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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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错by七月流火(古代,be)-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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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司祧那僵直的双手,紧握成拳。曾经还成多心的担心白苏若是知道自己成婚,会承受不了打击。可是,到现在才发觉,他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身边是不是有了其他人,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已。这世界上最伤人的只怕就是这八个字了吧。

        不远处的婚宴喜堂,人声嘈杂,迷醉的陈年酒香氤氲成毒,将那一干平时道貌岸然的君子们迷得晕头转向,三杯黄酒下肚,再也看不清谁是谁。调笑声,叫骂声,祝贺声,诚恳的,虚伪的,做作的,各种各样的交织在一起,嗡嗡嗡嗡的响个不停。耳边,就好似围了一万只的苍蝇,而那些苍蝇潜伏在那些美味的佳肴上,蠢蠢欲动。

        酸液从胃中蜿蜒而上,司祧下意识的按住腹部,忍住那亟欲呕吐的恶心感。看着面前的人强笑着说道:“我们一起过去。”

        白苏勾着唇,看向那喧哗的厅堂。门窗掩盖了喧闹的景象,屋外秋风萧瑟,鼓声沉沉,落花深处,插满残枝。中秋月圆夜,举家团圆时。哪怕是如此喜庆的节日,依然掩盖不了万物的凋零。气氛越是欢腾,就越是凸显出此刻的孤寂。

        “想必摄政王也清楚,我跟那些人合不来,就不过去扫了众人的兴致了。几次想将手中的物什送出,却又恶毒的想,既然你选择了别人,我为何还要笑着去祝福你?

        司祧一怔,心知他所言不假,却又苦于实在是没有理由在继续纠缠下去。只好说道:“要不,你去书房呆着,待会儿我让下人备些小食送过去?”

        白苏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面对着他讨好的眼神,迟疑了。

        司祧怕他拒绝,忙说道:“我打发了这些客人,就去寻你。我们叔侄二人,很久没有好好的畅饮过了,今天恰好是中秋节,咱们就好好的庆祝庆祝。”

        庆祝,庆祝什么?是庆祝你如愿抱得美人归?还是庆祝你此后不再独自一人?这些话,差一点就冲破喉咙,破口而出。好在,他发现得及时,硬生生的将出口的话吞了下去。点了点头,道:“好。”

        虽然,这一晚是自己讨要来的。却仍是心情激荡,欢腾不已。司祧牵着他的手,道:“我这就送你过去。”

        “我自己过去就好。”白苏抽出手,也不看他,径直就转身离开。

        看着那还余留着他温度的左手,仿若,随着他的那一抽,连自己的灵魂也被他抽走了。

        酒宴过半,月上中天。白锦澜眼看要去给司祧敬酒的人,都敬了,咬了咬牙,端着觞具,强笑着朝司祧走去。

        司祧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心中有事,早就心累难持。看见笑着向他敬酒的白锦澜,不由皱了皱眉。

        “皇叔,祝你跟关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锦澜扬了扬酒杯,忍着心下的酸楚,笑着说道。

        司祧点头:“多谢。”说完,就转身离去。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白锦澜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也没啥不好,从此以后,他的心里大概就会只有一个关眉妩了。那个,自小就得到他宠爱的人,这会儿,总算是要失宠了。所以,真的是没什么不好的。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花前月下,清辉凄绝。白苏抱着一潭女儿红,一人坐在凉亭之中,枯对月色。说是待会儿寻来,他却也明白,有谁会放着新婚娇娘不顾,来寻他这个不知好歹的侄儿。自己还是识趣一点,别去打扰了人家的良辰美景。

        冷露无声湿桂花,惆怅间,却不想,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来人手秉明烛,喜服加身, 远远见他,瞬间怔住。

        “新婚之夜,皇叔,为何要冷落了美娇娘?”

        “不是让你去书房等着么?怎么独自一人跑来这里了?”

        白苏低低一笑:“口不对心,答非所问,司祧,我竟然忘了,这才是你。”

        闻言,司祧也轻轻的笑起:“夜深寒露重,出来怎么也不拿件衣服,生病了怎好?”

        生病了?以往,可以那般肯定的靠在这人怀中说,不怕,不怕,有司祧在。可是,现在,却再也不能说。白苏打了个酒嗝,“病了就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祧转身将明烛放在凉亭的中的石桌上,拿起白苏面前的酒坛,摇了摇,问道:“喝了多少了?”

