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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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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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酒杯,心里扑扑乱跳,一个声音告诉她,快点逃,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她也承受不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所以她赶紧低声说:“太晚了,早点睡吧。”只觉得心房四扇门全部敞开,呼之欲出,她不敢再多停留。

匆匆想往客房逃,结果走到吧台边的小台阶,一个咧呛,脚步不稳,差点一头撞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及时的一把扶住了她。

“唐曼。”他轻声呼唤她。手托着她的胳膊,就在她的身后,隔的这么近,他挨着她,把她抱在怀里。

唐曼一阵心虚,又窘又怕,意识清醒了一下,她甚至来不及再和他道一声晚安就挣开他低头小跑着往回溜。

没想到他跟了上来,在她关门的前一刻,他一把把她的手抓住了。

唐曼心里不知是恐慌还是紧张,她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回头看他。

空气凝滞的象是失去重心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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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

两个人都站在门边,一言不发,静默对沉默,他手握着她的胳膊,指尖轻轻的滑下来,滑到她的手边,勾住她的小手指,唐曼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温度从自己的指尖潮水一样的漫延上来,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的周身肌肤顿时敏感的起了一层涟漪,等等,他突然间的松开手,把她轻轻推到了房间里,然后他也进来,紧接着把门在自己身后关上了。门一关上,满屋的黑暗瞬间把两人淹没。

“小曼。”黑暗里,她听见他说,“我今晚想做杏核眼,你收留我吧。”

她怔住了。

童话故事里,杏核眼和花背相遇了,杏核眼无家可归,于是求花背收留它,寒冬时节,它和花背挤在一起睡,就这样患难与共,成为了夫妻。

这是李家,他是主人,她又是自愿留在李家的,如果他想做什么,她根本不能拒绝,也不好反抗。

李文凯低下头,偏头很轻易的寻觅到她的唇瓣,不容她细想,也没给她考虑的时间,他右手环住她,左手轻轻托着她的下额,吻了下去。

唐曼顿时心慌意乱,他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一贴上他的嘴 唇,她顿时大脑血往上涨,几乎窒息。

她已经有近八个月没有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张启轩给她的吻只存在在记忆里,突然间的一个炙热的吻温柔袭来,除了被动的接受,换句话说是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她别无他法。

只感觉到他的唇覆盖在她的唇瓣上,时而轻柔,时而*,时而狂乱,他的*探入她的唇齿之间,深情的长吻,她只觉得阵阵眩晕,呼吸微弱,除了回应他,别无他法,渐渐的她也把手环住他的腰,与他紧密的拥吻,他吻的这么霸道又强烈,掠夺她的神经,她一瞬间也爱上了他的吻。

内心的渴望就象干涸的河流在等待雨水的滋润,不知道他吻了有多久,只知道最后她也放弃,浑身疲软,全身的重量都维系依靠在他的身上,然后他把她抱起来了。

知道他想做什么,而她心里也有这样的渴望。

他亲吻着她的眼皮,低声和她说:“小曼,接受我,忘了以前吧。”

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她睁开眼,越过他的肩膀,黑暗中看到头顶的吊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张启轩。

想起张启轩的吻,甚至他对她大吼大叫,婚前他们光明正大的做 爱,因为他们是恋人,婚后他理直气壮的索取,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吵架时他恼羞成怒的*,因为他是她的配偶,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但现在,她却和另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她一下子冷静了,浑身的血都降了温。

但是,她又想起了李文凯对自己的好,她哭时,他用手去抚她的眼泪,她知道他的心疼,在济南,他万般不舍,把她的双手合起来,轻吻她的指尖不敢深吻下去,她知道他的依依不舍,在北京,他轻声斥她,不要乱动,给她扒眼皮找砂子……,一切,她都知道,他喜欢她。

她万分心酸,不由的深深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当,就当是一次报恩吧!

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虽然很轻,但是却让他感觉到了。

李文凯停了下来,刚才这一阵的意乱情迷,他无法自控,把她抱在床上,吻的她浑身发软,他心中欢喜,以为她终于接受自己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在叹气。

这时他也冷静了,浑身的血也降了温。

唐曼还是不喜欢他。

如果她真的喜欢自己,也不该是这样的表现。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黑暗里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肯定又黑又红,象打翻的酱油瓶,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他从来没有强迫过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女人会违心的和他上 床,如今这个他喜欢的女人做好了由他摆布的准备,但是却不能把心给他,这简直就是对他的莫大侮辱,如果他继续了,他这就不是爱,而是伤害了。

想到这里,他撑起身子,麻利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的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出去了,临走时还没忘记小心的关上门。

唐曼顿时愕住了。

他走了?

