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爱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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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爱难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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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味了!元井。”被唤作宫老的女人冷笑一声,“真正的坏事她干不来,我早就该放弃她的。你不同!你是干大事的料,将来要继承我的位置的!”
  元井水澈的褐眸微微眯起,眼神闪过一抹近似危险的光芒,“我不喜欢你的做法,我有我的方式。”
  “什么方式?”黑色薄纱下的眼神利得像要剖开他的心脏。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元井水澈不急不缓的说,“过不了多久,就会是我的女人。”
  沉默半晌,轿车内突然迸出一阵轻蔑的冷笑,“你想征服她?!别傻了!我培育她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她和我一样不会为情所动。你白费心机了,元井!”
  冷笑并未使元井水澈受到打击,那张混血的面孔十分笃定,“只要是女人,就不会推却爱情。”
  “是吗?”冷笑辄止,她轻蔑的撇撇嘴,不打算告诉他李宓可能早已心有所属。
  “我会征服她的。”元井水澈信誓旦旦的保证。
  一声冷哼逸出那层薄纱,宾士的引擎再次发动,无声无息的离开他的视线。
  元井水澈的目光锁在车身消失的定点,脸上无所谓的笑意渐渐冷敛。
  没错!他是她的手下,但并不代表他必须事事服从,就像他明明可以跳过悬崖,辗过李宓的身子,但他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是一样的道理。
  这年头当老大的,不一定吃香。
  那双褐眸透出一抹光烁,仿佛有点讪笑。他为了收拾李宓,宫老不惜暗中拿下黑七帮的帮主位置,交予他全权掌握,为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会让他继承她的位置?嘿!太阳从西边出来大概还容易些!
  第四章
  大水哗啦哗啦的冲洗她手中的餐盘,李宓的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完全没有察觉停驻在身后的脚步声。
  “你在哪儿学来的手艺?”
  “砰”的一声,李宓手中的盘子在水槽里碎成数片。
  “对不起!我以为你听到我的脚步声了。”江笙探了过来,试图用那只未受伤的右手,替她捡拾碎片。
  “不用了,我自己来。”李宓拍开他的手,不想和他靠得如此贴近,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很阳刚、很男人的,总教她魂不守舍。
  江笙耸了耸眉,往后退的同时,却发现她手上那片白花花的光烁。
  钻戒?!戴在无名指上是代表……
  下一秒钟,李宓的右手被紧握的举在半空中,毫无预警的,她忍不住的抬头瞪他。
  “这是真的钻戒。”江笙确定自己的眼睛还很雪亮,“谁送给你的?”
  “男人。”李宓冷冷的抽开自己的手,美丽的黑眸里绷着即将沸腾的怒焰。
  “哪个男人?”江笙心中的震惊更深,不明白自己又一脚踩入李宓爆炸的临界点。
  “元井水澈!”李宓的目光是以逼退两百公分的巨人,“要不要连他的生辰八字都一一向你禀告?”
  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这么做。江笙咬了咬牙,没将这句话说出口。李宓太倔强了,他犯不着硬碰硬,这是经验谈,况且他不想逼走她。
  “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江笙放缓了口气。
  “你讲话的样子,很像我以前的教官。”李宓斜睨着他,讽刺的撇了撇嘴角,“无论是高压或怀柔的手段,目的都是要我俯首认罪而已。”
  她受够了,扭紧水龙头,她旋身走出厨房,拿起沙发上的白色肩包,就要踏出江笙的地盘。
  然而大门敞开的那一秒,江笙那只包得像“木乃伊”的左手却阻挡了她的去路,然后她看见他那张痛得拧起眉头的表情——撞门的感觉大概十分不好受。
  “别记在我的帐上,这次是你自找的。”李宓忍不住尖酸刻薄的口气,执意忽略心中那份细细的心疼。
  心疼?!得了!就是因为心疼,她才会落到现在替他做牛做马的地步,谢了,从此敬谢不敏。
  “宓儿——”微风稍稍舒缓了江笙纠结的眉宇,“别把我和学校里的教官相提并论,我也没有要你俯首认罪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坐下来好好谈谈——”
  “好,谈。”李宓冷冷的截断他的话,肩包一甩,双腿一跷的坐进沙发,“你爱怎么谈,我们就怎么谈。”说着,她顺手掏出一根香烟对着江笙吞云吐雾起来。
  果不其然,江笙眼底积蓄起一抹怒气,却出乎她意料的,他没有伸手夺走她的香烟,甚至连开口的语气都压抑得十分平和。
  “我很好奇你手中的戒指。”他记得下午她在厨房割伤的那一幕,那时还没有这个钻戒,“那个男人……向你求婚了?”
  李宓晃了晃白花花的戒指,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你——”他干么心口一阵扎痛,“你答应他了?”
