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的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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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的女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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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底是开什么会呀?
  而叶奶奶的态度更教她担心,从下午到晚上她跑了好多趟,不断来探看他的情况。
  啊,难道这就是他发病的前兆?潘唯真突然想起他是个必须有人看护的病人。
  “二少爷?二少爷?”
  她一连唤了数声,他没有焦距的眸子才缓缓转向她,依然一脸茫然。
  “你多少吃一些吧。”蹲在他的身边,她愈来愈担心了。
  他的眸光停驻在她的身上,却读不出任何讯息。
  “二少爷,你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教我好不习惯,回神了好不好?”她的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聂永臣飘忽的心神终于被她的叨念拉了回来,听见她的声音,他的手缓缓举起,抚上她的脸庞,终于,他的眸子对了焦,看见她满脸担忧。
  “二少爷?”她被他的动作弄胡涂了。
  “你担心我?”他微微扬起嘴角。
  “当然,你现在像一坨烂泥,吓死人了。”
  “烂泥?”这是什么烂形容词呀?他不悦的耸起剑眉,不过,她对他真诚的关怀却又让他心头热呼呼的,他就稍稍原谅她好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跟白天开会的事有关吗?”
  聂永臣沉默不语。他一辈子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更渴望不曾遭遇这种蠢事。
  潘唯真被他眼里闪过的抗拒和渴望揪疼了心,他到底怎么了?
  他的手再次抚上她的容颜。这么明显发自内心的关怀,他还以为除了家人之外再也见不到了呢,为什么?她上午才被他恶整过不是吗?
  先前的看护们因为老是被他欺负,从来不曾真正关怀过他,而她竟然可以不计较那些,原来世上也有这样心胸宽大的女人啊……
  他的身体渐渐失去元气,虚软的往后一躺。
  时候又到了吗?他心中叹息着。
  “二少爷?”
  “不要叫我二少爷。”他不悦的睐了她一眼。这会儿,这称谓从她嘴里说出来,竟让他觉得刺耳,真是怪了。
  “啊?那……聂永臣,你别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啦,我才是那个被恶整的人耶,我都没捶胸顿足了,你扮什么悲情啊?”
  想起她上午的窘状,他不禁轻笑出声。“你一定很恨我。”
  “废话,你去跌跌看,很痛耶!”她下意识的揉揉鼻子。
  “我又不是笨蛋,干嘛那么做?”胸口倏地一阵抽痛,他抚胸蹙紧眉头。
  “喂,是你整我耶,我都没责骂你了,你的眉头干嘛愈蹙愈紧呀?”她有些慌了,觉得他愈来愈不对劲。
  “你不想骂我?”他的胸口好不舒服……
  “我没那么笨,真骂了你,我搞不好会被整得更惨,万一少爷你一个不爽把我开除了,我连医院都回不去,岂不亏大了?”
  “你想得太远了,在可以预知的未来里,你只能乖乖在我这里当个小女仆。”他不想放她走,不想……
  “喂,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硬把我当成女佣,是你整我的手段之一吗?”
  “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佣,而且是我个人专用的。”捂着胸口,他的气息愈来愈弱,但令他惊讶的是,因为她的存在,竟让他发病的过程没那么痛楚难耐了。
  “聂永臣,你是不是从来没被人扁过?”潘唯真差点吐血,这家伙若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嚣张,迟早有一天被盖布袋海扁一顿。
  “也不能算没有。”他有些落寞的苦笑道。发病时,他被那无尽的疼痛扁得可凶了。
  她再次因他一闪而逝的孤寂眸光而心疼。这是怎么回事?这令人不忍的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吗?见他又捂着胸口,她担心的坐到他的身边。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的手探向他的额头,凉凉的没发烧呀,他该不会是有心脏方面的宿疾吧?她的小手探向他的手腕测了下脉搏,也还好呀。
  “终于看出来啦?原来你的眼睛没瞎嘛,真是可喜可贺啊。”聂永臣讽笑着。这女人神经有够粗,他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不像个病人吗?
  “你的药呢?这么多天来,我没见你吃过药。”她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抚着。现在该怎么办?请院长回来一趟吗?
  “不必吃药。”他的注意力全摆在背上。她的手很轻柔的抚着他,他又不是呛到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虽然可笑,他却一点也没有制止她的打算。
  “怎么可能?院长没替你开处方吗?”潘唯真停下动作。
  “我是没药医的。”他不悦的蹙起眉,幸好她问完后手又继续抚着他的背,他才舒开眉头自嘲地笑了笑。
  “聂永臣!”她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自暴自弃?
  “笨女仆,别用拳头,我现在是病人。”他好笑的压了压她鼓起的粉颊。
  察觉她的拳头真的捶上他的背,她愧疚的伸伸舌头,继续原来轻抚的动作,可是嘴上的数落仍没停。“我最讨厌你这种放弃自己的病人了,想远离病痛,一定要有坚强的意志力才行。你是很惹人厌,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痊愈。”
  “我没放弃,也不是在开玩笑,发病时痛过就算了,死不了,却也没药医。”听着她叨念,他的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骚动。
  她很凶,说他惹人厌,可是眼里的关怀却又那么的真切。这女人一直以最真的一面与他相处,讨厌就是讨厌,关怀就是关怀,的确是人如其名,好个真实的女人!
