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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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绣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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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听到她的声音,寒煦低头审视她,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连想追问她为什么会枕在他怀中的力气都没有。
  “你昏倒了,大夫说你染上了风寒。”他言简意赅的说着。
  闻言,冯妍芯原本混沌的脑袋瓜子,顿时豁然开朗,她记得她在庭院里,被他拦腰抱起,而他甚至还吻了她!就算她不懂男女之事,也知道这样亲密的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他这样无非是在轻薄她。
  思及此,她微微挣扎,丽容上有着微愠。
  “你何以轻薄我?”身子虚弱得无法施力,她只能喘着气指责他。
  寒煦静默不语,端起冒着热气的药汁,凑近她唇边,极为温柔的要她喝下。
  “我不喝。”她倔傲的别开脸,在他尚未回答她的话之前,她不想称了他的心。
  “大夫说等喝药出了汗之后,你的烧就会退了。”他不厌其烦的说道,顺手将碗再度凑向她。
  因为她是冯家千金大小姐,损伤不得,所以他才愿意这样纡尊降贵的伺候她吗?
  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是逼不得已,心头那股怅然若失,让她一时气闷,倏地引来一阵剧咳。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神情一变,将手中的药碗移向一旁,轻拍着她的背,让她顺气,等她情况稳定下来后,俊脸上有着明显的关切。
  “把药喝了。”他再度将碗凑向她唇边。
  “你不过是担心我病倒在月牙庄里巴?放心,就算我一病不起,也不会把你给拖下水的。”她轻声说着,眸底闪现淡淡的哀愁。
  “冯妍芯,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把药喝下。”他俊眸微眯,一股怒气凝聚在胸口。
  他动怒了,她明白,只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顺着他,明明心里就在意他和那位绣娘的关系,但她却不敢明说,只能独自生着闷气,却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立场生气。
  十九年来,她从不曾如此在意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那揪心的感觉,让她有些恐惧,却又有些期待。
  “你对我不需要有责任。”她眼睫轻颤,垂眸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
  “从你踏进月牙庄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责任。”他沉声道,语气平缓,不带任何一丝情感。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闻言,她慌乱的抬眸,迎向他深幽的目光。
  “等你完成了你的任务,将答案告诉我的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
  “你和那位绣娘的关系,想必是密不可分吧?”她颤声问道。
  寒煦薄唇微扬,搂着她娇软的身子,不理会她的抗拒,将碗中的药汁,硬是喂进她的嘴里,冯妍芯纵使心有百般不愿,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喝了下去,那苦味萦绕在嘴里,令她忍不住小脸微皱。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就透露一点讯息好了。”他赞许的看着她将那碗药汁喝完,大方的笑道。
  “你本就该透露给我。”硬是逼着她喝下那碗苦的要命的药,他不给点甜头怎么成?
  “我和那位绣娘,的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没有她就没有我,我们两人是缺一不可的。”他目光灼灼注视着她。
  果真如此,那位绣娘,是他的爱人吗?亦或是他的……妻子?
  心中浮现的失落感,让她一时承受不住,只能逃避的闭上眼,不想面对他那过于灼热的眼神,既然他已有了心仪的女子,为何要吻她?又为何要这么温柔的照顾她?
  头继续昏沉着,此时她还真的希望自己就这么昏睡过去,最好是一觉不醒,让她彻底的忘记这样郁闷的情绪。
  “累了?那你多休养些时日,等身子情况好转,再工作也不迟。”将她的身子轻轻移放在床上,他语气温和的说道。
  “如果你有心仪的对象,那么就该和我划清界限,省得落人口实,我可不想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她朱唇微启,双眸依旧紧闭,不愿迎视他的表情。
  心仪的对象?他微微一怔,若果真能如她所说,和她划清界限就好了,或许他就不会如此彷徨,如此苦恼。
  “关心自己的下属本就是我的职责,你无须惦记在心上,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他淡淡的搁下一句话,随即开门离去。
  听着们关上的声音,她眼眸微睁,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紧咬着下唇,为什么她的心会觉得如此难受呢?尤其他那冷淡的回答,更令她举得难堪,活像是她在自作多情似的……
  蓦地,她骇然的坐起身子,脸颊瞬间滚烫着,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男人?但胸膛里头的一颗心却不听使唤的狂跳着,仿佛在呼应她的想法,一再的提醒她,她喜欢上寒煦的事实。
  “噢!不可能的,我一定是烧坏了脑子,肯定是的!”她忍不住喃喃自语,相信自己只要睡一觉就好。
  一觉醒来,她保证一切都安然无恙,这一切绝对都是幻觉,一定是的!
