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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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撞上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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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兄误会了。”
  “是吗?”她讶异的扬眉,“难不成对我有非礼行为的是另一个秦忆风?”
  他神色自如的扬眉而笑,“那是在下一时不察中了幻药﹃想入非非﹄所致,想来尚兄这样大度的人,应该是不会计较才是。”
  她暗自磨牙,她说的是官道上的公然调戏,这家伙居然敢给她偷梁换柱,够无耻。
  “那秦大侠现在对小弟穷追不舍,难不成是要郑重其事的道歉?”
  “如果尚兄坚持如此的话,在下倒也不介意道歉。”他笑着走近两步。
  “这多不好意思,不过秦大侠坚持的话,那最好是实质性的,比如赔个黄金万两。”
  她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他好笑的瞅着她,看得她没好气的调开视线。
  “瞧这天色,恐怕会有一场大雨。”
  他抬头看着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是呀,所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避雨吧。”
  要不是他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她犯得着跟他耗在这荒郊野外连打尖的宿头都错过吗?想到此,她不由得瞪了某人一眼。
  他仍是一脸笑容。
  懒得理他,她从青石岩上跳下,继续赶路,而他继续跟着。
  她的头开始疼了,现在是怎样?轻功比她好就可以藉以武力欺负人吗?
  “轰隆”一声,一记闷雷在头顶乍响,差点吓掉她半条命。
  “没事吧。”整个人被搂进一具温暖的宽大胸膛,让她险些跳出胸腔的心慢慢回到原位,但下一刻又一把推开他。
  “当然没事,鸡婆!”老天爷,要劈也是劈这个臭男人,怎拿她这个弱女子开刀呢?
  他笑而不语,继续跟着她,不过,这次却是与她并肩而行。
  举目望去,荒山野岭,她到底是怎么走到这条人烟罕至的路上来的?
  斜睨了身边的人一眼,祸根啊,要不是为了躲他,她会迷路走到这种连鬼都看不到半只的地方吗?
  真是越想越恼火,她忍不住要爆发了……
  “找到山洞了。”他轻快的声音突然响起,及时拯救自己免于暴力。
  他们一走入山洞,立刻下起倾盆大雨。
  雨越下越大,一阵阵冷风从洞口灌入,他们不得不向洞内深处走去。
  秦忆风在洞内找了一些枯枝生火。
  尚香则找了一个离火堆较远的地方席地而坐,托着腮望着火苗寻思下一步该怎么走。
  坐在火旁的人一点儿都不避讳的直盯着她,表情饶富兴味。
  洞外的狂风暴雨与洞内的异样沉默形成鲜明对比,只有燃烧的柴火偶尔爆出哔剥声。
  幽幽地叹了一声,她闭目打坐。
  他微微扬眉,有时看她挺毛躁的,有时却又感觉她极为老谋深算,即使与她相识多年,他仍旧不是很了解她,又或者她并不想被人了解,总是虚虚实实、变来变去。
  “尚兄。”
  她闭目不言,犹如老僧入定。
  “尚兄,不饿吗?”
  “……”
  “这雨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可能连下几日,尚兄有何打算?”
  “……”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沉默以对。
  到最后,唱了许久独脚戏的人干脆坐到她身边。
  然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一道闪电划过洞口,远处的闷雷声随即而至,让闭目打坐的她微微一颤。
  “尚兄怕雷吗?”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双眼紧盯着她。
  “雷不是只劈坏人,我为什么要怕?”
  瞧她一脸镇定自若,他差一点喷笑,雷如果真的只劈坏人,她恐怕长不到现在这么大吧。
  “说得是,天打五雷轰的人一定是恶贯满盈。”他忍笑附和,如果她此时睁开眼,一定会发现他的表情极其扭曲。
  “所以毒誓是不可以乱发的。”她微微撇嘴。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恬静的侧脸,而后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尚兄今年贵庚?”
  “如果秦大侠家里尚有待字闺中的姐妹,请免开尊口。”
  他为之失笑,即使有也不能给她这个假男人说媒拉线啊。不过,他不介意跟她闲扯下去,“难道尚兄已有婚配?”话一出口,才蓦地想到一件至关要紧的事,她会不会已经名花有主?
  “关你何事?”
  “尚兄一表人才,在下见才心喜,确是想跟尚兄攀上一丁点的亲缘。”
  她睁眼看他,嘴角微微扯动,“哦,小弟以为听到的是你见色心喜呢。”
  秦忆风的额头掉下无数条黑线。
  “碍于秦大侠的情感归向,小弟对于秦氏姐妹的品行多有疑窦,故无论小弟是否已有婚约,都不会跟秦家有半点的关系。”
  厉害,一竿子就把秦氏一门男女老幼全部打翻落水。
  深吸口气,他努力平息激动的心绪,与她交锋动怒便会自乱阵脚,年少时的教训足够他受用到入土的那一天。
  第三章
  显然某人很有当乌鸦的潜能,大雨果然如他所说连下三日都没有停的迹象,而他们的肚子也唱了三天的空城计,再唱下去,恐怕就只能唱五子哭墓了。
  “乌鸦,你会唱戏吗?”
