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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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再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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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这么个刻板的人,不追求新鲜,喜欢的颜色就一直穿,喜欢的菜就一直吃,喜欢的表就一直戴,喜欢林夕的身体,他就不想再碰别人。

    但他以为温暖是不一样的,直到事实证明他错了。他可以接受她的虚荣,因为小时候曾经那样穷过,反正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只要人品不坏,他都可以包容。但他们成了男女朋友,如果他无法对她产生性|幻想,甚至抗拒跟她像爱人那样肢体接触,那么他们之间就有问题了。

    轻咳一声,他有些尴尬地问:“罗城,你……”顿了顿,他把话咽下去,摇摇头:“还是算了。”

    罗城见他吞吞吐吐,讲话只讲半句,抓心挠肝地好奇:“你要说什么你倒是说完啊,不带这样馋人的。”

    向南脸色就更尴尬了,右手手掌握成拳,搁在下颚前,咳嗽了下才说:“那个,我想问,你会不会……不想跟自己爱的女人上床?”

    “什么?”罗城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南几乎从不跟他讨论感情问题,现在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神经搭错线了?

    他不安地望着他:“南哥,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向南借着喝酒掩饰自己的别扭,硬着脖子说:“你就回答会还是不会,哪那么多废话。”

    罗城撇了撇嘴:“男人怎么可能不想跟自己爱的女人上床嘛,你这不是问的废话。”说完眼珠子一转,这才回过味儿来。他说的那个上床对象,肯定不会是林夕,莫非是……温暖?!

    他不敢相信:“你该不会,又跟温暖在一起了吧?!”

    向南滞了片刻,点了下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灌下一杯烈酒。十年前想要的东西,十年后得到了,感觉却完全不对味儿了,仿佛在得到的同时,就已经失去。

    罗城这下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林夕要走,愣愣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向南如果是犯的其他错倒还好,温暖这错,就真的是搞大了,不好整了。

    “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分析分析。”瞠目结舌了半天,罗城只憋出这么一句,向南却摇了摇头:“算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罗城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感情的事不愿多谈,索性就放弃了追问,反正问也问不出一个屁来,不如陪着他喝酒。

    敞开肚皮喝的结果,便是隔天向南起床时,宿醉导致他头痛欲裂。

    驱车到公司,没多久便接到陆川的电话:“向主席,到办公室了吗?”

    “刚到。”向南把羊绒大衣挂上衣架:“陆局长,有何贵干?”

    “我送今夏上班,顺便来看下你,见面聊。”说完陆川便收了线。

    不多时,他便出现在向南的办公室内,寒暄一阵之后,他切入正题:“我曾经说过,如果有天我结婚,向主席必定会是座上宾。”

    闻言,向南的笑彻底僵在脸上,表情隐隐有些扭曲,一股莫名袭来的恐惧沿着脊柱细碎地爬满他整个背部,还没来得及等他调整情绪,就见陆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如同一条红色缎带勒上他的喉咙,紧紧地撕绞,令他无法呼吸。

    昨天只是听说她要结婚,没想到这么快证据就来了。

    陆川将请柬递过去,笑道:“到时候还请向主席务必赏脸。”

    向南僵着一张脸,机械地抬手接下来,那薄薄的一张纸片,此刻握在手里,竟似有千斤重,万分烫。他垂眸看一眼请柬,红得刺目,将它死死地攥在手心,他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一定一定,到时我一定会带着大礼去。”

    陆川微笑颔首,再寒暄两句,便出了办公室。

    向南捏着请柬,脚步沉重地走到窗边,那烫着金色的喜帖不过巴掌大小,却如同关着洪水猛兽一般,令他不敢开启。仿佛打开,噩梦就会变成现实。

    枯站了许久,脑子空空地望着那张纸片,直到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略微犹豫,他手指拨开卡扣,迅速将喜帖展开来,上面娟秀的字迹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此刻却像针尖一样刺痛他的双眼。他从来不知道,当看见她的名字,和别的男人一起被印在喜帖上,就像是有谁扼住了他咽喉一般窒息。

    陆川,林夕,敬备喜宴,恭请光临。时间在,一个月后。

    只有一个月了……

    向南视线胶着在那几个字上,久久无法离开,而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入冬后的第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77最近喜欢走心理戏,所以会比较多大段的心理描写,还请诸位美女多多担待。o(n_n)o哈哈~

    知道大家想看虐向渣,前提是他得爱上,不然虐不起来啊~~~~很快了~~

    明晚老时间见啦~

 第28章

    推掉所有会议;向南坐在落地窗前,看漫天飞雪将整个城市包得银装素裹。

    刚收到的请柬被他扔在桌上;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不愿相信那是真的;但他们已经开始发请柬了,这就说明;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和他一样收到了这个红色的小纸片,而那些其他的人;势必都是政商名流;非富即贵。

