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准先我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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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准先我爱上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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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巧的确巧!”林宜蓉兴高采烈,“她是周医师的女儿。”
  “哪一位周医师?”
  “周振谷。”
  这确实巧!他每年都陪妻子至周振谷的诊所做定检,因此双方的私交不错,不过倒不曾见过彼此的儿女。
  “浩维与周医师的千金互有好感?”
  要是如此,真是一件好事。周振谷为人刚毅不苟,家教定然严谨,调教出来的女儿,必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关于这一点,便要靠你了。”林宜蓉将希望放在丈夫的身上。“张家和周家能不能结为亲家,就得看你的表现。”
  “靠我?”张士坚怎么也搞不懂何以会落在他头上。“我能做什么?”
  “只有你才能让咱们家那个顽固的孩子同意与周小姐见面。”
  “什么!?”张士坚叫了声:“你是说他们两个后辈尚未见过面?”
  林宜蓉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张士坚张大嘴巴。妻子欢喜了半天,结果竟是个未知数。
  “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这事还是让它自然发展。”
  “不成!这次我一定要当月老。”她说:“我有种预感,这是一个良缘。”
  “也要浩维同意才行。”张士坚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就算架着他,也未必肯合作。
  “想征询他的意见,他绝不会听从。”林宜蓉也清楚儿子的执拗脾气。
  “所以我说别高兴得大早。”
  “我有一个构想能说动他。”林宜蓉眼睛在他身上溜溜转。“只要你肯听我的。”
  张士坚有种不妙的感觉,果然,当妻子说出她异想天开的想法时,他惊讶得说不出话。
  “如何?”林宜蓉得意洋洋地说:“我的主意不赖吧?”
  “你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他头摇得有如鼓浪。“我不干!”
  林宜蓉以为他会赞同,于是便敛起笑容。“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根本行不通!”张士坚泼她冷水。“孩子绝不会相信的!”
  “我不管!你非听我的不成。”她打定主意要付诸实行。“不准你说不!”
  “不要把我拖下水——”
  林宜蓉拉起他。“我偏要拖你下水!”
  “你去哪里?”张士坚喊。
  “我请了一位舞台化妆师,他已在楼上等着。”她不让他说不,推着他走。“我们必须在孩子回来前化好妆,作好准备。”
  一个钟头后,化妆师离去。
  “没有必要把我搞成这个样子吧!”张士坚看着自己的模样猛皱眉。“会吓坏孩子的!”
  “没吓他一跳,他不会就范。”两人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林宜蓉满意地看着他。“唯有下猛药,才会有好效果。”
  “要让儿子成婚,也不必用上这种招数吧!”怎么形容他此时的糟样?全身被包裹得与粽子差不了多少,张士坚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我难受极了!”
  “忍耐点。”林宜蓉安抚他。“为了早点抱孙子,你就委屈一下嘛!”
  “没有别的法子好想吗?”真不该在她一声拜托、一声请求下,成了她的共谋。
  “我想过了许多方法,也参考了许多例子。”她一派认真。“只有苦肉计最能打动人心。儿子就算心再硬、再不愿意,也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方法是你想的。”张士坚没好气。“扮只剩一口气的人该是你。”
  她自有一番说辞:“由你来说服孩子,铁定会露出马脚。”
  “我还是认为——”
  “嘘!”她不让他打退堂鼓。“想想你只要闭上眼睛睡觉,就能将儿子的终身大事搞定,这么好的差事,你还嫌!”
  张士坚啼笑皆非,虽然开着冷气,但全身被包得密不通风的滋味可不好受。
  “真不该听你的!”
  “你就忍耐点,等媳妇进了门,张家有后嗣,你会感谢我这个催生婆。”
  “他们两人的年纪相差十岁。”张士坚感到不妥。“这样的组合不太好吧?”
  “周小姐的年纪虽轻,举手投足间已俨然是一位淑女。周家的家教甚严,调教出来的女儿品德一定良好。”林宜蓉抱持乐观的态度。“至于岁数的差距不是问题,十岁不是很大的距离。”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遂。”张士坚想得深远。“若是他们性格合不来,岂不是害了他们两人?”
  “我也不是非要两个后辈接受不可,先让他们交往一段日子观察看看。”重要的是走出第一步。“浩维那个孩子太钻牛角尖,得打破他对晓晓那分坚硬的固执,让他能瞧得见周围的女孩。”
  “现在的父母真难为!”张士坚慨叹:“连孩子的婚姻都要管啊!”