  做好心理建设后,她动作迅速的再次躺平,决定好好的睡上一觉,将那恼人又羞怯的情绪,远远的抛诸脑后,什么也不去想。
  第6章(1)
  月牙庄里,寒煦坐在大厅上,神情惬意的喝着茶,听着一旁来自各地的分铺管事报告营运状况。
  “这个月的营收还算稳定,不过江南一带的营收似乎有些不尽理想,不知道刘管事是否遇到什么状况?”将手中的茶杯轻放在桌上,寒煦莞尔一笑,将视线停留在坐在右侧的刘管事。
  年近五旬的刘管事,工作一向严谨,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江南的分铺在他的管理下,一向是月牙庄的主要稳定收入来源之一,这次营运出了状况,他倒是想听听他的说法。
  “报告主子,铺子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江南一带,连续开了数十间的绣坊,绣工不但精致,就连价钱也比咱们低了一成,许多老顾客都被抢了过去,这生意自然是好不起来啊!”刘管事唉声叹气的扶着长须。
  “是吗?可有派人去采买些成品过来?”他扬眉,俊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有有有,我让小王去买了些绣品过来,在这儿呢!”刘管事忙不迭的从怀里拿了些绣品呈了上去。
  接过那些绣品,寒煦低头仔细端详,除了料子不若他们的质地高雅,但光是那绣工,绝对不输月牙庄,再者那过于眼熟的绣法,让他俊眸微眯,眸底闪过一抹怒意。
  “那绣坊叫什么名?又是由谁成立的?”他压抑住体内的怒火,沉声问道。
  “叫‘潇湘绣坊’,听说他们的老板姓柳。”刘管事唯唯诺诺的回道。
  好一个潇湘绣坊!
  当年盗得他们的家传绣谱,现在还大张旗鼓的以此命名,甚至使用相同的绣法,分明是冲着他来的,以为他还是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嫩娃儿吗?未免太小看他了。
  “少爷,姓柳?该不会是……”一旁的丁宏神情大变,俯身在他耳旁低语着。
  寒煦右手一扬,阻止他接下来的话,丁宏明白此事不宜张扬,抿唇向后退了一大步,寒煦则是唇角微扬,一手轻抚着那华美的绣工,黑眸里跳动着一抹火光。
  “无妨,先看看他们想出什么奇招,我们以静制动。”他缓缓说道。
  “主子,但那潇湘绣坊来势汹汹,我听几个朋友说,他们手上拥有那本传说中的潇湘绣谱,咱们的处境可是岌岌可危呀!”陈管事一向未雨绸缪,一双黑眉皱得死紧。
  “陈管事,你在月牙庄做多久?”寒煦不怒反笑,淡然的问道。
  看着主子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陈管事不知为何,觉得全身寒毛直立,明明今儿个天气还算暖和,怎么他却觉得冷?
  “三年了。”
  “那么,依你在这三年间的观察,咱们月牙庄的绣工如何?”他再问。
  陈管事先是吞了吞口水,而后有些胆怯的回道:“堪称一绝。”
  “既然如此,你何以认定凭一本潇湘绣谱,就能打垮我月牙庄呢?”他朗笑。
  闻言,众人皆面面相觑,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此时竟神奇的化解了。是啊!就算潇湘绣坊再怎么厉害,他们月牙庄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能称霸全国十载,可不是单凭运气来的。
  众人士气大振,就连陈管事也不由得安心不少,或许是他太杞人忧天了吧!毕竟跟在寒煦身边也有三年了,这位年轻主子做事的手腕,可是不容小觑,他绝对相信他有办法克服这个难关。
  “各位先别忧心,我们先以不变应万变,先观察对方的行动,我们再来拟定对策。”
  他巧秒的安抚众人的疑虑。
  有了主子的保证,众人有如吃了一剂定心丸,安然的离开。
  “少爷,看来柳经民已经开始行动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始终站在一旁的丁宏,这才缓缓出了声。
  “他终究是耐不住性子。”笑意掩去,一抹冷笑挂在他唇畔。
  “少爷打算怎么做?”若是要收拾他们,他绝对有办法。
  “先别急着收拾他,我得拿回那本绣谱。”柳经民该死,不过在他死之前,得先拿回那本绣谱。
  寒家世代经营绣纺,在同业间,虽不是极富盛名,但也是小有名声,尤其在寒煦的父亲寒宁娶了江南第一美女苏嫣之后,寒家的绣坊顿时声名大噪。
  苏嫣绣工一绝,天资聪颖,不但辅佐寒宁将寒氏绣坊经营得有声有色,更独创出属于自己的独门绣法,并将其记载成册,命名为“潇湘绣谱”。
  当时身为寒家总管的柳经民,为了盗取潇湘绣谱,趁着某日深夜,潜入书房里取得绣谱之后,为了掩人耳目,便放火烧了整座绣坊,寒家上下四十余口,就这么命丧火窟,而他当时因为不在家中,因而逃过死劫,但却也因此和家人天人永隔。
  为了查出凶手,他耗费了极大的心力,如今柳经民以为事隔多年,世人早已忘怀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大张旗鼓的以潇湘之名成立绣坊,无异是正中他下怀,省去他找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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