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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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情愁-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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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生命中不可缺乏的感情,但却不是唯一,除了亲情,还有爱情;既然得不到亲情的温暖,那么,我只能选择爱情的滋润了。
  代沟问题存在于每一对父母与子女之中,问题或大或小并不一致;生存的年代不同,经历的挣扎也不同,当然观念会有差距,沟通是唯一能解决代沟问题的方法。随着时代的变迁,一切事与物都会改变,父母必须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改变,才能了解子女的想法与看法,一个人如果害怕改变,那么终其一生,将永远无法改变。
  上一代生存的艰难,是富裕的下一代无法了解的事,为人子女应懂得体贴、孝顺父母;如果只有单一方面的付出与忍耐,问题仍然存在,事情总会有爆发的一天。
  一觉醒来,床头点着一盏灯,窗外夜空依旧一片漆黑,我不禁奇怪,难道我睡了这么久还没天亮?
  突然,我笑了笑。
  早上才上床睡觉,现在当然是晚上。
  看看闹钟,已经八点了。
  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咪咪轻轻地开了门,我自门后一把搂住她。“要钱?要命?”
  “都要!”咪咪自我腋下钻了出去。
  “啧啧!真贪心!”
  “下去吃饭吧!”
  “好啊!”我梳了一下头发。“你今天回去,伯父和伯母有没有说什么?”
  “他们要你对我好一些。”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当然不够!”
  咪咪的眉宇之中总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还是女人的心思原本就特别复杂,令人摸不着头绪。
  “咪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对我说?”
  “没……没有啊!哪有什么事,你别瞎猜!”
  咪咪勉强地对我笑了笑。
  既然她不想说,我再追问也不会有结果的。
  走下楼,爷爷和奶奶在客厅谈话。
  奶奶拿着一个首饰盒走过来。
  “干嘛啊?”
  “我有话对咪咪说,你去吃饭吧!”
  “才不,我也要听!”
  “也行!”奶奶打开首饰盒,盒内是两条非常美丽的手链和项练,奶奶递给咪咪。“这是当年奶奶陪嫁的首饰,送给你。”
  “不!不!”咪咪摇手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下。”
  奶奶握住咪咪的手,把项练和手链放进咪咪的手心中。“收下吧!奶奶留着也没用。”
  “谢谢奶奶。”咪咪眼眶一红,又要落泪。
  “傻丫头,奶奶是把你当自己人,才送给你,别哭了!”
  咪咪扑在奶奶怀里哭泣。
  “我去吃饭了。”
  咪咪一定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既然原因是咪咪回家后所引起,那么,不妨就走一趟韩家,我才能了解问题的所在,进而设法解决。
  去韩家,是一定要去,不过,不是现在。
  我放下碗筷,走进客厅。
  爷爷专心地看电视,而奶奶和咪咪则在一旁谈话。
  我不愿打扰他们,况且,我也该温习功课了。
  我绕过他们,径自走上楼。
  不论哪一科,我都得复习,自满是成功最大的敌人。人都得自错误中学习,然后才能成长。
  时间过得挺快,一转眼已经是十一点了,把书桌上的课本整理好,便整装准备上班了。
  十一点半,走进店里,李影早已先我一步来了。
  “这么早就来了!”
  “是啊!早来也是要上班,晚来还不是一样。”
  李影盘点商品,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上班中不能阅读书刊,有时没有半个顾客时,我和李影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我发现有个人,似乎每天在固定时间都会来店里,买杯热咖啡和叉烧包。昨天他也来了,今天亦同。
  他推开门走进来。
  “欢迎光临。”
  他朝我点点头,便去倒杯热咖啡,拿了两个叉烧包。
  “四十五元,谢谢,您的发票,祝您中奖。”
  “谢谢。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昨天才开始上班。”
  “哦!”他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以为他要回去了,谁知他又开口:
  “我是叶轩,你是……”
  “江晓宇。”
  “你看来似乎有心事,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叶轩笑了笑,摊开手掌,掌心中放着十元。
  “你找错了。”
  我接过十元,拿个五元找回给他。
  “的确是有些事。”我和叶轩并非很熟,怎能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只好转移话题。“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天天熬到这么晚?”
  “晚?”他侧着头笑了笑。“你错了,对我来说现在还早,一天的计划才正开始。”
  我猜不出他的职业是什么。
  “猜出来没?”
  我摇摇头。
  “我是个作家,早上太吵,吵得我灵感全没了,所以,我只好改在晚上写作。”
  “原来如此!”
  叶轩抬头看了看壁钟,短针指着三。
  “我该回去了,手上还有篇稿子得赶赶,否则交不了差。改天再谈了!”
