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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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宋-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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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倒是稀奇了,你又有何抱负,说来让哀家听听。”向太后倒是和颜悦色,显然对这个聪慧的女子颇有好感。

“清照虽是女儿身,无法效力于彊场,但也能为国出力,此刻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大宋书报社的一名编辑。”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明诚似乎又看到了曙光,奏道:“皇上,既然如此,明诚便求皇上答应此事,作为此次夺魁的赏赐。”

赵佶大笑,转身问身边的官员道:“女子可能担任此职?”

下首的官员回奏道:“依我大宋律例,女了不得为官为吏,书报社应该算是商家,并无规定女子不得任职。”

“好,朕便答应你了。难得李姑娘心怀大志,便开此先河吧。据朕所知,赵学士也是书报社的编辑,倒是近水楼台,看来这杯喜酒,朕总是要喝一喝的……”

“谢谢。”谢完恩的李清照轻声地对赵明诚说道。

赵明诚此刻的心中却是百味陈杂,今天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惊心动魂的一天,先是诗词夺魁,再接着求婚被拒,最后又峰回路转,存了一丝念想。人生之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和他一起大起大落的还有江耘。“总算收场了,这一出戏,唱得真是惊险刺激。为何我碰上的都是这些难缠的女子,李师师刁蛮不羁,李清照性格坚强而怪异,真是让人头疼啊。”

李清照心如鹿撞地走回座位,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江耘,嘴中回过味来,原来这青涩的青梅也是甜的。

或许,这,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终于,终于散场了,诗词大会结束之后是《蟠桃会》,等到戏曲结束,送走赵佶母子和众多宾客之后,夜色已深。星空之上一轮上弦月悬挂其中,清冷的月光洒将下来,照得园中一片明亮。

“耘哥哥,今晚想必十分成功吧,可怜我一整夜都陪着丘蓉寸步不离,只能远远的看着。”二人坐在树下,李师师依偎在江耘的怀中说道。

“嗯,辛苦你了。虽然有点小插曲,但总算是圆满。”

略显黑暗的树影之中突然走出一人,放声大笑:“江学士好艳福,刚才在场中眉来眼去一个,现在又是一个。”

李师师不认得耶律信,只当他是一个普通宾客,问道:“大胡子,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和谁家女子眉来眼去?”

“当朝李尚书之女。”耶律信笑道。

江耘急了,怒道:“大胡子,你不要公报私仇!”话未说完,耳朵已遭了殃,被人提在手里。

见此情景,耶律信已放声大笑:“哈哈,都说汉人怕老婆,以前还不信,今日总算见着了。”

李师师气道:“果然是那个假小子!”

耶律信看着江耘的窘样,先前受辱的气消了一大半,笑道:“姑娘,饶了你家相公吧,我是和你开玩笑的。”

李师师将信将疑,终于放开了江耘,跺了跺脚,说道:“我找别人问去。”说完,独自跑开,去找她园中的姐妹了。

江耘整了整衣衫,看着幸灾乐祸的耶律信,没好气地说道:“晚会都结束了,耶律大人还不回驿站吗?”

耶律信也明白这是江耘的地盘,尴尬地一笑,赔礼道:“江学士,适才让你受罪了。”

江耘看着他的样子,却生不了气,只得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一人一次,大家扯平了。”

耶律信眨了眨眼睛,说道:“不过,当晚的情形我的确是看得清楚,要说是眉来眼去,也不为过吧?”

江耘心中一惊,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看到江公子搅了赵公子的好事,呵呵。”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那件事从始至终我未发一言。”江耘嘴硬道,心中却对眼前这个看似粗豪的辽国使者有了新的认识。从他心细观察来看,倒是不简单。

“江公子勿忧,这些事情我并不感兴趣,所以不会乱说。”

“如此最好。”话一出口,江耘就后悔了,这不是变相承认了吧。

看着耶律信似笑非笑的嘴脸,江耘心中恼怒,自己一不小心,居然着了他的道。

昨天码了一夜,希望大家看到我的诚意。这几天成绩不好,我心里很着急。每一个书评我都有看,谢谢了。

【第090章 出巡河南】

江耘对眼前之人并无好感,眉头一皱,下了逐客令,说道:“你所感兴趣或许不感兴趣的事情,我都没有任何兴趣!天色已晚,贵使还有什么事情吗?”

“江分子不要拒人与千里之外么,耶律信很仰慕你,想和你聊一聊。”耶律信心态极好,并未计较江耘的冷淡。

“你是辽国使者,我是大宋小民,有什么好聊的。”

“大宋小民?江公子过谦了,科举之时后来居上,位列二甲,创办这慧贤雅叙,刊行《大宋天下》,皆是轰动京城之举,而且江公子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吧。”

一番话下来,让江耘暗自心惊,看来这耶律信知道的不少,此人绝不简单。

“贵使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们汉人有一句话,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江耘笑道:“耶律大人太抬举我了。”

耶律信道:“哪里话。江公子所办之《大宋天下》我是每期必看,带回辽国之后更是极是欢迎。若论文风之盛,天下莫如大宋。”

江耘先是惊讶,转念一想,随即释然,现如今的辽国,想必也是高度汉化了吧,报纸在那里有市场也不足为奇。

“偃武修文,乃是我大宋的国策,有什么好稀奇的?”

