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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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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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双腿跪在地上,红了的眼眶堆积着泪光闪烁不停,发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宁小姐,白棋求你,去看看少爷。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有多糟糕……”

白棋居然会为了纪茗臣下跪?

宁似水被她的行为震惊了。白棋的忠心她明白,但不明白她怎么会愿意做到如此地步?一个女人跪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卑微乞求,难道真的只为忠心吗?

白棋抬起手揪着她的衣角,眼泪顺着白皙的肌肤滚落,声音哽咽:“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宁小姐,请你,求你别在这个時候离开少爷。”

“起来吧!”宁似水冰冷的手指僵硬的拂开她的手,不顾她眼神的诧异,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言嘎锕疙锿燁不过,不是离开这里,而是朝着纪茗臣的房间走去。

脚步刚到门口,耳边传来纪茗臣暴戾的声音虚弱无力,少了那份威严。“滚出去!”

宁似水一只手轻轻的推开门,目光第一時间落在了偌大的房间,冷气迎面吹过来。房间空荡的让人心慌,除了一张床,这里居然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

纪茗臣趴在床上,半眯着眸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赤裸的上身后背的伤口果然裂开的很严重,血液还在缓慢的渗出,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似寒冬艳丽盛开的傲骨梅花,芬芳隐匿的飘荡……

佣人们站在一边,想要上前为他处理伤口,却因为他的威严而怯步,手足无措。

宁似水敛眸,缓慢的走进去,没有看那些人,只是冷冷的一句:“都出去。”

她们互相对望后统一求救的看到白棋站在门口,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整齐有素的离开房间。一瞬间,房间又空荡了几分,安静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声,高低起伏……

纪茗臣努力的支撑起眼眸,深幽的眸子在看到她時,眷恋从眼底深处涌起,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宁似水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拿到搁置的医药箱,里面什么都有,药物很齐全。侧身坐在床边,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伤口是如此之深,隐约可见的白骨,一定痛死了,一般人根本就下不了床,他是怎么能下床站在雨里那么久?

纪茗臣,你真的是一个太可怕的男人!

“没有麻醉药,我的技术不会太好,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薄情的唇冷冷的溢出话音在空挡的房间飘荡,不等他反应过来時,已经开始拆他的线。需要将伤口的线全部清理掉,才能重新缝合。

鲜血开始翻腾的涌入来,浓郁的血腥味在鼻翼下流动,从黑褐色逐渐变成赤红色;干净洁白的床单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丝绸,地上一团一团止血带狼藉不堪……

宁似水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专心致志的处理他的伤口,没有麻醉药,一针一线穿过肌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

纪茗臣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甚至在无比清醒的意识下感觉到针线穿过自己的肌肤,痛到面如死灰也没有吭一声。剑唇始终保留着淡笑,心中全部都是满足。起码她留下来了,至少她愿意为自己缝合伤口……

她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哪怕只是因为恨,不准他死,这样也足够了!

此刻,没有什么好介怀了!

这样想着想着,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灯光下她的神色认真,聚精会神,额头的汗珠沿着精美的轮廓、颈脖一直落进了衣服里,双手沾满了他的血液,动作却始终没有一丝的慌乱。摒弃为他缝合伤口,尽量缝的整齐一点。

整整一个小時漫长的像是几世轮回;最后剪断了剩余的线,把东西丢在一边。转身走到洗手间洗干净双手染上的鲜血,将水流开到最大,双手被冰冷的水淋湿,抬头目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空洞的眸子里疲倦若隐若现;薄唇没有情感的紧抿,头发湿哒哒的落下肩膀,水珠沿着发梢侵湿了衣服……

为什么留下来?又为什么要帮他缝合伤口?他的生死与自己何干?他的愧疚、疼痛又与自己有何干?

纪茗臣,你是在考验我的狠心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动摇吗?你现在的痛还不及当初我的十分之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会再放开我?

我不会心软,不会动摇,我一定会把你给我和夕若的双倍还给你!我会让你知道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人是多么的痛!凡是你在乎的,我一定全部都毁掉。

双手沾满水珠潮湿的压在大理石的台子上,冰冷的寒意渗过肌肤流进她的血脉,在随着血液流向了身体里的每一角落。全部都是恨意,全部是冰冷……

冰眸里只剩下深邃的黑暗,没有感情,没有色彩,像是死海,平静的不起半点涟漪。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白棋早已带人把房间收拾好,甚至连被血染湿透的床单也换了新的,整个房间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明明空荡荡的一片,空气却很稀薄,呼吸并不算顺畅。

纪茗臣薄弱的呼吸,紧闭着眸子,发紫的唇微微的漾起弧度,苍白的肌肤紧致嫩滑,硬朗的轮廓凌厉冷冽;剑眉紧锁,仿佛梦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宁似水坐在椅子上,双腿重叠在一起,目光静静的看着他。纪茗臣,这五年你会不会偶尔做噩梦?梦中会有一个孩子会像你索命?

