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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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心痒-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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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跟女人出去鬼混,居然到现在才回来。”她的指责煞有介事。
  尉骤大呼冤枉啊!“我高中同学聚会、拉你去,你死都不肯。我只好一个人去喽!”
  “你答应过十点钟就回来。”整整晚了两个小时,干什么的时间都有啦!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比他大四岁的女人比寻常小女儿更孩子气?“他们拖着我,不让我走,我有什么办法?要知道我已经尽最大努力赶回来了,他们还没尽兴呢!”
  “是尽兴鬼混吧!”她算是给他定了性,光是他这副长相,也是他不招花自惹蝶。
  为了抚平老婆大人的疑虑,尉骤决心将晚归的原由逐一交代:“我原本是打算提前退场回来陪你和宝宝的,大家非拉着要我交代早退的理由。我就说了,这一说不要紧,那帮爱惹事的家伙追着问我最后娶的人到底是谁。他们都知道我高中时对一位名叫‘聂语笑’的实习老师迷恋倒不行,纷纷想了解我现在的老婆跟那位聂老师的个性、长相有无相似。”
  聂语笑听着听着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完了!“你不会说了吧!”
  “不说走得了吗?”说了就更没办法走了,“当时他们的表情就跟你现在差不多。”下巴全掉在了桌子上,来不及捡起来安回去就捉着他问细节。
  “你全说了?”聂语笑的表情像是要掐死他。
  “差不多全交代了。”一次性茭代清楚,以后他们俩上街的时候也不用见人就躲。
  他倒是够坦白,问题是——
  “以后我出去怎么见人啊?”聂语笑尖叫。
  尉骤抓住她的手,酷酷的表情对着她,“你到现在还不愿接受我?你想否认我们的婚姻吗?你不会连宝宝也一并否认掉吧?”
  他一副受伤的表情叫聂语笑不忍再看下去,“其实也不是啊!只不过……”她是接受了,怕别人无法接受嘛!
  当老师的人就是爱面子,尉骤摸摸她的脑袋,像她摸那些狗学生的模样,“平时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散步、购物,也没有人说我们不像一家人啊!”
  要是她仍心有余悸,他不妨揭底:“今天那些老同学知道我最后娶了你,还祝贺我呢!这世上有多少人能让自己的初恋绵延至永远,我就办到了。”
  话说回来,关于初恋她的遗憾就比较强烈了,“可我没办到。”
  尉骤鼻孔扩张,两个眼睛珠子瞪得大大的——她为什么总爱惹他发火?
  兀自哄着儿子,他决心这回跟她冷战到底。生气啦?真的生气啦?害她等了他一整个晚上,被她小小报复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聂语笑偷偷打量着他,坐在床上用脚丫子蹭他的大腿,“尉骤……尉骤……”
  将睡着的宝宝放在摇床里,他洗澡睡觉,冷战的态度相当坚决。
  这样闷不吭声很容易得内伤的,而且睡觉前没有他的抱抱,她会睡不着或做噩梦的。聂语笑开始在床上翻身转体,还时不时地用温香软玉磨蹭着他的身体。
  就不信你冷得下去!
  果不其然,两分钟不到,尉骤按捺不住下了床。
  聂语笑得意地等着他如洪水猛兽一般扑向她时,他转身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盆从阳台上搬进来的仙人掌。
  他……他他他他他……
  挂着一张酷脸,他将那盆仙人掌放在他们中间。
  此计极为败笔,聂语笑开始软磨硬泡:“尉骤,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告诉过我什么?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招吧?
  “我没跟学长结婚不是因为他父母反对,而是因为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人。”甜言蜜语全都用上了就不信你招架得住。
  是吗?他背对着她,脸上尽是笑容。
  “不问我那个人是谁吗?”
  男人该胸怀广阔,他襥不啦叽地说了第一句话:“除了我,还有谁能撼动你心?”
  “你跟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么臭屁。”偶尔互换角色,她也来臭屁一下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没爱过男人。”
  “那为什么不戳破我?”
  “知道我怎么赶走那些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吗?”
  她挑着眉笑对着他,尉骤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
  “其实你们爱的尉骤是个同性恋——我就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哈!想到那些女人听见这话时的表情,她又要大笑三声。
  “你……你居然……”冷战!他要冷战!
  “别怪我哦!是你告诉我你喜欢男人的,怨不得我。”
  比嚣张,她也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这一年,他二十六,她女人三十依旧是碗豆腐花;这一年,他儿子管她叫妈,她的宝宝管他叫爸;这一年,距离他们相识正好——
  十年。
  番外篇 谁动了我的布布
  早不叫晚不叫,卫千暮正要去丈母娘家的超市帮忙,师父的电话就来了。说是师父,不过比他大六岁而已。
  背啊!
