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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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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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米可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往前挪步,她不能确定周围的人谁是追踪者,因此不敢露出丝毫着急的神色,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走向王宫。

太阳神拉又落入尼罗河,驮着货物的骆驼队早不知所踪,夜色渐浓,街道的行人越来越少,米可不敢滞留在大道上,眼看快到目的地了,万一被巡逻的士兵发现报告给塞贝特便前功尽弃。

钻进僻静的巷子,坐在漆黑的角落,靠在墙角,倦意袭来使得她昏昏欲睡,可她不能睡。耳边传来阵阵虫鸣,平日里觉得扰人清梦的鸣叫此时却像催眠曲。几只老鼠蹿出墙洞,一枚石子滚过来,被触碰到的脚尖隐隐疼痛,因为没穿鞋子,她又走了几条满地石头的小路,两只脚伤口,不过这倒令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赶了一天的路,紧张的情绪一松懈,不但疲倦,肚子也有些饿了,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有吃过东西,米可从绳子上取下一条晒干的鱼咬了一小口,生鱼肉嚼在口里满嘴腥味,恶心得她想吐,可她现在没有其它能吃的食物,只能强迫自己吞咽下去。

好不容易吃下去半条,恢复了一点体力,这才意识到黑暗的小巷只有她一个人。

好安静……静得只能听见虫鸣,抱住双膝,试图让自己温暖一些,经过老师非人的训练,她学会了如何警戒敌人,如何保护自己,然而,这一刻,她还是不由自主感到恐惧,因寂寞而产生的恐惧。

她好想见乌纳斯,虽然不知道贪婪的卡布达大神官究竟想做什么,可是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乌纳斯都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守护曼菲士和凯罗尔,他是那样的忠诚,忠诚到无视她有多害怕失去他,因此有时候,她常常会怀疑自己对他是否真的很重要。

越想越令人坐立,扶着墙壁站起身,捶了捶酸软的双腿决定继续冒险赶路,已经被塞贝特拖延了整整一天,不能再耽搁了。

忍着疼痛连夜赶路,就在天边蒙蒙放亮之时,米可抵达了王城。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熟悉的巍峨宫殿近在眼前;一天的初始——原本应该无比美好的黎明被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高声喧哗破坏了宁静,循声遥望;士兵们纷纷跳入河流;竭尽全力呼喊着尼罗河女儿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传入米可耳内。

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她还是回来晚了吗?

加快脚步走到宫门前,不断有士兵从殿内跑出加入搜寻队伍,米可向殿前守卫表明身份;请求面见乌纳斯或者纳芙德拉。虽然她的头发被割得乱七八糟;脸上脏脏的,穿着一身男性服饰;但经过仔细辨认,还是有人认出了她的模样。

“尼罗河女儿失踪了,乌纳斯队长和纳芙德拉女官都在大殿,请跟我来。”

跟着士兵赶往谒见厅,听完他的叙述,米可的双眉拧在了一起。

“凯罗尔小姐失踪了?发生了什么事?”

“王他……王他迎娶了利比亚公主为妃,尼罗河女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选择离开王回到大神哈比的身边。”

这便是卡布达大神官与利比亚人的阴谋吗?但如果曼菲士是真的被卡布达说动,自己心甘情愿地迎娶了嘉芙娜公主,那么她没有资格去阻止。法老王的婚姻要考虑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能为国家带来的利益,与嘉芙娜公主的结合可以加强埃及与利比亚的同盟,凯罗尔大概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最终选择离开这个令她伤痛欲绝的地方而不是去干涉这段使她心碎的婚姻。

见米可突然停下脚步,出神地看着地面,士兵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我们到了。”

抬起头,眼前是跪了满殿的士兵和女官,乌纳斯向曼菲士王禀报了凯罗尔失踪的原委,一声暴喝突然响起,惊呆了近侍女婢们,也吓了殿外的米可一跳。

“你们说什么蠢话!我根本没娶第二王妃!是谁编造了这种谎言?把那家伙带上来!”

纳芙德拉抹着眼泪将事情经过详细地对曼菲士讲述了一遍,包括卡布达大神官如何一点一点瓦解了凯罗尔对王的信任,听取了不实的谎言绝望出走。她痛哭着向法老请罪,请求曼菲士王原谅自己的过失,她没能像凯罗尔一样坚定地相信王,还无知地劝其接受这个既成事实,加重了尼罗河女儿的悲伤,不知不觉中做了卡布达大神官的帮凶。

米可无心再听下去,她的关注点是曼菲士最后并没有为了同盟而迎娶利比亚公主。

犹记得凯罗尔深情地凝望着丈夫,满怀信心地表示曼菲士不会背叛与她的爱情,法老王没有辜负她,真的如她所言,他始终没有违背两人当初的婚姻誓言。

卡布达慢腾腾地从面前走过,由于米可的样子太过狼狈,他与随后赶来的伊姆霍德布宰相以及西奴耶将军都没能认出她。

气定神闲地进入大殿,卡布达站定脚步,在曼菲士的厉声质问下不慌不忙地阐述自己的一片忠诚,他的狡辩激怒了年轻气盛的法老,曼菲士抢过身旁卫士的长矛,笔直刺向眼前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虽然卡布达的擅自妄为导致凯罗尔王妃伤心离去,但他口口声声为了国家着想,且其阿蒙大祭司的身份在民众当中有很高的声望,如果被曼菲士王刺死在大殿,说不定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煽动对王族的不满。伊姆霍德布急忙上前阻拦,向曼菲士晓以利害,让被怒火烧着了头脑的王冷静下来,对卡布达从轻处罚。

