起身,把还在发着低烧的她扶起来,替她找出一件防晒外套穿上。她身上还是那天夜里他让服务生穿上的睡裙。扶着陆彦之走了几步,路过了浴室的透明玻璃她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镜子里得女人简直像是垂垂老矣的老太婆了!
  “我换件衣服吧?”
  她扬起笑脸儿,笑容如同镌刻上的,刻板得不达心底。
  “好。”
  陆彦之不会说其他了,他松开她的手,替她找到一件橘红色碎花的长裙举起来问“可以吗?”这件裙子也许能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好些。
  她唇边保持着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脚步略紊乱得走到他面前捧起那条裙子,陆彦之就转过身,让她自己换衣服。
  他们之间有这样的信任,嫣然曾经总是想为什么陆彦之即使就在她身边也可以毫无顾忌得说“彦之,我要换衣服,你回避一下!”然后因为摄影棚很小,陆彦之就转过身说“可以了。”他们背对背,她脱衣服,穿衣服,动作平缓的从来不曾着急害怕。从第一次开始就如此,没有担心,没有芥蒂。她也想过是不是习惯了,然后慢慢的,失去了沈廷焯的伤上天肯再赐给她一个男人来抚平。
  直到再遇到了,直到知道他还活着,才明白,爱哪里那么容易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刻在心底了,恨都是因为爱!此刻若是为了沈廷焯从这个世界消失,她也会毫不犹豫毫不留恋,或者,即使担心,也只是因为小宝。
  她是个坏女人,负了彦之。
  裙子是沈廷焯那年在韩国替她买的,她送给他一条烟的时候对阿辉说“告诉他,让他抽死算了!”
  阿辉咽了口唾沫从车上取出个漂亮得粉色纸袋递给她“少夫人,少爷说,您应该腼腆点儿。”
  莫名其妙得接过袋子打开,这条长裙从里面滚出来。雪纺的材质蓬松着,橘红色的碎花热情而张扬,她回家试了试,裙摆的长度刚刚好。后来有一次他说,然然,我比你更清楚你身体的每一处。曾经那么多次欢爱,那么多彼此得付出,让她相信他就这样爱上别的女人,太难,太难了!
  曾经她还能误会,可沈廷烨偏偏在离开前带着她走过那些地方,偏偏让她看了那些照片告诉她,不是她像她们,而是她们像她。她甚至怨恨他,干嘛要告诉她,让她误会不是更好吗?
  短痛,总比长痛好些,不至于如凌迟般的折磨人!
  “然然……”
  陆彦之扶着她的肩俯身,唇轻轻压在她短发的发梢,他没有听到动静,就转过身,她抱着衣服,连脚步都不曾移动过。又想起了什么吗,她的心那么重,承载了多少女人不该有的东西?
  若能让她像普通女人那样柴米油盐得活着,他宁愿当初相遇是他们。若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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