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宠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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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宠奴-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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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受伤?遇到袭击了吗?”
  “和袭击无关,你别担心。”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如果是从前的玺御,可能会对这样接二连三的询问感到不耐,但此刻问的人换成陶天香,再看到她微红着眼眶的担心模样,他的心忍不住软了、暖了,早知道在回来之前就先将衣上的血迹处理掉,也不会让她如此担心。
  “我没骗你。”他无奈一笑,破天荒的主动对她解释,“其他人可以替我作证,我不是因为遇袭而受伤的。”
  他立血誓的举动完全把那些百姓们吓傻了,他们折服于他的气魄,终于妥协,答应静静等待他处理血祭的事情,不再贸然行事。
  陶天香在听完玺御的解释后才松了一口气,真正安心,“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
  但安心下来没多久,她却又忍不住感到心疼,发誓就发誓,他有必要真的伤了自己立血誓吗?他不觉得痛,她看了都替他痛了。
  跟着出来的任谚及明见也看到主子手上的血痕,同样诧异又担心,“殿下,您还好吗?”
  “我没事。”玺御已经懒得再解释第二次,径自往屋内走,“我去换件衣裳,你们去书房内等着,我随后就过去。”
  “属下遵命。”任谚和明见一同回答,知道主子要和他们讨论血祭的事情。
  陶天香也跟着他们俩到书房等待。这一阵子,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既然她来到一个和自己原本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不只生活习惯不同,就连思考方式、文化教养也不同,她是不是不该将自己的观点硬加在他们身上,而是得换个方式,用他们的想法去寻求解决之道?
  玺御换完衣裳,进到书房内,就先询问任谚,“可有从抓回来的那些人口中问出易非的来历?”
  任谚表情凝重的摇摇头,“那些人全都是死士,在被抓回来之后,一逮到机会便自尽了。”
  玺御的眼神也跟着黯下。易非太过狡猾难缠,他们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殷族族民摆脱他的蛊惑操弄?尤其是殷治,族长要是不先摆脱易非的操弄,其他族民也就不可能醒悟过来。
  “要不咱们派人潜入殷族族长的住处,将易非暗中解决掉?只要他一死,或许就可以阻止殷族族民再继续受到他的煽动行事。”任谚提议。
  “这么做不妥,易非也有武功底子,要是无法顺利解决他,对咱们更是有害无益。”明见不同意的反驳。
  在殷族领地内,目前的形势是朝向易非的,他们不能冲动的和他硬碰硬,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玺御继续沉思,易非冲着他而来的意图非常明显,如果他主动去见易非,情况能改变多少?
  陶天香见他们都沉默着,书房内的气氛也跟着凝重起来,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我有一个想法,你们可以听听吗?”
  “你有什么想法?”玺御诧异的瞧向她。
  “既然殷族族民那么相信巫术,那咱们就来个以巫制巫。易非是如何操控族民的,咱们就依样画葫芦,反过来操控回去。”这可是她在经过上一次被包围的惊魂记后痛定思痛,终于领悟出来的道理。既然他们迷信,那就不要硬碰硬,反过来顺着他们的毛摸,用迷信反制他们。
  “要如何用迷信反制他们?”明见不解的问。
  “很简单呀,他们相信举行血祭仪式可以让殷姬夫人复活,那我们就趁他们聚集在一起参加血祭仪式时,在众人面前演一场戏,让殷姬夫人的魂魄俯身在某一人身上,并且以她之口阻止他们举行血祭,只要然让他们相信那人真的是被殷姬夫人附身,就肯定会听话的。”
  “要一个人假装被殷姬夫人附身,还要演到让众人相信,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谚轻皱起眉头。
  “没错,况且咱们要去哪里找着一个演技好到能足以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人?”
  玺御同样不认为这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用找,那个人就在这里。”陶天香信心十足的说。
  在场的三名男子不约而同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表情各异,但都表达了同样的讯息——不敢置信,“你?”
  “没错,就是我,我念的可是戏剧系,受过正统且专业的演技训练,如果不是有把握可以演好这样的角色,我也不会提出这种提议的。”
  她当初之所以会选择念戏剧系,就是希望将来能够将演戏手法融入魔术当中,丰富她的表演,没想到现在也有机会派上用场,她早已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了。
  她不想当个永远只会等着王子来拯救的公主,她要当个能帮得上忙的帮手,绝不会再成为拖累他们的累赘。
  什么戏剧系、什么演技训练的,玺御他们虽然听不太懂,但也能明白一件事,陶天香打算以身涉险,揽下这个重责大任。
  “不行!”玺御马上否决,“你只要乖乖待着就好,别蹚浑水。”
  要是弄得不好,她身处在殷族领地内,还被殷族人包围,那会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他绝不能让她涉险。
  “为什么我不能帮忙?你们当初将我带过来,不就是因为我能帮助你们,所以才千方百计找到我的?”陶天香不死心的继续游说:“既然有我能够派上用场的地方,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总该给我一个机会试验,再来断定我的能耐吧?”
