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摇头,道:“是本王的疏忽,应该先知会了你们互相协助。”
冯延奇和左剑辉默然,陆七又挑眉道:“你们回去告诉将士们,先在城外坚持几日,本王会调来十万军围困福州城。”
“诺!”将士们振奋齐应,之后左剑辉留下,冯延奇带所属离开了。
陆七摆手唤了左剑辉去了十几米外,然后问道:“冯延奇在战事中,没有身先士卒吗?”
左剑辉一怔,犹豫一下,起礼道:“冯将军是没有直接拼杀,不过他对主上是忠心的。”
陆七点头,左剑辉又道:“冯将军曾是狼风军营将,他不会与闽人有勾连的,而且如今大晋国拥军三十万之多,明白的人,根本不会与闽王的儿子勾结。”
陆七点头,道:“本王没有怀疑冯将军,而是在想,他可能不适合领军,等福州事了,让他转为文官,或是做了地方都尉。”
左剑辉点头,道:“冯将军做了城治都尉,应该是适合的,他那个人是很细心的,这一次的属下叛变,主要是闽人不易归心。”
陆七点头,道:“本王留下你,是想告诉你,应该密切注意了敌军的外逃,一旦发现,立刻迅速击之。”
左剑辉一怔,继而恍然,道:“主上说调来十万大军围城,敌军应该会知道了。”
陆七淡笑点头,道:“敌军数不过万,若是知道了会有十万大军要来,就会恐慌的有了跑路之心,若是跑路,一是逃往海上,二是逃往深山。”
“应该会逃往海上的,海上必然有以前闽国的水军船只,那是闽国通商用的。”左剑辉肯定道。
陆七点头,道:“还有一种可能,城中的敌人若是知道了本王的存在,或许会出来奔袭,所以本王会驻扎在某一地方,等着敌人找来。”
左剑辉意外的看了陆七,很快摇头道:“主上,那不成的,您是晋王,不能够历险的。”
陆七平和道:“本王是个战将,无碍的,而你要做出一副等待援军的姿态,屯兵在南城门外。”
左剑辉迟疑一下,道:“主上,不如合兵都驻扎在了南城门外。”
陆七摇头,道:“你尽管去做就是,本王与你说过的话,你只可以告诉冯延奇,可能会让他迁任地方都尉,战略不得透露出去。”
左剑辉一怔,点头道:“属下记住了。”
“去吧,节制所有军力在一起驻扎南城门外,不许冯延奇部离开。”陆七淡然说道。
“诺!属下告退。”左剑辉恭敬辞礼,之后率众离开了。
左剑辉走后,陆七皱眉的望着福州城的方向,他心里对冯延奇起了置疑,长河军的将官都是底层士兵拔任的,将士们也在建州获得了田地,如今竟然会有三成将士被策反倒戈,就算是闽王儿子号召的,身为主帅的冯延奇,不应该毫无所觉,冯延奇明显不是个粗心莽将。
长河军将士的能够叛变,有可能是受了闽人的本地观念而被策反,但也有可能是冯延奇出了问题,或者是冯延奇没有公平的对待了所属,造成了将士们心生不满的叛变。
陆七下令斥候,就近寻了一处山坡林地,移军驻扎去了,驻扎山坡林中后,陆七吩咐了将士,悄然做了一些准备,也使出了所谓的信使,奔去了三个方向。
入夜后,一夜平静的过去了,第二日,陆七使冷戎去了左剑辉军营,督促左剑辉整军,并且告知了将士们,大军五日内必到,目前就是驻扎待援,不得擅自出击攻城。
第二夜,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大地,陆七军营所在的山坡树林,在林的边际,一些树干靠立着守夜的哨兵。
忽的,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就像了夜下寻食的狼群奔扑了山坡树林。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山坡林中忽的传出了一声响彻喝问。
一声喝问之后,黑压压的人潮忽的火星频现,很快出现了火光,继而引燃了非常多的火把,不,那不是火把,而是一只只尖端燃烧了的弓箭。
数百支火箭射向了树林,有如节日绚丽的烟花,火箭入林,立刻引燃了枯草干叶,树林很快变成了熊熊的火海。
忽然,左侧的夜空,一支利箭有如夜燕飞掠,在火光的映隐下,穿过了百米,飞过了黑压压的人群上方,准确而又狠毒的钉入了一个骑马的将官面门,一声惨叫的,那个将官捂面俯身。
杀!一声洪亮的威喝声响彻,继而左侧喊杀声暴起,月光和火光的映照下,黑压压的兵将狂奔的冲现,最前一人竟然身穿金甲,手执大枪的大步飞奔在前。
前来偷袭的敌军并没有乱了阵脚,很是镇定有序的转向迎敌,弓箭手一个个搭箭弯弓,忽然,右侧的夜空飞现了密集的箭雨,无情的贯落在了偷袭军中,偷袭军立时一片惨叫,出现了惊乱现象。
“左营御西,右营攻东,杀!”一个洪亮含威的声音暴起,喝令了战局,偷袭军立刻如同波浪两分,军阵不乱的分别迎战两侧之敌。
“好样的,本王陆炳,你是镇守福州的右都尉吗?”陆七的声音随之传来,那扑奔来的将士,忽的止步不前的排阵在陆七之后。
第454章 王权
偷袭军在听了陆七的喊话后,阵列立刻出现了参差不齐,有的还在向前,有的却是迟疑不前,微乱后都停下了,因为对面敌人已然停下。
