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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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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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能够体会凯罗尔惊恐万分的心情,曼菲士去了亚述,那么,对他忠心耿耿的乌纳斯也一定会跟随,只要亚述王欺骗他们凯罗尔在自己手里,埃及军大概会立刻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就像之前的沙利加列战役一样。

多亏了凯罗尔那绘声绘色的描述,亚述人施行暴力的画面在脑海中变得真实而鲜明,如果……如果乌纳斯被俘的话……那些残酷的刑罚也会加诸在他的身上吧?

紧闭双眼,米可竭力控制住涌上心头的软弱情绪。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出来!伊兹密目光锐利,路卡始终暗地监视,稍不留意便会露出破绽,现在她必须要做的是看准时机,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凯罗尔逃出比泰多,让她赶往亚述通知曼菲士回埃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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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点;御医马上来。”

人未至声先到,伊兹密的喊叫中断了米可的思路;只见他抱着凯罗尔急匆匆地回到寝殿;同时进来的还是姆拉;米可急忙站起身迎上前,凯罗尔闭着眼睛,双眉微皱,呼吸急促;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软褥上;医师也及时赶到,做出因感冒而发烧的诊断;伊兹密忧心忡忡地向他询问详细病情,米可半蹲在床边,伸手去抚摸凯罗尔的额头。

“米可……”凯罗尔天空一样蔚蓝的眼眸忽地睁开一道细缝,吓得米可立刻缩回了手呆看着她,弥漫在她眼眶里的水雾化为泪珠滑落枕边,凯罗尔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悄悄透露从商人那里听来的情报,“曼菲士……曼菲士为了救我落入了亚述王的圈套……他是为了救我……全都是因为我……”

瞄向伊兹密,幸好他正全神贯注地过目药房,没有注意到这边。

“消息可靠吗?”

隐忍着不让自己抽泣出声,凯罗尔无力地点了点头:“是一位旅行商人告诉我的,他受过曼菲士的恩惠,计划今晚带我逃出哈图沙什。”

抿了抿唇,敢在比泰多的王宫里带走伊兹密王子的妃子,那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商人。

“你确定可以信任他?”

“我必须离开这里……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对你说……亚述……亚述和比泰多已经结为同盟,就算亚述王不杀曼菲士……说不定……说不定他会把曼菲士交给比泰多人,比泰多王不会放过曼菲士的……”握住米可的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痛苦,泪水不断涌出双眸,她哽咽着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我没办法了,米可……就算是陷阱我也要赌上性命一试……我想到曼菲士身边去……”

“我明白了,”察觉到姆拉的目光望向她们,米可直起身,稍稍前倾,用自己的额头碰上凯罗尔的额头,假意测量她的体温,趁机低头避开姆拉的视线,避免她从两人对话的口型中看出什么端倪,“凯罗尔小姐,你听好,我会设法说服比泰多王放你离开,现在,闭上你的眼睛,安静下来,不要让伊兹密王子看见你悲伤的表情。”

说服比泰多国王放她离开?这怎么可能?

凯罗尔吃惊地瞪大双瞳,她还想要问个清楚,姆拉端着装满药汁的陶杯走过来,米可拂开凯罗尔拉住她胳膊的手,向伊兹密奏请去药房拿一些退烧的草药,得到批准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寝殿。

走出房间,一眼就看见疾步赶来的路卡蹲守到窗边,担心地向里张望,伊兹密坐在床边,凝视心爱女子的茶色眼眸柔情似水,凯罗尔的病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奔向大厅,惊慌扫过跃入眼中的各幕景色,终于,她发现了站立在高塔一处平台上洒酒祭祀神灵的比泰多王,小心地藏身于巨型柱后面,耐心等待他下塔走过的瞬间,把握时机一个趔趄摔倒他的跟前。

“抱……抱歉,皇帝陛下,我不是故意的……”额头紧贴上冰冷的地面,米可急忙叩头请罪, “尼罗河女儿……尼罗河女儿患了重病……非常痛苦,我找不到药房在那里……”

米可的禀报果然引起了比泰多王的注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脚边的侍女,她的声音抖得一如她蜷成一团轻颤不止的身体,显然她被吓坏了。

“尼罗河女儿病了?情况如何?”

“非常不好,王子正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也不知是否会影响十天后的婚礼。”

“这么严重?带我去看看。”

米可站起来,躬着腰慢慢转身,带领比泰多王前往凯罗尔的房间,跨过桥梁来到中庭,她突然停了下来,比泰多王诧异地望向前方,透过方形的窗户,他隐约可以看见自己的儿子果真守在尼罗河女儿床边,含情脉脉地欣赏那副美丽的睡容,最终忍不住低头亲吻她诱人的润泽双唇。

见到如此温馨的场面,比泰多王发出爽朗大笑:“我比泰多国最强大的勇士已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埃及神的女儿,爱情让我那个为之自豪的儿子放下了骄傲。”

“可是……现在却不是王子殿下迎娶神之女的最好时机。”

米可半侧过脸,眼前的女官一改之前的怯弱,淡定的神色使比泰多王的双目露出了诧异,也令他猜出了她的小心思:“你是故意引我到此的?”

