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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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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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腮帮子,凯罗尔忿忿地推开曼菲士:“曼菲士,你这无理的暴君!你虽是一国之君,但你不能支配我的情感和思想!我是二十世纪的人,赖安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你可以严谨我踏出宫外,但你不能拘禁我的思想!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忘怀我的哥哥!哥哥他……现在一定担心得四处找我……”

想起远方的亲人,悲从中来,说到动情之处,泪水滑出眼眶,反抗的动作也越发激烈:“放手!放开我!我要回到我生活的二十世纪去!我不要一个人生活在古代!曼菲士你放我回去。”

米可默默地关注着他们,激动地攥紧双拳,对对,赶紧回去,开启时空隧道去二十世纪,我支持你,凯罗尔!让我搭个便车!

凯罗尔在曼菲士的怀里埋头无助地哭泣着,心生怜爱的曼菲士紧紧拥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语气也不禁温柔下来:“凯罗尔,我的爱,别哭,只要你身体康复,我会亲自带你去看吉西普大巨像。”

曼菲士的安慰非常有效,凯罗尔的情绪慢慢平复,最后安静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胸膛,气得米可暗暗咬牙:“曼菲士你这个妻奴!这种时候就应该坚持原则到底,然后激起她的叛逆心偷跑啊!”

“曼菲士王,不好了,曼菲士王!”乌纳斯驾驶着骏马急匆匆地闯入王宫,打破了短暂的温馨时刻,“曼菲士王,你在哪里?”

放开凯罗尔,曼菲士跨前一步,回应乌纳斯的呼唤:“乌纳斯,我在此,什么事,你这么……”

惊慌地翻身下马,来不及等曼菲士问完话,他面色苍白地汇报:“您的父王,尼普禄多法老的墓被盗了!”

“什么?”曼菲士神色一变,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听觉一般重复确认,“父王的坟墓被盗?”

乌纳斯低头再次回禀:“请陛下立刻前往帝王谷!”

听闻尼普禄多的墓|穴被盗,伊姆霍德布和西奴耶也匆匆来到殿前一问究竟,王墓被盗窃是非常严重的事,更糟糕的,如果法老的遗体有所损毁,那么他将无法复活重生,获得永恒。

“备马!”曼菲士穿上披风,跨上马背,单手抱起凯罗尔,“凯罗尔你也一起来,抓紧。”

马蹄掀起一阵尘烟,米可被灰沙呛得直咳嗽,乌纳斯赶紧捂住了她的口鼻:“我们很快就回来,别离开纳芙德拉女官长身边。”

米可点了点头,得到她的应承后,乌纳斯这才上马追赶曼菲士。

挥手送别乌纳斯,米可背着手,继续欣赏起金色阳光下的古埃及宫殿,真是杰作,比起那群没有艺术细胞的古赫梯人建造的宫殿,古埃及的艺术简直太出色了。

“纳克多将军,快,趁现在曼菲士王离开。”

这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塞贝特?

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肮脏了,米可用手上擦墙壁的帕巾蒙起脸,转过了身,果然是塞贝特,他态度恭敬地领着一队人从偏殿进入王宫,他们个个披着白色的大斗篷,怎么看行迹怎么可疑,她就不明白这些想做鬼祟事的人,大白天的一副显眼装扮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遥望长长的柱廊,他们所走的方向通往爱西丝女王的房间,难道……

小跑着赶回纳芙德拉身边,焦急地抓住她的手臂:“纳芙德拉大人,有没有什么需要送到女王房间或者她吩咐的差事?让我去!”

“你?”对米可突然提出的要求纳芙德拉感到吃惊,“可是,乌纳斯队长和凯罗尔殿下说……”

“没关系,让我去吧,如果你也希望凯罗尔成为埃及王妃的话。”

犹豫了一下,纳芙德拉指向装满葡萄酒的陶瓮:“之前女王确实让亚莉女官来传话,要一罐上好的葡萄酒。”

米可果断抱起陶瓮,走向女王的房间。

“不行,你不能去,我受凯罗尔殿下的嘱托照顾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法交待,”纳芙德拉忽然反悔,从米可手中抢过陶瓮,“不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她回来再说。”

“纳芙德拉大人,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一定要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为了凯罗尔小姐。”

米可的语气非常坚定,尽管担忧她的安全,但那句“如果你也希望凯罗尔成为埃及王妃”让纳芙德拉动摇,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酒瓮递还给她:“当心一点,尽快回来。”

“谢谢纳芙德拉大人,我还有个请求,”忆起回程船上乌纳斯冻死人的冰冷脸孔,米可缩了缩脖子,咽下一口口水,“千万不要把我去爱西丝女王房间的事告诉乌纳斯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

☆、交锋Ⅱ

抱着酒瓮顺利混入爱西丝居住的寝殿,那群人已经脱下披风,他们的一举一动像是受过训练的军人,可制服又区别于普通的埃及士兵,为首的男人虽然上了些年纪,但眉宇间有种非凡的硬朗气度,连塞贝特这个骄傲的贵族也在他面前低下头恭敬行礼。

“纳克多将军,幸好您赶来了。”

