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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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 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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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多少话。

赵文怒气冲冲地将看了吴节一眼,半天才道:“下官倒是有个主意可为大人分忧。”

“大人这是做什么?”吴节心中一凛,笑嘻嘻地问。

赵文:“下官同戚继光有过一面之缘,这人虽然是个武夫,却也是个懂道理的人。东南这盘棋还得从台州作起。”

这人倒是和吴节想到一起了。

赵知县又接着道:“若大人欲将这盘棋走活,戚继光那里倒可是考虑考虑。若能说动他率先用兵,局面就活过来了。”

吴节只是微笑,却不搭腔。赵文的来意他一时也估摸不透。这人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同自己说这番话,又想达到什么目的,还需费些思量。

如今自己困在杭州,可谓是危机重重。

离开杭州那是肯定的,可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只怕大事不好。

我吴节和赵文以前也没什么交集,还是不理睬他为好。

赵文:“大人可是怕脱不了身,此事倒不用忧虑。下官已经写了一封信给戚继光,痛陈厉害,望他派人来接大人去台州坐镇,尽起手中精锐,一举歼灭倭寇,立不世功勋。如果不出意外,信应该已经送到戚继光手头了。”

吴节吃了一惊,心中顿时恼火起来。

这个赵大人的热心固然让人感动,可这么干,不是把我吴节架在火上烤吗?

纸包不住火,这事肯定会被徐渭知道的。若如此,以徐文长的计谋,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走,也走不掉了。

计算一下,从这里去台州,估计也只有三五日行程。也就是说,赵知县写信给戚继光一事,最多五日就会被徐文长知道。

而留给吴节脱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吴节和赵文一通耳语,早已经引起了徐文长的注意,就将目光炯炯望来。

吴节心头一惊,笑着对赵文道:“赵大人此事做得却不妥当。”

“还请教。”

吴节:“朝廷对倭用兵一直都由胡部堂主持,戚继光乃是胡大人的下属,怎可私自用兵,不合朝廷制度。我若去劝戚继光擅自与敌浪战,岂不被人弹劾。”

“原来大人是担心被御者们非议啊,看来,大人还是担忧自己的前程和声望。至于国家大事,倒不要紧了?”赵文挖苦道。

吴节嘿嘿一笑:“杭州不错啊,风景由美,本官倒舍不得离开这里。再说,胡部堂乃是君子,绝对不会至国家大事与不顾的,我还是打算劝劝他。”

“呸!”赵知县终于忍无可忍,吐了一个唾沫:“你还是看中自己的名望和官位啊,我却是看错你了。”

说罢,就站起身来,拂袖而去,让众人一阵错愕。

吴节心中叫了一声:抱歉,为了保密,把赵大人你给气住了。

就一笑,端起酒杯,叫道:“文长,咱们再干一杯。”

这一场酒喝到黄昏才算结束,吴节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回到住所之后,就将蛾子叫来:“蛾子,你能不能哭上一场?”

“老爷,蛾子好好儿的,哭什么呀?”蛾子大为不解,奇怪地看着吴节。

吴节:“明日一大早徐文长肯定会过来的,到时候看老爷的眼色行事,立即放声大哭。”

蛾子白了吴节一眼:“你找别人吧,说哭就哭,我可没这个本事。”

吴节:“必须哭,要不,咱们现在试一试?”

蛾子无奈地点头。

“一二三,哭!”



第四百一十一章脱身

“咯咯。”哭声没有出现,蛾子反倒是被吴节逗着一真大笑。

“严肃点。”吴节咳嗽一声:“蛾子,要入戏。来来来,本老爷提示你一下,你可以想想你最伤心的事情。”

蛾子:“好象就没有什么伤心事情。”

“比如……你回想一想当初在成都府的时候,家里没吃没穿,我又病得厉害时的情形,难道你就不觉得那种日子过得没与滋味吗?”

“也不是啊,那时的日子虽然过得苦,但只要能够看到老爷,蛾子心中就平稳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伤心的。”蛾子随意地说,其实,这也是她当初的想法:“后来老爷病好了,又有出息了,蛾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心。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些天过得其实还是有很有意思的。没事同街坊邻居谈谈天,和老爷你吵吵架,再琢磨着该做些什么好吃的,一天当晚好象都忙。不像现在,想聊天吧,根本就没邻居。想同老爷你拌嘴吧,你经常是一整天一整天的不在家,让人好生想念。”

说到这里,蛾子倒有些幽怨了。

“打住,打住,我们在说说其他。”

吴节不断提示蛾子,比如掉钱、比如被小贩狠狠地宰了一刀什么的,试图勾引起蛾子的伤心事。≮我们备用网址:。。≯

他不说还好,一说蛾子就火冒三丈,倒是将那些占了自己便宜的贩子什么的痛骂了一顿,弄得吴节老大没趣。折腾到半夜,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决定明天的戏自己唱独角戏,就不让蛾子参与了。

