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米可身上,塞贝特咬了咬牙,跺脚离开。
“没想到尼罗河女儿竟然能够逃出巴比伦,爱西丝那个愚蠢的女人,连一个小女孩也解决不了!”
等候外在的下属见主人脸色铁青的走出来,早已猜测到曼菲士王传来的是什么消息,他走上前,举臂行礼。
“塞贝特大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塞贝特抬手递给他一卷纸莎草纸:“这是铜山的地图,想办法送到女王手里,并向她转达我们的忠心,告诉她,我和纳克多将军会一直等待她回到埃及,坐上原本属于她的位置。”
下属一惊,双手也随之颤了一下:“可是塞贝特大人,巴比伦如果攻击铜山,那您……”
“放心,战争到来前我会设法离开,”塞贝特吐出一口气,忿忿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该死的尼罗河女儿,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一切早已按照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既然现在女王陛下已无可挽回地嫁给了拉格修王,那就好好利用一下她巴比伦王妃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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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塞贝特站在外面嘱咐下属尽快前往巴比伦一趟时;总算停止哭泣,稳定了情绪的米可正在四处寻找原本摆放在桌子上的地形图;那是她花费了几个晚上才描绘完成的心血。
见她蹲到桌子底下;佩比也弯下腰探头查看:“米可;你找干什么?”
“我画的那张图不见了。”
“原来你在找那个,”佩比直起身,满不在乎地说道,“刚才有士兵来借;说你绘制的地形图非常精确;连守备队长也赞不绝口,他们想拿去学习一下;我答应了。”
“可是……”
米可还想说什么,佩比一把拎住她的头巾往外拖:“好了,一个女孩子本来就不该碰这些东西,你还是快点收拾一下,想想怎么打扮得漂亮一点,然后在塞得港与乌纳斯队长来个激动人心的重逢拥抱。”
扯回被佩比拉得差点掉下来的头巾,米可对他赶着立即上路的原因不解:“从铜山去塞得港又不远,倒是从比布鲁斯坐船回埃及要好些天吧?这么着急干嘛?”
悄悄指了一下远处指挥士兵操练的塞贝特,他亲自赤膊上阵训练新兵,美其名曰锻炼,实则是把满腔愤恨发泄在无辜的下级士兵身上,可怜的士兵们不敢反抗,只能一味地防御,任由他狠狠摔倒在地。
“塞贝特等着坐上乌纳斯队长的位置等很久了,这次没能等到死讯,希望又落了个空,看看他暴躁的样子,简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公牛,万一抓起狂来对你不利我们可没自信阻止。”
“这话出自你的嘴巴让我好意外,”瞥向佩比,为了营造气氛,这人居然还真的摆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来,“你可是天天都在挑衅他。”
“我在王宫,他在军营,我们分属不同职位,他拿我没办法,”佩比颇有些得意,想了想,又加了一段,“可是你不同,他特别地针对你,要是狠心用暴力强行占有你怎么办?尽管王很看重乌纳斯队长,但那家伙的父亲是个不得了的男人,曼菲士王顾忌其权势绝不会判他死刑或者放逐,到时你只能吃下一个哑巴亏,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安全。”
回到住处,米可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提出疑问:“以前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乌纳斯队长的军阶高于塞贝特吧?为什么他还敢那样颐指气使,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吗?”
佩比点了点头,言语里满是不屑:“乌纳斯队长在德贝城里是法老侍卫队的队长,在战场上则是指挥近卫军的副官,顺便一提,长官是西奴耶将军。他和塞贝特之间差了好几个军阶,那人之所以敢在队长面前这么嚣张,完全是仗着有个在法尤姆地区当军司令官的父亲。”
“塞贝特出身军官世家?”