  李宓忽然抬眼瞅着江笙,那黑幽幽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暧昧之余还多了份女人的妩媚,瞧得他一颗心莫名的晃啊晃的,快要透不过气似的。
  糗啊!活到三十一岁这把年纪,他还不曾这么坐立难安过,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妥当些。
  “还没有。”那张红唇轻描淡写的逸出了几个字,“他让我多考虑几天。”
  “是吗?”江笙的表情阴沉下来。
  他让她多考虑几天?他让她?活像她巴不得赶快投进那男人的怀里似的,元井水澈到底是何方人物?
  “元井……水澈……”这个名字艰涩的从他的嘴角吐出,“他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子?”
  国中的同学?高中同学?还是其他学校慕名追求她的学生?一连串的揣测掠过他的脑海,然而李宓的答案却让他的心脏差点休克。
  “不知道。”李宓的回答非常的理所当然。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的控制力已达到顶点。
  “不知道的意思是我只见过他两次,连认识都谈不上。”李宓盯着江笙那张骇然莫名的脸孔,似笑非笑的继续道:“如果你问的是他的职业——”耸了耸肩,李宓吐出一口烟,“黑七帮的新帮主,报告完毕。”
  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帮主?乱七八糟的组合几乎弄昏了江笙的脑袋,他惟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胸中愈涨愈高的怒气。
  “一个甚至称不上认识的男人,你——你竟然收下他的戒指?”江笙莫名其妙气得想揍人。
  天!这女人是笨蛋还是白痴?竟然还说要多考虑几天?
  “别拿你的行事准则来衡量我的标准,OK?”李宓拿起肩包,神情不耐的逼近江笙,“你是你、我是我,我今天之所以在这里替你做牛做马,是因为我的手下他×的砍了你一刀,但那并不表示你有权干涉我的行为举止。”李宓冷冷的眸子盯着江笙,冰冽的程度不次于敌人,“我不知道你自诩什么上帝拯救世人的任务,但是别拿我当试验品,别、插、手、管、我、的、事。”
  狠狠的丢下最后一句警告,李宓旋身走人,身后的江笙还来不及消化她话中的含意,只能跟着追了出去。
  “李宓——”江笙在竹篱笆前,终于成功的扳住了李宓的肩膀。
  “江笙。”同一时刻,另一个娇媚的隐含怒气的女人嗓音,适时的切入两人之间。
  “若采?!”江笙不信的瞪眼,看着那个摇曳生姿的女人走向自己,昏黄街灯下的容颜,的确是目前应该在北部公司坐镇的若采。
  若采?!李宓盯视面前有如时装杂志走下来的模特儿美女,在心中反刍着这个名字,一边在心中激起不小的反感。
  李宓?!若采微微眯起了那双美眸。她没听错,江笙口中喊的就是这个名字,李宓果真是女人的名字。
  “‘综艺门’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儿来了?”
  江笙的声音打破两个女人互相审视的迷咒,不待若采回答,李宓已先扳开江笙的大手,冷冷道:“不妨碍两位了,告辞。”
  “宓儿,等一下。”江笙急欲追上她的脚步。
  “江笙——”若采提高声调拉回了他的步伐,“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懊恼的目光瞪着李宓的背影消失在巷道尽头,江笙才微显不耐的转过头来,“谈什么?有什么不能等我回台北再谈?”
  若采深吸口气,眼光落在他缠满绷带的左手,眉头愈加紧皱,“谈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尼古丁的成分弥漫在阁楼的房间里,一张张报导江笙的剪贴,在那双纤细的玉指中一一翻掠而过,一向平静无波的深邃黑眸,异乎平常的涌上旁人难得一见的情感。
  这一年来的江笙,全都在她珍藏的宝匣子里,借着报章杂志上的点点滴滴,她得以揣想这七年来江笙的模样和变化,当然,也包括那个和他胼手胝足共创下“综艺门”江山的关若采。
  白子霖说得没错。她的确非常清楚江笙是做什么的,因为这七年来她始终不曾遗忘他,他回国的这一年来,她更没有遗漏半点有关他的传媒消息。
  江笙……这个名字几乎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惟一力量。
  “江笙!”李宓在朦胧的烟雾中,轻轻的逸出一声叹息。
  “宓姐……”阿咪犹豫的站在门口,再次轻敲房门提醒她自己的来到。
  李宓直觉的盖上宝匣子,却逃不过眼尖的阿咪。
  “宓姐……他到底是你什么人?”阿咪压抑不住心中长久盘旋的疑惑,直接跪坐在她面前,“我真的很想了解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你知道……你从来不曾这样——”思索半天,只怪自己的国文程度太差,阿咪实在找不出适合形容李宓这阵子反常的形容词,只好咬了咬下唇,“我们很担心你啊!宓姐。”
  望着那双明显毫不隐瞒忧心的眼睛,李宓脸上长久的冰冷融化了一丝,伸手抚弄阿咪凌乱的短发,“我没事,你们用不着担心。”
  “但是——”阿咪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你喜欢他,很喜欢他,是不是?”
  喜欢?很喜欢?李宓微微吃惊的注视阿咪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这个年仅十七的小女孩稚气的口气,像极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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