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作者:吉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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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作者:吉祥夜- 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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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骁骁满意地抿了抿唇,“嗯,乖……”
    乖?小囡愈加觉得这样语气奇怪,朱骁骁是不是有问题啊?她疑惑地道,“朱骁骁,你最近是不是复习太用功了?怎么变得不是你了?”她不敢说他是否用脑过度坏了脑子……
    朱骁骁皱皱眉,没理她,埋头看自己的书去了。
    小囡自知说错话,吐了吐舌头,不以为意,解开了昨晚的心结,确定朱骁骁没有另一层意思,放心地找同学玩去了。
    小囡虽然放了心,陶子和宁震谦却在焦虑不安。
    那天朱骁骁找小囡单独谈话的情形这几天一直在俩人脑海里回放。
    不知不觉,当初的小毛头都长大了,朱骁骁已经长成温润如玉的少年,和小囡站在夕阳的火红里,如金童玉女,俨然一对璧人……
    “你说……小囡跟骁骁是不是早恋了?”陶子担心着每一个青春期孩子家长都担忧的问题。眼看就要高考了,这时候当家长的陪着小心,轻不得重不得,唯恐处理不当,影响高考。
    宁震谦最不喜这个话题,当初的曈曈才豆丁大的孩子,说了要娶小囡的话,就让他恼恨了好几年,而今闺女真的长大了,离出嫁的年龄越来越近,他怎不恼恨?
    所以,管他陆家的还是朱家的,只要觊觎他小囡的,就是让他心里不痛快!想当初,他还纵容过小囡和骁骁的青梅竹马,现在想起来都后悔……
    只是,和陶子一样,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惊吓了陶子,只能自欺欺人地安慰陶子,“不会!绝对不会!我们家小囡还没懂事呢,完全是把朱家小子当兄弟看,而且……”
    说到这里,宁震谦闭口了,只因发现陶子手按着腰,皱起了眉头。
    陶子故作轻松地笑笑,“没事,睡吧!”
    “真的?”宁震谦完全不相信,夫妻二十年,若是仍不明白她一颦一笑的含义,只怕又得被骂成木头了……
    他伸出手去,在她腰间一摸,并没有摸到什么,她却情不自禁一缩。
    “疼?”他皱眉问道。
    眼见瞒不过去,陶子只好点点头,而后宽他的心,“没什么大事!想是这两天累着了!休息两天就好!别闹了,让我睡吧……”
    他的眼神依然不曾松下来,盯着她,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尴尬,于是自己滑入被中,靠向他,“晚安,首长,累极了……”
    见她如此,他也不便再说什么,不想扰了她休息,顺了她的意,关灯睡觉,同时,双臂将她搂进怀里。
    二十年习惯不改,娇小的她始终喜欢睡在他的臂弯里,纵然,已经青春不再,似乎,只有在他怀中,才能找到最安宁的归属所在……
    只是,今晚的她,却无法安宁了,强撑着睡了一会儿,疼痛越来越剧烈,辗转难眠,微微发抖。
    他扭亮了灯,发现紧咬着唇,脸色苍白,汗珠如豆的她。
    当即,他的脸便黑沉了下来,喝道,“囡囡!竟然敢谎报军情!我看你是找收拾了!”
    嘴上责备越严厉,只是因为心中担心越甚,他立即起床,叫来了车,将她抱起,火速往医院奔去。
    人生便是如此,聚散离合,生老病死,最惧红颜易老,偏偏的,谁也逃不过岁月流逝……


第336章 永远的兵哥哥
     更新时间:2013…10…7 21:09:05 本章字数:13141

    陶子病了。
    手术室外,宁震谦焦灼不安。内心里,从来没有如此惧怕过,比他当年头部负伤躺在病床上时还要害怕。二十年风雨共度,她的存在,早已经如他的骨,他的血一般,相依相存。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自己该如何过下去,无法想象,回到家里第一眼,见不到她的笑容,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二十年,她从一个莽莽撞撞的女孩,一年年走向成熟和稳重,一步步成为宁家的顶梁柱。
    她在他身边时,娇柔可人,始终如小鸟依人般倚靠在他身侧,对他展开属于他的娇俏笑颜,而他,则立誓,要用毕生的力量来护她一生无忧,然而,却不知从何时起,她主宰着他的衣食住行,主宰着宁家的一切,那只曾经说过要在他的树洞里避风取暖的小鹌鹑,那朵在云贵高原稀薄的空气里迎风盛开的小小格桑花,已经转变为一棵真正的树,用她不甚强壮的枝干撑开一方树荫,为他,为女儿,为整个宁家护住了一片温馨和睦。
    “爸爸,别担心,医生说了手术不大,没什么问题的。”小囡觉察到爸爸的不安,在爸爸身边坐下,尽管心中亦同样焦虑,却握住了他的手以示安慰猷。
    宁震谦何尝不知手术不大,可是,当医生让他签字并且向他解释手术存在的各种风险时,那些可怕的字眼一个个如针一般刺进他的眼里,凝视着眼前那方白纸黑字,他竟然头晕目眩手发抖。
    此时此刻,他脑中想到的全是那些最严重的后果,最可怕的意外,一个揪心的声音时时在他耳边提醒他,手术的风险并非不存在,手术的意外也并非不会发生,种种不详,如阴云一般笼罩着他,让他坐立难安。
    宁家一家子人都在手术外等,宁晋平和严庄将儿子的焦虑看在眼里,他们自己又何尝不忧心?陶子嫁入宁家二十年,在宁家的地位早已胜过亲生女儿,这些年里,宁晋平和严庄也有患病,陶子如女儿般侍奉榻前,始终笑脸相对,从不曾有过半句怨言曳。
    严庄曾小心翼翼待陶子,唯恐轻慢了她,是以初时反有过距离感,是陶子,用她格外娇俏的笑容将这距离缩短,仿似过去那些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至如今,过往早已如云烟,她揪心地等待,只愿儿媳妇儿平安无事,愿她能和儿子相携快快乐乐地走下去……
    等待手术时间的是难熬的,宁震谦几乎每隔两分钟就看一次时间,看到后来极是不耐烦,转而问小囡,“小囡,几点了?”他怀疑,是不是他的时间不对!