  而他,居然就这么栽了,轻易被这女人毫不浪漫的温柔掳获。
  在他就要发作的同时察觉这个事实,真是雪上加霜呀!
  “居然有这种事?对了,之前我问院长要注意些什么,他居然只说,在你发病时陪着你就可以,真是奇怪。”潘唯真不解,但眼前的他明明很痛苦呀,难道他得的是目前医学无法治疗的怪病?
  见她一脸不敢置信,他好心的进一步解释。“他说的是真的,我所有的检查都做过了,但报告上写着一切正常。”
  “你的脸色好苍白,要回房休息吗?”
  “也好。”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
  “你别勉强,我扶你吧。”潘唯真连忙将他架上肩膀,想扶他回房。
  “我看算了。”他全身都在痛,可是她粗鲁依旧,拉他起身的动作扯得他好疼,这女人,为什么心意和动作可以分离得这么遥远呢?
  “睡在这里不舒服啦,你撑着点,再走几步就到了。”
  “唯……”粗鲁没品味,却意外撞进他的心扉,原来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实在是个坏消息啊。
  虽然这么想,可是聂永臣的嘴角却俏悄上扬而不自知,随后,他身子一沉,闭上眼陷入黑暗之中。
  “啊?你怎么了?”
  潘唯真再也撑不住他的重量,愣愣的看着他滑躺在地板上。
  “聂永臣?聂永臣?”她惊慌的呼唤着,好希望他这次也是骗她的,她宁可被整,也不想见他昏迷不醒。“聂永臣,你快醒来呀!”
  第三章
  “咦,他刚发作吗?”聂永庭踏进别院,就见潘唯真辛苦的拖着昏迷不醒的聂永臣往卧室行进。
  “院长!”抬头见到救星,她的眼眶登时红了,手一软,聂永臣又倒回地板上。
  “他这次发作得比较晚,怎么回事?”聂永庭走过去摸摸她的头,然后轻松的将聂永臣抱起,几个大步就将他送到床上躺着。
  潘唯真连忙替他盖好被子。
  “他说他的情况没药医,也没交代任何处理的方法,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焦急的问。
  “没药医?永臣告诉你的?”他惊异的望着她,永臣居然会主动跟她提这种事?他们的相处模式显然很不一样。
  “他又骗我吗?这幼稚的小鬼头真可恶耶!人都这么不舒服了还有心思整我。”她瞪向床上的人,但脑海里全是他刚刚发作时痛苦的模样,令她无法真的生气。
  “他没骗你,应该说,在医学理论上,他算是健康的吧。”聂永庭斟酌着用词,“那件事”要透露多少,必须由永臣自己决定。
  “他的病症查不出原因吗?”
  “嗯。”聂永庭苦笑着点点头。当初他胸怀大志,以为学医就能解除老弟的病痛,但事实证明他是个没用的兄长,枉然被人称为名医,却对自己的小弟一丁点忙都帮不了。
  聂永臣明明陷入昏迷,但仍不时蹙着眉,神情非常痛苦,瞧着这样的他,两人心头都很不好受。
  “院长,你也别自责了。”瞧见聂永庭眼里的愧色,她安慰道。
  “很难!”聂永庭摇头轻笑。在两人出生并且一切注定后,永臣必须一辈子和病痛为伍,而他,则注定要愧疚一辈子。
  “现在该我这个看护上场了,我该怎么帮他减轻痛苦?”她拍拍胸脯,故作轻松的说道。
  “也对,他发作时会昏睡好几天,轻微时也要一天一夜才会恢复,唯真,趁着他睡着时,替他翻身按摩好吗?”
  “为什么要趁他睡着时?”她不解的问。
  “他讨厌别人碰他,不过,按摩能减轻他的疼痛。”这是他多年来照顾小弟所累积的经验。
  “是喔,那他还教我天天替他按摩,又是整人的把戏吗?老是要我操劳东操劳西的,真恶劣耶!”她直觉认为他是故意的。
  “他要你替他按摩?平时吗?”聂永庭满脸震惊。
  “对呀。”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容易多了。唯真,除了减轻他的疼痛外,在他醒来后,尽量劝他吃点东西补充营养,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听了她的话,聂永庭有些兴奋,不禁期待更多。
  “好。”她二话不说的答应,而且说做就做,爬上床开始替聂永臣按摩。
  “唯真,他不舒服时会乱发脾气,你要忍耐,别和他计较,好吗?”见她认真的样子,聂永庭心中更是燃起希望,柔声嘱咐道。
  之前派来的护士们不是被永臣气得能闪多远就闪多远,不然就是妄想得到永臣的青睐,他从来不曾在任何一位护士的眼里瞧见像唯真这样真诚的关怀,他能期待两人的发展吗?
  “院长,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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