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怀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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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怀在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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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你们拿多少钱,我付双倍。”他盯住面前渐成合围的几个人。
  四五个人影明显都顿了下。
  常梦萦直觉想撑开一些距离,抵手触到他胸前的硬物,立刻明白,不动声色地自他口袋中掏出来。
  “或者由你们出价,我照付。”他说着将怀里的人推向身后。
  “多少都行?”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问着。
  “当然!难道雇用你们的人没说我的身价吗?你可以说个数字试试。”
  常梦萦在他身后按动手机,不料突来的亮光引起他们的注意。
  “大哥!那女人在打电话!”
  “该死的,敢拖延时间耍我!给我上!”一帮人蜂拥而至。
  区怀谨偏头闪过一拳,飞起一脚踢中一个人,将常梦萦向后推开低道:“快去叫人。”
  “这小子会两下子,给我铆足劲打!”
  “别忘了打花那女人的脸!”
  心下暗叫糟糕,正想留意身后的人,腰间被踹了一脚,痛得一缩之际肩头又挨了拳头。他真的只会两下子,从小惟一没学好的就是打架,对付五个人很有困难!
  “萦儿,快走!”顾不得飞过来的腿和乱拳,他扫出一腿,侧过身推人。
  常梦萦猛地甩出一件巴掌大的东西,正中一个人的脸,趁他们呆愣时上前踹了一脚转过身就跑。
  “臭女人你往哪儿跑!”被踹的人立刻追上去。
  “林兴睿!你给我滚出来!”她边跑边放声大喊,刚喊出最后一个字,手臂被扯住,一只拳头朝她迎面打来。
  “萦儿!”区怀谨狂喊着欲冲过去,顿时狠狠又中了几下。
  几乎在一瞬,常梦萦身前的人摔飞出去。林兴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奔过来,旋踢、直拳、侧踹,三个人朝三个方向飞出,他摇晃着打倒最后一个人,险些跌倒,目光却仍是半分不挪地盯住几米外。
  “萦儿……你……好不好?”晃了晃中拳后昏眩的头,区怀谨一步一颤微跛地移向她。
  常梦萦似乎吓呆了,任他扶住肩膀轻轻扳转身,一双紧张焦虑的眼睛一寸寸扫过身上。他看得很仔细,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想拆开来看,直到慢慢扫遍脸上,确定身上也完好无虞,终于上前一步轻轻拥住她,慢慢放松,颤抖。
  “萦儿……萦儿没事,我的萦儿没事……真的没事……”缓缓收紧的手臂终于在真实触感下得到安抚,她真的没事,没有受伤。
  看她受伤却无力救助对他犹如裂心般煎熬,那一刻,他宁愿发疯,或者死去。
  一滴滴湿热的液体由头上渗出,滴在她肩头,她轻轻推了下。
  “区怀谨,你流血了。”平淡无波的声音,眼中泛出薄雾。
  他受伤了,又一次,为她。
  黝黑的天空不知何时升起了星月,皎月旁闪着一颗亮星,不闪烁,似陪伴、似守候,即使旖旎行过天际,心中已印下月痕,终将回归。
  晚风下,星亮,月影朦胧……
  第6章(2)
  常梦萦细细缠着他头上的纱布,叮嘱各个注意事项。刚才他头上的伤口被打裂却不肯去医院,而且身上也挨了很多下,最后只能把他带回家里,好在她向来药品齐全。
  “萦儿,我没事,不要担心。”区怀谨轻拉了下她衣角,她低下头,正被他看到微湿的眼睛。
  “真的没事。”他硬扯出一抹笑。
  包着冰块的毛巾立刻按在他右脸,阻止他自虐的强笑行为。好在脸上只是轻轻擦过,不然明天不用见人了。
  “为什么总是见你受伤?”她轻声嘀咕,将手上的纱布打了个结。
  知道不是要他回答,他很听话地闭嘴不语,按住敷脸的毛巾。
  “药你会搽吗?用不用我帮忙?”她蹲下身问。
  点头,再摇头。会搽,不用帮。他的伤都在身上,还是不帮比较好。
  “腿伤在哪儿了?”想起他走路有些瘸,她微微皱起眉。
  他点了下左边膝盖,正要说没事,一只手快速覆上来。慌张地伸手想阻止,却碰到她拦挡的手,他本能握住,不舍放开。
  常梦萦任凭他握住,右手立刻摸到淤肿的地方,以指腹略微使力按抚周围检查,直到确定没伤到骨头,皱起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刚才我把你手机扔了,明天给你买新的。”她抬头与他对视。
  “不用,我还有。”
  “你有是另外的,扔了当然要赔给你!”她再次皱眉。
  “那我出钱。”不愿见她不高兴,而且也希望身边有她挑选的东西,“你买了之后去报账。”
  “总裁,”她猛地抽回手,低头去摆弄什么,“原来你认为自己付的薪水连部手机都买不起?难道你不知道除了你们两位当家,我的薪水是最高的,而且我其实挺有钱的。”
  盯着她忙碌的手,他有些恍惚,感觉也突然麻木下来,只能随便点头应了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刚才好像失落了什么东西,那种隐隐心痛的记忆又浮了上来,比每次都严重,难受,难以呼吸,慢慢扩大,似乎要将他吞噬般。
  见她一只手终于像是有了空,他毫不犹豫地抓住。
  “放手,你可以走了。”她指了指他的腿。
  他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裤腿被她卷起来,膝盖上淤肿青紫的一片已经抹过药,凉凉的,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道,那种火辣撕扯的痛像是立刻减缓不少。