        “你府中的人十分小气,送来的不多。”

        司祧瞪他一眼,:“不多,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胡话?白苏闻言笑起:“胡话,总好过假话。”

        司祧浑身一震,低叹道:“你真的醉了,我去取些醒酒茶来,你喝了,就送你回去吧。”说罢,起身拿起去拿放在桌上的明烛。却不想,手伸至半途,被人握住。那人醉眼朦胧,眼神凄迷。冷月无声,大红色的喜袍在月光下交织出朦胧飘渺的暗影。白苏望着那倾斜在石桌上的墨色长发,俊美无俦的脸庞,高挑清瘦的身形,不盈一握的手腕,下意识的用力,将那人朝自己的方向拽来。这人的一切,以前,明明在极力的逃避。却不想,在这一刻,看着那拘谨的笑脸,放于心尖的执念,在瞬间破功。

        第二十九章:婚事(5)

        “你不是说,咱们叔侄俩很久没有畅饮过了,恁地现在这样急着将我赶走。”

        司祧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也不挣扎,浅笑着答道:“可你现在已经醉了,还怎么继续喝去。”呼吸之间,喷出的酒气浓郁而醉人,白苏眯了眯眼,“我是不是没醉,你就会继续留下?”

        “就算你醉了,我也不会离开。”

        白苏一怔,随后,低低的笑道:“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会说两句真话呢?”又伸手朝司祧的胸口摸去,道:“我真想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若是想看,我给你看就是。”

        白苏惨然笑起,纵然你愿意,我又如何下得去手。

        夜凉如洗,清冷的风吹过,烛火轻轻的摇晃一下,便藤的一声熄灭下去。凄冷地月光照在那人温润柔和的脸上,氤氲层层暧昧的剪影,白苏缓缓的收回双手,“你回去吧。”

        司祧点头,:“好。”起身离开时,却不小心绊在了白苏扔在地上的酒坛子上,脚下一滑,便直直的朝白苏跌去。白苏忙伸手接住,两人肌肤相触,彼此的呼吸喷在脸上,灼热似火。白苏眼神幽黯,司祧亦恰好抬头怔怔的望着他,白苏心下一动,紧紧圈住司祧纤瘦的腰肢,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低了头去,狠狠的咬住。

        司祧浑身一震,却也迎了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霎时,天旋地转,荒火烧尽了所有理智,白苏顺势滑下石凳,用力将司祧压在身下。

        白苏的吻青涩而又狠辣,在那人的唇上一阵用力的撕咬。唇舌相交间,银丝自二人的唇角逶迤而下,大红色的喜袍如艳丽的桂花,在青石地板上绚丽的绽开。地板坚硬如冰,身下的身体如燃烧着的火炭,勃发着白苏不曾有过的欲(和谐)望和火热。

        空气灼热似铁。自那人嘴边偶尔泻出的呻(吟,是催|情的毒药。引诱着他,情难自禁。急不可耐的撷住那人胸前的茱萸,半闭着眼睛,如吸吮着母|乳的婴儿,碾转流连。

        情欲的火焰,如潮水一般,在身体点燃。让他忘了,往日对这人的诸多疼惜,也记起了心底对那人茹毛饮血的渴求,任由那人在身上点燃的火焰一簇又一簇的猛烈燃烧。直恨不得,直接将两人的骨血溶为一体,此生再也不离。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天空中的冷月。寂静无声的夜色之中,只有二人低低的喘息在空气中来回回荡。在那长廊的转角处,一盏微弱的灯亮起,又在听闻那喘息声之后,无声的熄灭。

        直到两人那勃发着的力量都如潮水引退般猛烈的褪去,涔涔的汗胶着着二人的身体,长发纠缠,手足相叠,那深陷在那人身体中的昂扬,却迟迟的不肯褪去。白苏让司祧坐在自己的腿上,胡乱的扯了地上的衣服,将司祧包住,头轻轻的抵在那人的肩上,轻轻的唤着:“司祧。”

        司祧脸色惨白,水蜜色的双眼却柔媚如丝,对于白苏的叫唤,也无力回答,只靠在那人的身上,急促的倒气。

        白苏一慌,轻抚着他的背脊助他顺气,着急的问道:“怎么了?着凉了么?”

        司祧摇了摇头。呼吸却是越来越急促,白苏直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两耳瓜子,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的为二人套上。司祧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过了这次之后,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享受得到了吧。

        穿整完毕,白苏又将司祧紧紧的抱紧怀中,静静的呆了片刻。“司祧,你觉得冷么?”

        司祧摇头,道:“不冷。”

        白苏却将司祧又搂紧了几分,寒声问道:“为什么你的手却这般的凉?”

        司祧闻言笑起。这些年一直对他隐瞒着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会儿,可千万别被他发现。强自忍着腹部那锥心似地疼痛,道:“想必是刚刚地下太凉。”

        白苏心下又一阵懊恼,拉起他的手,藏进自己的怀中。

        右手放着的位置,是沉稳有力的心脏,这会儿,那人心跳的速度就好似擂鼓一般急促,冰凉的手指沾染上那人皮肤上的热度,一股暖流透过指尖,暖入了心中。有这片刻的温暖,以后失去的,利用的,也会变得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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