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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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天使-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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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窗里的他,表情平静无波,深不可测的眼神中隐隐藏着股力量,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狮,每一次的针锋相对,她总以为她赢了,实际上,她知道那些胜利只是台面上暂时的表相。
  尤其每当看到展翔的脸,他的神韵像极他的父亲,她最爱的儿子;却也像极了他的母亲,那个她毕生最恨的女人,抢走了她唯一的伟震。当初如果不是彩燕从中破坏,今天传震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死神夺走了,如果伟震一直待在她身边,做母亲的会保护儿子免遭横祸……
  恨!她好恨!兆雪子发誓会一辈子恨彩燕恨到她人土的那一天为止。
  中央山脉。
  这里是哪里?他不知道。
  车子两边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层峦叠嶂、巍然傲立的悬崖峭壁,满目翠绿夹杂着悦耳的鸟叫虫鸣,眼前的美景令兆展翔不由得深深着迷。
  整个人仿佛融入于群山之中,远处一座一座的山峦层起叠伏,秀劲的树枝随着略带寒意的微风轻轻摆动,山坡的叶木杂织出美丽的金黄和绛红色彩,秋天的枫叶已见红晕,有如翠绿山谷里的火焰,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兆展翔故意撇开随扈保镖和司机,独自来到这个唯有在乌托邦才会出现的世外桃源,他坐在驾驶座享受高速奔驰的快感,心旷神怡的美景让他情不自禁的猛往车窗外瞧,一再的深呼吸。
  不对劲!当他意会到情况有异时,跑车已经失去控制,煞车失灵,前方再过去就是悬崖了,他猛踩没有反应的煞车,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和努力,然而只听到车子发出崩然断裂的巨大金属声,最后砰的一声掉落山谷,深谷下冒出无数的白烟。
  轰然乍响的声音,震醒沉睡的大地——
  “出事了!”雀儿亲眼目睹一辆白色豪华跑车,好像特技表演般的摔下山谷。
  她打赤脚,大胆地抓住石头缓缓爬下去,那辆肇事的车子正幸运地卡在岩石缝间静止不动,雀儿好不容易到达了驾驶座旁,发现车门因撞击而严重变形,无法打开车门。
  隔着玻璃窗,她看到一个男人卡在里面动弹不得,并且还瞄到他的额头正汩汩流出鲜血。
  “喂!”她用力敲击玻璃窗。
  该死!这是什么玻璃,竟然这么坚固?
  “喂,醒一醒!”
  车内的兆展翔依旧动也不动,她迅速扫过车身,焦急地寻找其他解救方法。幸运的,后座的车窗是打开的,她马上从后车窗爬进车子,很快地爬到他身边。
  “喂,你醒一醒,快醒一醒啊!”她不停地拍打他的面颊,想让他稍微恢复意识。
  剧烈的疼痛穿透他每一束神经,背脊传来一阵阵恍似被火灼烧的痛楚,还有他的头……好痛!他用尽全力勉强睁开千斤重的眼皮。
  那是什么?
  阳光!
  他看到了一道亮晃晃的阳光洒落眼瞳。
  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那竟是一个宛如阳光般的亮丽女孩。
  她那双眼睛既明亮又有神,那是她五官里最突出、也最吸引人的,眼中还充满了担忧的神色,一头乌黑长发如同阳光下的瀑布一般耀眼,她的脸蛋美得让他怦然心动,阳光洒在她身上,恍如染上一圈光辉,她就像个天使。
  那是他的幻觉吗?
  “太好了!你醒了!这样就好办了!”她赶紧把驾驶座位放到底,将他拖到后座,然后自己先爬出车外,再试着把他由后车窗拖出来。
  兆展翔眯着眼由她拖扯着自己精壮的身体,很怀疑她要怎么救他,她不是个高大的女孩,而他却是个大男人……剧烈的疼痛持续着,痛得他再也受不了,不禁再度昏厥过去。
  当兆展翔再度睁开双眼时,他已身处于一间窄小的木屋里。
  他强自以模糊的视线打量眼前的陌生环境,屋内放置着简陋的家具,整理得还算干净。桌上摆着的花瓶里还插着不知名的小花儿,绽放着芬芳。木屋虽小,却别有一番迷人的气息。
  一见他醒了,雀儿立即扑向前,半跪在小床边。“你醒了?”
  “你……”他觉得天旋地转,说话有气无力的,而且全身好像被四分五裂似的发出火辣辣的疼痛。
  “你连人带车摔下山谷,还好车子被卡在石缝里,我发现你时,你已经被撞得昏迷过去。”雀儿小心翼翼地解释。
  他对她有深刻的印象,在濒临死亡前的那一刻,他看到一道阳光出现,她像是由天而降的小天使,救了他的命。
  满脸笑容的她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牛仔裤,一袭沾有泥土的白色衬衫,还赤着一双脏脚。在他习惯的社交世界里,从未见过有任何女人像她如此不怕脏,也没有一个女人像她那么自然、那样随兴。
  “我记起来了,我的车子一时失控,煞车不灵才跌落山谷……这么说?的确是你救了我?但是,你怎么拖我上来的?”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弱不禁风的模样。“你把我从山谷拖上山顶,再拖到你家?”
