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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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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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卡洛拍拍屁股赶往中营,走出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大声道:“哪儿都不许去!给老子乖乖呆在这儿!”
  
  沿着小路疾奔,齐卡洛很快到了中营,叫了查查去中军大帐偷酒。其他兄弟们见齐卡洛回来,也纷纷朝他围拢上来。
  
  “头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亚克频频向齐卡洛走来处张望,“阿绿哥呢?”
  
  “在北营地,老子让他在那儿等老子。”
  
  “头儿,你怎么能放阿绿哥一个人在那儿?”亚克着急地叫道。
  
  “有什么不能的?”齐卡洛不以为然。
  
  “阿绿哥那么漂亮……”
  
  “漂亮怎么了?男人漂亮有个屁用!”
  
  亚克见齐卡洛不得意会,马上又道:“北边那群人,特别是那个叫查干巴日的千夫长,他们总喜欢找营里漂亮的年轻人搞那龌龊事。上回中营一个漂亮小兵去北边送信,就被查干巴日那样了……阿绿哥长得那么好看、那么那么好看。哎哟,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好看的人。阿绿哥那要是被他们抓去做了那事。头儿,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老子哭个鸟!”齐卡洛坐在帐外的军椅上,大脚一搁,端起茶杯朝嘴里猛灌了一口水。“他被人干死都不管老子的事儿!”齐卡洛嘴硬道。
  
  “头儿,你不喜欢他?”蓝亦杞给他倒了水,放下茶壶,盯着齐卡洛说,“小生还以为你喜欢。”
  
  “老子喜欢他干啥?他又不能给老子生娃!”齐卡洛晃着手中的杯子。
  
  一旁的亚克忽然搂住了蓝亦杞的腰,将一块擦桌布盖在他头上。蓝亦杞愤然大叫:“你干什么?”亚克嬉皮笑脸地用眉角扫了扫众人,故意压低嗓音:“他们都在看你。老子怕你被人看去了!”蓝亦杞一愣,望望齐卡洛,又看看亚克,瞬间由愤怒转为笑脸,倚在亚克肩头,造作地扭了扭头。
  
  齐卡洛捏着杯子,皱起了眉。
  
  亚克又在桌上抓了一把地瓜皮塞到蓝亦杞手中。蓝亦杞撒娇似地问:“讨厌,你又干什么?”亚克垂下脸,佯装羞涩地说:“给你……给你补补身子!”蓝亦杞扭捏拽着地瓜皮地朝亚克胸前锤拳。
  
  “他奶奶的!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竟敢消遣老子!”齐卡洛嘭得从椅上弹起,气得吹胡子瞪眼。
  
  营中的兄弟们亦不惧齐卡洛淫威,哄然大笑。
  
  “他奶奶的,严肃点!都严肃点!”齐卡洛再次坐回座椅。
  
  大伙儿停了调笑,亚克接着说:“头儿,这深更半夜的外面不安全,得快点把阿绿哥带回来。”
  
  “老子知道,等查查回来,老子就去找他,”齐卡洛又说,“你阿绿哥功夫俊!查干巴日想占他便宜,做梦!”
  
  “头儿,俗话说‘双拳不敌四手,好汉难挡人多’。阿绿哥功夫再俊,也抵不过他们一营的人,”亚克说,“再说,头儿不是说阿绿哥晕了好多天,今天才刚醒。那能有多大力气,对付几个坏蛋?要是阿绿哥被他们那样了,头儿你到时候哭都……”
  
  “呸呸呸!”齐卡洛被亚克说急了,一脚将他踹在地上。他左右探头张望营口,又问亚克:“你说那个查查,怎么偷个酒要偷那么久?怎么现在还不回来?他奶奶的,到底干什么去了?”
  
  蓝亦杞整理完东西,靠在桌边捋着头发。见齐卡洛一脸魂不守舍,他一锤定音道:“头儿,你喜欢那个阿绿!”
  
  “放屁!”齐卡洛啐了一口。
  
  三更时分,北边荒地一片漆黑,唯有远处北营火把的余光映照在白杨叶上,反射出几许朦胧的光亮。
  
  曹禹走到葬绳下,抬手拂过一块块篆刻着将士名讳的木牌,心生感慨。血肉筑起的城墙,生命打下的地界,远在朝廷的帝皇是否知道自己的雄心霸业下流淌的鲜血与头颅。曹禹又想到了自己,他请命安邦、驱逐胡蛮,到头来却要做个逃国之士,甚至冤背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实叫人忿然难平。
  
  曹禹慢慢一路摸着葬绳,靠坐到白杨树下,昂首对着天上明月沉思。朝廷内刀光剑影,凉王持兵为重,自己如果欣然入凉,恐怕也只是枉遭杀身之祸。看来是要在夏营中暂栖了。想到此处,曹禹又深感荒谬,凉军统帅遭国发难后竟身藏敌方军营修生养性,端得理直气壮,从古至今,还真未曾有过这般荒唐的事。
  
  他又想到了齐卡洛,齐卡洛是个有情意的汉子。他在危难之际助自己脱困,冒险将他藏于帐中,使自己有了安身之所。那胡汉甚至处处对自己小心翼翼。曹禹不知他是否要自己有所回报。虽说未从齐卡洛身上看出他想要得到什么,但仔细思索,曹禹不信人会无所欲求。
  
  东侧枝桠摆动,枯叶作响,曹禹露出警惕的神色。
  
  林中黑影处走出一人,身形伟岸,脸廓刚硬,浓眉高鼻,双目漆黑内敛,黑发齐肩又固以银白钢箍,一袭墨色披风敛于肩头。此人手提酒壶,一脸霸气却气度不俗。他阔步行走时竟能有劲风拂过,令曹禹心生警觉。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曹禹,走到他在身前,威严地问:“汉人?”
  
