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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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光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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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气流合为一气,各大|穴道同时贯通。
  苏君樵眨眨眼,刚才全身舒坦的感觉只在刹那间就消失。他拉了下妙首光光的手臂,“妙儿……”他想问清楚刚才到底吃了什么。
  “干什么?”妙首光光咬牙切齿地转过脸,一脸狰狞地瞪着他。
  “我……”他被她看得全身发毛,到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我……呃……这本书看完了。”他拿高剑谱,随口胡诌。
  “看那么快做什么?”她不满地咕哝了一阵,才又随手抽了本书给他。
  苏君樵低头瞄了眼手里的书本,猛然倒抽一口气。天啊!她连少林寺的易筋经都偷到手,她到底多想改名?
  “你很吵耶!”耳边传来他的抽气声、妙首光光气得干脆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剑谱和易筋经,用力将它们和两只药瓶塞回竹箱后,提着竹箱冲回室内。
  苏君樵呆头呆脑地看着她飞快的举动,好半晌才回过神。他扶着门柱,缓缓站起身走进去。
  一进内室,苏君樵就见妙首光光一脸怒气站在床边瞪着他。
  他轻叹口气,缓步朝床边踱去。除去了外衫后,他和衣先在床的内侧躺下。
  妙首光光朝桌上的烛台轻轻一弹,室内登时一片漆黑。她脚尖轻踮了下,和衣在苏君樵的身侧平躺下来。透过淡淡月光,苏君樵静静地凝视她姣好的侧脸,轻叹口气。从他被准许离开木桶后,他们俩就一直睡在同一张大床上。
  原先他说什么都不肯,他是没什么关系,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和男子同睡在一张大床上,传出去她怎么做人?
  可是她坚持这竹屋除了外头的小厅外,就只有这间内室,也只有这张床。他是个病人,她当然不能让他睡地上,而她又不想委屈自己睡地上,只好两人共睡这张床了。不管是那时或是现在的他,压根儿没什么“力”场跟她吵,她随手一掌就能轻而易举地打昏他,他还能说什么?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苏君樵又叹了口气,轻轻拉起棉被替两人盖上。他知道自己耽误了她的计划,她会恼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干嘛直叹气?”妙首光光缓缓睁开眼,有些愧疚地看向他。
  她知道自己刚才无理取闹了点。
  以原来的计划,她现在应该在昆仑山盗取昆仑派掌门的银虹宝剑才是,可是这一个月来,她除了到镇上买些米粮回来,所有的时间全花在治疗他身上。她愈想愈难过,突然有种很恐怖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换名计划似乎无望了。她不停地钻着牛角尖,愈想心情愈低落,为了不因此而迁怒他,才将以前偷到手的东西拿出来安慰自己,没想到还是将怒气发在他身上。
  苏君樵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水汪汪的双眸,忍不住轻声叹息,一股歉疚之意油然而生。
  “对不起。”
  “为什么?”妙首光光改躺为趴,双手托腮,不解地望着他。
  他轻叹息一声,忍住伸手抚摸她白嫩小脸的冲动。“我耽误了你的事。”
  “你别介意。”她摇头道:“是我自己愿意救你,又没人逼我。
  我不应该把脾气发在你身上。“
  苏君樵轻笑一声,终于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白皙的嫩颊。“你和我想象的一样,是个美丽善良的仙女。”
  “为什么说我是仙女?”她微闭上双眼,咕哝地问。在他温热大手的触摸下,她有些昏昏欲睡。
  苏君樵微笑望着她,柔声道:“因为你像。”
  “真的吗?”她缓缓张开圆亮的大眼,开心地笑着。“从没有人这么说过我。山下的孩子总叫我输光光,不然就是笑我死光光。”她忍不住抱怨,以撒娇的口吻说。
  “所以你才这么想改名字?”
