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之幸福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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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之幸福纪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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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进来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长发束在脑后,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走向琴知罗,笑道:“聊完了吗?我已经在外面晒了一个世纪的太阳了。”
  呵,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上帝真有心思,造出琴知罗这样的尤物,还能造这样美丽的男子。
  如果现在的心情不是那么动荡的话,我一定要偷偷拍下他的照片,作永久留念。
  两人相偕而去。
  有那么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我却望向洗手间的方向。
  左居城在面前坐下来。
  唉,这个人,让我怎么说?
  他撒谎的最终目的是希望我留在他身边。
  忽然之间,胸口松了一口气。那些冒到嗓子口的质问严词,都咽了下去。
  我什么时候这么豁达了?
  以前我一定要把酒水泼到他脸上的。
  而现在,我只是在临别的时候,告诉他:“阿城,真的,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可能。”
  我的满心满眼满脑都是琴知渊。
  思念像是被镇压的种子,突然之间被解除束缚,便疯长起来。
  我疯狂地想念他。
  下午我打着见客户的幌子到了他的学校。
  星期二的下午,他没有课,此时多半在宿舍。
  我掏出钥匙——感谢上帝,我们没有举行分手仪式,把对方的东西全部退还。
  然而在开门的当儿,对面的一位师母温柔地告诉我:“琴教授不在家。没有课的时候,他多半在医院。”
  第7章(3)
  我浑身一震。
  他和她在一起。
  我怎么忘了,真正导致我们分手的原因,不是左居城,而是安晨约。
  刹那间我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双手颤抖得连钥匙都拔不出来。
  好心的师母帮我拔出钥匙,“单小姐,要不要到我家里喝杯水?”
  我太想找个地方坐坐。
  终于翻过了一层迷雾,眼前却更有一重深渊。
  我跌落谷底,无力回天。
  师母姓陈,曾经在同事的婚礼上聊过天。她给我倒一杯自制的花草茶。
  “单小姐别怪我多事。我总觉得,你才配琴教授。”
  我恍惚地微笑。
  “安晨约的事闹得举校皆知,琴教授这些日子忙着照顾她。你不要生他的气。有责任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我又恍惚地笑笑。
  陈师母叹息。
  喝完茶,我告辞出来,恍恍惚惚地回到办公室。
  那种心痛与无力,就像分手的第一天一样,一点一点将我凌迟。
  噢,算了吧。世上并不止他一个男人。就算单身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何必这样介怀?
  就当今天没有见过琴知罗,就当根本不知道中间那段故事。
  我深深地深深地吸气,吐气,学着《天下无双》里梁朝伟教王菲的样子,深呼吸。
  晚上,我和明心吃完了泡面,赖在沙发里无所事事。
  “左居城没约你?”
  “告诉你第一千零一遍,我跟他,没可能。”
  “不是有句话吗?万事皆有可能。”
  “屁话!”
  “你说脏话!”
  “怎么样?你没听过吗?”
  “咦,好粗鲁。”
  “……”
  安然不在,两个人斗嘴真没劲。
  我们又蔫了下来。
  “我们去看电影吧!”
  “在网上看?”
  “当然要去电影院!再闷下去,我都要发霉啦!”
  “耶,好啊。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羊肉串。”
  已经是深秋,风吹过来已经带上了寒意。我们只穿了件薄外套,可怜兮兮地互相搂抱着前进。
  “明心,我看你得先请我吃羊肉串取暖。”
  街角有个新疆帅哥的摊子,远远地,就飘出诱人的香气。我们站在风里,等了十来分钟,烤好一串干掉一串,最后再打包十串到电影院。
  赶上一场外国惊悚片,我被明心烦得不行。从头到尾,她一直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一面还问我:“出现了没有?来了没有?”
  唯一的好处是,为了保持这种姿势,她空不出手来吃羊肉串。
  于是就便宜了我。
  看完出来,风更冷了。
  “西容姐,我们打车回去吧。”
  “不。”
  “为什么?!”
  “我郁闷!”
  “你郁闷关坐车什么事?”
  我不说话。吹吹冷风好,整个人冰冰凉凉的,心里好像就没那么冷了。
  可怜的明心一路陪我走到家。
  “如果我感冒了,一定要给我报销医疗费。”
  “放心。如果你不幸因此致命,我还会给你送终。”
  “乌鸦嘴——咦,渊哥哥的车子!”
  我的心猛地一跳。果然是他的车子,缓缓地停在我们身边。
  明心扑上去猛打招呼:“渊哥哥!你来啦?!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哦!想不想我们?我们都快想死你啦!”
  他笑笑,目光落到我的脸上。
  我拿出二十几年的做人本事,强作欢颜打哈哈:“哎呀呀,难道我们要在外面待客吗?”
