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你昨天真的跑去泡妞啊?!”邢浣□脸上写著怀疑,虽然昱风这个人有点 风流,不过,他一向主张工作和女人不能混为一谈,女人只存在于闲暇之余。
邢浣□——“风?征信社”最可爱、纯真的小天使,她就是那个害昱风被高倩琳追 著跑的罪魁祸首,也是把穿著新郎礼服的昱风遗忘在法院里面的女人。怀有三个月身孕 的她,将于下个月跟音乐界的名制作人——唐继崴步上结婚礼堂。
翻了翻白眼,昱风烦躁地说道:“浣□,不要跟著人家瞎起哄。”
“那你昨天到底跑去哪里?”思圻不松口地追问著。
“我……不提也罢。”如果让“‘风?征信社’四大名媛”——蓝思圻、关立瑜、 慕云霏、邢浣□知道他昨天发生什么事,她们一定笑翻天了,而且还会送他一句话:偷 鸡不著蚀把米。虽然他是“风?征信社”惟一的男性,而且还是这里的大当家,但是这 四个女人可不会对他特别好,她们只会欺压他,比起昨天那个小魔女骆媞,她们好不到 哪里去。
“风哥,”关立瑜平心静气地说道,“昨天下午高倩琳跑来征信社大吵大闹,说我 们窝藏你,要我们把你交给她。”
关立瑜——“风?征信社”最冷静、精明的女强人,虽然结婚已经一年多了,但是 丈夫对她的体贴、呵护,让她每天都像新嫁娘一样,甜甜蜜蜜。
“什么?高倩琳跑来征信社大吵大闹?”他展昱风认识那么多女人,还没有一个女 人敢破坏他定下来的规矩——想跟他来往是绝对不准踏进征信社半步,那个超级大三八 竟然不知死活的破了例。
“说她大吵大闹是好听,她根本是泼妇骂街。”思圻尖酸的说道,“亲爱的表哥, 不是我爱说你,你到底是哪根神经秀逗了,连那种女人你也要?”
瞪大眼睛,昱风气呼呼地划清界线,“拜托,我又不是饥不择食,怎么会要那种女 人,是她自己死缠烂打地黏著我耶!”
冷哼一声,云霏讽刺道:“如果不是你先去招惹她,她今天会有机会缠著你不放吗 ?”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当初怎么会料到这个女人如此恐怖?!”严格说起来,的确 是他先招惹人家,毕竟看到漂亮的女人,谁都会认识。不过,他也只约她一、两次,之 后她就死缠著说要当他老婆,每天电话、Call机不断,他其实也很可怜啊!
唉!也不知道一回事,最近自己运气好像特别背。他应该出外避一下难,顺便转转 他的运。昱风揉揉太阳穴想著。“风哥,我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希望高倩琳把 这里当成游乐场所,找不到你就跑来大闹一场。”立瑜温和的道。
“你们放心,我保证她不敢再来。”一点也不想再继续这种恼人的话题,昱风挥了 挥手,举步朝著办公室走去。走到办公室的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来,回过头道:“对了 ,我打算下个礼拜一去美国,你们没意见吧?”他三哥是个电脑博士,目前定居在旧金 山,他决定去他三哥那里转一下自己的运气。
“不行,”思圻连忙摇头表示,“昨天早上有一位老先生打电话找你,说有一件重 大的案子想委托你调查,他已经约好下礼拜一要过来征信社。”
蹙起眉头,昱风不解地说道:“这个案子是不是轮到我,都还不确定,为什么我要 为了他留下来?”
“风?征信社”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找上门的案子都必须依著这个顺序——展昱 风、蓝思圻、关立瑜、慕云霏、邢浣□来承接,除非轮到的人弃权。虽然他不时瞒著她 们偷接Case,也曾经被她们逮著,不过,基本上他是不会不打自招。
嘟著嘴,思圻不高兴地说道:“客户讲明非跟你谈不可,我们也没办法啊!”
垮著脸,昱风一脸哀怨地念道:“人倒霉的时候,做什么事都不顺利。”叹了口气 他转身走进办公室。
“啧!真是难得哦!”望著骆媞面前那盘已经吃了十分钟的生菜沙拉,余亚绢不禁 发出惊叹声。跟骆媞这种吃东西只讲究解决饥饿,不顾形象的人做了七年的同班同学,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骆媞吃东西这么秀气。
拿了张纸巾轻轻擦了一下嘴巴。骆媞噘起嘴道:“你不是常告诉我,女孩子吃东西 要细嚼慢咽,不要用吞的,我这是听从你的教导耶!”
“你少来了,从高一到大四,每次我念你,你不是嫌我唠叨,就是说我做作,我就 不相信你会突然转了性。”
撇撇嘴,骆媞满心不甘地说道:“你倒挺了解我的嘛!”