“没错,否则凭他又粗野又暴戾的性子,别说指挥官了,估计五十人长也当不上,居然异想天开取代乌纳斯队长,队长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可是全靠自己拿命换回来的。”提到乌纳斯,一改之前不屑的口气,佩比的神情变得骄傲。
“可塞贝特一直都把‘没有乌纳斯自己铁定能当上近卫队长’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就好像乌纳斯队长使用什么卑鄙手段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我记得库马瑞医师也曾经说过,如果没有乌纳斯队长的出现,塞贝特的确能够顺利继承父亲的职位。”
轻嗤了一声,在充分表现过鄙夷之意后,佩比才再次慢慢解释。
“塞贝特的父亲叫做霍尔,是前代法老尼普禄多王的侍卫队长兼近卫军长官,先王被新王妃毒杀,曼菲士王认为他没有及时察觉阴谋是一种失职,因此心存芥蒂,找了个理由将他调出王宫去梅沙担任军司令官的职务。霍尔在调职前发动所有关系,贿赂各个官员进言力荐自己的儿子塞贝特,希望由他继任近卫队长之职,不过曼菲士王属意乌纳斯队长,他信任队长就像信任自己的手足。”说到精彩的地方,佩比索性找了个凳子坐下,还喝了口水湿润嗓子,“其实,除了信任乌纳斯队长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曼菲士王有意削除霍尔家族在王宫里的影响力,所以就算没有乌纳斯队长他也不会提拔塞贝特当自己的侍卫长。只是考虑霍尔将军多年培植起来的势力,为免太过刺激他,给了塞贝特一个指挥官的头衔玩儿。”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乌纳斯队长根本是躺枪,了解了来龙去脉,米可认为塞贝特对乌纳斯的怨恨毫无道理,要恨也应该恨打压他们家族势力的法老王曼菲士。
“不谈这些了,你东西收拾好没有。”佩比起身催促。
“可以了,走吧,”拿上简单的行礼,米可躲在帘帐后面张望,寻找着一条避开塞贝特目光的路线,“我去叫基安他们。”
“不用了,我们商量过,基安、塔阿、塞布科全部留守铜山。”
“为什么?”米可对这个安排显然不能接受,塞贝特知道他们三人忠于乌纳斯,留在铜山一定会遭到刁难。
“他们自愿留下,学曼菲士王制造你还在铜山的假象,等塞贝特察觉你离开,我们可能已经抵达塔尼斯了,”佩比拍了拍米可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基安他们现在是法老的侍卫,有职务在身,塞贝特不敢随便乱来。若他们三人真有什么损伤,乌纳斯队长正好借此追究他的责任,到时吃亏的是他自己。用无关紧张的小角色换取父亲好不容易谋取来的职位,塞贝特尽管暴虐鲁莽但不是蠢货,会掂量这笔交易是否划算。”
“可是……”
“别可是了,快换上,”佩比扔给他一件男装,“见到乌纳斯队长后我们立刻来接他们。”
米可最终被说服,她换上男装,躲过塞贝特的视线,随佩比跳上一辆战车,以最快的速度驶离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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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中寻找了数日;曼菲士终于找到了逃离巴比伦人追捕、遭遇沙漠强盗袭击的凯罗尔,带着心爱的王妃来到罗兹港;一艘用雪松木制造的大型王家帆船早已停泊在港口等候。
地中海的风吹鼓了绘有神鹰图案的白色船帆;舵手操控着方向;守护法老的圣蛇瓦吉特仰头伫立船首,它渐渐调转方向,缓缓往南行驶,一路划向埃及。
总算将凯罗尔王妃平安交回曼菲士王手里;乌纳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年轻的法老没有忽略他所受到的严重创伤;命令船上最好的医官为其悉心治疗。医师做出诊断后请乌纳斯在屋内耐心稍候,自己必须离开房间去拿一些帮助他患口痊愈的敷药;以及可以减缓发烧症状的内服制剂。
乌纳斯坐在床边,一边吃力地解开绷带,一边等待医师前来上药,伴随着“吱呀”的推门声响,一双软若无骨的小手温柔地轻轻地搭上他的后背,为他自己清理不到的地方细心擦拭血污。纤细的手指抚过背脊肌肤,带着一点挑逗,乌纳斯的身体猛地轻颤,他转过身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出现在眼前的脸令他大吃一惊。
“塔卡耶特?为什么你会在船上?”
“布巴斯提斯的工作越来越严苛了,大祭司听信了那个女人的谎言对我每日刁难,我写信给父亲,请求他帮助我逃了出来,”凝视乌纳斯,塔卡耶特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盈盈泪光,“我可以忍受大祭司的苛刻,但是,乌纳斯,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对你的思念。”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乌纳斯手臂的伤口上,塔卡耶特注视他的眼神仍旧流溢着深深的柔情和爱意,梨花带雨的表情令女人也心生怜爱,可怜楚楚的美丽面容足以打动最冷酷的男子的心,乌纳斯一怔,稍微地松缓了紧握她右腕的手。
“你的伤很严重,”顺势扑进乌纳斯的怀里,抚摸那一道道如同割在她心上的伤痕,塔卡耶特用自己的眼泪来清洗残留于上面的血污,“离开尼罗河女儿吧,乌纳斯,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她死去的,离开王宫,离开曼菲士王,随我回到父亲的城市,我们一起,父亲一向赏识你,我们可以在那里过上更好的生活。”
扯下塔卡耶特放置在自己胸前的双手,乌纳斯起身彬彬有礼地避开她双臂的纠缠:“塔卡耶特小姐,我的性命属于曼菲士王,我是他的奴仆,理应誓死效忠,怎么能因为惧怕死亡而背弃他,请立即收回你的胡言乱语,我会当做没有听到过。”
“不要走!”眼见他转身走向房门,塔卡耶特急忙倾身扑了过去,从身后拥住他结实的腰身,丰满的胸部紧紧贴上他宽厚的背脊,“不要走……乌纳斯,我很不容易才找到你……你知道我有多艰难才打听到你的行踪吗?我好不容易逃脱芭斯特神庙,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见你,我放下了贵族的尊严,不顾父亲的反对,鼓起勇气赶来比布鲁斯,不管多么辛苦,乌纳斯,求求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柔软的嘴唇覆上乌纳斯的皮肤,温柔地一一落在后背的伤口,扣在腰间的手指在松开后逐渐下滑,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香甜味道。
一把握住塔卡耶特探向自己□的柔荑,乌纳斯背着身,面无表情地将她拉开,回应她似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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