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的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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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的飨宴-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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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喝吗?”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完,接着又将酒杯倒满。
  “哪有人这样喝酒的!”齐絮飞瞪大眼,看他一杯接着一杯。过去和他一起喝酒时,他总是表现得很优雅,如今却像酒鬼。
  “不然要怎么喝?”他笑玻Р'的望着她,觉得她的话很有趣,尤其她的表情,更是逗趣。
  “当然是优雅的品酒,分析它的成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写报告。”她理直气壮的回答。
  “是吗?”马季弥几乎快被这个答案笑死,仰头大笑的模样彻底像个孩子。
  “为什么一定得这么喝,有什么特殊规定吗?”他已喝完一瓶酒,现在又随手抽出另一瓶酒,用同样的手法糟蹋它,看得她好心痛。
  “没有规定。”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但是我一向这么喝酒。”
  “啊?我懂了,就像工作一样,凡事都有一定的步调。”他自嘲。“不过你不会觉得这样太痛苦了吗?喝酒该是一种享受,你却把它变成功课,还做笔记复习它。”
  “我没有做笔记。”她死也不承认对于酒的知识都是这样来的。
  “你当然没有。”他笑笑,怀疑的眼神摆明了不信,差点没有气坏她。
  ……
  “拿来!”她抢过他手中的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用功得要死,才能累积一定知识。但也有人到处吃吃喝喝,就可以成为专家,那她过去的努力算什么?
  “干杯!”反正她技不如人,干脆自暴自弃,摆着这么好的酒不喝多可惜,跟他拚了。
  “对嘛,这样才乖。”他又摸她的头,她闪开,两人之间的战争再一次开打。
  “别想一个人独吞那些酒,统统给我。”齐絮飞嚷嚷。
  一阵喧闹下来,满地都是酒瓶。马季弥珍藏了十几年的佳酿,随着他们越来越浓厚的醉意消失不见,两人却很满足。
  “都给你,宝贝。”马季弥从善如流地将最后一滴酒都倒给她,齐絮飞醉到连杯子都拿不稳。
  “我好象醉了。”她头昏眼花地看着眼前的杯子一直晃动,它似乎有双重影像?
  “你是醉了。”马季弥开心的说。“不过你喝醉的样子很美,或许我存心就想灌醉你。”
  “你为什么要灌醉我?”糟糕,不只杯子有两个,就连马季弥也有两个。一个是优雅成熟的他,另一个是顽皮孩子气的他,两个她都喜欢。
  “因为我想藉酒装疯。”他坦白说。
  “什么?”她听清楚,疯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她怎么可以喜欢他……
  “我想藉酒装疯。”他重复一次。
  “什么?”她还是没听清楚。
  他重重地叹气。
  “这样。”懒得再跟她解释,马季弥索性直接捧住她的双颊,将唇印了上去,让她彻底明白他的意图。
  不期然遭遇到他的热吻,齐絮飞先是整个人都愣住,后才想到该反应,不过不是推开他,或赏他一巴掌,而是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或许就如同他事先预想的那样;藉酒装疯。对他来说是,对她而言也一样。她将清醒时不敢有的反应,借着酒精尽情放纵,在两人的唇齿舌浪间,翻滚至天际。
  她要好好吻他,把她平日的压抑一次放浪个够。或许,他就会明白,她的内心和外表有着极大的差异,她并不如外表冷漠……
  “咚!”
  齐絮飞和马季弥热吻到一半,就当着他的面倒下,害他只吻到空气。
  “Phoe……be。”他一脸无奈地看着醉到不省人事的齐絮飞,不知该痛打自己一顿,还是给自己奖励,居然给她喝了这么多酒。
  “……睡吧,吾爱。”他用手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头发,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后抱起她,走出满地酒瓶的地窖,将她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
  “晚安。”看她最后一眼,马季弥熄灯且关上门,于是室内又陷入一片黑暗。
  第八章
  天方破晓,大地呈现一片白茫。
  晨雾在山谷里面漫游,露珠和花朵嬉戏,今天的早晨,一如以往的每一天。
  宿醉。
  捧着一颗晕眩的头,齐絮飞额际两端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就好象有人在拿大榔头敲她一样。
  一下、两下、三下……
  痛得没完没了,搞得她恶心想吐,全都是酒精害的。
  “恶!”她挣扎着下床,走到浴室的洗脸台试着吐出来,呕了老半天,只有干吐。
  “老天,我干么喝那么多酒?我一定是疯了。”看着镜中憔悴的人影,齐絮飞怀疑那到底是人还是鬼,真是丑得可以。
  洗澡吧!
