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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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而不舍-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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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怂恿着:“我们一起享用它好不好?”
  “真的可以?”芽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写意点点头。“当然可以。东西放在这就是给人吃的,不是吗?”这个贝勒爷都不进房了,他哪还会在意桌上的食物被吃完?芽儿是白操心了。
  “真的可以?”“听可以吃,芽儿满腔的口水忍不住溢了出来,可是她牢记着写意之前说的话——这儿不是望月轩,凡事得谨慎些。
  “民以食为天,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她知道自己没动筷子芽儿铁定不敢吃,于是率先夹起桌上的炸丸子咬了一口。
  “好吃吗?”芽儿一脸好奇的问。
  她点点头,答:“嗯,美味极了。”
  尝了一口才知道,原来这才叫美食,而之前在家中厨子所煮的饭菜,充其量是粗茶淡饭而已。
  看着狼吞虎咽的芽儿,写意不免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伤怀,一整天的疲惫和无力感,也在这瞬间朝她席卷而来,逼出她强隐多时的泪水。
  “芽儿,你说我是不是成了弃妇?”写意自我调侃地问道。
  弃妇?没识几个大字的芽儿不解地搔搔头,“小姐,弃妇是什么东西?”
  闻言,写意忍不住苦笑出声,她搓搓芽儿的头笑着说:“傻芽儿,弃妇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你家小姐我可能成了人家不要的女人了。”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不过心中莫名的落寞感还是令她不太舒服。
  闻言,芽儿双脚一打滑,整个人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她立刻偎到写意身旁,紧张的问:“小姐,那我们会不会被赶出去?”
  全天下,或许找不到一个比她更紧张的人了,因为那种流离失所、有了这餐却不知下顿在哪儿的日子,是种可怕的噩梦,而这种梦魇只要经历过的人都会跟她一样害怕。
  “我想应该是不会,否则这王府的人花了这么多的聘礼娶我进门,岂不是亏大了?”
  该伤怀的伤怀了,但依旧改变不了事实,写意拭去眼眶中不断盘旋的泪珠,眼中净是无奈。
  “芽儿,你渴不渴?”
  “嗯。可是这儿就只有你和姑爷要喝的交杯酒。”芽儿点点头,指着桌上惟一的饮品——交杯酒,无奈的叹了口气。
  睨了眼桌上的酒壶,写意无奈地摇摇头。既不成交杯酒,那么就让它成为解愁酒吧,她径自替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喉咙顿时传来一阵麻辣的感觉,不过滋味还不坏。
  “有点儿辣,不过你可以将就喝喝看。”她的解愁酒,芽儿的解渴液。
  “可这是姑爷和小姐要喝的。”牙儿面有难色的端着写意递给她的酒杯,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她想起了媒婆临离开前的殷殷叮咛,等会儿贝勒爷进来的时候,要贝勒爷和少夫人一起喝,以求百年好合……什么的一大堆,她是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有一点她记得很清楚,那就是这个酒是要给贝勒爷和小姐喝的,不是随便人可以喝的。
  “他不会进来了,放着倒掉多可惜。”说着,写意又举高酒杯一仰而尽。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不过单纯的芽儿是不会知道这个中滋味的。
  “那……好吧。”芽儿终于将酒杯接过手。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将桌上那壶酒给全喝光了。
  打了个酒嗝,写意两眼迷蒙的问:“芽儿,我的头有点晕,你会不会?”
  “我也是。”说着,芽儿已经瘫软在地上。
  “芽儿,你不能睡在地上。”写意想拖起瘫软在地上的芽儿,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连走路都成了问题,只得步履颠簸的走向床褥,不一会儿整个人便完全躺平了。
  洞房花烛夜,偌大的新床上,只见新娘子孤单的泪湿枕畔。
  而这就是魏楚楚在酒宴结束后,得知儿子离家的消息,焦急的想来安慰她时所看到的情形。
  看写意一脸哀伤的脸庞,她无奈的叹息着。“看样子,她已经知道了。”
  魏楚楚看着泪痕犹挂在脸颊上的写意,心中的不舍和愧疚顿时又加深了许多。
  “曜儿真是不该,放着这么娇美、又玲珑剔透的妻子不要,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如慈母般的帮写意盖上被子,并命人将芽儿送回房休息。
  唉,儿子不要这玲珑剔透的好媳妇儿,她这个做婆婆的可不想不要,因为这可是她精挑细选,好不容易迎来的可人儿,往后她会像疼女儿似的好好疼惜她,算是对儿子今日的所作所为做点小补偿。
  柔声安抚着已经被酒精取代了意识的写意,魏楚楚心疼的暗暗许下诺言。
  第三章
  翟曜拉着像是来看好戏的好友多罗贝勒骏忱,从喜宴上逃了出来。
  “你当真要在这个时候上长白山?”骏忱诧异的扬起了眼,微蹙了蹙眉心。
  翟曜回睨了骏忱一记白眼,语气不耐烦地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说笑吗?”
