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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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军神-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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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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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军神再起
第一章 一颗子弹
B市,Z国安全局的秘密基地的一栋隐秘小楼内,一阵“踏踏”作响的整齐脚步声夹杂着不时响起的尖锐金属撞击声在阴暗的地下室里震荡着,为这本来如死一般寂静的空气添加了一股股不安的波动。
一队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士兵,一手持枪,一手攥着一根粗若拇指的钢链,牵引、拉拽着一位眼蒙黑布、身形伟岸的青年在幽密的走廊里前行着。
这位青年,眼上被蒙着厚厚的黑布,双手被用精钢铸就的手铐拷着,脚上缠着一圈圈粗若儿臂的铁链,且在手上每一条钢链之上又套着一根亮澄澄的钢链,钢链的尽头被前行的士兵掌握着。
士兵们行走得很快,青年很快就被牵引进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在这阴暗的环境之中,这间明亮房间的存在显得格外突兀,更使这房间透出一股诡异。
这件房间内空空荡荡,并无什么特别的摆设,只是在正中摆放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高大椅子,周围的墙壁上附着不知由什么材料制造的黑亮薄膜,房内白花花的灯光映在这黑膜之上,使薄膜更行黑亮,反射出了一道道亮亮的黑芒。这黑芒与白光交映,使得整个房间被一股浓浓的青幽与凄暗笼罩。
甫一踏进这房间,这一行人就感一道冷厉的气息扑面压来,士兵们虽早有经历,却仍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只有那伟岸青年宛若未觉般没受一点影响。
伟岸青年被径直带向房间正中那把奇特的椅子,随着房门吱呀呀地关上,士兵们极快的除下他脚下的铁链,手上的钢铐,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之上。青年刚一坐上椅子,那椅子就猛然收缩,并在青年和椅子紧密接触着的脖颈、腰腹处生出宽宽厚厚的皮套,把他牢牢固定在了椅子之上。看到青年被固定在了椅子之上,士兵又把青年的双手、双脚用铁链紧紧地绑在了椅子的金属把手和椅腿之上。这些动作都完成之后,一位浓眉重须的士兵又取下了蒙在青年眼上的黑布。
浓眉士兵神色复杂的看着细眯着眼适应屋内强光的青年,沉声说道:“岳啸,兄弟们虽敬你是条汉子,可国法难违,今个就要送你上路了,你还有什么遗愿,只要合法合理,兄弟们就一定替你完成。”
渐渐适应了强烈光线的岳啸闻言却没有言语,只是斜斜地瞥了那士兵一眼,又紧紧闭上了刚刚奋力睁开的双眼。
等待着岳啸说话的浓眉士兵见岳啸不言不语,出声打破了屋内压在人心尖的沉默,“上士!送岳少将上路!”他大吼着。
语音刚落,一位士兵“啪”地一声从队列中站了出来,条件反射般的端起手中的钢枪,把枪口贴在岳啸后脑,“嗒”地一声扣下了扳机。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霎那,岳啸没有一丝恐惧,心中反而全是解脱后的放松。他甚至在感受着自己的死亡,他“看到”了那飞速向前的子弹,轻松破开了自己骄傲的头颅,穿透了自己的脑干,为那一片洁白淋上一层灿灿的红,最后,它突破了自己宽阔的前额,在那片光洁之上盛放了一朵绚丽的血花。
这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发生,诡异的是,岳啸好像是真的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死亡的全过程,更诡异的是,他没有感到一丝痛苦,仿佛那子弹穿过的,不是自己的头颅。
那子弹没有带给岳啸痛苦,却把他引入了黑暗,这黑暗,浓稠如墨,把岳啸紧紧地包裹住了。
突然,在这黑暗中传来一阵阵如银铃轻轻摇响般悦耳的少女笑声。正在黑暗中沉默的岳啸闻声浑身剧颤,奋力挣扎起来,并厉声叫道:“若儿,你在哪里?”可这黑暗把他紧紧裹住了,任他百般挣扎,却仍是丝毫动弹不得,发出的声音也是泥牛入海,根本就未引来任何回音。
剧烈的挣扎,凄厉的叫喊,使岳啸力竭声嘶。虽已无力为继,可岳啸仍在做着毫无意义的努力,直到他完全被淹没在了这没有穷尽的黑暗深渊。

第二章 口信
瀛州城外开阔的原野,军帐处处,烽火点点,队队穿行的军士步履急切,一切都在昭示着,大战,一触即发。
“将军,郭上将军部来使!”传令兵急急冲进中军帅帐。
帅帐中正埋头翻阅着一本兵书的少年闻言,微抬起头,满脸狐疑,紧皱着眉向传令兵说道:“知道了,请来使!”
