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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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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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我应得的酬劳。沈公子病好后徐公子再来酬谢我也不迟。”

虽然丢掉这么一笔肥羊,是有些心痛,但她对沈无夜的病确实没有把握,也不敢托大,以免到时候治不好就不好交差了。如果沈无夜被治好了,相信凭镇国侯府的财力,也不会吝啬这些银钱的。

想到这里,锦绣打定主意不能多收银钱,果断推拒。

徐子煜先是愕然,心里又紧张起来,“大夫,我表弟,是不是真的……”

锦绣安慰他道:“徐公子不要太过担心,我会尽力而为的。沈公子的病确实较复杂,我也没多少把握,等我回去仔细翻下医书,再给沈公子另行开药。”

徐子煜无耐点头,“那就有劳大夫了。”他现在真的很后悔,早知道连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太医都医不好沈无夜的病,当初就该放下身段和面子恳求这位锦绣大夫留下来继续给医治,否则也不会捱得如此狠。

送走了锦绣后,徐子煜重回到沈无夜的房间,望着躺在床上的表弟,也不过才半个多月的时间,沈无夜原本还算丰润的脸颊已凹陷了大半,脸色腊黄,神情萎顿,虽还有意识偿存,但哪里还有昔日风流公子哥儿的模样?完全就一病入膏盲的病鬼。

……

“九爷,镇国侯长房二公子还有韩国公世子都在成家庄,小的听闻韩国公世子已病入膏盲,九爷要不要去瞧瞧?”

朱子权淡道:“不急,等把姓袁的整死了再说。”

朱棒槌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姓袁的是平原伯府的大公子,此人迟早都要收拾的。只是沈世子毕竟身份非比寻常,九爷还是去瞧瞧的好。”他知道自家主子最是瞧不起沈无夜那种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膏梁,但在情理上,他们可是亲戚呀,既然来了金陵,不去瞧上两眼也说不过去。

“不是还请了许太医吗?”

“听说那许太医也束手无策了。徐二公子病急乱投医,居然请了个女大夫。”

“女大夫?”这年头女人也可行医?不知不觉中,朱子权脑海里又浮现一张清丽却又可恶的面孔来,火气又直腾腾地往头顶冒出,忍不住问:“什么样的女大夫?”

“这个小的也不大清楚。”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复,朱棒槌又自顾自地说道,“九爷,如今西北战事已平,各番邦以及蒙古人都安份不少,那边也安排了能力卓绝的大将镇守,按理,九爷也该回京复命了。”

朱子权十二岁就随威远大将军去西北大营历练,这十年来,回京的次数廖廖可数,京里那位可是望眼欲穿了。偏偏九爷总爱我行我素,西北战事已平,按理,身为三军总督的他也该班师回朝,进京接受皇上召见封赏,可九爷却说西北荒芜,呆得久了,人都变荒芜了,听说江南烟雨妩媚,特意跑到江南来游山玩水,谁知会遇上袁正芹那无法无天的竖子,差点连命都丢了。

如今,朱棒槌再也没了游山玩水的性致,只想着早早把主子劝回京城。

朱子权也知道,他在江南逗留了两个多月,也该回京了。

可,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在金陵无亲无友,按理,他不该有此念头的,可他就是有种不舍的感觉。

“不急,再玩上两天吧。”

朱棒槌快要哭出来了,“九爷,您这些日子也没见您去游山玩水呀。”也不过在城里四处溜转,其中去药房打转的时候还要多些。

“对了,谨阳侯府的顾东临最近在干些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又问起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来?朱棒槌心里有疑问,但嘴里却恭敬回道:“前阵子听说此人外出狩猎被仇家寻上,被四处追杀,身边侍卫全部死绝,此人也跟着失踪了七八日,上个月月底才平安归来。如今正在家里休养。”

朱子权沉吟了会,“他没有出过府?”

“好像……没有。”

“可有找过那位救过他的女子?”

朱棒槌摇头,表示他不清楚,过了会,忽然小心翼翼地道:“九爷,难不成……”九爷一直逗留在金陵,难不成,也是在找那位女大夫?

朱子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故作毫不在意地解释说:“你也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那女人救了我,我却没来得及报答她,心里多少有些堵。”

朱棒槌点头,又夸赞道:“九爷就是性情中人,可咱们也够仁致义尽了。九爷也曾亲自找过她,是她自己先行离开,这也怪不着九爷您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总是心里不安。”估计那丫头此刻还在心中咒他吧,“言而无信的小人,装腔手势。”

一想到那小女子的嘴脸,朱子权怎么也坐不住。

朱棒槌想着那阵子九爷的表现,心里也大致猜到怎么回事,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耐,忽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在九爷耳边轻嚼:“九爷,那谨阳侯世子也在找那女子。九爷若真想找到她,紧盯着这顾东临准没错。”

朱子权飞快地望他一眼,朱棒槌又道:“小的听说,那顾东临明日要去成家庄探望徐二公子以及沈世子。”

第25章 哪里来的纨绔子

锦绣到家后,又翻起了昔日父亲留下的医书,这里头有关肺炎的医治还是满多的,但沈无夜的病情已经确诊为病毒性肺炎,光这些药物,也是不成的,还得加几味抗病毒药物才成。

只是,要加哪些药物呢?