  “我相不相信你的能力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那到底是为什么?”她执意要个答案,要不然绝不罢休。
  他又气又恼的和她大眼瞪小眼,就是迟迟开不了口,说不出他担心她的安危,才不愿意她去冒险。
  他不想她卷入这一团混乱,甚至想将她送得远远的,离开这危险之地,免得受到波及,他不要她因他而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殿下,就让陶姑娘试试吧。”任谚也附和着。
  “你们俩……”玺御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这简直就是胳膊往外弯,全都倒向她了。
  “让我试,要不然我绝对不会甘心的。”陶天香打定主意要和他磨到底,“你只要告诉我殷姬夫人的神韵、气质,我肯定让你刮目相看。”
  “你……”
  “快一点吧,还是你怕我挑战成功?”她将激将法都用上了。
  玺御再瞪了陶天香一眼,她真以为他会中了她的激将法?还早得很呢。
  但要是不让她试试看,她肯定会没完没了的缠着他,他还是让她试过之后再说她演的一点都不像,这样才能让她彻底死心。
  打定主意后,玺御开始回想母亲的神韵、气质。他对她的印象,那些都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若非必要,他并不会主动回忆。
  “她……看起来很纤细,像是风一吹就会倒,她的眼神很温柔,像是有水光流动着,嘴角始终漾着一抹柔美的淡笑,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暖舒服的气息,但是又很沉静高雅,让人望而生敬,她的嗓音总是柔柔甜甜的,语调不疾不徐,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效果……”
  这些都是他母亲尚未改变之前留给他的印象,他本以为自己早已遗忘了,却没想到那些记忆仍停放在内心深处,不去碰触,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已经忘却。
  他自嘲的暗暗苦笑,难道他还在期望母亲能够回到过去那样,对他展开温柔慈爱的笑颜,而不是疯狂的想要取他的性命?
  现在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因为她也早已不在了……
  陶天香在听完玺御的描述之后,沉思了好一会,才又问道:“殷姬夫人都怎么唤你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反正有用就对了,你快点告诉我。”
  玺御没好气的微蹙着眉头,却对她的放肆无可奈何,“……御儿。”
  她笑着点点头,“你就等着看我怎样让你刮目相看吧。”
  就这么一点描述,她能变出什么花样来?不止玺御心中纳闷,明见和任谚也很困惑。
  陶天香突然闭上眼睛,安静下来,像是在酝酿情绪,好半晌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然而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也跟着惊人的改变。
  原本灿亮活力的眸光变得温柔似水,轻勾起的淡淡笑靥柔美雅致,浑身上下散发着沉稳高雅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仿佛生来便是高贵之人。
  眼前的陶天香外表是陶天香,却又不像陶天香,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装在躯壳内的魂魄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她轻启双唇,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柔婉甜美,“御儿……”
  顿时之间,玺御犹如被雷当头劈下,浑身颤栗,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神情,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真将她和母亲的影像重迭起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众人皆震撼不已……
  殷姬忌日的这一天,从一大清早便开始下着瑞雪,始终没有停止的迹象。
  血祭的仪式是从傍晚开始,时辰越接近傍晚,就越多殷族族民聚集到广场上,等待仪式开始。
  广场上已经事先架好一座约一人高的高台,上面摆着一张放满祭祀物品的桌子,桌子前方则有一个非常大的铜盆,是要用来盛祭品的血的。
  所谓的血祭,便是让祭品的血盛满大铜盆,然后将殷姬的遗骨倒下去,让遗骨吸收百人的精气,浴血重生。
  广场四周皆是殷族族民的屋舍,大多只有一层楼高,纵横交错,迂回的巷道不少,要是对这里不熟悉,很有可能会迷路。
  玺御他们一行人藏身在广场旁的某间屋子内,等天色再黑一些,就混到人群当中,好守护陶天香的安全。
  陶天香展现自身的才华,让玺御不得不佩服她精湛的演技,但还是不愿意她去冒险,最后是在明见及任谚的轮番劝说下,才勉强答应她的计划。
  只不过他有但书,一旦发生危险,她就必须马上撤离,不管计划成不成功,她的安危是他的第一考虑,其他都是其次了。
  陶天香靠在窗边,看着外头逐渐暗下的天色,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虽然她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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