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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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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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顺公主暗自摇头,“大周朝的公主多得是,也有分受宠的和坐冷板凳的,不差儿臣一个。当年的盛华大长公主,父皇在的时候多么威风,可父皇驾崩后,这位盛华大长公主就坐起了冷板凳,最后郁抑而终,母后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如今的诚王,人家可是父皇的长子,皇兄登基后,不也把诚王调去了犄角之地就番,短短几年时间就得暴病而亡,如今诚王的儿子也只捞了个国公的位置,再这样下去,下一代估计连郡公都捞不着了。母后您可知这是为什么吗?”

太后脸色铁青,半晌无语。

……

郑贵妃齐王妃被放了出来,先是去太后宫里向太后磕头,看着侄女憔悴的面容,以及齐王妃几乎变了形的身子,太后心里一痛,想要发怒,又想到女儿的话,生生忍了下来,对她们摆摆手,“罢了,你们跪安吧。回去好生养病吧。”

郑贵妃在静心殿呆了近五个月,早已被弄得半点脾气也没了,虽然对太后的态度很是失望,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强忍着屈辱对太后磕了头,退了出去。

齐王妃却还是不服气,跪到太后面前,哭诉道:“太后您可要替孙媳妇作主呀。”

太后说:“这回的教训还没吸够?你们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报仇的事儿就不要再想了,以免惹祸烧身。”

齐王妃很是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随郑贵妃一道去了皇后宫中,向皇后磕头。

皇后神色淡淡,半句话也没说,就让她们跪安了。郑贵妃回到自己原本的宫室,齐王妃则出宫回了齐王府。

当日锦绣便得知齐王妃回了王府,想着齐王府那位新的侧妃,心里一阵快活,也不知道齐王妃回去后,看到自己的堂妹把持着王府管家大权,会是何等表情。

------题外话------

前两天感冒引发头晕恶心呕吐,成天就想睡觉,站起来就晕得厉害,躺下来就没事,在床上躺了两天,今天头没那么晕了,就是还有些头重脚轻。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美尼尔综合症吧,向编辑请了两天假,本来也要向姐妹们请假的,只是发到公众章节里没有被审核通过,气死偶矣。

姐妹们儿童节快乐,端午节快乐。

第398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天晚上,锦绣没能听到有关齐王府的内宅地震,还挺失望就是了。不过想想齐王妃如今已经是猪嫌狗烦的人物,早已失了齐王的信任与尊重,只要她不太笨,都应该知道现在不是与侧妃较劲的时候。现在的她,最重要的就是夹着尾巴做人,讨好齐王,再慢慢收回自己丢失的领土,而不是横冲直撞,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来。

果然如锦绣那般猜测,齐王妃回到王府后,确实安分了好一阵子,王府管家大权依然交由杨侧妃手上,她自己则深居简出,似乎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非常安份。

接连半个月,也没有收到有用的消息,锦绣都有些失望了,不过她觉得这类人应该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物,依然打起精神来让人密切关注那边的情况。

转眼间,又到了皇后千秋节。

古代皇后及摄六宫事皇贵妃的寿辰称千秋节。千秋,意为千年,亦即长寿,属于祝寿之词。

皇后先诣皇太后宫行礼,于交泰殿升座,行庆贺礼,王妃、公主至镇国将军夫人,公、侯、伯至六部命妇等,均着朝服,至皇后座前行礼,礼毕,皇后在宫中设宴。

前些年,每到皇后千秋节前夕,太后就会病下,皇后要在太后榻前侍疾,便取消了千秋节,皇后莅临中宫已有二十余载,却只办过区区数回千秋节。

而太后千秋节却是年年举办,奢华煊赫。久而久之,帝都上下,无人不知太后肚子里那么点小九九。

从赵九凌嘴中得知太后那么点算计后,锦绣惊得差点把嘴里茶水吐了出来,“这老东西,这种腌赞伎俩也使得出来。”

赵九凌哈哈一笑:“是呀,这老虔婆,也就这么点算计,所以母后才压根不把她放眼里,由着她折腾,纯当是看笑话吧。”

锦绣却一肚子的鸟气:“这要多大的胸襟才能忍得下来?若换作是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太恶心人了。”如果说太后是皇后的亲婆母也就罢了,偏她不是。还要弄这么一出,太恶心人了。

赵九凌笑了笑:“母后都不生气,你气什么呀?其实,母后她老人家并不想过这捞什子的千秋节,巴不得取消呢。”

“这是为何?”

“王妃的冠帽你都嫌压脖子,皇后的冠帽更是沉重,你可知道,千秋节戴着那么重的冠帽一戴就是一整天,谁能吃得消?”

锦绣捂着唇,咯咯地笑道:“原来如此。”然后她又想到太后千秋节,太后并未戴冠帽,于是又问:“不戴冠不成么?”