  曹禹未抬头,脸仍笼在镶着兽毛的帽中,低声回到:“汉人。”
  
  男人又来到木牌前,高举酒壶,神色凝重,口中无声低语了什么,将半壶酒水撒在脚下黄土之上。男人敬了酒,再次顿在曹禹身前将他细细打量。突然,他把手中的酒壶伸到曹禹面前:“喝酒。”曹禹摆手拒绝。
  
  “我以为汉族男人都好酒。”男人在曹禹前方坐下。
  
  两人沉默不语。男人提着酒壶自饮一口,悠悠仰首遥望苍穹。寒冬的夜晚,星空绚烂,周遭峻岭荒木显得宁静安详。山间溪流,涓涓流淌,泛出点点星光。几抹枝头掉落的白杨叶,悄无声息地打着转儿,随着溪流顺流而下。山谷深处隐约浮荡着轻柔的水声……
  
  他们各自靠在一棵白杨树前,彼此没有交谈,男人对着盈月自饮自酌,曹禹低头闭目养神。长风好似已然静止,流云不动,树影不摇,气息不绝。
  
  男人望着明月,缓缓开口:“有人告诉我,天是一个人的心。人为了目标或者偶尔兴起的念头,就会将群星排列,星闪的时候就是人心在摆弄这些人的位置。”
  
  “我同你说个故事。一个夏人与凉人的故事,”男人说,“凉夏之战,烽火连年。两人在一次战火后相遇,因缘际会成为朋友,无话不谈如遇知己。然而,他不知道这与他相知的人却是个要灭其国、占其家的男人。他救了他。”
  
  曹禹心头震颤,他蓦然抬首提防地凝望眼前的男人。
  
  对方依旧沉浸在回忆中。“夏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你说当那凉人知道真相的那天,是不是会后悔救他,后悔与他曾经有过的一切?”
  
  对方问了曹禹,却好像没有并期待他的回答,垂头喝着闷酒。
  
  曹禹沉思,半晌,他说:“那凉人能将天比心,可见不俗。他会去救一头豺狼,必是知其食人本性。豺狼又何必自寻烦恼,整日想着吃还是不吃。”曹禹露出淡淡的微笑,悠悠开口:“不妄念,则心静。不妄求,则心安。”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微微侧首。
  
  曹禹没有回答。
  
  男人霍然起身走到曹禹近前,抬起他下巴,说道:“我是千里。”
  
  “阿绿。”曹禹挥去其手。
  
  “为何没有腰牌?”千里凝神问。
  
  东面林地又有响动,黑脸大汉忙不迭朝葬绳处赶来,边走边掩嘴低声唤道:“阿绿?阿绿!”待看到前方曹禹,他抱着酒坛撒开步子,在高大的乔木林中恍如一匹烈马般奋力疾奔。瞧见在曹禹身边竟还站着一个正翻腾他衣襟的男人,大汉立刻气急败坏地大叫道:“哪个鸟人,快快放开阿绿!”
  
  千里见又有人来,望了一眼曹禹,几个健步提气跃上枝头。只闻林间一阵乌啼,千里顷刻失了身影。
  
  齐卡洛气喘吁吁赶到曹禹身旁,上上下下将他瞧了遍,慌张地问:“你没事吧?那鸟人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把你……”
  
  曹禹凑近他低声快语道:“齐卡洛,你将我一人独自留在此处,有没有想过,我如今虽在凉国失势,但毕竟是个汉人,且是朝廷曾经的凉军主帅。我入了夏营后,探得夏军军情或做什么与夏不利之事,也是极有可能的。你不曾想,我将你支走取酒,是否会是什么计谋?”
  
  “老子真没想过,”齐卡洛大惊失色,慌忙问,“难道,刚才那人是奸细?”转而他又老实地说出心里话:“老子不觉得你是那种坏人。”
  
  曹禹捶了下他的肩头:“你怎能没点防人之心?”
  
  “老子觉得你没啥可防的!”齐卡洛认真地说。
  
  曹禹轻笑。他摸到酒坛口,揭开封条,凑在鼻尖闻了闻。
  
  “军营里禁酒!酒坛子都藏在中军大帐,大将军的眼皮底下,不好偷!所以,老子就走得久了点,”齐卡洛抱着酒坛跟在曹禹身后向前走,瞥见地上一滩潮湿,疑惑地问,“你刚才在这儿撒尿了?”
  
  曹禹猛地顿足。齐卡洛见他一脸冷若冰霜,立即改口:“啊!老子是说,这一定是之前那鸟人干的!他奶奶的,太不像话了!竟在这地方撒尿!”
  
  曹禹伸出手:“拿酒觞来。”
  
  齐卡洛撅起屁股,亮出后腰的大袋子:“两个都在里面,自个儿拿。”
  
  曹禹犹豫片刻,朝齐卡洛身下探手。
  
  “你摸老子屁股干什么?”齐卡洛吓得向后一缩,过了会儿,将袋子的凸起处顶到曹禹手上,“在这儿!”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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