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子能健健康康活到现在我已经很知足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好温馨,可是当奶奶和小霞知道他们的大宝贝儿拥有相当强悍的战斗力时会怎样呢?
背上行囊,时明恋恋不舍地抓住爷爷苍老的手。离乡的感觉十分难耐,大学时期身边至少还有几个好哥们儿,然而这一次还有谁能笑著帮自己接行李呢?伤感,除了伤感还是伤感!千言万语在此刻只有默默咽进肚里,他必须坚强,不能让家人担心!
“小鬼,好好工作!”爸爸用力拍拍他的肩,用刚毅的眼神鼓励孩子。
无聊的亲情剧!你们知道自家好儿子做了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吗?总装出纤弱的样子博同情,一旦翻脸宛如印尼海啸!幸好欧阳手里还有把备用钥匙,不然非出人命不可!你以为找没心没肺的欧阳交还赃物就能撇清?那晚的行为已经构成盗窃罪了!
“走吧。”淡淡的清香飘入鼻息,宋捷猛然惊醒,黑著脸启动引擎。
“会有一对中年夫妇在那边接你,都是门房,一切听他们安排就好!”讨厌的声音将时明的注意力从窗外的风景拉回狭小的空间,某混蛋的嗓子有些沙哑,病了?
不回答也不想回答,这样沈默最好。到了机场,小秘书很绅士地帮小鹿拎行李,尽管得不到半句感谢的话,他依然坚持著把各种麻烦的登机手续一并办完……
平生第一次坐飞机,时明心里非常激动,脸上却刻意保持淡定──不想被四眼田鸡笑话。低头扫一眼座位号,什麽?竟然是包厢!不会吧,一个小园丁竟能受这种待遇,海大总裁是不是太慷慨了!正迷茫时,机舱门开了。
“你怎麽跟来了?”是不是应该把姓宋的打个鼻青脸肿再丢进河里?
“我买的本来就是双人包厢票,知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钱?”很明显的答非所问,故作镇定地推推眼镜,宋捷稳稳坐在小鹿身边,打开一本法制方面的书。
“想试试从高空跌下去的‘快乐’吗?”阴魂不散的家夥,还嫌苦头吃得不够吗!
“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双宿双飞。”本来可以放任他一个人离开的,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表面上冷漠相待,其实心里真的好希望能紧紧抱在一起!
时明厌恶地合眼,清秀的脸上没多久便开始冒火。臭小子的手就不能老实点吗?包厢虽小但不影响打人,长路漫漫找些乐趣也不错!一把捏住那只溜到腿上的狼爪,虐杀开始!
“再用些力,我没告假就和你私奔了,这算是请工伤的理由吧!”宋捷的神情没多大变化,汗水却顺著漂亮的脸蛋儿滑落,骨头会不会碎掉?
“疼不疼?叫出来就放过你!”明儿毫不客气,似乎很享受这一过程。
“开玩笑……唔,这算什麽!”难道你真想把我的手废掉吗?好热……好疼!
“宋捷,其实你隐忍的样子很美很可爱,哭一个哄爷开开心吧!好软的唇,似乎一碰就能出血,呵呵!”嘴硬的家夥果然能激起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某变态喜好啊!云帆,除了你竟然有第二个人发现了我的秘密,是应该灭口呢还是灭口呢还是灭口呢?
得寸进尺,你以为我会妥协吗?小秘书一脸正气,活像奔赴刑场。
第十一章
包厢中的画面非常劲爆,时明那看似纤弱的身体跨坐在宋捷腿上,两张风格迥异却各有千秋的俊颜即将贴在一处──可惜接下来却是一个火力十足的电炮儿,某人想偏头逃过一劫,然而这是假动作──右脸被一把掐住,响亮的耳光呼啸而来,倒霉的眼镜“嗖”地飞向小窗,“叭”一声弹回来,重重掉在地上。无辜啊,眼镜兄是多他妹的无辜啊!
“你是欠虐的小M吗?”一巴掌之後,明爷总算从黑化中清醒。
“我是S。”真有点疼,这小子应该也练过,不然不会一招儿即中。
“我是驯兽师。”小鹿毫无惧色,严肃地盯著那个讨厌的粘人精。
“我喜欢捆绑。”
“我喜欢皮鞭。”
“很少有人像你这样拒绝我。”
“很少有人像你这样缠著我。”
“你在山寨我的话。”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不起,如果你的手继续乱来,後果很严重!”
“其实这个姿势很好,再动一动屁股就更完美了!”半残的狼爪搂住纤腰儿,嗯,有肌肉,的确是练过的!进一步分析,根基较差,即使认真起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宋秘书,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很丢人?”轮手又是一电炮儿,可惜被握住了。
“园丁大哥如果愿意牺牲一下宝贵的时间帮我解决也可以。”舌尖滑过手背,很甜。
“你一定很崇拜李莲英,相信依我的手法能帮你实现进宫的梦想!”
“我更羡慕安德海,据说在弄掉那东西之前最好让其高高站立,以免去的不干净!”
“很冷的笑话!我以为可以有个舒服些的旅途,但是现在变成了窘途,如果你放开手然後自行滚蛋,我想我还是能够忍住呕吐的冲动在这个包厢度过一段烂透顶的时光!”