五年的時间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可自己時常会做梦,梦里有浓浓的白雾模糊看不清楚,但总能有孩子呼喊着自己,一声接着一声妈咪妈咪……可无论自己怎么着都找不到她。终于有一次,她找到了那个叫自己妈咪的孩子,却看见她满身是血,眼神仇恨的瞪着自己责怪她为什么不能保护她……

这个噩梦我整整做了五年,夕若这五年浑身是病是痛,而你——又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呼风唤雨,婚姻美满,幸福快乐?

上帝,怎么会这样的不公平?

“似水……似水……”纪茗臣的眼睛没睁开但抿唇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慌张与无力,神色也随之挣扎矛盾起来……额头布满了汗珠,剑眉锁的更紧,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

“似水……”

忽然之间他睁开了双眸,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要起来却因为背部的伤口,上身才离开床不到一存又跌趴在软床上。余光扫到坐在床边的宁似水,这才安心下来。

“你做恶梦了。”冰冷的声音冲薄唇中溢出,神色很平静,仿若他刚刚叫的是其他女人的名字。

纪茗臣敛眸,深吸一口气,低低的嗓音道:“我梦见你离开我……”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他梦见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宁似水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像断翅的碟,投下一片青色。朱唇轻启,在空荡荡的房间来回飘荡,像是在说给他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在医院的那段時间,我很想你。我想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是说好要用婚姻绑住我一辈子,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开我?难道以前你对我的温柔关心全部都是假的吗?我吃不下去,消瘦的厉害,医生说这样下去不仅孩子活不下去,我也别指望活下去了……”

纪茗臣深幽的目光看着她平静的样子,眼底拂过痛苦……

“想想那時真傻,我感觉到有人天天晚上来看我,就站在我的身边,我以为是你,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我拚命的让自己吃,让自己好好的休息,想要努力的为你生下孩子,证明自己的清白。有一天晚上,我感觉你来了,又走了……我的脚还没好,可我还是追出去了……我追着那个黑影一直跑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真的很想见见你……”

“我……”纪茗臣紧抿着的唇绽张开发出一个字,却说不其他的话。解释的话全部都堵在咽喉处;我有去看你,我知道你在追我的车……

宁似水忽然掠起眼眸,头微微倾斜,嘴角浮起自嘲的笑容:“我想就算当時你是真的有来看过我,也只是想知道我和孽种死了没有;即使你知道我追在你的车子后面,你也不会管我。那么冷的冬天,我昏倒在雪地里,你也不会管我的死活……那么,纪茗臣,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下来?”

纪茗臣,你到底有什么资格?

所有的话说的那么轻易,表情那么平静,好像说出来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都是别人的事情。但她口中每吐出一句话来,就好像是有人在割掉他身上的一块肉,将他凌迟处死。

心口针扎的疼,细微,密密麻麻,痛到他喊不出来,也没表达不出来。面无表情,僵硬的肌肉无法表达出任何的情绪,只剩下一双鹰利的眸子被悔恨与自责掩埋。

宁似水站起来双手放在口袋中,转身大步流星的要离开房间,离开他的视线,终究在走到门口時停下了脚步。

纪茗臣一愣,眼底浮起一丝丝的希望,即使伤她再深,自己有多自责,心里却还是抱着一丝期望,她可以留下来,留在自己的身边。

“如今你的后悔与自责,在我看来是让人倒尽胃口的虚伪。如果不是你知道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此刻此刻的你还在无知的痛恨着我的背叛,不是吗?”

精致的五官呈现出一种风情的笑意,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眸子捕捉到他错愕到失望的神色時,心底涌起淡淡的喜悦,迈起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此刻的纪茗臣就如当初的自己,一次次的抱着希望,忍受伤害,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绝望!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别人的希望变成了奢望,而奢望最终却走向绝望。

房门轻轻的合上的那一刻,他紧绷的轮廓线忽然“啪”的一下子断了……深幽的眸子被什么东西涨红,干涩的痛;缓慢的落下眼帘的瞬间,冰冷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过冷峻的轮廓路过嘴角,苦涩大片大片的晕开……

悄无声息的泪水侵湿了他的脸庞,留下隐约可见的泪痕;紧紧的咬出下唇发不出一点声音,伟岸在轻轻的颤抖,像受伤的怪兽在呜呜咽咽,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伤悲嚎……

宁似水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回荡,莲凤羽的话也在回荡,两个人的声音在耳畔盘旋,挥之不去;当年自己是如何的鬼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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