唉,她前一世的爷爷也是位老中医,有一本精装版的《本草纲目》也被她翻得滚瓜烂熟,但这里头的药草也只解释了功效,却未能进一步详解哪些药草的抗病毒的功效,所幸爷爷时常与同行交流,临床经验非常丰富,中医学里也介绍了几十种这类草药,可惜当时她习惯用青霉素头孢喜炎平之类的抗生素药物,对于这些中药也没有去死记硬背,现在可好了,抓瞎了。

冥思苦想了半宿,总算想出了几味肺炎病症的病毒草药,可惜有两样外头药店还没有售,不得已,她也只能打算等天亮以后就背着背篓去城外山上采回来。希望她运气好,能找到这几味药。

不知是不是时来运转,锦绣发现这阵子前来找她看病的人陡然多了起来,她租住这个胡同里,也不是当道的,要进入胡同走上百步后,往右拐第三间,这样的住所,也只适合居住,用来当诊所,还真是不大恰当的,除非医术真的高深到“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境界,但问题是,她一介女流之辈,一无名气二无根基的,怎么这些人还熟门熟路找到她这儿来了?

这些病人大多也只是些小病小痛的,看一个病人至多挣些几个十来个钱,可这些人出手大方得很,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受人指使。

当一个普通的风寒开了两个钱不到的药后却又给了五两银子后,锦绣再也忍不住,问此人:“你们是何人指使的?”

那人脸色一僵,吱唔着说无人指使,只是听说锦绣大夫医术不错,所以特意前来看病的,然后落荒而逃。

望着此人的背影,锦绣心头越发坚定,这些人背后有人指使,只是,那人究竟是谁呢?平白无故的送银子给她,自从父亲死后,她便与所有亲戚断绝了往来,与张家材人倒是熟悉,但庄稼人养活一家子都困难,哪会有多余的闲钱来接济她。除此之外,她也不过给几个小康中等富户治过病,但也不至于这般行事。

那人,究竟会是谁呢?

……

第二日,锦绣去了成家庄。徐子煜脸色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虑,“大夫,我表弟仍是没什么好转,这可怎生是好?”

那太医也阴阳怪气地讽刺她了两句,锦绣并不以为意,如果吃上两副药就有好转的话,那这肺炎就不叫疑难杂症了。

“子煜,你也真是的,连许太医都说没治了,你怎么还让一个小丫头医治?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一个陌生的噪声响来。正在替沈无夜把脉的锦绣忍不住望了过去。

这男人一身紫红色苏绣淞江锦袍,头发束顶,插一支蛇形玉簪,腰缠玉带,腰间豆绿宫纱绦垂着枚羊脂玉佩,此人双眸狭长,挺鼻薄唇,如同一樽精雕玉琢的上好玉器,带着些许的风霜与精美,又带着少许黑暗与阴冷。

此人身形倒是修长,比徐子煜还要略高小半头,双手背负,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比徐子煜还要大上几岁,约有二十四五的年纪。

徐子煜也算是英俊中带儒雅的金贵人物,而此人却少了那份饱读诗书的儒雅,多了份杀气腾腾的冷冽与阳刚。

此人面上带着些许的讥诮与挑衅,锦绣不以为意,以往她父亲还在世时,也遇到过这样的人物,总认为自己是天上的月亮,其他人都只是那些毫不起眼的星星,衬托月亮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有这种心态的,大多数都是读书人。但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读书人,反而是顾东临之流主纨绔子罢。

第26章 质问

徐子煜有些尴尬,飞快地瞟了锦绣一眼,见她没有生气的迹像,这才稍松了口气,忍不住道:“九哥有所不知,这位王大夫医术确是厉害的。在许太医还未到来之际,无夜的病情也基本稳定下来。只是无夜任性,脾气又不好,还不肯好生用药,这才又捱得狠了,直等到许太医到来,病情已经加重了不少。”他望着朱子权,很是诚挚地道,“九哥,你也知道,无夜可是我带出来的,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二姨交代?如何向大长公主交差?”

朱子权知道徐子煜的难处,但仍是冷哼一声,“一个女子,能抵多大本事?你倒是放得下心,万一出了一差二错,她能担当得起吗?”

徐子煜一脸紧张,“九哥,我求你了,就少说两句吧。”他飞快地望了锦绣一眼,赶紧把他拉了出去,一直拉到外头梨花橱里,这才小声道:“这位大夫脾气可大着呢,上回无夜无礼开罪了她,就搁桃子走人,无夜这病才捱得狠了。九哥,你别害我好不好?”

朱子权挑眉,冷笑一声:“小小一个大夫,架子还大呢。邈视权贵,延误病情,光这两条罪状就可以让她吃不完兜着走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徐子煜,“好歹你也是镇国侯府的公子,居然由着她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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