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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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阿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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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的密报,此次的暗杀行动来自大阿哥唆使,你要提防点。”“皇兄善嫉,多次因怀恨父皇废长立次而攻讦,我早已习惯提着心的日子。”胤说得苦涩。这是身在帝王之家的悲哀。
  “富贵、权势令人沉迷,你的处境危险重重,我不好在这时机出海。”说穿了,他恋妻成癖,戒不了。“很好的说词,可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贴心呢?”他困惑的勾唇一盹。
  “因为你的心打掉了。”海灏自若的一说。
  “掉了?!”他在说哪门子的鬼话?
  锋敛眉眼神一利。“你是满清皇朝的二阿哥,什么样的美女得不到,别再盯着端仪郡主的小师妹不放,她入不了帝王门。”
  “谁说我对她有意思?”胤懊恼的撇清。
  “你的眼睛。”
  “哼!你看错了。”他绝不承认对她有好感,那有损星子尊严。
  “尽管嘴硬。”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反常。
  胤还想为自己的不动心辩解,赵晓风却没给他机会地仰着脸,十分可爱的噘着小嘴。“胤哥哥都不吃,晓晓烤得不好吃吗?”她委屈的水眸写满伤心。
  出人意料的,胤无法在她面前板起脸。“我对鱼虾类过敏。”
  “什么叫过敏?”师父没教过。
  “这是一种病,吃了或碰了不适合自己体质的东西会发痒或起红疹,严重一点会导致死亡。”“哇!这么可怕,你真没吃的福气。”她怜悯的取走他手中已冷的蟹足。他不忍心她失望的说道:“你可以烤些肉呀,或是面疙瘩。”
  “啊!你好挑剔呐!厨房离这里好远好远,而且我们都吃饱了。”她已经涨得塞不下食物。赵晓风一句天真的话语,逗笑了两位贝勒夫人,这大概是二阿哥有始以来头一回被嫌弃。“叫下人去拿。”他弹弹手指,命令巴图唤人去执行旨意。
  “你要自己烤呀?”赵晓风侧着头发出疑问。
  大笑声由奎锋及海灏口中爆泻,一发不可收拾。
  而恪恭郡王府一干仆从也因她的无知而惊惶不已,个个眼露如丧考妣的恐惧,两只脚直打颤地只敢看向铺陈的石板,担心二阿哥会不高兴。出身高贵的龙子自然有专人服侍着,谁敢让他纡尊降贵亲动龙手?简直是冒犯天威的大罪。“锋、海灏,你们觉得很好笑?”哼!再笑就一个派上山抓虎,一个下黑龙江捕龙。“呃,我又说错话了吗?”不安的赵晓风玩起手指头,不知笑得捧腹的贝勒们所为何事。胤狠瞪着笑到说不出话的兄弟。“没事,是他们决定替我去苗族一趟,太过兴奋而笑得不止。”嗄?!多狠的惩罚,两人果真笑不出来的僵着脸。
  “爷儿,你的安危重于个人生死,恕我不能接受此次调派。”
  “堂兄,我来升火烤肉,你爱吃多少我就烤多少,绝对不会扫了你的兴。”“阿谀,谄媚。”瞧他们态度变得多快。
  锋双手抱拳。“为爷儿尽巨子一己之力,死而后已!”
  “是吗?”
  “兄弟情义可比天之无涯,海之无边。”冷汗微冒的海灏苦笑地说道。
  “真动听的词藻,不过……”胤留着下文吊胃口。
  “为什么我觉得你不安好心?”有点算计意味。
  胤抚抚下巴,“如果你准备好要就任……”卑鄙些才能成就大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饶了我吧!说出你的目的。”
  “她。”胤俯视只到他肩头的女娃儿。
  “她?!”
  大家心里其实有个谱。
  “恪恭郡王府小了一点。”他轻手地拭去小脸上的一小处烟污。
  “你的意思?”海灏故作恭敬的拂拂衣袖。
  幽邃的眸中透着狭色,胤不疾不徐的说道:“带着你们的妻子离开,有空别来串门子。”“还说对人家没意思,根本……”趁“大人”不在家行诱拐之实。
  “海灏——”
  “别恼羞成怒,我会有节制地……嘲笑你。”用尽心机就只是为了一个平民女子。“你……”
  海灏莞尔一劝。“玩玩可以别认真,你的身份不同于常人。”
  沉思的胤以静默回应。
  ???
  “回去?!”
  抚摸着圆滚滚的凸腹,益加美丽的银舞不解地问着丈夫,十分艰难地在锋的支撑下坐直身子。“瞧你满头是汗,累了吗?”他不该一时心软地答应她挺着八、九个月大的肚子过府一叙。“我答应可男要好好照顾她的小师妹,不好失信置之不理。”她忧心地望着和胤交谈的赵晓风。满汉联姻不是件轻易的事,尤其对方是权贵之家。
  当初为了父亲与吴三桂余党来往密切而入狱,她在百般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委身于他,本以为今生将与爱绝缘,抱着心碎终老于古寺暮鼓。在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和伤害,甚至牺牲掉腹中胎儿后,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宽容中放下自尊,换来今日的幸福。贝勒的婚姻大都不由自己,幸得康熙皇的仁慈,她才能与心爱男子相守。但是阿哥的情况和贝勒大不相同,就算是一个侍妾也得家世清白、出身名门,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是当朝皇太子。晓风质朴、天真,心是纯然如水般透明,绝无法适应丑陋、龌龊的后宫生活。难怪可男离京前一再托付,二阿哥的企图太明显。
  他要掠夺。
  “娘子,我的好银舞,你当真为了守女人间的承诺让我领军苗夷?”狂妄的锋采软化攻势瓦解妻子的心房。妻子临盆在即要他出征是万万不可能,而她也不方便随他远行,唯一的方法是背信女诸葛,以成全爷儿的私心。“这……会不会有危险?”银舞迟疑的一句,下意识抚抚肚子。
  “两军交战必有死伤,苗人善使蛊毒,我没有把握赢得此役。”他刻意说得很严重。一颗大石就这样压在银舞心口上,令她左右为难。
  丈夫是天,朋友是义,她该如何是好?
