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赏金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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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赏金猎人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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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瘀痕在头上更是明显。
  “真这么严重?”江朗讶道,笑意减了大半,伸手探向她额际。
  “做什么!”她防备的退后,就怕他嘲笑。
  “我看看伤得如何。”他上前一步,索性收了褶扇,一手捉住她的肩头,一手拨开  浏海。
  “要笑就尽管笑好了,你一定会良心不安一辈子。”此刻她倒豁达,看都看到了,  也不怕再给笑一次。
  “这样碰还痛不痛?”他轻压那条带状瘀痕。
  “过了这么久,早就不怎么痛了。”他的手软软的,跟哥哥们粗厚的触感不同。
  江朗收回手,忽地自怀里掏出一小瓶青色瓷瓶。
  “这是什么?”魏璃音张着好奇的眼猛瞧。
  “里头装着药水。”
  “哦。”
  江朗拔开瓶盖凑上魏璃音鼻端。
  “好香!这是什么药这么香?”
  “这药可袪除伤痕、淡化伤口颜色。我娘却是拿它当作保养皮肤的药水。”他身上  会有这药水,全是娘亲怕他在外头受了伤留下难看疤痕,爱美的娘亲压根儿不许他破相  ,不过这些年来他却连一次也不曾用过。
  “这药水真这么好?”她双眼晶亮地直瞪着瓶子瞧,举手就要接过可治愈她额上瘀  痕的药水。
  “药文若拿到市集卖,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轻松一抬,她便构不着瓶身。
  “不行卖!我的头就靠它了。你要是卖给别人,我肯定恨死你!”她跳了跳,就是  拿不到,气死人了。
  “那你出多少钱买?”
  “我身上没钱啊!”她好懊恼。
  此次远行全用一颗珍珠打点,江朗说珍珠值很多银子,所以食、住他全包了,况且  她是真的没钱可使。
  “是哦,那就没办法了。”他作势收回瓶子。
  “等一等!我……拿别的东西跟你抵押,回山庄再给你钱。”
  “成交。”他伸出手掌,等着对方送出抵押品。
  魏璃音摸了老半天,自腰间取出一只单只耳环,另一只耳环早先已押在江朗那儿,  一直没给赎回,干脆再给他一只凑成一对。
  江朗二话不说,收了耳环也送出药水。
  魏璃音欢天喜地捧着青色瓶子直瞧。
  “药水怎么用?外擦吗?”
  “一天擦个两遍,早、晚各一次,别想多擦几次,擦多了是浪费。”
  “嗯,记住了。”她拔开瓶盖,又闻了闻香气,笑得憨憨的。
  “江朗,你现在就帮我涂一遍,我想早点好。”这儿没铜镜,只好请人代劳。
  “不要,要涂晚上住客栈再涂。”
  “拜托你了,我想快些好嘛!”她扯住他衣袖,施展哀求功。
  “少拉拉扯扯的,难看。”拉了几次就是拉不回衣袖。
  “你帮帮忙嘛!”不知不觉女儿娇态展露,这等撒娇的拜托连铁都能熔了。
  “好啦!就这一次,不许再有下次。”
  魏璃音扬起柔美的唇漾出一朵笑花,心满意足送上药水。
  山间树林,就见白衣男子略笨拙地将手掌心上浅绿色的药水涂抹在少女额上。
  风吹、树摇,清香徐飘。
  白河镇。
  街上景物依旧,重回白河镇已是不同的心境。康谚携著文犀月小手走入人群。
  数月而已,镇上的居民便已忘了两人。
  “到白河镇也就等于到达放云山的范围之内,此刻起我们得提高警觉。”康谚握了  握软嫩的小手。
  “我知道,这儿人多,不比山上安全。”她虽改穿男装,但明眼人一眼就看破她的  乔装、或许叔叔的眼线就布在一旁也说不定。
  见她锁眉担忧,康谚开口安慰:“有我在一旁,你不必太紧张。今儿个我们找间客  栈舒舒服服睡上一觉,明儿个又要赶路了。”
  “好,都听你的。”她朝他怀里偎了偎,旁人看来,她就像是爱撒娇的小兄弟,粉  白面容俊美十足。
  康谚特意找了间不起眼的小客栈,店小二手脚俐落地给安排了间中级住房,送上茶  水后便退出门。
  “康谚,我有样东西要托付给你。”她唤道,自包袱里取出一本小册。
  康谚巡了房间四处,连屋外也不放过,待确定无可疑之处才重回房内,反手关门。
  “月牙儿,你刚才唤我什么?都把我叫得生疏了,好不好唤我康郎或谚什么的?”  老改不来。
  “我们互叫姓名就行了,你的名字我已经叫惯了。”允诺相守一生,可也还没完婚  ,太亲密的称谓她可叫不出口。
  “不成,现在不改,往后就改不过来。”他抱住她腰,动作熟练。“叫我的名儿。  ”
  “大白天的给人看见了不好。”脸蛋又红了,是喜欢他亲爱搂抱,但她怕羞呀!
  “这你甭担心,外头没有半个人,就连这一排客房也只有我们这间有人,这下看你  还找什么借口。”他笑,一脸得意的笑,像偷了腥的猫儿。
  “我们尚未成亲哪!”她轻捶他胸口。
  “所以才要先培养感情呀!”
