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抽出了宝剑,正想落下,忽然看到娄凡愈眼中毫无畏惧神色,曾国荃长长叹了口气,这个部下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为了湘军吉字营的兄弟。
把部下搀扶起来,曾国荃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娄凡愈面色忽然大变,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现在你明白了吗,咱们必须要这么做。。。。。。”曾国荃叹息了一声,淡淡说道。
娄凡愈再次跪了下来,“通通”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九帅,卑职知道了,卑职这就去了,请九帅保重!”
曾国荃背负双手转了过去,再也没有看自己部下一眼。。。。。。
。。。。。。
残阳如血,冷风如刀。
空气中的味道让人作呕,战场上的景象也同样让人作呕。
看着面前一切,石达开真的差点要呕吐出来。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可像今天这样的仗真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三万湘军,三万湘军,一战下来,死了超过一半!
这是一副怎样情景?三万湘军不顾生死冲锋,百战军士兵不顾一切阻挡,火枪下倒下的不是一个一个,而是一片一片,一群一群。。。。。。
一直到了后来,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再打了,那些见习惯了战场上生死的将士,却也再无法忍受这样可怕的场景。
湘军不打了,他们扔下武器三三两两地坐到了地上,就算现在敌人冲到了面前,他们也都绝对不愿意站起来了。
湘军将领不打了,士兵们做的,并没有让他们大声呵斥,他们反而和自己部下一样坐到了地上。
百战军的士兵也不打了,对面敌人已经停止了抵抗,这样惨烈无比的屠杀,真的应该可以尽早的结束了。。。。。。
当百战军的士兵走大湘军士兵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里已经都没有了敌意,他们相互看着苦笑,眼神里充满了苦涩。。。。。。
忽然,在那些湘军士兵中有人放声大哭起来,紧接着,这就好像会传染一样,湘军中的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惨不忍睹的一切。。。。。。
候明按着腰间的刀,慢慢的从尸体和俘虏之中走过,他的神情麻木,他的眼神冷漠,这些湘军他已经不再想管,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曾国荃!那个杀了自己兄弟的曾国荃!
当他走进那座大营的时候,他看到了曾国荃,曾国荃就坐在自己的帅椅之上,看到敌人进来,曾国荃居然裂嘴笑了一下,说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候明,记得我的名字!”
“哦,你就是那个候明,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很好。”
曾国荃并没有特别在意,端起手边酒杯喝了一口:
“我活剐了你的部下,你为部下报仇,这本来也就无可厚非,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你绝对抓不到我,绝对。。。。。。”
候明似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他没有阻止,就算想要阻止也无法阻止,因为这个时候曾国荃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一把尖刀,插在了曾国荃的肚子上。。。。。。
曾国荃,湘军主要将领之一,字沅浦,号叔纯,又名子植,湖南湘乡**县荷叶镇人。咸丰二年取优贡生。因攻打太平军“有功”赏“伟勇巴图鲁”名号和一品顶戴。
曾氏兄弟五人,除曾国藩文才武略,九弟曾国荃的功名要高于其他三人,不仅对于清朝功不可没,对曾国藩的帮助也最大。曾国荃比曾国藩小十三岁,生于道光四年。十六岁时,跟着他的父亲到京师,就学于曾国藩,很得乃兄的嘉许。道光二十二年,曾国荃离开京师回原籍,曾国藩送他到芦沟桥,以诗为别,写道:“辰君平、午君奇,屈指老沅真白眉。”
曾国藩率领的湘军在江西湖口惨败后,被太平军围困南昌周围的狭小地区,处境十分险恶。曾国荃为了救援其兄,与吉安知府黄冕劝捐募勇三千人,援救江西,连陷安福等地,进围吉安。太平军凭险死守,等待援兵,攻城非常困难。曾国荃等采取挖壕筑垒的战略,实行长围久困之策。以后曾国荃都以挖壕围城取胜,因此有了“曾铁桶”的外号。
可是这位“曾铁桶”,最终的结局却是同样死在了石达开铁桶一般的包围之中。
曾经曾国荃在攻陷太平军把守的城池之后,曾国荃命令将投降的太平军分成一百人一批,轮流叫他们进屋领路费,进屋后便由刀斧手捆绑起来,从后门押出去砍头,整整砍了一天一夜,杀完一万多人。从此,曾国荃也得了一个“剃头匠”的绰号。
而今天曾国荃也遭到了同样的报应,只是这样的报应却是曾国荃自己找的。。。。。。
曾国荃每次攻确一个大城市,或者打了胜仗,总要请假回家一次,置田盖房,大约也是衣锦还乡,炫耀武功的意思。
可是现在曾国荃置办下的这些家产,自己却再也享用不到了。
看着那一堆一堆的死人,看着那一群一群的俘虏,石达开并没有特别兴奋的意思,反而觉得心中升腾起了巨大悲哀。
一直到了现在,石达开还是没有想通曾国荃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还有生的几乎,曾国荃却这么放弃了。
明明还能坚持下去,可曾国荃却选择了迅速失败的道路。
石达开苦笑了一下,也许自己的智力,并没有到达那种程度,或许准确的说,自己永远也弄不懂曾国藩这样的人,心里究竟在那想些什么。
可是,自己终究还是胜了。
曾国荃的失败,让湘军遭到沉重打击,这里被歼灭的湘军,都是曾国藩主力,在经历了这可怕悲惨的一次战斗之后,湘军或许已经开始走向穷途末路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德贝勒
第二百三十四章 德贝勒
“制宪大人,我可是要来和制宪大人辞行的了。”
听到德寿的话,张震微微笑了一下:“德贝勒,您说您这才来了多少时候,怎么就那么急着要走了呢?贝勒爷和诸位帮了本督那么多忙,本督可还没有好好谢谢,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住上几天再走。。。。。。”
“制宪大人一番好意,我这心领了。”德贝勒拱了拱手,随即长长叹息一声:
“我也不瞒着制宪大人了,我们这次出来,有的和家里人说过,有的可是瞒着家人出来的,这江苏虽然好,终究不能久呆,只怕现在那些偷跑出来的人家里都已经闹翻了罢。。。。。。”
德寿家里状况莫黑早就已经派人和张震说过,张震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放到德寿面前:
“贝勒爷,这点小小意思还请务必收下。”
“这是什么意思,制宪大人?”