  我冲上去开门,一进门,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感冒了?”他轻柔悦耳的声音就在身边,语气里满是关怀,我的鼻子不争气地发酸。
  “哈哈,那么大的风,非要走回来,这下自食其苦了吧?”
  “明心,我的车上有准备给你们的夜宵。”
  “哇,渊哥哥你真好!”她连忙跑出去了。
  客厅就剩我们两个人。他在电视柜旁边的抽屉里翻出一盒感冒药,又倒了一杯水给我。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竟然无法拒绝平时最讨厌的西药。
  一时间客厅里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听说,你下午去找过我?”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眼里隐隐闪着温润的光。就是这个男人,到了深秋就开始做我们的司机和外卖,烧得啤酒鱼味绝天下,我常常靠在他温存宽厚的胸膛看书吃零食……这一切都近在眼前,他还是那个他,手上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芦荟清香……他的气息带着魔力影响着我,我控制不住想扑进他胸膛痛哭一场的欲望。
  “西容姐姐,看看渊哥哥给我们带了什么夜宵!”明心兴奋地跳进来,把手里的塑料袋打开,拿出汉堡、薯条、鸡翅、鸡肉卷和可乐,递到我面前。
  这仿佛是宿命的安排。上天阻止我再向他靠近。
  我接过薯条,向他微笑,“我想着,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收房租了。”
  “啊?渊哥哥是来收房租的吗?”
  “是啊!”他笑,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落寞。
  第8章(1)
  我一夜难眠,转辗反侧。
  要说吗?要说我和左居城根本不是他听到的那样吗?
  可是,说了又怎么样呢?安晨约才是最关键的所在。
  但是不说清楚,怎么甘心?心里怎么能老搁着这样一件事?
  对,我得去说清楚。我得告诉他我一直爱着的人,只有他一个。他到底要我还是要安晨约,可以让他自己来选。最起码,我可以坦荡。
  哦,不行。就算他选择我,万一晨约再割一次脉呢?
  太乱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足足有一个星期,直到我在公司楼下遇到琴知渊。
  “嗨。”
  “嗨。”
  “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没有太阳也没下雨。”
  “嗯。”
  “你来这里……逛街啊?”
  “呃,嗯,路过。”
  “哦。”
  一阵沉默。
  “那个……”
  “呃……”
  “你说。”
  “你说吧。”
  “咳,咳,气温又下降了。”
  “呃,是啊。”
  “我、我先走了。”
  单西容,叫住他啊,告诉他啊,他不会无故地跑到这里来见你,他一定是想着你!笨蛋,快说啊,告诉他啊!
  这个声音在我的肺腑里声震云霄,然而事实上我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再见。”
  啊,天啊,我到底在干什么?
  快,打电话给他,也还来得及!
  可我的手却像是僵住了。
  单西容,你真的没救了。
  天气真的越来越冷了,指尖因为末梢神经循环不良,整天都是冰凉的。
  去年的这个时候,有琴知渊的双手给我取暖,还会做鲜辣的香辣鱼,辣出一头热汗。
  那么好的一个男人……
  我歪着头坐在窗前,望着淡淡的蓝天,心里面掠过阵阵混着甜蜜的惆怅。
  “唉……”
  “第五十三下了。”沙发里有明心的声音冒出来,“叹气会把运气挥发掉的。”
  “老老实实看你的小说吧。”
  “你这样唉声叹气地在旁边制造噪音,我怎么看得下去?”
  我不理她了,继续懒洋洋地趴在阳台上,发出第五十四声:“唉……”
  明心跳到我面前,“喂!你最近怎么了?活像一条抽去了骨头的蛇,整天软趴趴的。”
  我笑得皮动肉不动。
  我是提不起精神,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满心满眼装的全是往昔,也许我得靠回忆度过一辈子。
  “最近左居城也没来找你……啊,你不会又失恋了吧?”
  我摔开她疯狂摇晃我的手,没好气地道:“再跟你说一万零一遍,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约会我都推掉了。
  我想不该这么下去,如果不能给他结果,就不要给他希望。
  再说,我不是圣人,在深心底处,我对他接了电话又把通话记录删掉还是有看法的。
  唯一一个追求者也没了,我的感情生活彻底地回复空白。
  门外“咔嗒”一声响,明心跳了起来,“啊,一定是安然姐姐度完蜜月回来啦!”她十分殷勤地跑去开门。
  进来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安然,身后跟着晒得更黑的老公。
  “喂,你们好像是去欧洲度蜜月吧?怎么搞得像从非洲回来似的?好像比那回在大理的时候还要惨耶。”
  “到哪里没有太阳?”安然白了我一眼,把带来的大包小包拿出来。全是些免税店的东东,一个明蓝的大型的软纱机器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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