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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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女孩-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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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直觉的做出他心中的反应——他走上前,伸开双臂,将恩恩紧紧拥进怀中。
  “哦,上帝……”
  恩恩突然被他抱住,整个人一僵,瞪大双眼看着他发稍上的月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然后她听见了他的低语,也感觉到他的微微颤抖。
  他在担心她!?
  一种奇妙的温情种子种进恩恩的心中,发芽,然后缓缓成长。
  杰森深吸一口气,他需要这样抱住她才能说服自己她没事,他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重视她,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他能控制的范围,一切都乱了,却也没他想像中那么难以承受。
  他放开她,却没有面对她眼中的惊讶跟疑问,只是霸道的牵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向他停车的位置。
  恩恩一直处在震惊之中,所以也忘了反抗,乖乖的任他摆布,坐上他的车,让他护送回家。
  一路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难得第一次他们俩见面没
  有剑拔弩张的争吵辩论,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对方身旁。
  杰森将车停在她跟丝子玲她们的租屋前,静默的气氛一直笼罩在他们之中,他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他认为还不是时候,因为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彻底想清楚,尤其是他发现事情开始变调了,他变得有些无法掌控自己的心,他知道他将她放在太重要的位置了,而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你到家了,恩恩。”
  “啊?哦……”恩恩惊醒过来,杰森冷静的语气让她回到现实生活。
  她想,刚刚那个拥抱一定不算什么吧!所以他才可以如此冷静,而她却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扣住门把,直视着车窗外,轻声的开口:
  “刚刚谢谢你。”
  “嗯。”他简短的回应,同样没有看她。
  恩恩奇异的听见心碎的声音,事情不该如此的!只是……
  她叹口气,然后毅然决然的开门下车,站在车门边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轻的说着:
  “晚安。”
  她心中有着一丝丝期待,她想听见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却在一声叹息之后,只说了一字——
  “嗯。”
  她闭上眼,再张开时双眼里满是怒火。她吸吐一次,然后头也不回的往二楼的租屋走去。
  一进门,她走进房间开了灯,站在窗边看见杰森的车过了一会才离开,她心里五味杂陈。
  他就像个送她回家的体贴男朋友,一定要看见她安全的进屋才安心离开,可是他的语气跟表现出来的情绪却是如此冷然,似乎觉得她很麻烦,想尽早将她甩开……
  为什么心情会有如此大的失落感?
  她不懂!而她知道如果她肯勇敢的对自己承认,她会知道答案的。
  只是她没有勇气……
  成恩恩、丝子玲以及沙里安三人坐在租屋阳台上的沙滩椅上,三人手上都拿着一瓶冰凉渗出水滴的调酒酒瓶,悠闲地享受夜晚的清凉。
  “啊——真舒服!这样悠悠闲闲的喝酒发呆才是人生嘛!”
  沙里安大口喝着酒,让冰凉的鸡尾酒滑落喉咙浸凉了全身,满足叹息地笑说着。
  “呵呵——你是酒鬼吗?不错嘛!很有你的风格!人生目标简单明了。”
  向来爱跟她斗嘴的丝子玲轻声笑她,一抹无害的浅浅微笑在瓶口边绽放,转移了她话里的讥讽嘲笑。
  “喂——没礼貌!”
  “呵呵呵——”夹在她们中间的成恩恩一脸愉快的笑容,怀念地开口:
  “好久没有听到你们斗嘴了,我今天就大方的让你们斗个够。”
  自从到乐园工作以来的这两个多礼拜的时间,由于班表的关系,她们已经很久没能这样同时凑足三个人,好好的聚众聊聊了。
  “唉……对呀!没想到转眼间我们也做了快二十天的女工了!就可怜了我这双漂亮的玉手,变得又粗又干的。”丝子玲叹息地哀悼她白净的葱白嫩手。
  “等一下我一定要全身从头到脚做好整套的sPA保养,等会你们也到我房里,我拿些面膜跟保养品给你们。”
  有个做美容SPA的母亲,她也被养成时时保养肌肤跟身体的习惯。刚好明天是休假,她一定要好好的保养自己脆弱的肌肤,变回水嫩嫩的白雪公主。
  “唔——”沙里安喝着酒唔声摇头,她咽下冰凉的酒,然后开口:“不了!我只想好好的睡他个天荒地老!而且我明天是晚班到打烊,回来时又不知道是几点了!”