  林宜蓉看了下时间。“孩子要回来了,你快躺到床上去。”
  “真要做?”他犹豫。
  “当然!”林宜蓉用力地点头。“不管能不能促成这桩婚事,我们一定要让孩子从他的壳中走出来。”
  好吧!就这么办,张士坚躺在床上。
  “这是一个机会。”她叮咛:“你可不能坏了事。”
  “我尽量。”
  “你别当真睡着哦?”她将他手腕上松了的绷带绑紧。“你的鼾声会破坏效果。”
  躺在床上不能睡,还真难!张士坚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知道了。”
  有仓皇的脚步声,张浩维回来了。
  林宜蓉忙将薄荷油抹在眼睛上,由于动作太急,慌乱中抹得太多,连鼻涕都给刺激了出来。唉!这世上竟然还有像她这样的母亲,为孩子的婚事说谎、用尽计谋。
  “妈,出了什么事?”
  张浩维接到母亲紧急的电话,慌张地赶回来,见母亲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这从未见过的景象,使他的心一下子提升得老高。
  “你爸爸他……”林宜蓉连忙暹擦拭着眼泪,边指着躺在床上的丈夫。“你爸爸他……”
  父亲身上包满绷带,红色血迹隐约可见。天啊!发生了什么事?张浩维扑到父亲的床前。
  “爸,你怎会弄成这个样子?”
  张士坚紧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你爸爸是被人打的。”林宜蓉手帕捂着眼睛说:“好几个人打他一个。”
  张浩维相当震怒,拳头握紧。
  “哪些人打的?我去找他们?”
  “是放高利贷的人。”
  “高利贷?”张浩维很惊讶。“爸爸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动手打人?”
  “你爸爸向他们借钱,还不出来。”林宜蓉拭着不停流出的眼泪。“所以就被打成这个样子。”
  父亲跟高利贷的人借钱?张浩维十分意外,他一直不曾过问父亲的事业,难道营运上出现危机?
  “爸爸公司出了问题?”
  林宜蓉点头,手帕罩在脸上。“公司在一年前即出现周转不灵的状况,你爸爸却死要面子地硬撑。”
  “公司周转不灵?”他不知道有这回事。“所以爸爸向高利贷的人借钱?”
  “不错。”
  “高利贷那些人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爸爸怎会与他们打交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宜蓉吸了下鼻涕。“事情落到身上,没钱就解决不了问题。”
  “向高利贷借款,只会让问题更严重。”张浩维顿足。“挖这道墙补那个洞,是兵家最大忌讳。”
  “这件事情你也要负一半责任。你爸爸一直希望你能继承他的事业,你却宁愿为别人效命,也不愿替他分劳。”林宜蓉语带埋怨:“他年纪也一大把了,体力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怎么也无法和以前比,因而在处理事情上,难免会有疏忽,才会弄成现今这模样。”
  “爸爸!”张浩维难受地看着父亲。
  “我劝他好几回,儿子不管,干脆将公司关了。你也清楚他那个臭硬脾气,好胜又好强,说什么也不愿见亲手创建的事业没有善终——”
  床上的张士坚,忽然激烈地咳嗽。
  “你哪里不舒服?”张浩维焦急得握住父亲缠着纱布的手。“怎么不送他去医院?”
  “哦!因为……”林宜蓉停顿了下。“因为……已经没钱了。”
  “这点钱我还付得起。”他边说着,边要抱起父亲,张士坚咳嗽得更厉害。
  “不能动他!”林宜蓉拉住他。“刚才医生来过,说你爸爸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不过万万不能移动他,他年纪大了,很容易伤了筋骨。”
  “可是他那么痛!”张浩维想减轻父亲的疼痛。
  “他是心痛,任谁看了自己一手创建的事业无法继续经营下去,谁都会受不了。”林宜蓉走到床边,瞪了瞪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的丈夫。“虽然高利贷打的是外伤,但你爸爸现在却是内伤。”
  “借了多少钱?”
  “五千万。”她按住丈夫动了下的身体,数目说太少,儿子要是能筹得出来,就没戏唱了。“几个月下来,连本带利已增为一亿。”
  “五千万的利息!”张浩维忿吼:“那些人太没天良了,我要告发他们!”
  “不能招惹他们!”林宜蓉忙说:“那些人全是凶恶之徒,惹不得的!”
  “总不能因为怕事,便让爸爸被白打。”张浩维不畏强势。“不能让那些宵小之徒逍遥法外。”
  “你不要管这档事。”
  “一定要惩罚那些人!”张浩维不愿妥协。“爸,告诉我,对方是哪些人?”
  张士坚想坐起来,她以背挡住儿子的视线,对丈夫猛眨眼色。
  “反正事情已经解决,没必要将事情闹大。”
  “不能因为怕事,而纵容了那些流氓。”张浩维不肯罢休。
  “算啦!”她不让他追究。“钱已经有人替我们还了,不要节外生枝,招惹那些凶神恶煞。”
  “还了?谁替我们还?”张浩维心生警觉。不要赶走一只狼,又引来一只狐。
  进入主题了,林宜蓉润了下喉咙。
  “一切全须仰赖你了。”
  “仰赖我?”
  “是的,全看你了。”林宜蓉背对着儿子,怕脸部表情泄了底。“就是那天你在家中遇见的周医师,是他替你爸爸偿还债务的。”
  “这笔款项将由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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