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嘴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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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嘴少奶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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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忠,你的‘斗胆’已经一千多次,听得我的耳朵快长茧了。”这壶吓杀人香茶可是顶级货啊。
  一个年轻的伙计奔进饼铺后的花厅。“老夫人,有一位小姑娘请求面试。但是她的脸一片脏污,而且头发散乱。”最奇怪的是穿着男人的外袍。
  “让她进来。”只要是人才,哪怕是花麻子脸也无所谓。
  “是!”
  稍后,润润走进花厅,她有礼地福了一福。
  单老夫人微眯厉眼,低低地问:“你身上的男人袍子可是你的夫婿所有?”
  润润一愕,才猛摇头,“不是!那人和我不相识,是他自己……”硬将她裹在他的袍子内,而她又不得不穿。
  “哦?”单老夫人缓缓地笑了。
  一旁的单忠打了个哆嗦,每当老夫人用上心思布局的时候,总是这个笑容。
  润润急了,她以为单老夫人不信她。“真的,那大胡子骂人好凶,我才不会发晕到和他牵牵扯扯。”
  “你会做饼?”
  咦?她忙点头。“会。我娘在世的时候是做饼的高手,我打小就在火炉旁扇火、揉面粉。”
  “家中还有什么人?”这姑娘的眉眼鼻唇都生得极好,就是被炭烟似的黑污给糟蹋了。
  不过洗把脸之后,一定是个美姑娘。单老夫人低垂眼睑,半遮掩住她的眉开眼笑。
  “爹和娘的丧事才办理妥当,老家的亲戚都散了……”
  都是那大胡子男人害的!如果不是他抓住她,她一定能够在床柱倒下来的前一刻救回包袱。一想及他的火爆怒吼,她便握住双拳,恨不能痛捶他一顿。
  单老夫人斜视着她紧握的拳头,呵呵,这姑娘的体内和老大一样烈性,两人似乎有得拼。
  “你叫什么名儿啊?”
  “元润润,今年十八。”
  “今日起你就住在饼铺里吧。”
  润润开心地直说谢。她不必露宿街头,更不必挨饿了,而且做的还是她最喜欢的做饼差工。
  单老夫人突地站起来,她伸手牵握起润润的小手,近乎激动地说:“一切都依靠你了!北门口饼铺是我的丈夫所创设,已交由我的长孙负责,然而他醉心武学修练,这饼铺他一年半载才走进来晃一晃,完全不理睬这儿的生意好坏,甚至有打算让这老铺子关门大吉。”说到未了,她已经“自自然然”地泪流满面。
  润润为她心酸,她一面反手握住老夫人的手,一面也泫然欲泣。
  单老夫人哽咽哑哭,“这铺子每况愈下,如果有了差池,叫我如何去面对死去的单氏祖先!到时我这老人不如自己上吊,呜呜呜,不肖儿孙整日逍遥过活,重担全都让我这一脚已经踩在棺材里的老人扛,我的命好苦啊。”
  润润原就是正义感十足的性子,听闻单老夫人的话,不禁打抱不平。“他真是太要不得,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真是不孝!”简直是败家大少爷!
  “润润啊,”斗大的泪珠掉得更猛急。“这铺子的兴衰就交由你了,你可得帮帮我,你瞧,这门可罗雀的景况……呜,如果救不起来我死也不瞑目!”
  润润的泪也掉得凶,她咬咬下唇,“我发誓,我一定用心用力地抢救饼铺!老夫人,你切莫再伤心了。”
  “那么就劳烦你了,往后铺子里的一切,全由你处理打点。”不能笑,哦哦,她必须忍住得逞的笑。
  润润重重地点头,她绝对要让这间北门口饼铺起死回生!
  一旁的单忠揉揉眼皮,不敢置信地看着单老夫人“控制自如”的眼泪,更加无法相信他所听见的。
  大少爷是真的不太管这饼铺的好坏,但是也不至于是不孝的劣孙啊。况且这个家还有老爷在,凭单府那富可敌国的产业,她需要这么伤心难过吗?
  而元润润看似伶俐能干,却又如此容易上当,她身上穿着男人的袍子,未免也太视礼教为无物了。不过,单忠又再一次地揉揉眼皮。
  “她身上的袍子怎么好像似曾相识……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润润头下脚上的倒挂在郊外的粗树枝上,口中咬含一颗蟠枝梅。
  应该如何振兴老字号的饼铺呢?她心中忖想着。
  这两日单忠把饼铺里的繁琐事务一一向她解说,除了账目之外,单老夫人和单忠都决定由她打点整顿,即使是大刀阔斧也尽可以放胆去做。
  “但是要如何砍下这大刀?”暗暗思量,她想,也许得用个特别的法子为老饼铺再造声势。
  都是那个不孝孙!单老夫人的眼泪和伤心令她好心疼,所以,她一定要竭尽所能地把北门口饼铺的名号打个响亮。
  说起那个醉心于武学的单府老大,真是杀他千刀都不为过,祖宗辛辛苦苦创立的家业他居然不理,任由它颓败衰落,而且忤逆不孝到使自己的奶奶痛哭流涕,简直不可原谅。
  “你在休息,还是睡觉?”她不怕头晕吗?气血逆流并不是享受吧。  润润闻声睁开双眼,倒挂着的她只瞧见一双黑缎长靴。
  单奕阳弯腰俯下脸容,与她眼对眼,只相隔一寸,他的气息几乎是喷在她的鼻尖上。
  “喂,你很眼熟!”