唐曼坐起来,她明白了,他是看出了自己刚才的矛盾,而他不愿意去占 有一个不情愿的女人所以才退出了,他真的是一个绅士,而自己,却辜负了他。

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男用香水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味道还停留在她的呼吸间,但是,他却走了。

她难过起来,黑暗里,她任自己眼泪奔流象七歪八扭的河。

她心里万分矛盾,又自责又愧疚,对两个男人她都充满了愧疚,一个是情感的,一个是道义的。

第二天早晨唐曼醒来时发现李文凯早醒了,保姆在厨房做早饭,李老太早去外面打太极拳了,他坐在沙发里正在看早晨的财经消息,看见唐曼,他打招呼,“嗨,早。”

和往常一样自然,可是唐曼却脸红,她只好低声回应,“文哥,早。”

昨晚几乎要发生却没有发生的那段经历,唐曼只寄希望大家都能若无其事的把这些当作没有发生,吃饭的时候,本想好心的给他盛汤,却发现手一哆嗦没拿住碗,碗掉到桌子上,哗啦啦的,两人又手忙脚乱的收拾汤,收拾碗。

其实没办法当作不发生。就连眼神都没法正面再接触。

两人都尴尬,见了面,都欲言又止,又都难以启齿。

好在有石冰,李老太也回来了,人多了,话说的多了,就把两人的尴尬情绪冲没了。

李文凯一天都没有出去,他耐心的听母亲唠叨的讲家长里短的事,他还把家里的纱窗换了,又把卫生间水笼头修理了,有一个房间的灯管坏了,他也换了。做好这一切,他故作轻松的对唐曼说:“居家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唐曼点头,也装的若无其事的回答:“可不是,对了,楼下卫生间的毛巾架也松了,顺手也修了吧!”

他做个遵命的手式,然后下楼去整,整的时候自己也咕哝:“小小家务事看起来不起眼,真的要去做,才发现,一件一件的还真不简单。”

做完了这些琐碎的小事,他又接上水管给花园里的花浇水。唐曼和石冰蹑足走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拎起水管往他身上喷水,李文凯装的被偷袭了,连声讨饶,在两个女人的进攻下连呼投降,然后趁着她们一松懈,抢过了水管也往两人的身上喷水。

唐曼连连用手挡水,叫石冰:“石冰,快去拿另一个水管,不要放过了爸爸。”

石冰拍着手马上乐颠颠的去拿,她抢过另一个水管,然后卖力的也往李文凯身上喷水。

李文凯被水冲的夸张的后退,趁唐曼不注意,他突然一把把唐曼抱起来,挡在自己的胸前,唐曼尖叫,石冰水管里的水全部都冲到了她的身上。

李老太在阳台上看着三人在小花园里胡闹,自己也笑的前仰后合。

三人在小花园里淋的全部都湿了,玩的尽兴了这才回屋。

这一幕让唐曼也感觉好象是周末时一家四口的娱乐节目,爸爸,妈妈,女儿,奶奶,什么都不缺了,其实她所希望的,理想的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下午,她和李文凯带着石冰去超市,李文凯推着购物车,石冰站在车里不时的指点着货架上的东西,“爸爸,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唐曼则认真的比较着各样东西的价格,品质,择优录取,所有人都会误认为他们是一家三口。

买完东西后,两人又一人牵着石冰的一只手,一起去吃饭。吃饭时,李文凯照例照顾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照顾石冰不给她碳酸饮料,不给她高脂肪的食物,照顾唐曼,知道她喜欢吃鳗鱼饭,在唐曼逗石冰吃饭时,他甚至耐心的给唐曼把鳗鱼皮都挑掉了,把鱼肉码放在她盘子里。

虽然两人都把一切做的很自然,但是,唐曼明显的感觉到,李文凯在刻意的回避与她眼神的交视。

她有些腼腆的低下头吃盘里的食物,无意瞥一眼自己脖子下,发现脖子下面有一道深深的吻痕,她马上想起昨晚的事,心里顿时一阵心虚乱跳,赶紧低头继续吃东西。

两人都躲的心苦,一顿饭下来,谁都不知道对方的手心里都是汗。

唐曼有时也在想,恋人之间,夫妻之间不也是这样吗,就算再好的恋人也不可能如胶似漆一辈子,做了夫妻之后还不是一样的纠缠在平淡的生活里,什么是生活,就是在柴米油盐中挣扎,在争吵做 爱中磨合的。

她也有些矛盾。时间越久,她越不敢给张启轩打电话,李文凯说的对,她真的是怕,怕听到他的声音,怕自己满怀希望的想和他说一句话,却得到另一个让她伤心的回答,如果这个时候,张启轩真的找到了自己,和她说,唐曼,我们离婚吧,她又该如何面对呢?是该痛快的说,好,离吧,还是会难过的想要做一点抗争呢?

她被自己矛盾又纠结的想法折磨的头痛欲裂,每天几乎都轻飘飘的踏在棉花上走路,握着电话,她无数次的想起张启轩的号码,想拨过去,想听一听他的声音,可是每一次,又都放弃了。

她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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