  “赵姑娘相貌甚佳,若能真得爷儿疼宠纳为侧妃,以后你生下孩儿若是无聊,亦可入宫找她解解闷,况且有端仪郡主这座靠山,谁伤得了她。”可男的聪慧……“唉!希望我不会助纣为虐,毁了晓风的一生。”
  “爷儿可不是暴虐无道的商纣王,你大可放心。”锋安抚的说服爱妻。
  “可男会骂我的。”她低叹了一声,可她也不愿孩子出世时见不到亲生父亲的面。“我会为你阻挡她的怒火,我爱你,银舞娘子。”他放肆地在众人面前亲吻她榴色小口。“我也爱你,爷。”
  在另一旁,海灏也放下身段哄骗他迷糊、好动的小妻子。
  “回家?!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有艘自己的船,我特地命人专程为你打造了一艘梦云号。”回头得叫侍卫长尹殿安将旧船重新漆上油彩讨好她,免得穿帮。
  “真的?”
  不疑有他的梦云兴奋地抓住丈夫的手,两眼发亮地期待首航之旅。
  但……“可男要我看好风旋儿,我们可不可以带她上船见识见识?”她也有伴好聊天。当然不成。海灏佯装好色的低啄她的粉颊。“你要陪我……”
  夫妻间的私语让她红了两腮,娇嗔的一瞅。
  “好羞人是吧!这种床第事不好介入第三者,咱们只好舍下她了。”他轻咬她的耳骨挑逗着。“你知道可男很聪明,而且功夫又好得吓人,她一定会怪我贪玩不负责。”好想上船玩喔!好个郑可男。“反正还有个认真的银舞在,要是全靠你这个小笨蛋,赵姑娘铁定被你玩丢了。”“讨厌,人家哪有那么胡涂。”梦云生气的嘟起小嘴正好叫他偷了香。
  “要不要去玩随便你,机会只有一回,过些日子我会忙得抽不出空陪你喔!”他略带恐吓的说道。“我去。”但是……“风旋儿怎么办?”
  好烦恼哦!
  前些天她还豪气地拍胸脯保证,绝对“完璧”归赵,矢志保护可男小师妹的贞操,不让好色的二阿哥染指一小根头发。誓言犹在耳边如打雷般震耳,如今却为了玩兴而背信,她好惭愧。
  可男,我对不起你!
  海灏好笑地瞧着妻子藏不住心思的小脸。“挡人姻缘会倒霉十八代,你不想将来的儿子怨你吧!”“嗄?!”是这样吗?
  于是,梦云傻傻地任由丈夫牵着走。
  ???
  “咦!银舞姐姐和梦云姐姐怎么要走了?”
  脚步尚未跨出,即有一股力量拉住瘦弱的赵晓风往后倾,正好倒向胤的怀抱。“小东西,你在急什么?”
  “我要去追银舞姐姐和梦云姐姐呀,她们答应陪我玩一天。”她喜欢两位姐姐,可是她们的丈夫就……有点过分了。
  “我陪你不好吗?”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宠溺地抚着她泛红的桃腮。
  赵晓风食指轻勾要他弯下腰。“管家爷爷会骂我。”
  “巴图?!”嗯!这个老太监是满棘手的。
  他的忠心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可却固执、傲慢得不可理喻,以恪恭郡王府为毕生责任,极力守护府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初来乍到的小娘子。他比大内密探还恐怖,眯起的小眼睛精铄如箭,无所不在地探查恪恭郡王府内的秘密。也许是少了“宝贝”的缘故,个性阴柔难测,有时像个女人喳喳呼呼,有时却又一表正经地数落下人的疏忽,但对少福晋是一径的尊崇,奉如神人。而日月神教的余威犹存,连身为八旗子弟的巴图也免不了受到影响,真当月刹郑可男是天人转生。不,月刹已死,应该称呼端仪郡主。
  然她实在美得不像人。
  不过,心动是一时的,眼前人儿的娇憨笑容才叫他喜悦。
  “管家爷爷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以动不动就随便抱我,老天会响雷劈我脑袋。”她好怕打雷闪电。胤抱紧赵晓风急于隔离的身子。“他骗你的,阴无阳不生,阳无阴不长。”“管家爷爷那么老了还会骗人?”她听不懂阴不阴、阳不阳的两仪卦法。以前师父是教了很多,可是她忘性快,只记得什么阴阳调和,天脉不衰,气运丹田,滋阴补阳……“骗人没有年龄之分,因为你单纯可欺。”这是好也是忧。
  “那你也会骗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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