“杨洪武,本王自问非常的善待将士,尤其是当初的奇袭军,本王都是尽量的给予了重任和富贵,如今越国已然俯首称臣,本王的晋国大势已成,坐拥了一十三州国域,有了三十二万大军,本王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背叛了本王会得到什么,是不是早就叛投了闽王儿子,让如今的你,骑了虎背难下?”陆七提枪威立在阵前,大声的点名质问。
“右营听令,进攻。”陆七话音一落,却是换来了敌人的下令进攻。
敌军应令而动,陆七立刻大声道:“本王陆炳令谕,罢免杨洪武将职,凡今日归降者,无论什么来历,一律无罪,依基本军功给予田地。”
话音一落,敌军阵列立刻出现了参差不齐的混乱,陆七抬枪一指,喝道:“愿归降者,离开杨洪武即可。”
声音一落,敌军应声出现了十几个走奔者,一有走奔的,立刻引发了更多的走奔,也有很多的声音厉声喝止,最后,原本的敌军那里,只剩下了十三个敌军将士,两千多的敌军,象躲避瘟神一般,弃了他们的主将,聚集在了二十米外观望。
陆七回头吩咐了一句,然后大步的,独自提枪的走向了那十三个敌军,陆七一走来,十三个敌人突然又有十人奔离了,只剩下了三个将官立在那里,一个个咬牙愤恨的盯着走来的陆七。
“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放你们离开。”陆七驻足冷道。
三个敌军一怔,中间的中年将官冷恼道:“姓陆的,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卑鄙的狗才。”
陆七冷视着那个将官,冷道:“杨洪武,我是晋王,你的富贵是本王给予的,本王今日收回了给予,你自然就成了一坨狗屎,你很愚蠢,明知道很难能够袭杀了本王,却又不得不抱着希望的来袭,因为本王的十万大军一到,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流亡了海外,但是愿意跟你去流亡的将士,就这么两个。”
中年将官杨洪武咬牙盯着陆七,陆七冷问道:“左都尉呢?”
“死了。”杨洪武昂然冷回。
“真的有闽王儿子吗?”陆七又问。
“有,闽王的儿子,回来很久了。”杨洪武冷回。
“你应该还有一个同谋,是吗?”陆七淡然问道。
杨洪武一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该让了所属临阵反叛,他之所以留在了城外,是想寻机解决了左剑辉,只不过,本王来的不巧,打乱了你们的计划。”陆七冷声回答道。
杨洪武吃惊的看着陆七,陆七看着他又问道:“你和冯延奇,哪一个先叛投了闽王儿子的?”
“是我,我本就是闽人,冯延奇也算是闽人,是我利用一次宴请,迫诱了他就范,那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奸猾孬种,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重用他,来了福州镇守。”杨洪武冷讽回道。
“很简单,他有建言之功,而且镇守福州的将官,我只敢用了福州出身的,是为了求得尽快的安治,就是如今,本王还是会用了福州出身的将官镇守福州……”
陆七话未了,突然杨洪武左侧的将官,一抬手抛出一物袭向陆七,陆七一皱眉的大枪一抬点刺那物,而那个将官在抛袭后也暴扑向了陆七,手挥动的接连抛出了六柄飞刀。
砰!陆七大枪刺中抛物后,那物竟然炸开了,挥洒出了黑色烟雾,六柄飞刀乘机穿过烟雾袭向陆七,但在飞刀进袭中,那个将官又抛出一物飞向了陆七下盘。
陆七退后一步,大枪迅疾的拨击六柄飞刀,也避开袭向下盘的暗算,叮叮当当的脆响下,六柄飞刀被准确的击飞,袭向下盘之物也落了地,但那物落地后却是折射般的弹起追袭陆七,陆七看清了那物竟然是一条小绿蛇。
陆七沉着的后退一步,左手松枪急探曲指,迎弹向了小蛇头,不想那小蛇竟然喷出一线绿水,一下撞在了陆七的手上,陆七恍如不觉的继续弹去,准确的一指弹在了蛇头,立时将小绿蛇弹飞了出去,落地的小蛇扭曲挣扎,一个蛇头已然变形开花。
那个扑来的将官却是手握了两柄匕剑,欺近了陆七挥匕剑暴刺,那知陆七的大枪迅疾的划击,枪尖直划将官的咽喉,那将官突然匕剑脱手飞刺陆七,陆七身体却是灵动的足若狸猫,一晃间就走移到了将官左侧,手中大枪恍如怪蟒翻身,枪杆一抡暴击将官的后背。
将官大惊失色,他眼前一花的,敌人就走到了左翼,那分明是极高明的武道步法修为,砰!将官后背被陆七击了一下,打的他踉跄前扑了五步,口一张喷出了血水。
“你们三个,滚。”陆七提枪伫立后,威冷的说了放生的话。
喷血的将官急转身看向了陆七,脸色惨白的盯着陆七,陆七淡然看了他,冷道:“滚吧,蛇毒没用的。”
将官盯着的眼睛变成了难以置信,他看着陆七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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