  恩恩跟子玲都有固定的工作站地点,唯独里安必须在三个工作站之间跑来跑去,早晚班不一定就算了,有时连续三天全天班是正常的,还必须早晚班跑不同的工作站。
  “后!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晒不黑的肤质,就随意放纵,不好好防晒跟保养,到时候你整张脸烂掉,哭都来不及我告诉你!”丝子玲半恐吓半替她担忧的说着。
  整个暑假都没看过她敷过一次面膜,真不知她懂不懂保养的重要性。年轻有本钱挥霍,但也要懂得储存本钱,木然到老时,就是用钱买也买不回年轻的肌肤了。
  沙里安拿着酒瓶转过头,对着叨叨念的丝子玲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又大口灌着鸡尾酒,享受难得的悠闲。
  这小狐狸只要碰到保养一事,就会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罗哩罗唆的念个没完。
  沙里安一口喝尽瓶中的酒,顺手将空瓶搁放在椅子旁的空地上,头一转,她瞥见恩恩一脸思索的表情,脑中一阵诧异,于是好奇的开口:
  “恩恩,你在想什么?”她边问边打开另一瓶酒。
  “啊?”成恩恩的思绪被沙里安的突然出声给打断,她一时回不过神,有些弄不清状况的愕愣一下。
  “对呀!恩恩,你今晚好安静哦!晚饭时也没听到你说话。怎么了?”
  丝子玲也同样觉得怪异地说着。
  “哦!”成恩恩一手圈握着酒瓶,玩着瓶外不断冒出来的小水滴,她微微蹙起黛眉,一脸沉思的轻声开口:“你们最近有常常碰到那个杰森·海特吗?”
  乍听到“杰森·海特”这名字时,正在喝酒的丝子玲惊讶得差点噎着,她一手拿开酒瓶,一手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唔——咳、咳、咳——”她整个肺痛苦得像有把火在燃烧一样,皱着小脸大叫:“哇——好难受!”
  沙里安更是夸张地开酒瓶的手一打滑,瓶盖弹了出去,飞出阳台再弹到一楼停车棚的雨棚上。她睁大双眼,高八度的大吼:“你说谁?”
  成恩恩奇异的看着她们两人的反应,她酒瓶凑到唇边,怪异的开口:
  “你们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她仰头喝下一口冰凉的酒。这酒香香甜甜的很适厶口女生饮用。
  “喂——我们哪里夸张?你刚刚说谁?”沙里安转过身面向恩恩,再一次大声的问她。
  “杰森·海特。你忘记他了吗?”这很有可能,安安忘记人名的本事,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我当然记得他!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突然提到他?”沙里安挥挥手,不耐烦的问着。
  “咳咳。”丝子玲终于停止咳嗽,她轻轻拍抚咳得有些难受的胸口,也同样一脸诧异的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恩恩。
  “对呀!恩恩,你怎么会提到杰森?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我、我哪有很讨厌他?”恩恩一脸尴尬的急着撇清。
  “嗯——你很‘笑龟’呐!”沙里安干脆将双腿盘坐在沙滩椅上,挑高一道眉,不以为然的说着:“哪没有?你之前不是还咒骂他是那个……”
  “秃头、满脸豆花,外加啤酒肚的怪老头!”丝子玲开心的接着话。
  “对咩!就是这句!”沙里安两指一弹,开心的说着。
  “嘿嘿——好吧!我承认我说过,可是事实证明他不是呀!”成恩恩一脸逞强的辩解自己的行为,脑中却好笑的想着她曾经如何幼稚的咒骂过杰森,海特。
  丝子玲跟沙里安交换一个有趣的眼神。丝子玲展现一抹牲畜无害的甜美笑容,淡淡的开口:
  “恩恩!不过后来却换成‘有着土黄|色恶心的头发跟眼珠的傻大个’!”
  沙里安在一旁开心地层露大大的笑容。她记得当时她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房子时,恩恩的确是这样形容杰森,海特的。她现在很好奇恩恩会有何反应。
  只见成恩恩皱起眉头,好似有人批评了她自己的外表一样,一脸不悦的开口辩解:
  “是金棕色的头发跟眼珠!而且他一点都不傻!”、“呦——了不起!”沙里安窃窃一笑,嘲弄的开口:“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称赞起他?”
  “我哪有称赞他?”成恩恩美眸瞪了她一眼,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的心。
  她来回看了眼子玲跟里安不相信的审视眼神,叹口气,没好气的说着:
  “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呀?我是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吗?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我没事一直记恨来伤身干嘛?”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大声起来。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她会对杰森·海特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好像自从第一次在办公室见过他之后,她就一直记得他那双闪着金色光芒的深棕色双眼。尤其在她们第二次回办公室报到时,杰森对她的冷淡态度,更让她挂心的想弄清楚事情真相。
  再加上这几天他……
  “哦……”丝子玲刻意拖长尾音,星眸闪着贼贼的精光,将恩恩突然不寻常的娇羞看得一清二楚。
  “哦什么?”成恩恩故作镇定地挺直肩膀,一蓟对她们晓以大义的说着:“你们之前不也听海伦说过,我们可以住在这里都是因为杰森的帮忙?
  光这一点,我们就该感谢人家了。“
  “嗯……现在已经是‘杰森’罗?不是‘有着土黄|色恶心的头发跟眼珠的傻大个’罗?”沙里安也同样坏坏的、故作烦恼的问着一脸尴尬羞窘的恩恩。
  “喂——你们很过分耶!到底想怎样啦?”恩恩受不了的大声怒吼。
  连她自己都还搞不清楚的心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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