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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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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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那华侨。

丰晓伸出手去:“你好老人家,我叫丰晓”

“丰先生你好,我叫钱恒”

“这是我的朋友,王宾”

“你好王先生,你们二位请坐,服务生,叫茶!”

丰晓首先问了:“钱先生,请问您找我是?”

“丰先生,是这样,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台湾人,喜欢读历史,算是个在野的半个历史学家,哈哈”

历史学家也有在野的?丰晓禁不住莞尔一笑,“既然您是台湾人,又怎么知道我的?”

“因为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我的研究领域里,你是专家,我们可以合作”

“谁给您打的电话知道吗?”

“不知道,就是一个匿名电话,没说他自己是谁,我查过电话号码,竟然是卫星电话,查不到地址”

丰晓心中暗想:难道又是那个纸条男?

“您的研究领域是?”

“我研究黄河花园口决堤事件”

“啊?”丰晓莫名震惊!“前几天,我看见台湾一张报纸,上面写花园口决堤事件可能另有隐情,这件事您知道吗?”

“那就是我写的呀”

“啊?那是您写的?”

“是,我研究花园口决堤事件二十年,刚有一点成果,这样吧,丰先生,咱们先点菜,边吃边说,怎么样?”

“好”

“我对大陆这边的饮食不太熟悉,还是丰先生你来点菜吧”

“您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什么都吃,你尽管点吧,我祖籍是山东人”

丰晓点了四个菜,一瓶酒,很快,菜上来,丰晓给老人家满上酒:

“尽管我们彼此还不熟,但是咱们同是炎黄子孙,老先生,我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

“谢谢丰先生,谢谢!你们这位王先生?”,这位钱恒看了看王宾,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丰晓。

“没关系,这是我最好的哥们,老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讲。”

“哦,呵呵,那我就从头说起了,我的父亲,在花园口事件时期,是驻防在河南开封第29宪兵连的连长,如今我父亲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可是他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我讲那里的事情。”

“我们国军,也许你们现在不这么叫,我也不太清楚你们的习惯,我说的就是国民党军队,大部分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当然,也有个别部队军纪很差,桂永清二十七军虽然是蒋总统的嫡系,甚至有德械装备,但是军纪却很差,军长桂永清是德国军校毕业,却贪生怕死,对部队的约束也差,真是将熊熊一窝”

“那二十七军的个别连队和土匪没什么区别,经常像日军一样抢老百姓的鸡鸭猪狗,偶尔还有强Jian民女的事件发生,对于反抗的,直接击毙。当时他们二十七军的宪兵连约束不了那些官兵,就和我父亲的29宪兵连进行业务交叉,由29宪兵连负责二十七军的军容军纪纠察工作,在工作交接不久,我父亲就听说一起强Jian民女案件,通常来说,抢老百姓东西都是小事,抓住违纪的官兵关禁闭,赔偿老百姓就行了,可是对强Jian案却格外严格。”

“军纪最严的时期,强Jian犯有被宪兵在部队里当众直接枪毙的,大部分时期是直接送进监狱,由军事法庭审判,可是就在那起强Jian案发生的第三天,我父亲刚刚听说这次事件,准备介入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那个强Jian民女的士兵,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生殖器被割掉了!”

王宾不解地问:“那个兵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不疼吗?”

老头继续说:“这件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个兵他整个晚上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他的同袍也没发现有人接近他,他也没有叫喊和挣扎,早上起来就发现生殖器被割掉一截,根部用麻绳系紧,出血不多,我们后来分析,可能是凶手作案时对这个兵实施了麻醉”

“这件事情当时轰动了整座军营,大家无不啧啧称奇,我父亲说是因果报应,可是他知道,一定是背后的一股力量在暗中匡扶正义,可是,当时的开封地界,除了国军之外,远处还有日军和共军,那日军和共军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那么这件事是谁做的?”

“我父亲逐渐把目光聚在江湖好汉身上,当时国统区里鱼龙混杂,各种势力犬牙,各种帮派此起彼伏,可是我父亲通过**的朋友打听了一圈,那些帮派都说不是自己做的,想来那些帮派虽然嚣张,但也没张狂到敢到军营作案的程度”

“此事一度成为悬案,但是据我父亲暗中查访,豫东一带,自古以来,就有人暗中匡扶正义,扶危解困倒是没有,可是对相邻间的恶霸,总是有人暗中打击,为老百姓伸冤,至于是什么人做的,却是总没有头绪”

“而开封一带的帮派,也特别畏惧这种势力,做事情不敢太过火,帮派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欺负老百姓,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帮派间的火拼,这势力是不管的”