回过身,面向威严的比泰多皇帝,米可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意图:“请您恕罪,陛下,欺骗您实在是出于迫不得已,王子已迷恋尼罗河女儿至深,有些话没法再听得进去,我只能冒着性命危险向皇帝陛下您进言。”

“我就暂且听听你的理由。”

比泰多王收敛笑容,横下浓眉,看起来有些愤怒,米可毫不畏惧,从容不迫地朝他再次鞠了一躬:“禀告陛下,不知您是否收到消息,曼菲士王误以为尼罗河女儿被亚述王抓走,率兵前往营救。”

“当然,那个年轻的埃及法老带着一万人的大军开往亚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却没人知道,尼罗河女儿已落入我比泰多国手里。”

一想到埃及很可能与亚述开战,而他不仅擒获了会预言未来的神女,还可以等着坐收渔人之利,比泰多王笑得舒畅无比。

“陛下,您还记得沙利加列之战吗?”

脸色一变,比泰多王目露凶光,表情恐怖,那是国家的耻辱,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看他这样子就晓得他肯定记得清清楚楚,米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那您一定也还记得吧?当王子殿下拖着尼罗河女儿走上战场,用利剑抵住她脖子的时候,那些埃及人的反应。”

他自然也记得!埃及军纷纷放下武器甘当俘虏,却不曾想,那些狡猾的敌国士兵后来却成为一股与埃及王里应外合的力量。明明……差点就胜利了!

“陛下,英明如您,请再想想看,如果,亚述王以尼罗河女儿的性命相要挟的话,埃及人……包括那个年轻法老会不会再一次缴械投降,束手就擒?”

的确有这个可能!事实上,他安插在亚述的探子早上传回情报,埃及王受亚尔安王之邀,率领大批部队精锐进入皇宫,之后再也没有看见他们出来,剩余的埃及军驻守城外紧张候命,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大概,曼菲士已被奸诈的亚尔安王擒获了吧?

痛快!比泰多王的唇角勾起微微笑意,或许,是时候派个使者前往亚述,向亚尔安这个盟友讨份人情,杀掉可恶的埃及王以报沙利加列陷落之仇了。

“曼菲士王可能已落入陷阱,陛下,我们猜的都一样吧?”

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敲击耳膜,打断比泰多王的思绪,他注视着眼前的侍女,等待她说出不能告诉伊兹密的“进言”。

“曼菲士王一死,谁娶了他拥有王位继承权的妻子--尼罗河女儿,谁就能坐上法老的位置统御埃及,这是您,以及各位大臣们在殿上同意王子迎娶埃及神的女儿为正室的原因,对不对?”

比泰多王虽然没有应声,但米可从他得意的笑容中得到了答案。

“不过陛下,您知道吗?由于婚礼中断,尼罗河女儿并没有真正成为埃及皇后,按照埃及的法律,她的手上还未握有王位继承权,也就是说,即使曼菲士王死在亚述,将来能有资格登上王位的也只会是女王爱西丝。”

比泰多王一怔:“你说什么?有这种事?为什么伊兹密从没提起过?”

“王子是您的儿子,他有多爱尼罗河女儿您一定比我清楚,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甘愿舍弃曾经称霸诸国的雄心壮志,只求娶得她清白的身子。”

“住口!小小女官竟然出言不逊!诋毁王子罪当处死!”

比泰多王大怒,他身边的侍从抽出佩剑,只等君主一声令下,便会砍向米可的头颅。

双膝跪地,不慌不忙地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奴隶的烙印:“陛下,沙利加列一役我被埃及军俘虏,折磨得死去活来,九死一生之际幸运地博得尼罗河女儿同情留在她的身边服侍,我感激尼罗河女儿,但是,我比谁都更加憎恨将此等奇耻大辱永远刻印于我身上的埃及人,这份仇恨像毒液一样日日夜夜侵蚀我的心灵!陛下,我发誓要复仇!要亲眼看着埃及成为比泰多的属地!那些伤害过我的埃及人……只有当他们沦为最下等最卑贱的亡国奴隶跪在我脚边求饶时,我的灵魂才能得以安宁!”

米可的目光阴沉,犹如致命的毒蛇,比泰多王按住侍从拔剑的手,一个小小的宫廷侍女竟有此等气魄,这倒使他对眼前的女人产生了几分兴趣。

“起来,把你的进言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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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没有起身;她仰脸看向比泰多王:“陛下,虽然我们与亚述是盟国;可这次抓捕曼菲士王他们却没有向我们透露分毫;我有理由怀疑;亚述人是想利用曼菲士王控制埃及。”

比泰多王沉默,凶悍程度毫不逊色于比泰多的亚述人,这几年不停地四处征战扩张领地,要说亚述王亚尔安确实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会觊觎富庶的埃及帝国也是预料中的事。

“我在埃及这段时间与爱西丝女王有过几次交流;她爱着曼菲士王,一个是被拥有王位继承权的女王不惜一切深爱着的埃及帝国统治者;一个是尽管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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