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作者:土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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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作者:土豆猫-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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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男子从腰间抽出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剑自鸣。 
  冥泠宫主情急之下,向着两人之间的空隙挥出一掌。 
  男子显然自知受不住这一掌,生硬地止住攻势。 
  剑自鸣没有功夫护着,仅仅被掌风扫到就被震飞出去,还未落下便喷出一口鲜血。他接着摔在墙上,又呕出一口血。 
  卧雪和踏梅看着剑自鸣吐血,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多久,踏梅脸上透出些许喜色。 
  冥泠宫主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他对男子说:“忍冬,我只是找秋红。你要找薛揽秋,便自己去。” 
  男子瞥了剑自鸣一眼,似乎觉得半点武功也没有的人不值得注意,便不再理会他,盯着冥泠宫主回答道:“宫主,冥泠宫自古以来,有入无回。人死了,子嗣也不能活在外边。您放了这一次,我怎么跟别人解释?”他说话时,眼中的热切和渴求激烈得几近焦灼,却被信仰和理智紧紧地束缚住。剑自鸣将之收入眼底。 
  冥泠宫主嗤笑一声,问:“就说她自己死了,没有子嗣。你不说,又有谁知道?” 
  忍冬无奈地叹气,说:“如果是您的命令……” 
  “是命令。” 
  忍冬点点头,继而问:“莫秋红的这个,活不久了,带回去有什么用?” 
  冥泠宫主道:“生孩子。一天一个,也能有不少。” 
  剑自鸣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 
  忍冬了然地点点头。他又看了剑自鸣一眼,这一眼满是憎恶和不屑。剑自鸣毫不怀疑——如果他和他之中有一个是女人,这个人必然会将自己的血脉融进去,好让冥泠宫主在抱着莫秋红的孩子的同时也抱着他的。 
  忍冬走到剑自鸣身边,蹲下,扣住他的脉门。 
  冥泠宫主轻飘飘地开口道:“我让踏梅试过了,似乎不太容易。” 
  忍冬一边给剑自鸣号脉,一边皱紧了眉头。剑自鸣看起来只是疏于调养,仔细一查却是破败亏损得利害,甚至让人疑惑他怎么还能活着。想要令这样一个人留后,不是不太容易,而是太不容易。忍冬思索了很久,才说:“这件事,请交给属下去办。” 
  
  当天晚上,忍冬冷着脸给剑自鸣灌了几副药。药极为难喝,却都是难得的疗伤补元气的珍品。忍冬没有节省药材,也不敢添加催|情的成分。他知道,以剑自鸣目前是状况,小心伺候着尚且活不了多久,随便什么春药一催,便只能死得更快。 
  剑自鸣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点,踏梅便爬上了他的床。 
  剑自鸣并不知道她曾经怎么尝试过。他本以为闭上眼睛等着就可以。如果他能对女人起反应的话,早娶了季悠潋,孩子也有好几个了。 
  可是,踏梅一双手蛇一般摸到他的腰的时候,剑自鸣竟一刻都忍不下去。他甩开她的手,几乎将她推下床去。而他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被冥泠宫主的掌风震伤的脏腑一阵抽搐,差一点呕出血来。 
  踏梅的眼中闪出点点惊喜的光彩。自从卧雪被季悠潋废了一条胳膊之后,她就恨极了他们。现在,她见剑自鸣这样厌恶被她亲近,几乎喜不自胜。 
  冥泠宫主和忍冬都在一旁看着。踏梅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长得好看,胸部饱满,腰细臀圆,双腿笔直修长。很少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是,剑自鸣表现出来的只有厌恶。这是真正的厌恶,不是被理智束缚住的兴奋。忍冬于是问:“你竟然不喜欢女人?” 
  “起码,找个比我好看的吧?”剑自鸣说。 
  忍冬嘴角一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相对于他,踏梅的反应直白激烈得多。她抬手抓向剑自鸣的脸。她的指甲留的颇长,显然刻意打理过,指甲磨得很是圆润,只有尖端极为锋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指向下偏了数寸,正巧可以划到颈部的血管。 
  突然,踏梅的手掌之下多了一枚小刀。它出现的实在太快,就如凭空出现的一般。踏梅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将自己的手掌拍在了刀锋上。 
  雪白的刀锋没入手掌,透过手背。血立即涌出来,淋淋沥沥地撒在剑自鸣身上。冥泠宫主握着刀柄,将踏梅的手拉开。这个过程中,刀锋不停地将伤口扩大,那一只手几乎要被切成两段。 
  踏梅一直没有呼痛。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流出的血液和受伤的手掌就都变成了黑色,衬着白惨惨的刀身格外显眼。 
  冥泠宫主将刀拔出来,收回怀中,说:“只此一次。”便算是饶过她这一回。 
  忍冬扔给踏梅解药,然后对冥泠宫主说:“这毒和解药都对胎儿不好。我们得回宫去找女人了。” 
  “女人,还有卧雪。”冥泠宫主提醒道。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忍冬说。卧雪和踏梅是姐妹。踏梅做不到的,卧雪自然也不能够。这两姐妹是因为功夫出众才能跟着冥泠宫主外出。一旦回到冥泠宫,便有的是擅长媚术和房中术的女子,药蛊也远较现在丰富。 
  冥泠宫主点头应允。