  “再见。”
  他挥挥手离去。
  我松了口气,叶轩的心思缜密,感觉敏锐,似乎任何事都瞒不过他,就和陈子俞相同,他们是同一类的人。
  李影自冷藏库内走出来,正好看见叶轩挥挥手离去的背影。
  “你认识他?”
  “不,刚刚才认识的。”
  “他是个又多情、亦无情的人。”
  “怎么说?”我不明白,一个人既然多情,又怎会无情?
  “他对于死于眼前的人,能稳若泰山而无动于衷;却又会因看见母狗生下小狗而感动得不得了,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他每天一定会在两点半来店里买东西。”
  “的确是个奇怪的人!”
  我终于明白,便利商店为何提倡二十四小时了,一方面是服务至上,另一方面更能让夜猫族感受到一分方便与温暖。
  下了班我并没回家,而直接往韩家去。
  我按了按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妇人便前来开门:
  “你找谁?”
  “韩先生在不在?”
  “请进,他在里面。”
  “谢谢。”
  我跟在那妇人身后走进屋内。
  久违了,美丽的房子!
  韩伯父坐在沙发上看报,听见开门的声音,才抬起头望了一眼。
  “晓宇,你怎么来了?”
  “有事想请教伯父。伯母呢?”
  “她有事出去了。我们到书房去吧!”
  “嗯!”
  我低头看着地毯,这大概是波斯地毯吧!
  待会儿该怎么开口呢?
  突然,我撞到了一个东西。
  不必看,我也知道一定是韩伯父的背。
  “对不起,伯父,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
  韩伯父坐进藤椅中,抬抬手。“坐!晓宇,别客气。”
  “谢谢。”
  “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呃……”我抓了抓头发。
  “没关系,你尽管问,只要我能说的,就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谢。我想问的是,昨天咪咪回去之后,总有些不对劲,虽然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我知道咪咪一定有事瞒着我,独自承受痛苦。”
  韩伯父点燃烟,吸了一口道:“你真的想知道?”
  我用力地点了下头,表示决心。
  “令堂昨日光临寒舍。”
  光听这一句话,我的心就已冷了一截。老妈来韩家,不会是为了喝茶聊天,而从老妈的口中说出来的话,铁定不会好听。
  “我母亲说了些什么?”
  韩伯父又吸了口烟。“她来谈判。”
  “谈判?”
  “是的,她说我的女儿拐走了她的儿子,如果我不设法阻止,那么,她会找人天天来这儿闹。”
  “……”我苦笑。
  依常理而言,咪咪才十六岁,尚未成年,法律上是我诱拐了她,谁知一切事情都不按牌理出牌!人总是爱旁观别人所发生的事,一旦自己成为当事者,便不知所措。
  如果我不是这件事的主角,那么,我会找个无人的角落,好好地、尽情地、痛快地大笑一场,现在我也想笑,只是挤不出一丝的笑容。
  “伯父,我很抱歉,我为家母的一言一行道歉!”
  “这件事与你无关,又何必向我道歉。”
  “但是,事情总是因我而起。”
  “晓宇,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真心爱护着咪咪,但是,你和咪咪最好分开吧!”
  我怔怔地望着韩伯父。
  我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即使韩伯父现在骂我或打我,我都无权还手,何况仅仅是说了一句话。
  韩伯父见我毫无反应,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晓宇,你母亲打一开始就反对你和咪咪的来往,即使日后你们能厮守终生,但是,无法得到令堂的祝福,将会是你今生的憾事。”
  “……”我低头不语。
  “现在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见喜欢的人,进而相知、相恋、相爱、相扶持,就如同我和咪咪的母亲。”
  韩伯父见我不语,又接着道:
  “虽然令堂一意孤行,但是,她的出发点总还是为你着想,终究你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关系,即使过了十年、廿年也是一样。”
  “我别无选择了,是吗?”
  “不——”韩伯父捻熄手上的香烟。“我只是告诉你我的一些看法,一切的决定权操之于你,我无权干涉。”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音在门外响起,不知在嚷嚷些什么。
  原先替我开门的那妇人敲了敲门,道:“先生,那个女人又来了,是不是要赶她走?”
  “算了,别理她!”
  我仔细一听,总算听清楚她在叫些什么。
  不外是哭诉她的儿子被这家的女儿拐走,连她这母亲也不认,家也不回,和其他一些难入耳的言语。
  “伯父,我出去看看。”
  走出屋外,我看见一个蓬头乱发的妇人正向四周驻足围观的行人哭诉。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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