第二日,吴节早早地起了床。等待徐渭的到来。依徐文长的习惯,这家伙每天早晨都会在大约八点钟的样子跑过来找他。

要么喝喝茶水谈谈诗文。要么约他去踏青游玩。或者同士绅们饮酒作乐,一刻也不让吴节闲下去,

徐文长还没到,家里就出了一件事。

吴节一行人下榻的地方是地方上一家富商的宅子。很宽敞。同吴节一家人住在里面的还有六个总督府的护卫,说是保护吴大人一家的安全。可这六人一住进院子。就把住各处门户,隐约有监视的迹象。

这事吴节早有发现,也不放在心上。

却惹恼了水生。

水生本就是泼皮出身。胆大妄为。早就看这六人不顺眼了。

作为一个武人,他每日都会起个大早打熬筋骨。

自从做了吴节的家奴,水生一直都有意在大老爷面前表现,仗着一身武艺,有意无意地在连老三面前挑衅。

老连是个老实人,都让着这个后生崽。后来被水生逼得实在抵挡不住。只得勉强同他交手,让水生吃了个小亏。

水生这才知道连老三的厉害。见他那手拳法实在玄奥,心中羡慕,有意讨教。

连老三也不藏私,悉数将那套陈氏太极传给了他。

水生刚学了这套拳法,心中欢喜,整日勤练不辍。

今日一大早也照例在花园里慢悠悠地打了起来,这情形惊动了监视吴节的那六个护卫,都站在旁边看热闹。

见这套拳法软绵绵地跟跳舞一样,六人平日里也看不惯水生的嚣张跋扈,都在旁边调笑,说:“这什么拳,连只鸡都打不死。”

却不想惹恼了水生,一脚将一跟哨棒踢得飞了起来,正中一个护卫的鼻梁,砸的他满脸是血。

并骂道:“死奸细,爷爷自耍我的拳,关你们鸟事?整日跟尾巴一样跟着大老爷,没得惹人嫌,哪点弄恼了爷爷,通通打杀了。”

那六个护卫顿时大怒,同时冲将上去。

无奈技不如人,三拳两脚都被水生打翻在地,高声呼痛。

这阵仗实在太大,不但吴节家里的人都来了,连徐文长也被惊动过来。

“水生你这孩子,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就同人打起来了?”蛾子大为恼火,不住呵斥水生。

水生嘻嘻一笑:“嫂子,这六个鸟人讨厌得紧,就好象咱们家欠了他们谷子还的是糠一样,见天就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转,一副讨帐精模样。看他们模样,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学人当细作了呢?我水生最瞧不起这种人,见一次自然要打一次。”

水生在家中同蛾子都是以姐弟相称,从来就没害怕过她,说起话来也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

这话一说出口,蛾子大怒,又是一通大骂:“水生你还翻天了,当着徐先生的面说这种话,今日非用家法处置了你不可。”

被水生喝破那六人的细作身份,徐渭好歹也是一个大名士,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朝那六人一挥手:“你们退下吧,武人之间交手切磋,受点伤也很平常。”

“是。”那六人被水生打怕了,都抱着头飞快地跑了。

吴节也看那六个尾巴不顺眼,今天被水生一顿痛打,心中也是痛快,自然舍不得用家法处置这小子。就将话题扯到一边:“文长,你不来我正要去找你呢,有一件要事要同你商议。”

徐渭:“士贞有何事,但说无妨。若是公事,徐渭不过是胡部堂的幕僚,也做不了主。不若咱们先回杭州,等部堂回来,再商议也不迟。”

他以为吴节是要同自己谈进兵一事,就用了一个拖字诀。

“倒不是公事。”吴节:“我们一家打算去金华一趟。”

听吴节说不是公事,徐文长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是奇怪:“士贞去金华做什么?”

蛾子等人也都觉得奇怪,大老爷怎么突然想着去金华了,事情也没听他提起过。

“自然是去买金华火腿啦!”吴节随口开了一句玩笑,神色去严肃起来:“文长,此事说起来却有些尴尬,可想了想,这事还得请文长兄帮忙。”

徐渭心中大奇怪:“士贞请说,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义不容辞。”

吴节长叹一声,指着蛾子对徐渭道:“文长,拙荆本是南京人,当年她进我吴节家的时候,婆家还有父母和一个兄长。后来,吴节带着蛾子回了四川,然后又转辗去了北京。蛾子同家人这一分别就是三年。这次回南京,本打算寻访父兄的,却不想蛾子的父母和兄长却不在南京。哎,蛾子的父母也是一把年纪,家境贫寒,正该接进府中颐养。可惜却扑了空,邻居说他们已经离开了南京,真是子欲养而亲不在,人生最大的惨事莫过与此。”

他不说还还,一说,提起了蛾子的伤心事,她就叫了一声:“爹爹,哥哥。”就小声地哭了起来。

吴节家中的情形,徐渭早已经打听得清楚,知道有这么回事,见蛾子哭得伤心,心中也是难过,叹息一声:“是啊!”

吴节爱怜地握住蛾子的手,小声安慰:“夫人也不要伤心,前一阵子我不是答应过你派人去查访他们的消息吗。下来之后,我请万大人和江浙两淮盐道衙门的人帮忙寻人,今日却有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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