  “乌鸦?”秦忆风微皱眉。
  “你呀。”
  “我?”他愕然的指着自己,“乌鸦?”世上有像他这样貌赛潘安、才过宋玉的乌鸦吗?
  她马上指着洞外的滂沱大雨,“就是你这只超级大乌鸦,说什么要是这雨下起来不停怎么办?好了,雨真的如你所说下个不停,请问秦大侠,我不叫你乌鸦难道要叫神仙吗?”
  “这我不反对。”他忍不住咕哝一句。
  “秦乌鸦,你到底会唱不会?”
  “不会。”他又不是戏子,怎么可能会唱。
  “没办法五子哭墓,想不到一子哭丧也不可得,真是晦气。”
  秦忆风忍不住瞪她。
  她也毫不客气的瞪回去,“再不吃东西,就算有人哭我也没命听了。”饿死她了,肚子一直咕噜叫,丢人啊。
  他嘴角不禁上扬。“你要真想听,日后不妨儿女成群时,让他们提前演练给你看。”估计她十成十会这么做。
  “要是你这只乌鸦能烤来吃就好了。”眼巴巴看着洞外,彷佛看到了满山遍野的美味佳肴,口水顿时旺盛了起来。
  “我去找吃的。”她死撑着不肯冒雨出去大半是为掩饰自己的性别,再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万一真惹恼了她,天晓得她会使出什么鬼主意来。
  瞧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她撇了撇嘴,“这种鬼天气,你以为野兽会跟你一样在外面瞎晃啊,真是笨!”从怀里掏出一只油纸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靥。
  香气四溢是秦忆风返回山洞时的第一感想。
  当看到某人快乐翻烤手中的蛇肉时,他不禁张大嘴巴,出去找食物的是他,怎么她手里的猎物反而比他多?
  尚香笑咪咪的望着他,“聪明人跟笨人的区别就在于此,秦大侠可明白了?”
  他现在只明白一件事,就是某人的无良行径再添一桩。
  忍住受的鸟气,将猎到的山鸡放到火旁,他开始脱身上的湿衣。
  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继续若无其事的翻烤手上的食物。
  若不是非常肯定她的身分,他会相信眼前的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尚兄──”
  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继续盯着火上的蛇肉,好香、好香……
  秦忆风不动声色的在她身边坐下,仔细观察她的神情举止,从眉到眼,一路以降来到被衣领遮掩的脖颈……
  “秦大侠真的爱上小弟了?”
  冷不防她爆出这样一句话,害他被口水呛到,咳得双眼泛红,痛苦异常。
  她不想就此放过他,转头跟他脸对脸、眼对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算命先生说我今年会有桃花劫,可是若是这样的烂桃花,不要也罢。”
  她摆明就是要玩他,很好,他咬牙咽下一口血。
  “尚兄真是爱说笑。”
  “是吗?”她扬眉逼近他,“可我刚刚以为你打算对我伸出狼爪呢。”
  “是吗?”他深吸一口气,鼻翼间缭绕的都是自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异香。
  “难不成你坐这么近是想驱寒?小弟不知道自己还具有火炉的功效。”
  他如玉的俊颜顿时泛起异样的红晕,他得承认自己的厚颜程度远远不及某人。
  “噢噢,脸红了哦。”偏偏尚香还很不给面子的说出来,让他越发困窘,逃难般的移坐到火堆的另一边。
  “对嘛,距离产生美,离得太近,美感就会消失。”
  秦忆风突然有种两人相隔很远很远的错觉,她的身上充满了谜,而他很想将迷雾一层一层的掀开来,接近那个最真实的她。
  那场雨竟然下了半个月之久,当雨势停顿,他们走入城镇时,相较秦忆风衣裳发皱、长发凌乱的脏污形象,尚香就显得格外的神采飞扬,简直像刚刚由家里出来一般。
  同样在山洞落难半个月,她就是有办法让自己周身散发淡雅清香,而他不用凑近闻也知道自己衣服上有股怪味道。突然一道灵光劈进脑中,原来她坚持不肯出洞觅食,是不想衣物淋雨,并不是担心泄露性别。
  真相往往就是这样残酷。
  落魄的江湖客与一眼看去是江南才子型的儒雅书生,通常店家较欢迎后者,所以某位江湖大帮派的少主明显不如翩翩少年书生吃香。
  秦忆风原本可以很豪气地掷出一锭金子嘲笑店家的有眼无珠,奈何老天决定让他当回彻底落魄的江湖客──他的钱袋不见了!
  “来来来,秦大侠,今天小弟做东,咱们乐和乐和。”
  望着她脸上异常灿烂的笑容,他的脑中闪过一个模糊却又大胆的猜想。
  “小二哥,好酒好菜只管往上摆,越贵越好。本公子今天要请客,莫要让我丢了脸面才好。”她大剌剌地将一只钱袋扔到桌上,几锭金子滚出袋外,小二马上回厨房报菜。
  秦忆风死盯住那只钱袋,袋身由天蓝色的丝绸缝制,上面绣着一朵白色的玉兰花,绣工极精湛,让人看到便依稀嗅到了花的清香──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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