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玉烈炎一松开手,甄泠即刻破口大骂。
“放心,这些药对你无关紧要,只要你乖乖听话,现在我是不是会杀你的。”玉烈炎无视甄泠愤怒得想杀人的神色,依旧一脸微笑地出声。
“你为什么要用我的血?”
“这你不必知道,你现在在我手上,用与不用,权在我手中。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安危吧?”说完,玉烈炎不再看甄泠,他如一阵风般,遁身不见。
甄泠愣愣地站在那里,左右寻视,门是紧关着的,整间屋子也眼她醒来时一模一样,刚才她也并没有听到开关启动的声音,他,到底是怎么从她眼皮底下不见的?
一股冷风吹过,她感到无比寒冷起来。今日她总知道,什么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一处偏远的农舍内。
“师兄,您为什么不杀了那个贱人,她那么歹毒,就连雪山蛛王都敢碰,师兄,您…”花媚儿怨恨的声音还未说完,便被玉烈炎一个冷冽的眼神止住。
“师妹,别以为我不知你的那点心思。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季如风这个人,不是你能驾驭的。”玉烈炎毫无人情的声音,让花媚儿畏缩起来。满脸的怒意,早已消失无踪,有的只是颤意。
“是,师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心中却极不服气。她就不信,她红裕宫的宫主,会输一个清嫩丫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多年的媚功不全白练了。
“这个拿去。”玉烈炎随手扔了一个瓷瓶。而后对花媚儿摆了摆手,让她离去。
花媚儿接过瓷瓶后,脸上露出了欢悦之色,她就知道,师兄会帮她的,看着手中的瓷瓶,她得意地朝门口走了出去。
“帮主…?”花媚儿走后,一个身穿黑衣,脸上带着一张白色面具的男人飘落下来,对着玉烈炎的拱手作揖,刚开口,便让玉烈炎拂手制止。
“鬼笑天,你去跟着她,适当的时候,出手帮她一把,势必让季如风服下那瓶缠水。”玉烈炎不曾回头,背着鬼笑天无关痛痒地说道。
“是,帮主。”而后,绝尘而去。
所有的人离去后,玉烈炎冰冷的脸上不再发笑,此时的他,给人感觉不再温文儒雅,一双冷冽的眸子,此时正迸出嗜血邪魅的狠意。季如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好好体会,亲眼目睹深爱的人死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驾……
黄沙漫漫,尘土飞扬,一匹黝黑良骑此时正快马加鞭地往向前驰骋,马上的男子,面如冠玉,剑眉紧蹙,他的身上,一身贵族气息十分浓重,紫金黑袍,在风中快速穿行。
驾……驾…
男子的后面,跟了许多的随从,显然,他们的速度相较于前面的男子差太多。
“王爷,您骑慢些,前面便是甄姑娘出事的地方。”为首的王附急声呼道。这一路,他们死死追赶,但与王爷的宝戢始终有很长一段距离。不无其它,他们只是担心王爷,今天一早,王爷在听闻他的消息回报后,便命令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向这边赶来。
他知道王爷此次对甄姑娘是认真的了,王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个王妃,他一直都希望王爷能纳个妃子,传宗接代,而王爷却漠不关心,对女人向来都是冷漠,除了泄。欲,并无一丝情意。如今王爷总算动心了,他们欣喜之余,担忧也爬上心头。
王爷对甄姑娘之心,谁也看得出来,如果甄姑娘真有个不测,怕王爷他……
“吁…………”
季如风勒马停下,身形轻跃,翻身下马。
眼前,是一片残旧的荒舍,四处毫无人迹,看着眼前萧瑟的景象,他的心,丝丝抽痛。想不到他伤泠儿如此之深,她一路躲避于此,怕是心痛如刀绞吧?