  “你儿子找不到了,守着那么大的卓远堂不用,动用D·H·M的力量做什么?”D·H·M的追踪能力在业内是数一数二的,可是相比全球第一大黑帮卓远堂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卫千暮实在不明白师父何苦要舍近求远,“赶紧交代吧!”不搞清楚事实真情,休想他傻乎乎往里跳,当年就是跳得太快了,才会从此以后遭他奴役。
  卓远之花了十五分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徒弟的不孝,顺便把当年英勇救他们的陈年往事拿出来重复了一遍,再将如何教这帮笨徒弟的辛劳陈述一通,最后切入主题。
  “如果让下属知道我两岁半的小儿子把我十四岁的大儿子给拐走了,那亦悠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那个小兔崽子亦蓝什么,从他以胎儿形式存在起就不断地给他这个老爸惹麻烦。出生以后更是爱哭又爱闹,个性甚至比他姐姐优优还娇贵,一点也不像黑道家族的儿子。两岁半就知道闹脾气离家出走,还不知道用了什么鬼办法连亦悠那小子都被他骗了出去。
  亦悠可是公认的卓远堂继承人,十岁就取得了卓姓,怎么会笨得被弟弟骗呢?
  卓远之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动用堂里的势力,两个儿子失踪的消息还得瞒着幸之雾,这想来想去只有托徒弟出动了。
  “快点把他们找回来,要是让之雾知道她出差这几天,我居然把儿子给弄丢了,她非杀了我不可。”
  他要是再里八嗦下去,不等幸之雾出手,卫千暮先想跟他拼了,“我会处理的。”一句话——收线!
  得花点时间和精力部署寻人战略啊!他是没办法到超市帮忙了。
  拨通店里电话,卫千暮的态度谦卑而温和,“是妈妈吗?我是千暮——您女婿千暮啊!草草在您哪儿?麻烦她听电话好吗?”
  中场休息约莫五秒钟,对方换人了,卫千暮更换战略战策。
  “喂?是我,今天有事没办法去帮忙了,你帮妈多干点活,别让妈累着。好,就这么说,我要忙了。”
  挂上电话,聂草草一阵阵地眼冒金星。
  他这是什么态度?到底妈是谁的妈啊!献殷勤他比她能,好话他比她会说,可对她的态度却像吃了枪子,亏她当年锲而不舍地狂追他,居然就落得今天的下场。
  “都是因为你!”她把怒气发泄到第三者身上,“自从你出现,千暮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你把他给我的爱抢走了。”
  抱着袋子里的女儿,聂草草的脸酸得像尘封了二十年的老陈醋。
  赌气地将女儿布布挂在购物兜上,聂草草认命地卷起袖子搬货——布布啊布布,听妈一句话,等你长大了,千万别主动去追男人,一定要等着男人死追活追,才点头跟了他,这样才会比较受宠爱哦!
  布布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珠四下打量着从她身边走过的每个大小男人,估摸着谁比较有可能冲她发起进攻。
  呵呵!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嗳!
  “水还是奶?”亦悠争取弟弟的意见。
  亦蓝指指奶,稚儿的本性仍残存一点点。
  很好!亦悠决心用奶灌死他,省得他继续祸害人间。小小年纪就号称要游遍大江南北,背着小背包招呼也不打就窜出了卓远堂的大门,这也算了,还把他的手机当“小强”拍打,又踹又跺让他好不容易储存在手机里的美眉电话号码永世无法恢复。恨得亦悠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发出毒誓:不把他弄死在外,他决不会堂。
  “要什么颜色的袋子?”闷死他也是亦悠所能想到的方法之一。
  刚满九十公分的亦蓝很主动地伸长胳膊摘下最靠近自己的蓝色购物袋,“我喜欢蓝色。”
  既然要死就死在他最喜欢的颜色里好了,亦悠拎起购物袋,还真挺沉的呢!
  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拖着亦蓝,卓亦悠认命地走向柜台。
  “就要这些吗?”聂草草心情不好,随意一瞥开始算账,“牛奶每盒七块钱,你拿了十盒。购物袋算你四块钱好了,总共是七十四……收您一百,找您……”
  没等钱找到他手上,亦悠已经拎着两手的重物离开了超市。
  看他小小年纪一脸老成的模样,聂草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知道卫千暮年少的时候是不是就这副嘴脸,一副重担压身的模样。反过来瞧那个不满一米高的小子就可爱多了,成天挂着一张人见人爱的小脸,大有骗光天下女人的架势。
  都说女儿挑选的丈夫不是跟自己的父亲有所类似,就是女婿跟老丈人完全相反,不知道布布长大以后会喜欢哪类男生。
  说起来,今天布布特别乖哦!是知道妈妈在生爸爸的气吗?独自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哭。
  看在她这么乖巧的分上,她这个当妈的决定给她加餐,“布布,要不要喝果汁啊?”
  聂草草竖着耳朵等了等,没听到回声。以往每次说要给她喝果汁,布布就会发出“卟卟”的声音,她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果汁……布布,有果汁喝哦!”聂草草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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