☆、第 48 章

  曲放忧离开永州城后,一路上不可谓不小心。既然谢岚会行刺他,保不准奉夜教里能有多少人,因为看剑自鸣太顺眼,所以要来捅他几刀。此外,他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了“龙吟”。二十多年前,以“龙吟”成名的曲径扬,武功比他高了不知多少倍,尚且被逼得不能不死。现如今,曲放忧可不信刀剑客在武林大会上那一刀镇得住所有人的企图。 
  曲放忧于是舍了大道,专拣山林小路走。他行走江湖多年,已经习惯风餐露宿,随手打点野物吃也不在话下。他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思索去哪里打探刀剑客与叶飘影的行踪比较保险。这样过了一天,他还没想好该去哪儿,就看见了秦杰。 
  秦杰身边没有跟着其他东远镖局的镖师。他只一个人,走得却极为谨慎。曲放忧猜他是接了极凶险的暗镖,想不如帮他个忙,顺便打听一下江湖上的消息,便走了过去。 
  秦杰看到曲放忧,先是一怔,继而问:“曲放忧?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趟永州。”曲放忧说,“附近没有旁人。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秦杰听到附近没有旁人,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说:“还不是因为你?前阵子有人掳了孟芳,扬言要你用‘龙吟’去换。因为《浅青》那档子事儿,天剑盟的名声一并臭了。孟归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死扛着不肯休了沈樱。孟老头儿找不到人帮忙,便放话说你是他女婿,已经将刀谱交到他手里。这便托我用刀谱把孟大小姐换出来。” 
  曲放忧只觉得头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时候,就莫名地成了天剑盟的女婿。看来孟老头是铁了心。有他这番话,孟芳想要再嫁别人,着实不易。而以孟家如今的情形,绑住曲放忧无异于多了一个靠山。曲放忧成了天剑盟的女婿,他的师妹叶杳雨怎么都不好去找天剑盟的晦气,柳驿尘和沈樱及《浅青》的那点纠葛便只能丢到七角旮旯里等着被人遗忘。天剑盟重新找回武林地位,只剩下时间问题。 
  秦杰说:“曲放忧,不简单啊,什么时候请哥几个去吃喜酒?” 
  曲放忧垮了脸,道:“孟大小姐那脾气,谁受得了?”他想:当年沈樱邀众人杀柳驿尘,跟他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秦杰都会刻意提点一番;如今,孟芳这次被掳,怎么想怎么奇怪,他却什么都不提了。果然,是因为龙吟。自己瞒他在先,所以怪不得秦杰。于是,曲放忧也不点破,只说:“不过,这事儿我倒真是不能不去。” 
  秦杰拍他一把,道:“还算你有良心!” 
  曲放忧哭丧着一张脸,说:“便宜女婿不好当啊,呐,知道是谁劫的人吗?” 
  “这倒是奇怪,当时孟归云也在场,却让那些人毫发无伤地将人掳走了。” 
  “一点有意思的东西都没留下?”曲放忧追问。孟归云的剑术略有口碑,能在他面前毫发无伤地将人劫走,且没留下一点破绽,着实难得。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世上少有。 
  秦杰点头肯定了曲放忧的判断:“没。他说一共有四个人,身量相近,都蒙着面,使寻常铁铺打的剑。” 
  曲放忧随机点头,只不过,他这是将点头和摇头混在了一起,所以显得散漫无忌了。他说:“果然是老手办的。”这本是双关语,但因着他说话时的动作,很容易让人理解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秦杰叹一口气,知道他已经猜透,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听说,有人不长眼花千两银子去黯阁买剑自鸣的人头,黯阁贪财接了,结果,买卖没做成,却惹得剑自鸣把黯阁灭了。真的假……”秦杰不自觉地止住了话语——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他感觉到迫人的压力,四周凶暴的杀气叫嚣着乱窜,令人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这狂乱地波动的气流的中心,是曲放忧的刀。 
  曲放忧脸上是近乎于绝望的震惊,他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从打颤的牙缝里挤出声音来:“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微弱到让人难以听清。但因为他一开口,周遭的气压顿时恢复正常,所以秦杰听到了。秦杰因而确定了三件事:第一,这件事是真的;第二,此事与曲放忧有关;第三,剑自鸣灭掉黯阁的过程中,曲放忧没有帮忙。秦杰回答他道:“孟浙。” 
  曲放忧一震。孟浙是司徒家的人——消息属实。剑自鸣一在武林大会上露脸,就有人花大价钱买他的命。黯阁接手之后,调集大量资源,却不仅没讨到便宜,还被灭了。剑自鸣并不是找不到主使,将从犯赶尽杀绝不是他的作风,他却依旧这样做了。曲放忧虽然不知道自己到黯阁里走了一趟,却也知道这些事情同剑自鸣找到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其中的每一样都不是巧合。他莫名地记恨起来——剑自鸣明明可以说的!那时候,如果他解释,他一定会听。结果……经历了这么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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