“你的意思是……晕机了?”
“可怜的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呕……”
意识还不太清楚,迷迷糊糊地瞄著漂亮的小秘书穿上不太合适的衬衫,时明安静地躺在座椅上,淡定的表情令收拾残骸的乘务员一脸狐疑却也无法追问,只能迅速做好分内的事,顺便给这位“憔悴”的青年送上晕机药和话梅。居然吐在另一个人的衬衫里,什麽姿势?
衣服毁了就直接丢掉,到那边买新的吧!宋捷用毛巾擦拭著湿漉漉的黑发,回想起一路上乘客们惊悚又嫌恶的表情,只当做了个噩梦。洗发水的味道还可以,本来没沾到头上,他却霸占著洗手间从上到下冲了不知多少遍,浑身都快香得招蜜蜂。小秘书有很重的洁癖,敬爱的明大爷却把他一下子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身上还有些湿,领口因为太窄系不上扣子,白皙的胸膛只好露出来──如果不是总带著死人表情,此人应该是个极受欢迎的小子。
“头还疼吗?”半跪下来,吃尽苦头的小哥儿依旧壮著胆子挑战貌似无害的生物。
“我还想吐。”他是不是傻了?就算是云帆也不敢这麽招惹自己。
宋捷本能地颤抖一下,咬牙把一颗话梅送到小鹿唇边,不容分说塞进嘴里。过了一会儿,那张挂著眼镜的俊脸变得青白,颤抖的手指已经流下了血。
“不要用你肮脏的、挖过鼻屎的东西在我嘴里搅和,现在远点儿去,我要睡觉!”时明合上双眼,轻蔑的表情仿佛正对著一个恶心的异次元生物。
“我才没用这根手指挖过……”白痴,有什麽可解释的!宋捷不甘心地望著那个沈静清秀的男子,“不过耍你玩玩,别以为谁喜欢!再敢惹我就不客气了,听到没有!”
“哦,那套衣服不必还给我,消毒液有点儿贵!你真是个固执又别扭的傻瓜,追不到就放弃好了……”时明轻声呢喃,晕机的不适让他很快进入梦乡。
我宋捷为什麽要追你这种穷酸小子,不过想做一次罢了,得不到的永远最好不是吗?
第十二章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抓来捆在身边,可一旦得到了却又弃若敝屣。对於那个男人来说,得到了不等於全部得到,全部得到才是真的得到。只是在拥有全部的一瞬间,他再也无力报复性地将其丢掉。此段话选自《时明日记》,描述对象为宋捷。
昏昏沈沈中,什麽东西闯进了意识?萦绕在唇边的甜美香气、温热而柔软……不要命的逾越没能坚持多久,尖利的牙齿无情地打破了王子与睡美人的童话。再度负伤的宋捷识趣地退後一步,将欧阳的厚脸皮神功用在自己身上:
“快醒醒,收拾收拾行李该下飞机了!”
“第几次了?你真想被揍死吗?”时明暗骂对方无耻,晕晕乎乎地坐起来。
“一个吻就飘起来了啊,要不要扶你一把?”
“我更希望你把我和行李都背起来,有那个力气和觉悟就试试吧!”
“请!”不算宽阔却结实的脊背就大方地摆在眼前,宋捷偏要气气小鹿。
“不稀罕!”一脚踹开“障碍物”,明儿揉揉肿胀的太阳穴。被当成垃圾来看待,换成一般人早就发疯,这家夥为什麽还能忍住不发火而且寡廉鲜耻地上前招惹?
“我吃的也是大米,只是下了决心的事就必须做到,例如狠狠地恶心你!”宋捷依旧摆著张让人看不惯的扑克脸,说出来的却恰恰是那只小鹿正在思考的。
“你的决心与我无关,既然要求不允许外人住进别墅,宋秘书就自己找地方休息然後滚回公司吧,不送了!”终於下了飞机,时明觉得周身轻松。
“既然来了就送你到家门口吧!”宋捷打开手机,呵,未接来电很多。
“不必,有人会接我!就在那边!”时明指指对面高举自己名字的中年夫妻,迈开软绵绵的双腿就要狂奔,结果脚下一虚浮险些滑倒。
炽热的身体挡在身後,不过那两只冰冷的手伸出来没有搀扶,脊背如同烫伤了似的,小鹿一个激灵躲开,千万别被人家大叔大婶误会啊!
“啊,你就是时明吧!”那对夫妻已经主动走来,手里还举张照片,热情地打招呼,见到他身後那人,更是满脸欣喜,“哟,小宋也来了!”
“哦!”即使是熟人宋捷也不屑於应付,人家倒习惯了不介意,只打量一下他有些诡异的衣著,又看看脸色极差的时明,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走吧,我们开车来的!”
“晕机了吧?”车里,热情的大婶给时明递上山楂糕,“瞧你那脸色,看来吐得不轻!”
“的确很严重!”宋捷在一边接话,“我的衣服报废了!”
原本想欣赏一下深圳的繁华,可惜身边有个大垃圾,明儿干脆闭上眼睛什麽也不想。感觉有人拉著他靠向一个火热的物体,急忙地挣扎几下,迅速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