“所以,我想在商贸谈判中再增加一项,就是报纸。”

“什么?”

“本次出使贵国,主要是为了商讨增加双方榷场的商品种类和数量。”耶律信解释道。

“喔,如原来此。”

“到时候如果皇上问起江学士向我辽国输出报纸的意见时,还请多多美言几句。”

此刻,江耘总算明白耶律信的目的,说道:“绕了一大圈,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此事就拜托了。我在这里祝愿江公子家庭和睦。”说完,眨了眨眼,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

江耘眼得牙庠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答应了。

见事情办妥,耶律信心满意足,告辞道:“最近这一段我都住在驿站,江学士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拜托,你不来烦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江耘应付着送客出门,心中却突然想起一事,冲着耶律信的背影说道:

“对了,贵使可曾听说过一个叫做完颜阿骨打的人?”

耶律信浑身一震,转过身来,盯着江耘的脸如见鬼魅,愣了好一会,才问道:

“你……你如何知道此人?”

“贵使显然把江耘当做一个足不出户书呆子了。”江耘冷笑道。

耶律信“噔噔噔”大步走了回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江耘,表情凝重,说道:“江公子从何处知道此人?”

江耘心中努力回忆着完颜阿骨打的生平,缓缓的说道:“你不用管我如何知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此人的叔父现是辽国东北部女真部落联盟的首领。”来之前关于金国的那一段历史功课可不是白做的。

耶律信盯着江耘的脸庞良久,终于相信江耘熟知女真之事,叹道:“不错。盈歌现为女真诸部联盟的首领,差不多已经统一联盟各部。完颜阿骨打与其长兄勇猛善战,尤其是阿骨打,几乎无人能敌。”

“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江耘道。

耶律信听江耘如此说,更相信江耘不是在故作玄虚,道:“女真平民下马放牧,上马杀敌,战斗力极强。”

“贵**队比之如何?”江耘问道。

“若论单兵作战,尚可……尚可相当。”耶律信道。

江耘知道他在隐瞒,也不点破:“适才听贵使呤诗赞美辽国太祖,不知怎么的,江耘觉得这阿骨打依稀有几分贵国太祖的风采。”

耶律信斥道:“生蛮之人,岂能于太祖相提并论!”

江耘不甘示弱,道:“说句冲撞贵使的话,贵国太祖建功立业,何尝不是从此微末而始?”

耶律信的眼神黯淡下去,说道:“女真之部,极难驯服,现如今已是我朝之患。耶律信几次上表,要求妥善处理,均未得到应有的重视,而且……”,说道一半,耶律信回过神来,止住话题,说道:“今日与江学士一见如故,交浅言深,受益匪浅。耶律信要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会。”

江耘客气的说道:“晚会上狂妄之词,贵使不要放在心上。”

耶律信恢复过来,哈哈大笑道:“此算是使臣之言,无关私怨。倒是江学士,不要因我的一句玩笑话太受折磨才好。”说完,告辞而去。

江耘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此人也算是个人物,对时局把握得相当准。”江耘不知道,耶律信不仅仅是辽国的一名使者那么简单,他的真正身份乃是辽国皇帝的叔叔,历史上大名顶顶的耶律淳,手握辽**政大权。他更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耶律淳在辽国灭亡之后,在中亚地区建立了北辽,又延续辽国近百年的国祚。

六月,京城的水路码头,江耘即将船行,目的地是河南县。和他同行的除了王烨,还有治河能手齐越。

送行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人,是贺暄和邵籍。

“邵先生,报社的事就拜托你了。文稿上的事,**兄弟会把关,发行和推广就全靠你了。”江耘说道。

“子颜尽管安心,邵某定当尽力。你还是放心做你的巡查使吧。”邵籍应道。

贺暄笑道:“子颜不要担忧,我们见招拆招,有何好怕。”

“如此就拜托两位了。走了。”三人登上了船,扬帆而去。

邵籍回头说道:“贺先生,邵某感觉京城会有大事发生。”

贺暄一愣,叹道:“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担忧。”

逆流而上的船只在风浪中前行,江耘站在甲板之上看着渐渐小去的京城地界,喃喃地说道:“难道他要出手了吗?”

同行的王烨与齐越并未感受到他的心事,正在指点着沿河两岸的景致。齐越不失时机地宣扬他的治河理论,王烨初尝滋味,很感兴趣。这一幕让江耘颇为感慨,原来这个时代从来不缺少人材,而是缺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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