  “我怎么不知道?”他木讷地问。
  她微勾唇角,露出今晚第一抹笑,“我没有很用力揉,你走路小心些,应该不会疼。回去给其他地方也抹抹药试试看,想点别的事情就行了。”
  想你也行吗?他几乎脱口而出。
  仅仅一瞬,他立刻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试试,今晚险些见她受伤,他又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受不了她有伤害、受不了她被人欺侮,只是看着她守着她已经满足不了动荡的心,想走近她、抓住她,再也不放开。
  “萦儿,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你说什么?”她震惊地看向他,眼中有着不置信。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着走近你、让我帮你背负指责、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身边保护你。我不想只做你的上司,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视你重逾生命,我愿意用一切换你的快乐。”
  “你已经证明了。”她指着他身上的伤,摇了摇头,“你把这份心思用到别人身上,一定会换来别人的真心相待,但是我不行,我不是会动心的人,你早就知道我的立场。”
  这算是拒绝吗?他苦笑了下,将一直蹲在膝前的她扶到沙发上坐着,仍是没放开她的手。闭目想了想,再睁开眼,仍是坚定,“我做这些不是给别人看,也不是想向你索要什么,只是如果没有你,或者你受了伤,我会不知所措,会害怕、会心痛,我不敢想象再次与你分开将过着什么日子。你已经在我心里,守着你是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不会因为你是否有回应而改变。如果你拒绝或者远离我,我不会强求你,我会将那个习惯连同心一起扼死,这辈子我只想你一个人,你不允许,那我连心也不要了。”
  这是威胁吧?威胁看她是不是真的对他一分在意都没有、是不是和八年前一样狠心,如果没用,那他确实可以连心都不要了,因为心死了。
  常梦萦的眼睛又盈上了一层水光,“其实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清楚能不能有回报给你,在感情上我走不出那层屏障,我自己都不确定、放弃去试的事,你又何苦?!”
  “因为你也是我惟一的机会。”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不试怎么知道?你让我试一次,如果不行,我也愿意这样守着你一生。我不会伤害你,你不会有损失,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话已至此,她还能怎么办?落下两滴泪,心微微颤着,点头。
  他是孩子的父亲,如果会有这个机会,也只能是他。而且他也确实是不会伤她的人,她一直知道。
  “真的同意吗?”他有些惶恐地问,见她那么快点头,不敢相信的倒是他。
  “嗯。”她轻笑点头,“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傻?”
  “只准你说。”他笑。小心地捧起她的手,贴上脸颊,轻轻摩挲,脸上是心满意足的狂喜。这个时候只要有她的同意就好,他可以用全部耐心换她的回应,换不来也没关系,只要能走近她。
  慢慢在她手背上吻了下,发现她的目光似乎真的有点像看傻子,不服气地大手一揽将她拉进怀里,不小心撞到肩头的伤,忍不住闷哼一声。
  “怎么了?你快放开让我看看。”她慌张问着。
  “没事。有你在,不疼。”独裁地不放手,会放才有鬼!
  已经到了后半夜,辗转反侧,仍是难以入眠。
  今天的事对她有太多震动,即使不时从他眼神、说话中得到暗示,但没想到他真的说出来了,而且说得那么彻底,只要她同意就好,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是个极精明自傲的人,却偏偏陷在她这里,他陷得过深,深到连她冷漠不动情的心也有了一丝颤动。只是,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吗?他一定是想有结果的,那样才能回馈他的付出,但她不知道啊!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知道是否想做……她不知道的事太多,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忍心看他一无所获。
  如果她想补偿,或者回报他,她可以对自己有这种奢望吗?对,这是奢望,她的心,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可以融化,他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煨暖呢?破釜沉舟?倾心一搏?还是涓滴必争……
  寂静的深夜,少了儿子的陪伴,难眠、孤寂、迷茫。
  恍惚地坐起身,摸到床头的电话分机,机械地按着一串号码。如果被骂,那她就放弃;如果朋友还有好心情,那就问问她该怎么办吧!
  出乎意料地,虽然接电话的是朋友的丈夫,却好像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传过来,就差再加一句“总算等到你了”加以证明。
  “嗨!”赵静涵的声音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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