  浑身都是酒臭味,齐絮飞决定先将自己洗干净,才来烦恼如何解决头痛的问题,她闻起来就像在酒缸泡过一样。
  撑起疲倦的身体,她走出浴室,到衣柜取出睡袍,然后又折返,打开莲蓬头将自己彻头彻尾洗了一番。
  嗯,好多了,她早该起来洗澡的。
  关上莲蓬头,穿上睡袍。齐絮飞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将她抱进房间的,答案非常明显。
  马季弥。
  每次一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就跟着抽紧了一下,就好象情窦初开的少女,随时等待她暗恋的学长出现一样难过得慌。
  振作点,齐絮飞。
  她告诉自己。
  你已经二十七岁,再也不是初尝情事的青涩少女,别学人一样可笑。
  如此训诫自己一番之后,齐絮飞一边擦着湿润的头发走出浴室,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再想马季弥的事,接着便听见敲门声。
  她眉心微蹙地前去开门。说人人到,说鬼鬼到,是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
  “早。”一大清早,马季弥就出现在她的房门口,凝眸有如晨雾。
  “早。”齐絮飞却是双眸着火,同样喝那么多酒,他却神清气爽,一点事都没有,相形之下,她就有如槁木死灰。
  “你不会宿醉吗?”那么多种酒混来混去,人都快被混疯了。
  “不会。”他的笑容分外灿烂。“我这个人有个好处,甚至可以说是天赋,那就是无论我喝得多醉,隔天醒来都会没事。”一样神清气爽。
  “真好。”诅咒他这项天赋。“我就不行,头快痛死了。”她发誓下次再也不那样喝酒,简直要人命。
  “真可怜。”他同情地说。“宿醉不好受,我们出去骑马清醒一下如何?”
  齐絮飞原本揉太阳|穴的动作,立刻因这句话打住。
  “你说什么,骑马?”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是啊。”马季弥笑得可愉快哩。“别惊讶,我家养了三匹马,其中一定有适合你骑的马。”
  “我不是惊讶你家有养马。”虽然这的确值得惊讶。“我惊讶的是你居然邀我去骑马,难道你不知道我宿醉吗?”
  “所以才找你去啊!”他一脸无辜。“与其关在屋子里面揉太阳|穴,不如外出透透气,你说是不是?”
  是与不是,都是他有理。她若不答应,他极有可能就在门口赖着不走,然后再用那双眼睛,暗暗嘲笑她头痛。
  “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准备好。”极不甘心地答应和他一起骑马,齐絮飞真恨透了他那个表情。
  “给你十分钟好了。”他点头。“记得换上我帮你准备的布鞋,不要像上次一样,脚又磨破皮,知道吗?”
  “知道啦!”她当着他的面甩门。“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数落我的机会。”
  接着“砰”一声,门板硬生生的关上,可见她有多气。
  脾气真的很不好,应该要改一改。
  马季弥对着尚在震动的门板微笑,发誓没见过下床气像她这么重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宿醉不好受,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种天赋。
  十分钟后,门又再一次打开,齐絮飞已经穿妥衣服出来,鞋子也换上了。
  “鞋子还合脚吧?”他低头看她脚上那双崭新的布鞋,那是最新款的气垫鞋,市价四千多块。
  “很合脚,谢谢。”她随意踢了一下脚。“你怎么知道我穿几号?”
  “猜的。”他语气不清的说。“我这个人除了很会抢酒和抢杯子之外,还很会猜别人脚的尺寸,算是另一项天赋。”
  “是吗?”她怀疑地看着他。“你的天赋还真是与众不同。”又不会宿醉,又会猜别人脚的尺寸,干脆改行去算塔罗牌好了,生意应该会不错。
  “哪里。”他噙住笑。“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
  是哦,这种“雕虫小技”还真不多见,改天一定要请教他怎么练成的才行。
  齐絮飞虽然嘴里嘀咕,内心其实还满感动的。当初来台湾时只设定停留几天,带的都是一些小礼服、高跟鞋等正式服装,根本没有想到会用到布鞋。
  “你说的马在哪里?”不过她有一点很不可爱的地方,就是不擅于跟人道谢。即使内心感动得要死,态度还是一样别扭,说的话题也完全不对马嘴。
  “在农场的另外一边。”他永远同一个标准答案。上回采野菜时,他也说在另外一边,看来有得走了。
  马季弥家的农场幅员相当辽阔,那天的野菜长在农场的右边,今天要去的马厩则在左边,他们足足走了快半公里,才到达目的地。
  “累死了。”到达目的地后,她靠在马厩外的墙上喘息,累得像头牛一样。
  “但酒也醒了。”他微笑地说道。新鲜的空气有助于醒酒,如果同时再加上运动,就更有效果。
  “真的耶!”她晃一晃脑袋。“头好象不再那么痛,意识也清醒多了。”出来走一走还真有用。
  “心情变好了?”他对着她挑眉。
  “心情变好了。”她笑得很愉快,稍早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笑容看来分外可爱。
  “你有梨涡。”他伸手碰碰她嘴角下的小凹洞,眼神温柔得不得了。
  “在嘴角下,一点用也没有。”她做了一个鬼脸。“梨涡要长在嘴巴的上方,笑起来才会比较好看。”甜甜的。
  “是吗?”他的眼神仍是一样专注。“我倒觉得你这样子也很可爱,别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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