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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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情咒-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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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济不景气,车行生意没受影响吧?”
  “还过得去,最近考虑把家里重新装潢,墙壁刷上纯白色会更明亮些,不打算再贴壁纸了。”
  “不会吧?你家的装潢还很新嘛!何必浪费钞票?不如把钱存起来,小心以后老来清苦。”
  沈天铎不苟同地道:“怕什么?老了没钱用领社会救济金一样能过活,或是娶个富婆做老婆,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她翻了翻白眼,老天保佑她没有怀孕,这种人根本不能和他有一丝瓜葛,搞不好老了还要靠她养咧!
  “好吧!你高兴就好。”人真的不能以貌取人,看他长得器宇不凡,一表人才,原来很可能是个人渣。
  “你没怀孕吧?”沈天铎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问道。
  “哦——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倒霉的。”她是富婆,可是不想嫁给他。
  “倒霉?”他有点受伤。
  “没有人会对一夜情有任何绮念。”就算有,也在今日彻底破灭了。
  “养个孩子难不倒我。”
  “谢谢你。”以他的理财方式和价值观,以后谁养谁还不知道呢!
  “你怀疑我?”男性的自尊不容践踏。
  “你想太多了。”
  绕了一圈走回巷口,她的心很乱,美梦建筑不易,可要破坏它却脆弱得像推倒沙滩上的泥人般轻易。
  “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
  段研菲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我看还是不要太复杂化比较好。”
  “这么快就想与我撇清关系?”沈天铎饶富兴味的看着她。
  “你忘了尼采的告诫?”她提醒他。
  “是因为我的工作,你认为我配不上你?”他试探地问。
  她没多想便直率地回答:“不是,工作不是问题。”
  “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养男人。”她宁可把钱捐给慈善机构。
  沈天铎耸耸肩,“男女平等,你不该歧视女人的能力。”
  有趣极了,看样子她已经上钩了,没事扮演吃软饭的角色挺逗的,他暂时不想解释太多。
  “你好手好脚的,怎么可以因为贪图女人的财富而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她瞎了眼才会让他碰她,原以为他是绅士、是君子,孰料,高尚的外表下有龌龊的灵魂。
  “有这么严重吗?”他觉得无所谓。
  “猴子不知屁股红,母猪不知自己肥,对不起,请让让,我要进门了。”她推开他。
  “这么冷酷?”他在她身后嚷道。
  “立定志向之后再来找我。”段研菲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内。
  看向关上的门扉,沈天铎笑开了嘴。
  低头看了看腕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逗弄清纯小姑娘完全是出于临时玩心大起。
  她走进了他的世界,该死的在他的预期之外。
  与头号敌人照过面之后,张翠婉的心情踏实不少。
  “天铎,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
  他挂上电话,看了她一眼,立刻埋首在成堆的医学报告中。“我很忙。”
  “很忙也要吃饭啊!”她不依。
  “晚上约了北城,不能陪你。”
  “今天是我的生日,去年你答应过我今年要好好替我庆祝的。”对于他的承诺,她总能牢牢记住。
  沈天铎顿了一下,“你想怎么庆祝?”
  “都好,只要有你在场,不论怎么庆祝我都很高兴。”
  他抬头,女人的心思他懂得。“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拿主意。”张翠婉快乐极了,像要飞上天似的。
  “你生日怎能我拿主意呢?”
  她微笑,“良辰美景能与你共度,此生足矣!”
  “翠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天铎正色的问道,自认未曾表错情,她怎会会错意?
  她走近他,翻了翻桌上的医疗杂志,最新一期的封面正是沈天铎,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煞是迷人。
  “你是我的好学长。”她顾左右而言它。
  “除此之外呢?”
  她抿了抿嘴,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将自己的仰慕之意倾吐出来,如果他当下拒绝她的痴心,断然要求她死心,她又该如何反应呢?
  第4章(2)
  “天铎——”
  敲门声急急响起。
  “进来!”
  “北城受了枪伤送进急诊室,正在急救中。”
  说话的是沈译纪念医院副院长鲁子祥,身为沈天铎博士班的同学,医术自是不在话下。
  “怎么会这样?”张翠婉惊叫。
  “谊阔集团股东大会开始前一个小时,他在办公室让人近距离用枪修理,吃了两颗子弹。”
  “伤到哪里?”沈天铎问。
  “左胸几乎伤及心脏,右肩靠近颈窝。”
  “有生命危险,谁操刀?”
  “泰成是今天执刀的医师。”鲁子祥说。
  沈天铎当机立断。“泰成恐怕不行,他没动过这么大的手术,还是由我来吧!”
