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亦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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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亦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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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予的笑容瞬时变得和蔼而又亲切:“娉婷姐,肩膀上有灰耶,来,俺给你拍灰。哇,娉婷姐今天看上去好漂亮噢!喝咖啡吗?一会上楼去俺给你冲一杯……”

碍事的,不是一点

“陈君忆,数没数过迄今为止有多少女孩子追求过你呀?”

他扔一个最近才学会的娉婷式白眼给她。

“陈君忆,Sherry一般是怎么帮你打发身边的小蝴蝶的哇?”

他看都懒看她。

“陈君忆,……”

“娉婷,你爱我吗?”

娉婷问无数个问题都不嫌烦,陈君忆一个问题就问得她落荒而逃。

她爱他吗?石桥收集整理

萱兰也问。

娉婷表情沉重。

“你完了,你完了。”她的闺蜜兼死党一付天塌下来的模样,“李娉婷,方鹏飞撑死就一中型企业主,陈君忆是谁,茂发银行控股股东,全市响当当的银行家。你这乡里妹,口口声声说什么门当户对,再不跟有钱人有交集。哈哈,谁知道凯子越钓越大不说,居然还动上了真格。”

娉婷打断她:“萱兰,你说我,你自己呢?”

两人心知肚明,萱兰于陈君予,不过是万紫千红中的一朵。那家伙,爱花、惜花,但是,断不会为了一朵花而放弃整个花园。爱上他,死状可想而知。娉婷挑衅地挑挑眉。萱兰呆愣两秒,继而,抖狠般拍案而起:“咋了?大不了,我来个‘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新社会,谁怕谁。哼,怎么样,你行吗?”

娉婷作揖认输,不行。她虽然不是结婚狂,但是,李娉婷的生活里,一定要有婚姻,要有子女,如果计划生育政策允许的话,骨子里的小农思想一点都不排斥“多子多福”。这种意识形态里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绝不会因为入城多年,哪怕言谈举止都已被繁华与进步同化,而摒弃、或改变。就象,她始终认为,初夜,必须与洞房花烛夜划等号。

显然,财俊陈郎给不起。他和她,也许,注定只是彼此心波中偶然间投影过来的一片云,转瞬间,必将飘去。

如此,还谈什么交往?

这番认知令得娉婷大受打击,再面对陈君忆时,多了几分心不在焉和冷淡,对他的邀约,也是十拒七八。陈君忆没那么多玲珑心,虽然直觉两人之间有问题,但是,一时之间,哪想得到婚姻那么遥远。

方鹏飞就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

那天周末。一周里陈君忆约了娉婷四天她推了四天,周五一上班,陈君忆索性直闯入信贷部:“李娉婷,今天放你一天假。跟我走!”

办公室里包括娉婷在内的所有人,那个汗啊,汇集成了汪洋大海。

“我今天真的好多事,还约了去下户。你放过我好不好?晚上,晚上我陪你去看电影。”娉婷小声央求他。丑死人的,在陈君忆听见“看电影”而脸色和缓下来时。

“那就说好啦!”他追一句。松口气,其实今天自己的事也很多。

结果,晚上并没有如陈君忆所愿去“看电影”。吃完饭后,娉婷一拍脑门,装出副刚想起的模样:“哎呀,乐天说好了要我上QQ有事找,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要不,改天再去看电影吧?”

陈君忆冷着目光看她,没说一句话,开车将她送回家。

“上去坐会吗?”临下车,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娉婷干巴巴地问。但是,含义仍旧有:仅限坐一会哟!

手机响铃时,两人正在屋里各忙各事,陈君忆在自己的手提上看邮件,娉婷在网上与乐天聊天。一般来说,晚上很少有人找她,加上两人的手机铃声一样,娉婷直觉以为是他的,动都不动地说:“你电话。”

“你的。”陈君忆也懒动。进屋他就把钱包、手机什么的合着娉婷的手袋放在玄关处,得走两步去拿过来,他想支使她去。

“那还是你去拿。”

霸道中的妩媚使得陈君忆叹口气,起身取手机。

“真是你的在响。”

“帮我拿来呀。”娉婷伸手,接过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方鹏飞的名字,心虚地望了他一眼,陈君忆面色沉沉,不辨喜怒。

因为这个插曲,她有些不经大脑分析地、慌乱地、本能地接通了电话,轻轻“喂”出一声之后,才觉得,其实不应该接的。她和方家,象两条交叉线,已出了那个交点,理应各自东西。

“娉婷,休息了吗?”方鹏飞在电话那头,话语轻轻。

“正准备休息,有事吗?”第一是自愿,第二,就是身旁杵着的黑塔带来的压力,娉婷说话极度生硬。

“我好累,都快有些,撑不住了。”

太沉重的一句话,压得娉婷全身跟着一颤:“你,你没事吧?”

那头静默,娉婷急了,顾不得其他,叫起来:“喂,喂,方鹏飞,你说话呀,你在哪儿?”