  “本来是用拖的,不过后来改用背的……”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这没什么,我还曾经自己一个人抓三只公羊从这里走了三小时到牧场……”
  “等一下。”他的思绪开始连接起来了,惊讶地正视事实。
  他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而救命恩人竟是她!一个住在深山的女孩,既神秘又率直得令人……怜爱。
  “这里是哪里?”他问。
  “我家啊!你睡在我的床上。”她怡然自得的转过身子,忙碌地在小木屋仅有的一点空地上捣药草,难闻的药草味瞬间扑鼻而来,这下他才发觉自己全身上上下下都涂满刺鼻的中药药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呻吟地试图半坐起身,蓦地俊脸一红,忙不迭地忍痛快速拉高被单盖住身体。
  老天,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如此发窘过!
  天啊!被单下他竟然一丝不挂!
  她竟然还不以为意地大笑着,同时转过头来面对他。“你全身都瘀青了,骨头也肿起来,连后脑都肿了一大块,额头还一直出血,吓死人了!幸好没有骨折,也没有脑震荡,不过你的伤势不轻,我帮你在全身上下都涂上药草消肿,短时间内你不能穿衣服。”
  该死!她那戏谑的眼神……天啊!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他,居然首度有败下阵的沮丧,而对手只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
  “这没什么啊!你别大惊小怪了,我早看到不要看了!”他越尴尬,她越笑越得意。
  “什么?你看过……”他很难想像,以她这种年纪,就看过无数男人的……
  哪知她竟回答:“我看过无数公羊的小鸡鸡!”
  原来她看的是动物的生殖器官?他傻眼了!
  “难道你不知道,动物和男人是不同的。”那可是截然不同的!
  她马上打断他,继续说着:“每年到一定的时节,我都到离这里有一段路程的牧场去帮忙阉割公羊,那是我每年赚外快最好的时机,只要忙一个月,就够我一年的开销呢!”
  “阉割?”他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这是什么“古早”时代,还有阉割?
  “是啊!我的速度很快,又精确,牧场老板还直夸我呢!”她飞快比个手势,一想到那残酷的画面,兆展翔不由得心脏发麻。
  天啊!他到底身处何方?这里跟他的文明世界有天壤之别。
  “为什么要阉割?”他好奇地问。
  “还不是你们男人的需求啊!冬天进补,做羊鞭给你们壮阳用的。”她捣好药草,走向他。“换药了,把身子翻过来,我要先涂背。”
  “我……”他困窘着,昏迷时被她看光光也就算了,现在清醒了,总不能大刺刺……此刻他竟然深刻体会出“矜持”两字的意义,这字眼应该用在女人身上,怎奈他堂堂大总裁今儿个竟沦落到此地步。
  稍微移动一下,他马上就痛得哇哇大叫。“我的脖子……”
  “不要乱动!”她的笑容一凛,严肃道。“再乱动,万一伤到最脆弱的脖子,下半身痴痪,你就完了!”
  “可是……”
  “没有可是。”她直接动手把他庞然高大的身躯给翻转过去,他结实的屁股正好对着她的脸。
  怪的是,她移不开视线,没想到他的屁股这么吸引人。
  “你的屁股乱结实一把的!”
  “喔!”他哀嚎一声,大男人的自尊心严重受损,她的手在他的臀部上四处游移,一边上药还一边评头论足。
  “陌生人,不要乱动。”
  “我不是陌生人。”兆展翔不自在的把脸埋在枕头下,微微诧异——这枕头好香喔,有麝香的味道,连被单也有一种晒过太阳的干爽味道。
  “我有名字……”他痛得呻吟声不断。
  “当然,每个人都有名字。”雀儿逼他把身子转正,他尴尬到全身都发热,因为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一寸一寸的审视过他的每一个部位。
  雀儿从来没看过这么英俊帅气的男人,活脱脱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男明星,冷峻挺拔、英气逼人……尽管现在全身都是伤,依然不减他那股王者的风采。
  她想起他开的那辆白色跑车、身上穿的西装、清爽服贴的发型,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他一定是来自她从来没到过的花花世界,过着无比豪华、富足的生活。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
  “抱歉,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医疗设备,我只能用我所知道的山地传统药草疗法医治你,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医术,不如用手机联络你的家人,或是打电话给市区的医院叫救护车过来载你……”
  还没说完,她又插话进来。
  奇怪,她怎么从不听他把话讲完?似乎不把他放在眼底。
  “你这里没有电话?”他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她摇头。“这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如果你要到下一户人家,大概要走一个小时。”
  闻言,兆展翔开始对这个突然在他生命中冒出来的女孩感到好奇,她身旁没有其他人,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间简陋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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