“当我父亲访到一个名叫黑大头的黑帮老大时,这个黑帮头目给我父亲讲了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他的三当家,也是他的表弟,从山下村里抢了一个民女做压寨夫人,其实他的表弟当年不过二十岁,还没找过女人,那个女孩是第一个,准备好好对人家,也没有虐待,只是,那女孩自己誓死不愿意,她的父母也不同意,三当家前后伺候,端水送饭,三当家拿来无数金银珠宝、布匹缎子,百般安慰,那女孩不为所动,就是不松口,誓死不从,三当家曾跪在地上哀求,可是也不知那女孩怎么着了魔,就是不愿意,水米不进,什么人能抗住饿?五天后,那女孩绝食身亡,女孩父母知道后,双双上吊自杀,三当家知道自己不对,隆重安葬了一家三口,亲自披麻戴孝,我和二当家还劝三当家,何必那么认真,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死了这个再找。那兵荒马乱的年代,人连饭都吃不饱,命根本不值钱,只要有饭吃,穷人家的小姑娘几块大洋就能领走”

“可是安葬那女孩后第三天夜里,却突然听见山寨里大吵大闹,我起床穿衣服去查看,原来是三当家的院子里出事了,灯火通明,大家都聚在那里,我遣散众人,见三当家的两个小厮手里抓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那人穿着一套夜行衣,三当家把我让进屋里,关上门,和我讲那晚的情况”

“那晚我睡下后,二更天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听见窗外有动静,我睡觉时床上都有把匕首,我不禁握紧匕首,并且装作熟睡的样子,窗外那人觉得我睡着了,便轻手轻脚推开门,手执尖刀朝我胸口扎来,他哪知我是从小在少林寺长大的,缠斗几个回合之后,便被我擒住,人在这里,大哥你看”

“我当时命把它的夜行衣脱掉,原来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问他话,他什么也不说,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心狠手辣,折磨人是我们的拿手好戏,谁知那汉子却是一条真正的硬汉子,所有的酷刑使遍了他硬是不开口,一句话不说,我也问遍了附近的头头,没有人认识他,最后被我们折磨死,直到他死,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为什么行刺老三。”

第44章

 “我们和官面上一直处得不错,再说官面人也犯不着派人刺杀我们,而我们虽然有仇家,可是经过调查,也没人派人过来,这个人的来历就成了一个谜,而且就在老三那个女孩死了三天后,我们调查了女孩的亲戚,都是穷苦人家,没有人给他们撑腰,所以我们怀疑,这个人就是自古以来那个神秘的势力,可是,这个人如果是那个神秘势力,为什么我们折磨死他,却没有人找我们复仇?我们一直平安地呆到现在,那个人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一样。”

“所以,经过大量的调查,我父亲坚信,在豫东一带,有个神秘的主持正义的组织存在,它是无形的,但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千百年来,没有人见过它的真实面目”

“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随着国军的逐渐败退,日军步步紧逼,程潜在豫东组织的战役失败,郑州和开封有失陷的危险,其实当时中国失陷的城市多了去了,可是对于郑州,蒋总统却格外重视,别且强调,郑州绝对不能丢,哪怕在大的牺牲,必须坚守郑州,这让我们非常不理解,更何况蒋总统亲自飞到郑州,指挥战役,这更是稀有”

“而我父亲在军统的同学,却无意在一次宴会上提起,日本人对郑州和开封一带蓄谋已久,可能在我们身边,已经遍布日本密探,要我父亲加强警惕,我父亲不明白的是,郑州并非战略要地,也没有天险,更没有煤炭钢铁等重要资源,为何日本人独独青睐这里?他那位同学对此也不清楚,但是他说,日本人盯住这里已经不是最近这些年的事,据他们破获的日本情报,有的日本谍报人员已经隐藏了几百年”

“我父亲当时听见这话几乎不敢相信,哪有隐藏几百年的间谍?我父亲再细问下去,那个军统的人也不知道了”

“自那以后,我父亲长长独自思索:日本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潜伏几百年?有多少人在潜伏?他们在哪里?他们伪装成什么身份?工人?学生?农民?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父亲”

“随着战役的失败,开封和郑州的失陷已经是时间问题,已经没有办法阻挡土肥原师团前进的步伐,我们已经准备撤离,南下,哪知道蒋总统竟然下令扒开黄河阻止日军,我父亲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那意味着几十万百姓将被淹死”

“可他那军统的同学却说,这时国民党高层早就有的打算,可是,那人透露说,决堤并不是单纯的为阻止日军,因为在多年前,他们就模拟过决堤的方案,对于在哪里决堤争吵不休,争吵的原因不是哪里好扒哪里不好扒,而是扒开后,黄河水的流向问题,换句话说,也就是黄泛区的位置问题”

“他们提的黄泛区位置问题也非常的怪异,按说应该考虑地广人稀的地方,将对人和财产的损失降低到最小,可是,他们在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标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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