传令兵却没有动弹,只是站在原地,且紧抿着嘴,面露悲戚。
向传令兵下达完了命令的少年复又低下头去,细细地阅读那本书页已破败不堪的兵书。久未听到兵士前去传令的脚步声,他不由有丝诧异。
“你还有事吗?”少年的语气轻缓,双眼似不禁意的轻扫过传令兵。
这淡淡的眼神让传令兵有些全身发冷,他想发声回答少年的问话,可身体却已不受控制。
少年也不急躁,依旧只是静静地坐着。
挣扎了好一番的传令兵终于抖颤着语音回复道:“郭上将军部的来使身受重伤,已不能前来谒见将军。”
少年早已平静如水了的神色终于起了波澜,他猛然立起,拿起放置在几案上的佩剑,对传令兵沉声命令道:“引我去见来使。”。话音一落,他也不等传令兵反应过来,就率先踏出营帐。
没有了那如芒刺在背的犀利眼神的注视的传令兵如释重负,听见了少年的命令后急忙转过身来,抢在少年之前,弓着身子在前面领路。
少年行走得并不是很快,只是行进间步幅似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节奏,少年“踏踏”的脚步声伴着那节奏响起,前行的传令兵只感到他的将军的脚步似踩在他的心坎上,让他心中沉甸甸地好不憋闷,这使他不得不把全身气力灌注在双脚之上,竭尽全力地向前疾行着。
二人就在这样一种奇异的状态中掠过一座座营帐。在他们从一队队的兵士身边经过时,原本面无表情的兵士在看到少年总是肃然行礼问好,少年也微微颌首致意。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后营一处较为隐蔽的营帐,营帐出口不时有神色紧张的兵士快速地穿进穿出,看见了少年也未像先前的兵士停下行礼,仍只是自顾自的忙个不停。二人一进入这营帐,夹杂着血腥味、腐臭味、刺鼻药味的怪异气味直冲进鼻孔,在前引路的传令兵忙掩鼻屏气,后行的少年却若没有感觉到这一切,径直走向了营帐的最里侧。他似乎在在那儿摆放的一张卧榻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到卧榻之前,入目的情形让少年怒火中烧,榻上所躺之人全身赤裸,头顶已没有一丝完好毛发,只余下了一片片沾着残发的血淋淋的头皮,且依稀可见白森森的头骨,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到处红肉翻翻,翻起的红肉间肥嫩白腻的蛆虫穿进越出,更让人目眦尽裂的是,其人的双手俱已不在,双臂从上臂处被折断,断骨处乱骨嶙嶙,根根白白的骨刺突突露出。
虽然血肉模糊,少年仍在在那面容中找到了自己熟悉的痕迹。“云伯!”他失声叫了出来。
少年满含悲痛的的呼喊宛如杜鹃啼血,无论是正在忙碌的兵士,还是肃立在一旁的传令兵,都不由一阵心酸。
少年悲切的呼喊让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云伯恢复了一些神智,他费力地撑开着双眼,剧烈地摆动着头,喉中发出“嗬嗬”地响声。
云伯的痛苦,少年感同身受,他虎目泛红,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云伯的脸庞。就是这接触,使正在痛苦中挣扎的云伯平静了下来。他终于撑开了自己那沉重的眼帘,把暗淡的眼神定在了坐在榻边的那轩昂的人影上,他克制着那剧烈的痛苦,奋力地摆动了下头,使自己的眼睛更清明了些,没让自己失望,他终于再次看到了那张俊秀脸庞。
云伯的清醒让少年欣喜若狂,可云伯那定定注视着自己的闪着精光的眸子又再次使少年的心直沉了下去,这是回光返照啊。少年并没有把心绪的变化放在脸上,他的神色依然是平淡中夹着点点的欢欣。他在尽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云伯,您先好好歇息,我那有上好伤药,我现在就去给您取来。”少年的语气仍是那般平淡清静。话音一落,他就待起身去取伤药。
“啸哥儿,我的伤我自己清楚得很,这次过来是要把将军的交待转达给你。”看见少年就要离开,仍正在痛苦中挣扎的云伯急切之下终于哑着嗓子发出了声。
就要离开的少年闻言怔了怔,心下满是疑惑,却没有出声相问,只是复又坐在了榻边。
看到少年坐下的云伯用舌头舔舐了下干枯的嘴唇,以他那嘶哑的声音缓缓地向少年转述着:
“岳啸:
我的孩儿!愿天可见怜,你能听到这番话语。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我该去哪呢?地狱?或是西方那一片极乐净土?呵呵,我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武夫,我能去的地方,当然只能是地狱了,地狱里面有些啥,我还真想去见识见识呢,或许,我还能在那儿召集我那些早我一步下去了兄弟们把阎罗殿闹得个天翻地覆呢。
我的孩儿,不要去查寻我的死因,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打下瀛州城,夺回幽云,我的死,只是赎罪。
我的孩儿,我郭彬戎马一生,战功无数,可最大的骄傲就是有了你这么个孩儿,你的智慧,你的勇武,你的品行,都让我是那么的骄傲。佛祖惩罚我的杀伐,夺走了我还在襁褓之中的亲生儿子,可又怜我虔诚,把你送到我的手中,这十年来看着你渐渐长成,为父所得到的喜悦是什么都没办法比拟的。
我的孩儿,不要去想为父为何而死,不要去报什么仇,你没有仇!你是大燕上将军郭彬的儿子,是大燕的铁血军人。
对了,我的孩儿,不要老板着一张脸,你才多大啊,干嘛把自己弄得比为父还老似的?嗯,你的表情要多一些。多笑一笑,有事没事的发个火,嘿,小子,你在听没?一定要听你老爹我的,啊!
好了,好了,你最烦我的啰嗦了,老说我什么什么的更年期来了,欲求不满,像个娘们,靠(我这是跟你学的啊),你有见过这么威武雄壮的娘们?
老爹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也没机会和你啰嗦了,我的孩儿,你自己好好的吧,
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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