  “嗯。”她点了下头,趴在双手上,露出颈子。“这里也要。”
  “什么也要?”他怔了下。
  妙首光光拉起他的大手覆在她的颈子上,娇憨地说:“这边也要像脸一样。”
  苏君樵诧异地瞪大眼,见她像只小猫一样舒服地闭上双眼,咕哝一声,搔搔脸。他不禁失笑,摇摇头,在她颈上轻轻按压。
  她舒服地嘤咛一声,微弯着身子,半倚在他身上。
  看她这举动,苏君樵忍不住轻笑出声,试探地在她颈子上轻轻搔了搔,果然见到她轻震了下,更往他怀里缩。
  “不要停啦!”妙首光光口齿不清地抱怨,拉着他刚缩回的大手,硬要他继续替她按压。
  苏君樵面带一抹连他自个儿都意想不到的柔情微笑,大手轻轻在她颈上按压,一双眼舍不得闭上,直望着她。
  已经有多少个夜晚,他总是张着双眼,一夜未眠地盯着她看。十年的牢狱生活,再加上数次在鬼门关前打转,总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害怕一闭上双眼再睁开时,自己又回到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仰头不见天日。
  若能让他就这么每晚望着她,即使要他夜夜不眠,他也甘之如饴。
  感觉上,她是他这辈子老天爷赐给他最好的礼物。他常想,自己该怎么回报她,想了许久,似乎仍无法决定。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说得再好听也只是空口白话。但在心里,他知道即使她要他死,他也不会有怨言,更不会有第二句话。
  苏君樵轻叹口气,望着妙首光光早已熟睡的俏脸,忍不住放纵自己伸出手,轻环住她的腰,不着痕迹地将她更拉入自己怀中。
  苏君樵端坐在大床上,照着妙首光光的指示赤裸着上身,下身的裤管也反折至大腿中央。原先妙首光光是要他全身赤裸,但在他抵死不从和坚决抗议下,才让他改为反折裤管。
  妙首光光从外头抱着一个陶盆进来,除此之外,她还背了个小药箱在身后。
  “你拿了什么进来?”苏君樵有些害怕地问。
  从昨天她宣布今天开始替他解毒后,他的眼皮就不安地直跳,到现在还没停止过。
  不是他不识相或是不知感谢她的好意,只是在看过她一些准备工作后,让他不得不有了最糟的想法。
  妙首光光先将手中的陶盆放在桌上,才回答他的问题。“替你解毒的东西。”说完,她把身后的药箱放下来,开始将里头的瓶瓶罐罐放到床边的小桌上。
  “那是什么?”苏君樵又看了陶盆一眼,很担心地又问了一次。
  前两天他看到她抓了两条毒蛇回来,问她抓了做什么,她只回答替他解毒时需要的,随后就再无下文了。
  “你前两天抓的蛇?”不会是要他生吞活蛇吧?
  “不是。”妙首光光摇头道,拿了杯淡青色的汁液给他。“那两条金银角蛇是解你身上其中一种剧毒时用的,现在暂时还派不上用场。再说那两条蛇现在太瘦,毒性太弱,不适合用来解毒。把这杯喝下去。”
  苏君樵瞄了眼手里的茶杯,也不敢多问,连忙往口中一倒,咕噜咕噜没两下便灌下肚。“那两条蛇还太瘦?难不成你要煮蛇汤给我喝吗?”
  “不是。”妙首光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金银角蛇我花了快两个月才找到,你要我拿来煮蛇汤?你被关太久,连脑子都关傻了不成?”
  苏君樵可怜兮兮地看了她一眼,委屈地道:“我只是问而已。”
  这两个月来的相处,他学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只要他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她马上会……
  “对不起啦!”她走上前,有些歉然地说:“我忘了你压根儿不懂医术,不应该嘲笑你,更不应该拿你被关的事来说。”
  “没关系。”苏君樵惨然一笑,佯装坚强地说:“我被关了十年是事实,被拿来试毒药也是事实,你说得完全没错。”
  听他这么一说,妙首光光更愧疚了。“对不起,我还是不应该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随意拿这件事来取笑你。”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初次在地牢里见到他时的模样。
  “妙儿,若是你提的话,我不会在意。”苏君樵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小脸,柔声道。
  妙首光光因他突如其来的柔声细语和温柔的轻抚而震了下,心脏好象突然被什么撞到,有股异样的感觉慢慢从心房浮了上来,脸颊也跟着有些微红。
  她连忙轻咳两声,走到桌旁将陶盆端过来,藉以平息心里的骚动。
  苏君樵被陶盆里不断扭动的东西吸引,双眼发直地盯着里头|乳白色又有些呈半透明的东西看,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异状。
  “妙儿,那……呃……我……”他吞了口口水,“那些是……什么?”
  “这些?”妙首光光微微抬高陶盆。
  “嗯。”他点了下头,往床里移动一些。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怪了点,在地牢里他什么恶心的东西没看过,可是那时他是半昏半醒,和现在不能同一而论。
  “这是我上个月在后山上发现的白晶血吸虫。虽然它们看起来有些像水侄,可是你别把它们误认为同一种东西。”
  “这个白晶什么虫的是做什么用的?”虽然听她说得骄傲,好似手里正端着一盆宝贝,可是苏君樵还是忍不住露出迟疑的神色。妙首光光从陶盆里抓了只约两根指头粗的白晶血吸虫,解释道:“这白晶血吸虫的作用和水侄差不多,只是它除了替人换血吸血外,还有别的用途,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抓它的原因。”
  “什么原因?”他有些发毛地瞄了眼正在她手上蠕动的虫。“你到底去哪抓来这么一大堆?”他忍不住幻想待会儿这所有的虫吸附在他身上的情况。
  “当初我只抓了十来只,其余的是我这一个月来培育出来的。”
  她放下手中的白晶血吸虫,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她拍了拍床沿,道:“来,趴下。”
  等苏君樵在床铺上趴好后,她拔开瓶上的布塞,倒了些液体在他背上,然后轻轻推开。“我刚刚说了,白晶血吸虫除了用来吸血换血外,它还可以用来吸除血液里头的毒素。只是在未加以训练前,它只能吸取一些寻常的毒素,像是普通的毒蛇或是毒蜂螫咬的伤口。”
  她又倒了些液体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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