    也就意味着;这不是一场可以开玩笑的婚礼。

    狠狠地干了一杯酒;他自嘲地勾起嘴角;原来她,真的是要嫁人了……

    就这么枯坐在皮椅上,俯瞰着窗外的城市,直到夕阳西下,他依旧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让他做一个商业决策,他可以用各种数据分析,可以想办法打通政府的脉络,因此能很清晰地判断出决策的盈利能力。

    但是怎么才能知道自己爱一个人?他没有数据支持,没有任何凭借,只能靠内心的感觉。是,他感到心痛,不舍,但是怎么才能知道这就是纯粹的爱?不是依赖,不是占有,不是自尊在作怪?

    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疲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结婚,他得去给她买礼物,他很少送过她什么,他记得她最喜欢那些亮晶晶的宝石,像小女孩一样喜欢收集闪闪发亮的东西。

    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他不能开车,便让司机载着他去珠宝店。车子从地下停车场滑出去,在仁恒的大门前,他看见雪地里站着一个抱玫瑰花的小姑娘,仰着有些青涩的脸庞,安静地望着头上漫天飞雪,一动不动,肩膀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那正是陆川的小情人,今夏。如果林夕跟陆川结婚,恐怕她就会成为他们婚姻中的第三者。

    向南下意识出声:“停车。”

    司机立刻缓缓地把车停稳,向南推门走下车去:“怎么站在这儿,也不回家?”

    今夏闻声,这才看向他:“向主席。”跟着有些尴尬地解释:“我刚在想事情,一时忘记了。”

    向南扫了眼那束玫瑰花:“陆川送的?”

    今夏摇摇头。

    安静地审视了她片刻,向南一转身:“上车,我有话问你。”

    他感觉陆川对她不只是单纯地包养那么简单,看得出来,他很重视她,甚至是有几分喜爱。既然这样,她就有可能成为陆川身上的短板,但凡是别人的短板和弱点,他都十分有兴趣。

    *

    和今夏简单地聊了一阵,向南便对她和陆川的关系有了个大概的认识。他是准备去珠宝店给林夕挑礼物,现在正好碰上今夏,就顺路带着她去帮忙试,也可以趁机打听些陆川的消息。

    在店内逛了一圈,他脑子里回忆着林夕曾经给他展示过的设计稿,她最爱的就是链子,什么手链项链脚链,她统统都喜欢。

    指了指柜里的一条钻石手链,侍者便会意地戴上白手套,恭敬地将链子取出来,今夏也配合地献出手腕,侍者轻轻给她戴上,灯光折射下,一水儿的璀璨。

    向南伸出手,指尖轻轻托住今夏的手腕,细细欣赏。白皙,细腻,和林夕很像,手链若是戴在她本人手上,也必定如这般好看。

    就在这时,门口吱呀一声响,有谁走了进来,跟着托在向南指尖的纤细手腕便被一只宽大,骨节分明的手掌夺去,耳畔响起讥诮的声音:“向主席,什么时候你的爱好变成撬人墙角了?”

    向南这才看清走进来的人是陆川,想必刚才他和今夏的互动令他产生了误会,正欲开口解释,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个人影,依稀是熟悉的轮廓。

    他下意识朝那个方向望去,瞬间僵住。林夕安静地站在门口,还是那张过分美丽的脸,却比从前消瘦。

    两人视线在空中对接,向南心里一惊,那双曾经光彩夺目的眼睛,此刻灰蒙蒙一片,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林夕的目光却轻轻扫过他,在陆川握着今夏的手上一顿,转身便走了出去。婚礼在即,她和陆川都忘了要买结婚戒指这件事,这才相约了匆忙赶来,哪里知道会在这里遇见向南,还遇见自己未婚夫的小情人,她自然不会傻得留在店内给人看笑话。

    向南见她掉头就走,直觉地拔腿想追,脚步却在下一个念头硬生生止住。不,他不爱她,所以他什么都不可以做。

    追上去,又有什么好说?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逼我后悔曾经救起你。

    这样的话,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吧。他该是恨她的才对。她也该是恨他的才对。只是,为什么他恨不起来?为什么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恨他?

    他兀自沉思,那头陆川已经霸道蛮横地拖着今夏的手将她拽走了,连手腕上的钻石链子都没摘,他这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卡:“结账。”

    付完钱之后,向南也没有心思再逛下去,便走出了店门,视线下意识地在街道上巡梭起来。因为下雪,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林夕没走远,他一眼就摄住了她的背影,依然是海藻一样的长发,末尾海浪一样的卷,傲人又难以驯服。

    他凝望那抹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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