“小姐,我跟你耗了七年,我不想了解你行吗?”放下手中的汤匙,亚绢支著下巴 ,像是在思考似的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昨天八成吃了什么大餐,到现在都还没 消化完。”
伸手捏了捏亚绢的鼻子,骆媞赞赏道:“聪明的小孩。”说真的,想到昨天从中午 吃到晚上,吃到她的胃就像一个塞满食物的冰箱,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虽然她这个人一向很能吃,但是她从不虐待自己的胃,她喜欢吃得刚刚好,既不觉 得恶心,也不会觉得不够。
经过昨天那一场长跑般的盛宴,她现在看到食物,都觉得胃在向她发出严重的抗议 ,控告她残害它。唉!为了消弭自己心里的那口鸟气,满足一下自己爱欺负人家的乐趣 ,却害自己的胃饱受折磨,这种事大概也只有她做得来。
“谁请你?”亚绢一脸的好奇问道。
喝了一口柳橙汁,骆媞卖起关子,“你猜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还真的 有点想念那个家伙。他就像阳光一样,充满著生命力,而且,对昨天自己花了他六千块 钱,她竟然有一丝丝的不忍心。
“嗯……学长。”
“哪个学长?”
“这还用问,当然是那个追了你四年的学长啊!”
皱了皱鼻子,骆媞不太起劲地说道:“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个黏 人的家伙?!他跑去当兵了。”
“对不起,我都忘了你最讨厌那种不识趣,又没什么主见的跟屁虫,他当然不可能 有那种魅力请得动你。”轻敲著脑袋瓜,亚绢喃喃念道:“那还会有谁呢?”
挥了挥手,骆媞从实招来,“算了,你别猜了,反正你一定猜不到。”
瞪著骆媞,亚绢不满地嚷道:“那你干么还叫我猜?”
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骆媞嘻皮笑脸地说道:“无聊嘛!”
“你这个人很可恶耶!”咬著牙,亚绢一副恨不得宰了她的样子。
“我知道。”
看到骆媞那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亚绢无力的叹了口气。碰到骆媞这种没心没肝 的人,生气是不值得的,因为那只会气死自己而已。不发一语,她专心地吃著盘子里的 蛋糕。
“好了啦,不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生气嘛!”拉了一下亚绢的袖子,骆媞软言道。
“哼!”头一偏,亚绢来个相应不理。
鬼灵精的笑了笑,骆媞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你忙著生气,那你一定没有心 情知道我昨天发生什么事情。”好奇心一旦被挑起,不想理都不行。正视著骆媞,亚绢 问道:“你昨天发生什么事情?”跟骆媞这种人斗,真的是自讨无趣,如果,随便撂下 一句话,就逼得她举手投降。
“不生气了?”骆媞故作好心地提醒道。
“大小姐,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亚绢失去耐性的叫道。
对著亚绢露出一抹很天真的笑容,骆媞一副很干脆地说道:“当然要说。”
“那就说嘛!”骆媞戏剧化的将昨天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骆媞,你也太狼了,吻了你一下要花六千块钱,这太贵了吧?!”
“喂,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因为我高中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学长偷走了初吻 ,昨天那个吻是我第一次跟男孩子Kiss耶!”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干么那么计较?”她这个人一向同情弱者,而基本上,她 不认为骆媞是会是个弱者,这个女人绝不会让自己吃到半点亏。
“我怎么可以不计较,我又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子,我乃是千金之躯耶,让他花钱 消气,算是便宜他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家伙看起来很穷,她会更不客气。
“是、是、是,你怎么说怎么对,反正我是说不过你。”
点了点头,骆媞毫不谦让地说道:“很好,挺有自知之明。”
摇摇头,亚绢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小姐真的是狂妄到无药可救。“我不想跟你说了 ,我可没像你这么有本事,可以从中午吃到晚上,吃到过了一夜胃都还胀得饱
饱的,我肚子饿扁了。“说著,亚绢埋头吃了起来。
端起桌上的柳橙汁,骆媞将目光转向窗外的街景,此刻她的脑海不自觉地地又浮起 那张帅气的脸孔——展昱风,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却让人难以忘怀。
第二章
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再望向眼前年届七十的骆天尧,昱风心里不自觉的窜起一股 熟悉的亲切感。“骆董事长,你需要我们帮你调查什么?”
精悍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昱风,骆天尧笑了笑,仿佛在跟朋友聊天似地开口问 道:“小伙子,你对收藏有没有兴趣?”
“没有。”虽然不太明白骆天尧为什么会扯出这个话题,但是昱风肯定,这一定跟 今天的Case有关。
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骆天尧喝了一口开水,缓缓道来,“我对收藏很有兴趣, 不过,称不上专家,我只收藏我喜欢,而又有价值的东西。在我众多的收藏品当中,我 最喜欢的是一条名唤‘心之永恒’的项炼,它也是我最后一次送给我死去妻子的生日礼 物。”打开公事箱,骆天尧从里头取出三封信,放到昱风的面前。
“这是我最近收到的警告函,有人计划从我的收藏阁盗走‘心之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