“吁…”
后面的随从,也都全数到达,翻身下马。
“王爷。”王附走至季如风身边,对他敬畏称道。
“你是在哪里发现这支玉钗的?”季如风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支素雅的玉钗,疾步向前走去。
王附跟身后众人,连忙跟了过去。
“王爷,就是在这里,当时我们本想离开,但却在这片株草丛中发现这支玉钗。”王附指着脚下的位置说道。
季如风看着王附所指的位置,目光若有所思。这里地属龙呤国边境,泠儿一路走来这里,怕是已筋疲力尽了,再加上那日下着骤雨,泠儿竟然走了这么远,怕是身子受不住才晕于此,至于她何故不见?我想一定是被人劫了去。
看样子,这些人并不是我龙呤国之人,哼,放眼整个天下,敢于他季如风公然作对的,怕只有他了………
季如风紧紧捏着手中的玉钗,关节处,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就算是他,我季如风一样不会退缩,泠儿,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
“回府。”季如风的冷酷,稍瞬即逝,不理会随从不解的目光,他跃身上马,朝王府方向急奔而去……
一行人,眼前王爷越驰越远,都从愣愕中回神,一个个都翻身上马,紧跟着季如风身后奔向王府。
番外:季如风篇(二十二)
甄泠百无聊赖地趴在残旧不堪的桌上。
唉……
这是她的第十一次无奈的叹息声了,这个房间,她来来回回,不下找了两十几遍,不要说什么密道了,就是连条裂逢都没有。
可是以她的行偷三年的经验来说,这间屋子一定有密道,不然,那天玉烈炎突然消失又作何解释?不行,她得再找找。
这么一想,甄泠又从椅子上站起来。起来的一刹那,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嘴角凝起一个兴奋的笑意,纤手一拍脑门,“我真笨,不是还有那张床没找吗?那个机关,一定是在床上。”
她一边嘀咕,一边向床边走去。
正当她走到床边,一脸得意地准备开始搜索时,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你倒是很惬意。”玉烈炎走了进来,冷声讥讽。
阴魂不散…
甄泠秀眉深拧,这个该死的玉烈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冒出来,真让人讨厌。
“彼此,彼此…”甄泠不满地回过头去,冷冷看他。
“你很有趣,难怪季如风会喜欢你。”玉烈炎大手一挥,紧紧地捏住甄泠的下巴,一双冷冽的双眼,此时迸出浓烈的恨意。
甄泠一吃痛,双手死命地拍打着玉烈炎。“混蛋,你放开我。”
“放开你?放心,等本王羞辱够季如风后,会放了你的。”此时的玉烈炎,话语无比温柔,但那双手,却比之刚才更为用力,眼里的恨意,更浓了。
他自称本王了么,看来他跟季如风最后一战,很快就开始了。
甄泠对虽然对这各国之间的政事不了解。但眼前这个男人的事,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因为,他是苗疆的苗王。
当年下山的时候,师傅对她说的一席话,让她对苗疆这个国家的人充满好奇。下山没多久,她就打听了有关于苗疆的一切。
苗疆与龙呤国是邻国,两国数百年来也一直是友好之邦,可是在三年前,不知因为何事,二国一夜间反目成仇,从此战事不断,血流成河。
在最后的一次战役中,季如风以三万铁骑,巧胜苗王十万大兵。苗疆战败,苗王至那次战役后下落不明。也是在那一时间,江湖中出现了人人畏怕的毒王——玉烈炎。
所有参加过那次战役的武林高手,全都死于玉烈炎手下。从此,玉烈炎一夜成名,让江湖中人谈之色变。
然而在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两个人会是同一人,没想到,她还真猜对了。
“你恨季如风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正大光明地跟他战一场啊,缩头乌龟。”甄泠只感到下巴快要被他捏碎了,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极为冷硬苛薄。
玉烈炎一甩手,冷不防地,甄泠重重地跌倒在地,撞在一边的床柱上,雪白的额头,血流不止。
玉烈炎俯身下来,看着甄泠苍白的脸,声音冰冷得如同地狱的鬼魅一般。那双眼,如赤血般的红。“你很聪明。”冰冷的手指,轻轻地抚在她的脸上。
这样的触感让甄泠厌恶与惊慌,眼前的玉烈炎哪还有那股温文儒雅,这样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嗜血的地狱使者。
“你,你想做什么?”她努力地让自己镇静,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响当当的神偷,就这么被人家压下去了,以后怎么混啊。
“你说呢?我真想看看,季如风如果知道他的女人,被我玩弄过后,会是怎样的表情?是心碎欲死呢?还是无动于衷?”玉烈炎这话时,手中的动作,从脸慢慢地往甄泠脖子间滑去,看似温柔,实则是最残虐的。
“你以为季如风会在乎,那你就错了。”甄泠冷冷说着。
“是吗?在不在乎,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玉烈炎欺身压了上来。
“混蛋,你个杀千刀的,你压在我身上做什么,你给我下来…。”甄泠死命地挣扎着,不但手脚没有闲下,就连嘴也没闲下来,她咬他,很用力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玉烈炎料想不到甄泠会有这招,脖子一吃痛,他轻跃起身,站于一步这遥的位置上,双眼略有深意地看着甄泠。那目光,幽暗孤寂。
感到身上一轻松,甄泠立马弹跳起来,一副戒备地看着玉烈炎。
他来真的?看来,她以为她伤不了他吗?如果真这么想,那么他就错了。锦袋虽然被季如风拿去了,但她并不是没有任何防身之技的,就算此时中了他的盅毒,她依然有办法对付她。
她从小与毒物为伍,不畏剧毒。那是因为,她的身休里,同样的也藏有剧毒,那毒比任何一种毒液都历害。不到万不得以的绝境,她是不会轻易释放身体内的毒气的。因为,此毒不但能杀人于无形,施毒者本身,亦会受到殃及。重则葬命,轻则受伤。
记得十一岁的那一年,她在一外独涯上吹风,突然间,不知从哪来跑来了上百只狼群,将她团团围住。当时的她武功并不济,唯有轻功还勉强过得去,可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