曼菲士紧握长矛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听懂了伊姆霍德布言语中隐含的真正意思,现在还不是除掉卡布达的时机,但这个无耻的骗子使他心爱的妻子离开了他,可能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要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如果我被斩首,尼罗河女儿绝不会高兴,王,请千万饶命,我是为了国家。”

威风凛凛的最高神官此时像一只鹌鹑蜷缩成一团,他臃肿的身体瑟瑟发抖,不停地磕头请求饶恕。曼菲士用尽全身力气强压怒火,阻止自己杀掉这个厚颜无耻的人,他扔下长矛赶往河畔,向潜入河流追赶凯罗尔的路卡询问妻子的下落。

卡布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身,以伊姆霍德布为首的众臣愤然谴责他的所作所为,他恼火地甩手就走,那个|乳臭味干的小法老今天已让他丢尽了脸,他没有耐心再听伊姆霍德布这老家伙的废话。

“可恶!我是掌管卡纳克神庙的大神官!南北两地的祭司统领!至高无上的阿蒙神代言人!这个帝国里身份最尊贵的人!竟敢叫我如此丢脸!还要我闭门反省!他以为是靠了谁才能坐稳法老的位置!”

跟在卡布达身边的随从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就怕一个不小心主人的怒火会泄向自己。

“我不会就此作罢!我要让他后悔这般待我!”

“这样好吗?卡布达大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再有什么差错,真的会没命的。”

赫然转头,站在身后的人是他吩咐不得踏出卡纳克神庙一步的米可,她朝他微微笑着,笑得他心惊胆颤。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命令你不能离开卡纳克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回来凑凑热闹,”走近卡布达,米可唇边的笑容越发甜美,“曼菲士王饶恕了您,因为您是在民众中颇具威望的大神官,你猜,要是被人知道像您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竟然与盗墓团伙有勾结,人民还会不会支持您?”

卡布达双目圆瞪,惊恐地看向米可,试图搪塞敷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明白!”

米可掩唇低低笑出了声,她的每一声都如同尖针刺在卡布达心上,令他慌张不已。事实上,他已收到来自卡纳克的通报,有盗贼闯入他的密室,幸好被尼塞姆及时发现,封锁了房门,先前他还有些怀疑是尼塞姆在暗中搞鬼,现在看来,偷闯他秘密房间的是这个行事诡狡的比泰多女人。

“您的房间让人惊叹,我还看见了凯罗尔小姐的雕像,卡布达大神官,那是准备献给王妃的礼物吗?”

卡布达的额头泌出冷汗,但他仍坚持狡辩:“对,那是要献给王妃的,你别想中伤我!”

“这样啊,或许应该请人去对那些藏品一一鉴定一番,看看都是些什么礼物。”

卡布达再也无法按捺,忍不住出言喝斥:“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看到了来自利比亚的黄金制品,它们是指证你收受贿赂逼走尼罗河王妃的最有力的证据,不是你所谓的为了国家。还有,我虽资历尚浅,也能依稀辨认好几件珍宝是王墓中的陪葬品,上面清楚地刻着法老们的名讳,我只要禀报给曼菲士王,相信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一定能挖出相当惊人的□□。”米可扬起眉,笑意更浓,“卡布达大人,您还打算继续装傻充愣下去吗?”

卡布达眯起双眸,涌动的杀意在眼眸中闪烁:“你要对付我?”

“如果我要对付您就不会站在这里跟您说这么多话,我只希望您安分守己,法老的威严不可冒犯,你身为埃及的最高祭司应该忠诚于你的王。”

“所以,我得乖乖听从于曼菲士王,即使被他软禁在王宫?”卡布达言语不善地出言讽刺,“一个背叛自己国家的比泰多女人居然在谈论王的威严和臣民的忠诚,真是太可笑了。”

米可不怒不恼,保持淡淡微笑:“我无意与你作对,卡布达大神官,我说过,我只希望您安分守己,这样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卡布达的眼珠滴溜转动,迅速在脑中思考对策。由于牵涉太广,转移密室的财宝以及封住相关人员的嘴巴尚需一些时日,另外,时机也尚未成熟,还不到与曼菲士王翻脸的时候,为了不破坏未来的□□大计,眼下他唯有暂时妥协。

沉着声音,他向米可发出威胁:“我是埃及的重臣,虽然一时触怒了王,但很快便能得到他的饶恕,米可,我会牢牢记下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比起牢牢记下我所做的一切,卡布达大神官,您更应该记住曼菲士王的吩咐,”米可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卡布达,“您该回房间闭门思过了,我还事要办,恕不相送。”

卡布达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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