张震淡淡笑了一下,说道:“贝勒爷,您说贝勒,功臣之后,本督虽然位居一品,但终究还是一个外官,和你们这些开国功臣后代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可有一桩贝勒爷终究还是不如我的,那就是本督在这快活自在,从来都不不需要谁看着管着。。。。。”
德寿神色一下黯淡下来,说。到底终究还是因为睿亲王多尔衮的那些事情。
要说大清开国第一功臣,睿亲王。家始终认为那非多尔衮莫属。多尔衮作战智勇有谋,赐号“墨尔根代青”(聪明的统帅),崇德元年封为睿亲王,崇德七年参加松锦大战,大获全胜。
皇太极死后,他顾全大局和礼。亲王代善共立太宗之子福临即位。顺治元年多尔衮进入北京,制定章法制度,实际上是他一手打下了大清的万里江山,他也是清初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
多尔衮先后被顺治称为“叔父摄政王”、“皇叔父摄政。王”、“皇父摄政王”,且在顺治四年停止了其御前跪拜。顺治六年底为皇父摄政王,在官方文件中与皇帝同格抬写。
顺治七年出猎时死于喀剌城,年仅三十九岁,灵柩。回京时,顺治亲自在东直门外五里迎接。多尔衮死后被尊为“诚敬义皇帝”,庙号 “成宗”,神附太庙。后来苏克萨哈与济尔哈朗攻击他种种不法,顺治即废其皇帝尊号,黜出宗室,毁陵墓,鞭尸,家产人员入官,世人即称其“睿王”或“墨尔根王”,此后一百二十八年间无人敢议论此事。
乾隆三十八年清高宗弘历下令修葺东直门外。睿王坟,乾隆四十三年为其平反复其王爵,其爵世袭罔替,追谥曰“忠”为睿忠亲王,配享太庙。
虽然得到平反,。可说来说去,“毁陵墓,鞭尸”这些都是奇耻大辱,无论怎样平反也都无法平复心里的这块伤疤。
而且,朝廷和皇上对睿亲王家也并不是如何信任,无时无刻不在那派人监视着,就唯恐将来有朝一日睿亲王家的会想起这段仇恨。。。。。。
德寿从小就认为自己聪明,又苦读兵书,到了少年时代周围人奉承着他,都说德寿将拉前途不可限量,早晚都是朝廷栋梁,这也更加的让德寿确信自己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也非得重新开创先祖的丰功伟绩不可。
可是谁想到朝廷和皇上就是不肯重用自己,宁可把自己养着也都不愿意自己参与到朝廷的事物之中来。
发匪作乱之后,德寿认为凭借自己本事,只要让自己去统兵,发匪旦夕可破,也因为和皇上自告奋勇几次,谁想到皇上当面总是好言安抚,过后却又置之不理,这点未免让德寿伤透了心。。。。。。
说来说去还是防着自己,还是防着睿亲王一家啊!
张震瞧了一下德寿神情,不紧不慢地说道:“德贝勒,要是睿王那是为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大清第一功臣那非睿王莫属,可谁想到,哎。。。。。。
算了,过去的事情咱们也不说了,就一样,德长何德何能,能够继承和硕睿亲王的位置?咱们说句不好听的话,德长和您想比,无论才能还是任何一项,都相差得实在太远了。。。。。。”
这又说到了德寿心中的痛事,也是最最不愿意提到的事。
本来睿亲王家的都以为,将来德寿必然会继承爵位,谁想到了后来,居然是由资质皆是平庸无奇的德长接了爵位。
记得那一天朝廷任命的时候,自己可是整整醉了几天几夜。。。。。。。
“德贝勒,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罢。”张震面色平静下来,笑容也从眼中收去:“知道朝廷为什么要以德长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