  大胡子!是那个在火光烈焰中与她吼叫的凶神恶煞。她连忙一个翻跃,跳下树。口中的蟠枝梅掉下了,她也因为踉跄不稳而跌入一旁的池塘。
  单奕阳不假思索地跳入池塘中。
  池水并不深,但是冰凉沁骨,润润费了一番力气后便站立起来,原来池水只及腰臀嘛,溺不死人的。
  此时单奕阳也探出水面,就距离她咫尺。
  她微怔,没啥好气地啐道:“想要英雄救美啊!但是很抱歉,这池塘根本……”等等,他的眼睛做什么直盯着……她低下头,这一瞅,几乎要把她的三魂吓掉了一魂去!
  方才因为烦恼着如何经营饼铺,嫌热的她把外髦给脱下,只着一件白绢单衣吊在树上,使得方才落水的下场竟是难堪羞窘得成了半透明的……
  而他大咧咧地直盯着,摆明了是用眼睛吃她的嫩豆腐。
  一股怒气提上来,她甩了他两个耳光。
  单奕阳先是一愣,须臾,他举起手来回送给她结结实实的两记耳光。
  不多不少,和她的巴掌数一样。他从未打过女人,但是这女人莫名其妙地出手,他没有抚抚脸颊自认倒霉的道理。
  被他打得眼前星星直冒的润润又往后跌去,好一会才从池水中站了起来,她气得用手指戳向他的胸膛。
  “男人不该打女人,你这野蛮的恶胚子!”如果可以,她想咬他一个大痛快。
  单奕阳伸出手,原也想用力地指指她的胸前,但是下一刻便如遭雷击似地忙收回手。不过她气。他比她更气。
  他大吼:“是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激怒了我,我是要救你,怕你成为水鬼,你没有道声谢就算,居然发疯似的赏我巴掌!”男人的脸被掌掴,那可是极侮辱尊严的事。
  “是你不要脸,不知礼,不知耻!”润润气昏了,扯开嗓与他对骂。
  “你、你……”小疯女!他哪里不要脸了?
  “自知理亏了是不?色男!你把我当什么,竟敢用眼睛吃我的豆腐!”
  眼睛吃豆腐?他怒气腾腾地想把她的脑袋敲一敲,但见她用双手遮掩在她的胸前,他这才恍然大悟她为什么像头小野兽似地胡乱发飙。
  他恶笑,“你以为我是贪看你被池水浸湿的……胸前春光啊!姑娘,你也未免太抬举你自己,虽然你也算得上是美人胚,但……”
  润润被他那不屑的嘲弄气得气息紊乱,直想再摔他几耳光,但是又碍于必须用双手护卫自己湿透的上半身而作罢。
  单奕阳轻捏住她的下腭,咧开嘴:“别把牙齿咬断了,方才我不是趁机偷窥你的美丽春光,只是想,你身上的白绢单衣上的花色,挺像我爹染坊里的染布师傅的精工。很抱歉,忘了顺便欣赏一下你的美色。”
  润润气得咬紧牙,但他陡然压靠近她的身子。
  “你……是平安客栈失火时那个死要包袱,却不要命的蠢女人?对!眼鼻唇都像,声音也像,骂人的气势更像!”虽然两日前的“相遇”场所特殊,当时的她面污发乱得可以,不过他不可能错认,他的眼力一向好。
  原来是冤家路窄又狭路相逢啊!他漂亮地跃出水面,更加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我们在火中和水里都对骂叫吼过,看在这份缘上头,我好心地提醒你……”唉,来不及了。
  他双手一摊,怜悯的看着一只小青蛙跳上她的头顶,并且呱呱地乱叫着。
  润润呆上一呆,连忙甩甩头,想把小青蛙甩开。
  单奕阳笑得可刺眼了,他上岸走了开去,一边大喊:“这个池塘里的青蛙喜欢和人们玩闹,如果你再不爬出来,哈,或许会有十几只青蛙争着向你示好!”
  单府大厅。
  单老夫人眯起双眼,不是她故意藏身于屏风后偷窥,实在是孙子的神态令她好奇得很。
  他怎么笑得前俯后仰,口里低喊着什么青蛙和泼野呛女的!
  单奕阳突地起身,大跨步走到屏风前,声如洪钟般响起:“敢问单老夫人为何躲起来?偷窥并不是光明磊落的勾当,而且也不是为人长辈应该的作为。”
  一抹赧色浮上单老夫人的颊畔,她僵硬地扯着笑容,尴尬地回答:“哎,老大你误解了,奶奶是在欣赏屏风上的浮雕图案。”
  如果他相信的话,他就是笨蛋!他走回座位,直瞧着走向他的单老夫人。
  唉!爹娘近日上京城去探亲,这整日只会品茗想怪主意的奶奶可更闲了。
  为了转移孙儿对她方才举止的注意力,单老夫人随口问:“啊,老大,你的大胡子又留起来了!”每回他上东北一趟,由于千里跋涉,所以总是懒得整理仪容,一副邋遢相。
  其实他生得一脸俊逸,只是烈火性子总是剽悍得仿佛在宣告生人勿近,平白糟蹋了遗传自她的好皮相。她的四个孙子个个好看得不得了,可不是她这做奶奶的夸大其词,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只是脾性殊异,令她凭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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