“我在家。”

“你家里其他人呢,你妈呢?”用如此口吻说话的方鹏飞,对娉婷来说,是陌生而又可怕的。联想到他公司的危机,娉婷更加不安。惶恐中,陈君忆伸手过来,一只抱住她,另一只按了她贴手机的那侧脸在自己颈边。

“我很好,娉婷,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方鹏飞听出了她的担心,“晚上和朋友出去喝了点酒,想藉着这股子劲,听听你的声音,向你,撒撒娇。”

男人一辈子都出现不了一、两次的嗲,是女人无法承受之重。娉婷刹时心软。

“娉婷,我可能,真的过不了这一关了。很奇怪,我一方面使尽全身解数将公司往生路上拖,可是,另一方面,我却又想尝试,如果这次方家真的被打回原形的话,母亲还会不会反对我和你在一起。”

这话震得娉婷、以及偷听得极为明显的陈君忆各自瞪圆了眼睛。

“短短半年,方氏由盛及衰,我把也许几辈子都看不完的各方诸神的嘴脸统统看了个够。银行、承建商、承销商、经纪公司……以前称兄道弟的、嘘寒问暖的、投怀送抱的……一夜之间散尽,我就象甲型H1N1传染源那样,人见人躲。就连林娟,——念书时给我递条子写‘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林娟,居然也会了问我拿什么去交换她家的担保函。

越是这样,我越想你。娉婷,你为什么,就连一句嘲笑、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都不给我!而且,你居然还一次又一次地帮我!”

娉婷叹气:“你不要这样说。当年,若没有你的资助,乐天……”

方鹏飞打断她岔进来想撇清关系的话:“娉婷,知道我为什么放弃林娟的担保,转而接受茂发的苛刻条件吗?她要我和她结婚。我不想,输得连再爱你的资格都没有。经此起伏,我和妈妈也算是看明白了人心,懂了什么才是最珍贵、最应该珍惜的。娉婷,谈到你时,我妈已经松了口,你呢,你还会给我机会重新开始吗,还能让我向从前许诺的那样照顾你吗……?”

就在娉婷刚想打断他时,陈君忆出手了。他一把抢过手机,冷笑着说:“方先生,真是佩服你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谈情说爱,不过,对不起,娉婷已不需要你的照顾,有这时间,还是多想想如何改善贵公司的境况比较切实一些。”完了,“嗒”地一声合盖。

娉婷这才反应过来,怒吼:“陈君忆!”

“怎么,我有说错吗?难不成,你还指望着真和他重新开始?”陈君忆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各了各,你凭什么接我的电话?”

“他作出副可怜相博同情,是人都看得出来,还废什么话,直接戳穿省事。”

“你……你……”娉婷气至无语,一掌推离远他,回到电脑前闷声和乐天聊。陈君忆不擅于处理此况,也是抿紧唇自忙自事去。一时之间,屋子里似乎弥漫起了开战前的狼烟。

心里有怒,和乐天也没再多聊,草草道别,关了电脑。娉婷走到陈君忆边上,敲敲桌,木着表情下逐客令:“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陈君忆其实是想赖着不走的,睡沙发?睡沙发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瞧着娉婷冰天雪地般的清冷模样,他也抹不下脸服声软,一咬牙,关了电脑,嘡嘡嘡走出房,呯的一声关门。

忽然,门“吱阿”一声打开,陈君忆正心下狂喜,却听更加闷响的一声“呯”,——门被更加大力地关上。

陈君忆发呆:她是真的生气了。

折磨

因为抢电话的那档子事,娉婷几乎是一夜无眠。倒不是顾虑方鹏飞的感受,那些话,就算陈君忆不说,她也会说。愤怒的是,他以为他是谁,居然就敢对她做出如此严重的侵权行为!

他是谁?

是她的大boss,衣食父母;

是令到乐天不会去睡地下室的救命恩人;

甚至,还是她目前这处栖身之所的真正主人;

貌似,还是她介于普通朋友与男朋友之间的“有点暧昧”。

如此一想,娉婷泄气。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更别提,如果较真,她似乎打一开始,就答应过“未经他同意,不得私交男友”,期限是多长?两年。嗯,还在有效期内吧。

想至天已有些亮白,终于昏昏沉沉抵不过睡意,好在明天,哦,不,今天,是周六,不用担心误了上班。最后提醒了遍自己算算两年的时间还剩多久,她便枕在维尼熊绒暖的肚子上,呼呼睡去。

耳边似乎一直有门铃响,响得娉婷明白作出反应才是最明智之举时,她摇晃着迷糊的脑子看看天,咦,似乎跟她入睡时没什么区别嘛。气极:哪家的调皮鬼玩门铃?

咳!自猫眼里看见,是……陈家的大调皮鬼。

开不开门?不用犹豫此问题,这里的房子卖得不好,整层楼也就她一个住户,她不开门,没有第二只倒霉鬼会跳出来干涉,更显然,瞧那个调皮鬼沉静地摁着门铃不动的模样,她只能选择开。

一开门,还没等说话,各自便在对方的血丝眼里看见了自己的狼狈。

“你随意,我还得再睡会。”搁下句话,娉婷飘回卧室,当然,没忘记反锁上门。

睡到快十点钟时,娉婷醒转,抱着维尼熊走出卧室,只见陈君忆踡在沙发里,双手互抄,也是睡得正香。有病!家里好好的床不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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