“塞贝特,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跟去出征队伍伺机干掉尼罗河女儿吗?现在我们却收到曼菲士王要和她结婚的消息!”纳克多厉声质问,对塞贝特不济的办事能力表现出愤怒。

“我和朱亚多已经尽力了!要不是那个乌纳斯,我们早就……”

塞贝特不服气地极力分辩,送酒女侍的身影落入眼帘,纳克多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闭嘴,米可抱着陶瓮若无其事地与他们擦肩而过,找到一个隐蔽的藏身角落,她蹲下身,放置好酒瓮不时探头偷看,可惜只能看见他们的嘴唇一张一合,完全听不到说了些什么,焦虑地皱起了眉,早知道应该去学唇语。

跪坐在地上一个多小时,就在腿脚开始酸麻,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米可总算等到了爱西丝。她在亚莉的陪同下回到寝殿,微微直起身子看着她进入房间,没多久,亚莉走向纳克多将军,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来自下埃及的使者们全部进入女王的房间后,她又遣走了所有的侍从,最后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紧闭上房门。

米可脱掉鞋子拿在手上,踮手踮脚地靠近房门,把耳朵贴了上去。

门内断断续续传出爱西丝的哭泣声,过度的悲痛使她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说话的音量。

“不,我不要她死!我要她跟我一样痛苦!我要她撕裂衣裳,痛苦哀嚎!”

“但是,爱西丝女王,尼罗河女儿在曼菲士王手里,我们如何下手?”

果然是要商量暗杀凯罗尔的事,米可心脏一紧,屏住呼吸。

纳克多将军吗……

在心里暗暗记下那位高级军官的名字,米可准备撤退,房间里再次传出爱西丝的声音。

“纳克多将军,你立即派使者去下埃及,联络神殿祭司、各洲①行政官以及民众,让他们对凯罗尔和曼菲士的婚礼提出强烈反对,另外,结集你手上所有的部队进军德贝,向曼菲士述求希望由我成为埃及王妃的意愿。”

不仅米可,连里面的纳克多将军也被女王的决定惊呆了,这意味爱西丝女王将与曼菲士王彻底决裂,也等于把双方的矛盾从隐秘的幕后推向万众瞩目的台前。

“女王陛下,这样做势必造成国内局势动荡,比泰多诸国正对我国虎视眈眈,说不定会趁机出兵埃及。”

纳克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尽管忠心于女王,可是牵涉到国家利益他不能不慎重。

“我明白,曼菲士比我更加明白,”恢复理智的女王不再带着颤音,她的命令果决,思绪清晰,“我要让他清楚地看明白,我才是埃及地位最高贵的女人,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戴上那顶秃鹫皇冠②!不顾民众意愿强行迎娶凯罗尔就会失去下埃及的民心,曼菲士不会冒着引起内乱的危险一意孤行。”

忍不住倒吸冷气,米可赶紧捂住嘴唇,即使是最微小的动静也极可能惊扰里面的人,要是被发现必死无疑。

刚才还犹豫不决纳克多此时言语中的敬意更加甚,他感叹着亲吻女主人的手背:“噢,爱西丝陛下,我们睿智的女王,只有您才配站在王的身边,请放心,我这就去办。”

“太好了女王陛下,我们集合军队迫使曼菲士王交出那些背弃您跑去维护凯罗尔的人,伊姆霍德布、西奴耶,特别是那个碍事的乌纳斯,把他们统统干掉以儆效尤!”说话的人是塞贝特,他的气势高昂,迫不及待地向给予他羞辱的人展开报复,“只要扫清这些障碍,您成为皇后指日可待!”

爱西丝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塞贝特的建议对她似乎非常受用。

呼吸逐渐急促,在埃及这个炎热的气候带米可竟然手脚冰凉,她所了解的乌纳斯对曼菲士忠心耿耿,为了让王脱离困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一想到乌纳斯会死,米可的胸口没来由得疼到窒息,她说不清楚那种如潮水翻涌的疼痛感究竟从何而来。是恐惧吗?她在害怕,害怕乌纳斯死掉。

闭起双眼,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调整好呼吸,重新睁开双眸,眼前的大门在她眼中成为了鲜红的血色幕布,现在,幕布的另一边是她熟悉的学校礼堂,她必须迈步走出去,全力以赴地扮演某个角色,让这出舞台剧完美无瑕地的落下帷幕。

穿好凉鞋,后退一步,对着大门高声说道:“塞贝特大人,你都忘记我的存在了吗?没有出现在你的障碍名单里让我很失落啊。”

房门“吱呀”一下被人拉开,米可取下面罩丢到地上,笑眯眯地向屋内大惊失色的众人垂首行礼。

“您好,纳克多将军,我是尼罗河女儿的近身侍女,”说完,米可抬起头,看向侧身躺在软榻上的女王,“您的气色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女王陛下。”

逸出一抹冷笑,爱西丝半闭的眼眸在一瞬间让米可联想到她头冠上装饰的眼镜蛇。

“胆子不小,难为乌纳斯拼了命的保护你,你却主动跑来送死。”

左顾右盼,目光最终落在一张凳子上,踱步过去把凳子拖到爱西丝的软榻前,米可毫不客气地兀自坐下,双手交叉于胸,还翘起二郎腿,态度极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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