  “我也进去帮忙。”张翠婉自告奋勇。
  沈天铎边往外跑边说:“你今天生日,早点下班,约几个好朋友替你庆祝。”
  张翠婉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脸失望,口中喃语:“就是这么不凑巧。”
  “看开些。”鲁子祥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天铎是不是故意的?”为了避开她才抢着进开刀房。
  “你怎么这样说?”
  “北城身上的子弹你一样能取,他不必亲自出马。”分明不愿同她共度今宵。
  “你明知我刚从开刀房出来不到一刻钟。”鲁子祥先看了看腕表继续说:“站了六个小时,我需要休息,天铎知道不是最佳状况进开刀房有违医德,不能因为北城是我们的朋友就随便。手术品质打折扣的事天铎从来不做,你别误会他了。”
  张翠婉不服气道:“全院上下还有其他医生啊!”
  “没有人的技术比天铎好,你也不希望北城活不了吧?”
  她不语,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你真这么喜欢天铎?”他关心地问。
  “怎么?不行吗?”
  老好人鲁子祥笑了笑。“怎会不行,男未婚,女未嫁,你有权追求所爱。”
  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鞋尖。“我看我是单恋。”她爱得好辛苦,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努力除了为自己,就是要讨心上人欢心。
  放在心里的爱意直到这半年才敢透露些许。
  “如果真是单恋,你会放弃吗?”他问。
  她想了想。“不知道。”
  “不能不知道,你要有明确的方向,人生很短暂的,哪能浑浑噩噩走一步算一步?”
  鲁子祥同情张翠婉,可对她的烦扰却无能为力。
  “你在可怜我吗?”她苦涩一笑。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丢给他这个问题。“你聪明、漂亮,又拥有一份人人称羡的工作,还有什么值得我可怜的?比上不足,比下太有余了。”
  “是吗?可是我只想要相夫教子,和心爱的男人相伴一生。”看似简单的事,却如此难求。
  “对你而言,这太大材小用了。”
  她看向他,有点被他的话所感动。“看不出来你这么会安慰人。”
  “你怀疑我的话?”
  她未答腔,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过生日不应该心情低落的。”鲁子祥跟上前去。
  “晚上可有空?”她不想一个人过生日。
  等到孟北城脱离险境,已是两天后的事了。
  沈译纪念医院台北分院外,自枪击案发生后即挤满了抢新闻的记者。
  手提一篮水果的白娇兰嘟囔着:“没想到这家医院居然这么大。”
  她走进护理站。
  “请问孟北城的病房在哪里?”她问。
  柜台护士谨慎地道:“对不起,孟先生现在必须充分休息,不见任何访客。”
  “我代表谊阔集团来探望他,拜托你们通报一下。”
  “不行,院长交代,谁都不能破例。”
  果然,同性相斥,若是个帅哥,不信这票娘子军不放行。“拜托啦!”
  “小姐,我们拜托你啦,别害我们丢饭碗。”护士长站出来好言相劝。
  “我、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孟先生的未婚妻。”这个谎会不会扯得太过火?
  护理长正要回答什么,忽地将目光锁定在白娇兰的身后。
  “副院长。”
  白娇兰瞪大眼,心跳加速。完了,她糗大了。
  “这位小姐说她是孟先生的未婚妻。”
  她转过身,朝男人勇敢的微笑。
  “请让我见孟先生。”温柔的哀求不知道有没有效。
  男子略显讶异地打量她。“借一步说话如何?”
  “可、可以呀,你想借几步就借几步。”总比在这群护士面前让人拆穿西洋镜好吧!
  鲁子祥将她带到副院长室,关上门,狐疑地看着她。
  “北城没有未婚妻,你为什么要说谎?”
  “那群护士太刁难了嘛!我想见孟北城她们不让见,我还算客气了,只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没说是他老婆咧!”说谎也得说得理直气壮。
  “你真大胆,你到底是谁?”他逼问。
  “我代表谊阔向新任董事长问好。”
  “股东大会为什么没有延后?”他问。
  “大股东们认为没有必要,而且大家都觉得孟先生一定吉人天相,所以仍推举他为谊阔的董事长。”
  某种程度上这符合了沈天铎的利益,可却也为他带来不少麻烦。近日报章媒体一直臆测这当中大有文章,没有一个上市公司的股东大会如此诡异,投票支持生死未卜的孟北城登上董事长大位,不啻为谊阔的未来埋下不定时炸弹,随时有引爆的危险。
  “北城现在刚脱离险境,不能见客。”
  独“他……不会死吧?”
  家“你们希望他死吗?”鲁子祥笑着问她。
  白娇兰耸耸肩。“我只是个小伙计,和董事长又无私人交情,谈不上特殊的期望。不过站在人道立场我当然不愿看到他就此殒落。”
  “北城完全痊愈恐怕也得休养两三个月,这三个月可有代理人?”
  “段家大小姐可以先代理董事长一职,请问你和孟先生很熟吗?”她故作轻松的探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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