“那怎能行呢,母后是正儿八经从午门抬进宫的一国之母。太后虽贵为一国太后,却只是从后门抬进宫门的继后,在礼法上就输了母后一筹,所以太后并没有九龙四凤冠。她只是从小小的宫妃升上来的继后,也不配拥有最高规格的冠服。但母后就不一样了,她老人家是父皇的结发妻子,是元配嫡妻,但凡普天同庆的日子,必须着正式礼服,受内外命妇叩拜之礼。人前倒是风光,却也累人。所以母后千秋节不过也罢。”

锦绣表示理解,只是仍是不明白,以帝后的手腕,在深宫中让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太婆死掉,实在太轻而易举了,怎么帝后却一直容忍至今呢?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赵九凌面色一冷,他定定地看了锦绣一眼,忽然长长一叹,“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事关天家的颜面,这事儿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锦绣便没有再问了。

……

慈宁宫中,太后一脸不豫地瞪着郑贵妃,“你说什么,你还想让哀家装病?”

郑贵妃一脸的阴狠,“往年您都是以这个法子让那老妇过不成千秋节,今年同样也是可行的。反正那老妇看重面子,太后您就算装病又怎样?那老妇为了名声,少不得又要虚情假义一番。到时候,母后您装病,把那王氏还有王氏的儿子诓进宫来,不就由着您搓圆捏扁么?”

这些年来,郑贵妃在皇后手上从来没有如意过,被皇后踩也就罢了,后来又让赵九凌踩,如今,一个破落户也把她踩在脚底下,她咽不下这口气。

本来在静心殿她已准备认命的,可经不住齐王妃一番挑唆与鼓舞,想着这些年憋屈的日子,王氏的嚣张,赵九凌的痛踩,恶向胆边生,心思再度活跃了起来。她整不死赵九凌,就报复在王锦绣身上也好。

她虽然被放了出来,但身边的人被换了个干净,她也没有本事去报复了,但挑唆着太后对付王氏,还是不错的。这老货也是个蠢货,这些年没少受她挑唆,反正这老太婆命也不长了,让她在临死前再做一件恶事也好。她倒可以摘得干干净净,何乐而不为。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太后真的陷进去了,也与她无关的,她好歹还有齐王这个靠山,皇帝也不会绝情到置她于死地的地步。皇后那个老妇一向注重名声,想来也不会要她的命,她这个贵妃只要夹着尾巴做人,也是稳坐的。到时候等皇帝驾崩,她就去与儿子一块儿过日子,皇后也管不着她。

越想越美的郑贵妃,再也受不了这种处处受人管制的日子,恨不得立马挣脱这个枷锁。她现在连皇帝也恨上了,如果他早点死该有多好,她在宫里处处受制肘,若是去了儿子那儿,那就是她的天下了,想怎样就怎样。

被这个梦想激发了斗志的郑贵妃,全身燃起了奋斗的目标,于是进一步撺掇着太后,又与太后讲着整死王氏母子的种种好处。

太后也觉得王氏就是她命中的克星,专门生来克她的。自从她进宫后,她就一直没有顺心过。从来没有睡过一天舒服的好觉,真恨不得捏死那王氏。

女儿庄顺公主的话又在脑海里生了根发了芽,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决择。

不过,想着她手头还捏着皇帝一个至命的把柄,太后又胸有成竹地笑了。

……

这日,锦绣才从外头回来,便有下人来报,齐王府的杨侧妃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锦绣那个惊讶,她与杨侧妃只见过一回,还是上回太后千秋节里见过面的,也只是平凡无奇的点头之交,这回却亲自登门,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锦绣想了想,最终还是接见了杨侧妃。

杨侧妃与齐王妃长得并不像,杨侧妃生得高佻而健美,英气的眉毛,凌厉的眼神,一看就知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主,这样的人,做主母绰绰有余,可以把诺大的家打理得齐齐整整。但做侧妃,显然是板上钉钉的家乱之源泉。

锦绣在东暖阁招呼着杨侧妃入座,她自己则坐于上首,命人上了茶后,矜持而礼貌地笑道:“杨侧妃倒是稀客。不知杨侧妃前来找我,有何贵干?”锦绣虽然巴不得这人与齐王妃来个高规格的内斗,最好把齐王妃斗得灰头土脸,但大面上,她可不敢与杨侧妃走得太近,侧妃虽然也是有名有份,若走得太近,可就有失体统了。

所以锦绣没有过多的客套话,直接进入正题,也侧面表示,她与这位杨氏并无结交之意。

杨侧妃大概也知道锦绣的想法,轻轻淡淡地说:“妾身今日前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与王妃说两句家常话。妾身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氏,宫里的事儿多少也知道一二。如今太后年纪大了,每到十一月份,就会发一回病,眼看就要到月底了,又到了太后发病的时候,王妃是大周第一女神医,定要好生准备才是。依妾身之见,若太后真的不幸窜病,王妃在进宫前,还是先把肚子填饱,以免让宫里的人操心王妃的膳食。再则。小王爷还小,王妃也要多加费些心思才是。”

锦绣愕然,她好歹也在王妃位置上坐了一年多,多少也知道这些内宅妇人习惯性地说一句漏半句的说话方式,很快就领悟了杨侧妃话中涵义,脸色微变。

杨侧妃也不管锦绣有没有听懂,又继续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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