  翟曜和骏忱同是贵族,但对各皇子与贝勒间的勾心斗角没有多大的兴趣,也懒得掺上一脚,但基于同样喜欢冒险的嗜好,两人成了好朋友,这几年来两人凭着极佳的默契,帮彼此渡过了不少难关,可说是生死之交。
  “你不怕你阿玛砍了你?”骏忱微笑地危言恐吓。
  翟曜一脸无所谓的扬着笑脸道:“当初我只答应他将人娶进门,可没说要当种马。”
  种马?骏忱听到翟曜以此名词来自嘲,忍不住笑得比他还大声,顿时招来翟曜的怒目和一阵抱怨。
  “我……天啊!这个比喻对你而言,真是再适合不过了。”骏忱不知死活的继续笑着。“说真的,你长年不在府中,整个贝尔王府除了下人,就只剩你阿玛和额娘,真是太冷清了,需要多点人来热闹热闹,而小孩正是最好的人选。”
  “骏忱,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翟曜生气的朝他挥了一拳,击中他的肩窝,痛得骏忱哇哇大叫。“你谋财害命啊!”捂着被打疼了的肩膀,骏忱气得直跳脚。
  “我这一拳是提醒你,要记得留点口德。”翟曜没好气的睨着他。
  “话不能这么说。”骏忱垮着一张俊脸,正色的看着他。“这话儿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附和而已。”
  “不然要怎么说?别忘了!你也是多罗王府的贝勒爷、继承人,那种马一词可也很适合你。”翟曜反嘲回去。
  骏忱不敢苟同的摇摇头,“你和我的情况不同,我下面还有弟弟,而你可是贝尔王府的惟一继承人,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亲,理当为贝尔王府留下子嗣。”
  翟曜不悦的吼着:“我已经说了,我不是种马,也不屑当种马。”他已经够厌恶人家掌控他的婚姻了,现在如果连跟谁上床、几时生儿育女也要受控管的话,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我说错了,行吧。”骏忱赶忙赔不是,却在背后碎声的咕哝着:“怎么每次都这样,说到最后反而是我变成了那个嚼舌根的坏人。郁卒啊!”
  抱怨归抱怨,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翟曜给劝回贝尔府,免得上面一个跺脚殃及了他这条池边小鱼儿,那可就得不偿失。
  “翟曜,你别让我为难,你快回府吧。”骏忱担心得冷汗涔涔,生恐翟仲卿一个不悦,一状告到他阿玛那儿,只怕他也要落得和霍曜一样的下场了。
  “你哪时变得如此怕事了?”翟跃冷嗤一声,冷言冷语地嘲讽着。
  “我不是怕事,我是怕成亲。”骏忱说出了重点。
  翟曜不想被家给羁绊住,同样的他也不想成为笼中鸟啊,再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可别拖他下水呀!骏忱担忧的整个头皮隐隐发麻。
  无视于骏忱的哀哀乞求,翟曜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大不了你成亲的时候,我想办法将你暗渡出府,然后咱们两兄弟再来个丝路之旅。”
  骏忱撑着额头的手突地一打滑,整个人险些跌落太师椅,他有气无力的说:“你还真是乐天喔。”看来他已是离死期不远矣,呜……交友不慎啊!
  伸手将骏忱的哀嚎声一把给堵住,翟曜语气轻松的说:“好啦,废话少说,咱们明天就出发,看看这次有没有机会采到千年人参。”对于上次错失采得千年人参的机会,他心中仍是懊恼不已。
  啊!这会儿骏忱的嘴更是张得比碗口子还大。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当真要去长白山采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求证。
  这一趟长白山的采参旅程,快则一年,慢则两三年才回得来,这一切可得视那儿的天气状况而定,加上长白山的山势险峻,上次两人就因错估了那儿恶劣的气候,险些成了孤魂,这会儿他还要去呀?别说笑了好吗?
  “你看我像是说假的吗?”翟曜站起身来,拍平衣上的皱褶。
  骏忱无奈的叹口气。“翟曜,有一天我真的会被你害死。”
  “放心啦,你是九命怪猫,死不了的。”翟曜打气的拍拍他的肩膀。
  骏忱不死心的做着临死前的挣扎。“你放得下你绿倚楼的红粉佳人苏宛儿?”
  “你忘了我们在西域一待就是近一年,宛儿如果有胆子敢红杏出墙,我还会留下她吗?”对苏宛儿,翟曜一点也不担心。
  “那你总不好让她空闺寂寞……”
  不等骏忱说完,翟曜语气不耐烦的打断地。“那你的意思是我该将她带在身边?”
  天啊!不要啊,他光是想到她那矫柔造作的声音,他全身就直打哆嗦、冷汗直流。
  骏忱脸上立刻做出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算了,为了往后清静的日子着想,我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他认命的又问:“好吧,长白山采参就长白山采参,那咱们几时成行?”
  “现在。”为了不给他有反悔的机会,翟曜决定立刻出发。
  “不会吧?现在就出发?”哀嚎声顿时扬起,骏忱的脸倏地黑的像炭一样。
  “有问题?”翟曜回过头看着他,嘲弄的眼神中闪烁着精光。
  “没有。”骏忱长叹了口气,认命的垂下双肩。
  就这样两人趁夜出发,而这一趟长白山采参之行,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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