  “没人这样培养感情的。”
  “那我们就先开新例。”
  见她不语,康谚轻诱哄道:“叫我谚,叫一声。”
  “别逗我了。”
  他在她颊上烙下一记轻吻,鼓励道:“叫啊,我想听,好想听。”
  她抬眼与他四目相接,粉嫩红唇轻启:“谚……”
  “我好欢喜,往后就这般称呼我。”他的额抵着她的,喃道。
  “瞧你一脸不正经,就只会占我便宜。”她嗔道,被搂抱得心满意足。
  “这辈子就只占你一个人便宜了,要是不平就来占我便宜啊,我乐意之至呢!”
  “别耍嘴皮子了,我有正经事要告诉你。”给哄得心花朵朵开,可也没忘了重要事  情。
  “嗯,你说,我在听。”贪恋她柔软的身子,大手怎么也不愿放,爱她啊!
  文犀月自怀里取出一本黑皮薄册交予康谚。
  “药王解本放在你身上安全点。”
  “药王解本是神毒门宝典,你该收好才是,怎能胡乱交给我保管?”
  “不要紧的,你我日日夜夜相守,况且你武功又好,万一……我出了事,也不怕给  叔叔夺了去。”此去凶险万分,多一分预防多一分安心。
  他轻掩她檀口,正色道:“有我在,谁都别想伤你分毫。这本书你收回去吧。”
  “唔。”她不接手。“就当我求你一回,替我保管好吗?”
  康谚那舍得拂逆她的请托,总是将册子收入衣襟里。
  “这次就顺你意,你该全心信赖我的能力才是。”他闷闷地出声埋怨,圈在纤腰上  的手又收紧了些。
  “生气了呀?你这副模样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难看极了。”她伸手抚上他的脸  ,安抚的揉着,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令人发笑。
  “唉!我真歹命,还未新婚就让未婚娘子嫌丑陋,你这番话真让我肝肠寸断呀!”  他性格爽朗中带促狭,心之所至便调笑了出来。
  文犀月嗔了一声,道:“谁说要嫁你了,不害臊。”
  “你不嫁我还能嫁谁?打十只灯笼也找不着像我一般玉树临风、武艺超群的男子作  婚配啦!”
  “你存心惹我发笑吗?”玉树临风四字实在搭不上康谚青草气息的爽朗本色,真要  形容,套在江朗身上还妥当些。
  她止了笑,问道:“你看外公知道我擅自行动,他老人家会有什么打算?”
  他放下文犀月,坐上木椅,倒了茶水喝。
  “若没猜错,魏老庄主应该会调派人马前往放云山。依我推测,他们会晚咱们一、  两天的时间,若能顺利潜入神毒堡,到时正好来个里应外合。”现下就怕文立天手下的  鹰犬早一步找到他们两人。
  “事不宜迟,我们该早作计画才是。”她取出事先描绘好的也形图,摊放在桌上。  这幅图是她凭记忆画出神毒堡内外布置,北枫山庄也有一份。
  “你说的是。”
  两人专心商议对策,文犀月更指出数条密道,待一切就绪,已过了晚膳时刻。
  讨论告一段落,两人向店家叫了吃食抚慰连日未受善待的肚子。
  次日早晨。
  客栈外头一阵喧嚷斥喝吸引正在吃早饭的康谚的注意,信手招来跑堂伙计。
  “小二哥,外头这么吵是发生事了吗?”
  店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挂,客客气气地回道:“外头出了啥事我也不清楚,客倌若  有兴趣,我这就给您探一探去。”说完,店小二机伶的出了客栈,抬眼打量远处。
  文犀月放下吃了半碗的白粥,说道:“店小二正在忙呢,你让他跑出去瞧热闹,等  会小二哥让掌柜的责骂就不好了。”
  “不碍事,若掌柜真要怪罪,我会给他说情。”康谚露齿一笑,又添了大半碗白粥  吃着。
  文犀月还要说些什么,此时却有一人忽地窜入客栈,随后更有几名家仆打扮的男仆  手拿木棍尾随而入。
  那窜入客栈的灰衣人一时闪避不及,硬生生撞上康谚的桌子,只见菜粥四溅,灰衣  人倒在地上痛捂腰腹,显是撞得不轻。
  康谚眼明手快,及时拉过文犀月闪避,两人站在客栈一角,满头雾水、不明就里。
  “臭乞丐!这下看你往哪逃!”青衣家仆举棍就打,五、六枝木棍毫不留情击在灰  衣人身上。
  “救命、救命……”灰衣人浑身是血,不住求救。
  康谚终究看不过去,低手捡起一只桌脚往木棍挥去,阻止恶仆再次伤人。
  “住手!人都快被你打死了,这人犯了啥事让你们几个人追着他打?!”怒气微起  ,锐利眼神扫过众欺人的恶仆,恶仆见状,气竟消了大半。
  一旁的文犀月也不怕脏,上前扶起灰衣人,抬眼一瞧,才发觉他原是一名年过半百  的老翁。
  “哼!这个臭乞丐偷了东西,你说该不该打?!”
  这名老乞丐年岁颇大,手摇腿颤的,哪有能力去偷东西?康谚敛了敛脸色,摆明着  不信。
  “他偷了什么?”
  “他偷了府里饲养的鸡只,我亲眼所见,咱们可没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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