    小囡抱着爸爸的胳膊安抚,“爸,时间是对的,您别担心了,妈妈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宁震谦怔然,深深看了女儿一眼,嚅了嚅唇,欲言又止。他该如何告诉女儿,陶子是他的天啊,如果天都塌了,他还怎么活?不!他转瞬马上斥责自己,他的天空怎么会塌?他真是糊涂了才这么诅咒陶子……
    时间一分一秒,爬着极缓的步伐而过,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宁震谦一个箭步冲上去,便看见陶子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囡囡!”焦躁的他,那一刻,终于尘埃落定,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麻药刚过,陶子处于半醒之间,神智有些不清,嘴里喃喃的,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宁震谦仔细一听,才听清,她迷迷糊糊的,竟在说,“首长!我不回家!别赶我回家……”
    时光荏苒,此刻的她,竟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他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声色俱厉起来,“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被他吓着了,赶紧解释,“手术打了全麻,病人刚醒来……”
    “首长!首长!我给你唱歌呀,别赶我回家……兵哥哥,兵哥哥……兵哥哥,兵哥哥……”她脸色苍白如纸,虚弱的声音犹若蚊吟,可是那凌乱的歌声,却如同雷鸣,一声声“兵哥哥”轰鸣在他耳际,在他心头,让他刹那间忘了身处何地,眼前只剩那个穿着小红花褂的女孩,眉目如画,在台上声情并茂地唱着兵哥哥……
    二十年时光啊,竟然弹指一挥间……
    “还是把病人先送进病房吧。”医生善意地提醒,只因宁震谦此时的模样,实在很呆,一米八几的大个头,黑塔似的杵在那里发傻,还挡住了别人的路。
    “哦!对!”宁震谦恍然大悟,握着陶子的手,帮着护士一起把陶子送进病房。
    安顿好以后,宁震谦在陶子床边坐下,依旧握着她的手,而模糊中的她,依然在唱着,“兵哥哥,兵哥哥……”
    他内心里情潮涌动,对家里其他人道,“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够了,尤其小囡,你还要上学。”
    家人自是没动,在他的再三坚持下,宁晋平夫妇无奈,带着莫忘和小囡出去。
    莫忘看着这样的陶子,眉头微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小囡,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妈妈。她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卧于病榻,面色苍白,说着胡话的人就是她的妈妈,是她心目中呼风唤雨严格端庄的妈妈……
    爸爸说,妈妈太辛苦了,是为她,为哥哥,为公司,为整个家累病的……
    母女情深,天生使然。
    小囡含着泪,拽着哥哥出了病房。
    一家人表情凝重,甚至都有些恍然。严庄手里提着个袋子,进院以来就提在手中的,这时候仍然提着,上车时,才恍然想起,回身交给小囡,“小囡,这是给妈妈准备的生活用具,你回去交给爸爸。”
    “哦,好……”小囡眼睛还红红的,接过奶奶给的袋子,转身往病房跑去。
    病房里,宁震谦一直握着陶子的手。术后的她,手指冰凉。他执起她的手来,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似乎,想用自己的唇温去温暖她的凉。
    他记得的,她怕冷,尤其生理期那几天,身体尤其冷寒,还极易生病,每次都在他这个大火炉的怀抱里取暖,那模样,就像一只抱着大树干的小鹌鹑。
    而此时,他的小鹌鹑有多冷?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将自己放逐在很久以前的高原之地,独自承受着那份冰冷,所谓的同甘共苦祸福与共,到了现实里,只是一句空话,至少,现在的他,却不能将她的病痛分担一半……“首长……首长……等等我……”她依然在呓语。
    他听得一颗心微颤,她记忆最深的,竟然是他们的重逢之初吗?一手仍然执了她手,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俯身,在她颊边轻轻一吻,“傻囡囡,小鹌鹑,我最疼爱的小孩,我在这里,等着你醒来,永远都在的……”
    恰逢小囡来送东西,在门口看见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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