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五-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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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五-六卷-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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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股刚正之气,这是女人鲜少具有的特质,而眼前这位房夫人,则更趋向柔若。

  “房夫人免礼,请坐,不知你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相互都清楚对方底细,遗玉却还是做出一副客气态度,请她坐下,开口询问。

  “敢请王妃屏蔽左右?”

  “你们先下去。”

  “好了,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房夫人见人退下,脸上的笑才淡去,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地对着遗玉道:“我听说魏王妃同高阳公主私交甚好?”这已不是京城里的新闻,遗玉大方点头,“不错。”

  房夫人面色一紧,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可知道她同一间寺院的僧人有私?”

  遗玉怔了一下,忽然就想起来这件差点被她忘到天边的坏事,一边暗骂高阳那个不省心的,竟然还没和那不安好心的辨机和尚了断,一边皱了眉,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房夫人脸上一闪而过了忿忿,似是极力压制住怒气,道:“王妃事先是否知道,我就不多问了,只是请你代为警告她一声,切莫把我房家当傻子糊弄,这门亲事即已订下,退是不能,可她真做的绝了,就是拼着闹到皇上那里,我也不能让我儿戴这顶绿帽子!”

  一直存留在遗玉心中的一个疑问,今日终于解开,这对被韩厉借着卢智的手送到房乔面前的母子,想象确是一对亲生。

  第二六六章 这可不叫爱

  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一个愿意自已儿子头顶变绿的,房夫人的立场,遗玉可以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她就需要配合,高阳的事,她不会置之不理,但要让她买房家的账,那简直是痴人说想象在房夫人眼里,她们是相互捏了把柄的,自己掌握了她的底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世,且都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因而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到她面前,还同她摆起夫人架子来,看来是这高官重臣的正堂夫人做久,摸不着南北了。

  想通这点,遗玉便腔调转冷:“房夫人辩言,我是一点都没听明白,你今日是不是找错了人?这娶妻嫁女的事,不都是该父母管的么,你要是对高阳公主有什么不中意的地方,情管找皇上说去,冲我发什么脾气,我看你是进门前没有望清楚门头,不晓得这里是魏王府吧?”

  虽然小了两轮年纪,但毕竟操持着诺大一间王府,又管理着墨莹文社那一群心高气傲的小姐夫人们,遗玉扳起脸来,自是有种身处高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在她面前放肆。

  见她拉下脸,房夫人始觉得方才自己说话有些过火,想起传言中,眼前这年纪轻轻的魏王妃是个连长孙家的嫡系小姐都敢扁耳光,长乐公主的面子也不肯买的厉害主,想象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于是她一下收起了兴师问罪的模样,识相地软下态度:“王妃息怒,是我方才失言,我并不是要挟你什么,只想请你帮我劝劝高阳公主,莫要自误误人,多行不义。”

  遗玉斜待在平彤出去前铺好的软垫上,视线落在房夫人衣裙遮掩下应有五六个月大的肚子上,看了好一会儿,方才不论不热道:“听你说高阳同实际寺的僧人有私,是亲眼瞧见的,还是道听途说?到底要拿些凭征出

  来,事关女子名节,我怎能凭你一两句话便去作难高阳,这不是险我于不义吗?”

  “这点王妃请放心,当是我亲眼所见才会如此肯定,”房夫人忍住心中不忿,道:“上个月找到实陆寺去进香,在禅房休息时候,从窗子见到后院小林里一女一僧举止亲密,因听那僧人出声唤到一句‘公主’,好奇之下,便多着了几眼,哪想那女子竟会是、竞会是她。”

  房夫人脸上既有恼羞,又有气愤,足可想象当时看见那一幕,是惊怒成什么样子。

  亏得她身体底子好,这一胎又做的稳,不然把孩子气掉了,那可就闹大了。

  看着眼前气呼呼的高龄孕妇,遗玉头疼的厉害,有一瞬间就想撒手不管,由着高阳那个疯子自生自灭去,可一想到那天地带了一份钟繇的手迹找到她面前,哭着鼻子问她为什么不肯原谅她。她就狠不下心。

  房夫人既然敢找她,毕是存有几分铁心肠,高阳若是屡教不改,再有什么私事被对方撞见,难保房夫人不会把事情闹大,真捅到皇上那里去,什么宠爱都会成了笑话,真害的君臣之间因为这点脏事离心,李世民能轻饶她?

  “此事,房夫火可曾对房大人提过。”

  “我哪里敢说,老爷身体本就不好,我生怕他一气之下再闷出病来,果真有个三长两短,想必王妃你也不会好受,他毕竟是你、你——”

  在遗玉陡然变厉的目光里,房夫人生生把说了半截的话咽回去。僵硬地按上一句:“我、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到你这里,就当是病急乱投医,还望王妃能够体谅我这当娘的一片苦心,你只需待我敲打公主一番,切莫要提我在实际寺撞见她的事。”

  发现这等私情,她能同谁说,不能同房乔商量,不敢去

  找皇上麻烦,又不愿意以未来婆母的身份当着高阳的面戳破这私情,想象想去,认识的人里,就只遗玉这一个拿的住主意又两头沾关系的合适当这中间人,眼看着婚期将至,不来找她,还能找谁?

  遗玉清楚房夫人的算盘,眼下却没工夫去考虑自己是不是被人当了枪使,当务之急是赶紧先把这位高龄孕妇送走,免得在她这里气出毛病来,馊的臭的都要赖在她头上。

  “既然你都找到我这里来,又把话说开,我岂能袖手旁观,且让我好好斟酌一番如何同高阳说这档子事,你就请先回去吧,房夫人这身子如今金贵,没事还是多在府里养着,切莫再到处走动,这事特有了眉目,我会再派人去知会你——平云,进来送客。”

  尽管遗玉是应下了这茬,但房夫人心里还是不大安定,可见她巳喊了下人进来送客,晓得对方不待见自己,多留无益,便行了简礼,道了一句谢,由着侍女送出门。

  “那就不叨扰王妃,我先告辞了。”

  “嗯。”

  人一送走,遗玉方才沉下面孔,没急着回后院去找卢氏,先叫了平卉过来:“你给找到墨莹文社去送个信,告诉她们谁这两天见到高阳出宫玩儿,就请她务必到我这里来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

  遗玉派人到墨莹文社送信,第二天上午,高阳就闻风找了过来,她还不知自己被房夫人在遗玉面前拆穿了丑事,进门便先一脸不悦道:“前阵子叫你去骑马游楷,你回回推掉,喝酒赌棋,你也一次都不来,这么急着把我叫到王府来有什么事,且快说罢,我晌午还约了人到城南相马,去迟了好的该被别人挑走啦。”

  遗玉见这瘟神一点大难临头的自觉都没有,当即挥手让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

  人一空,就冲她冷笑一声,半点腕弯子不饶,直言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同实际寺那个僧人是不是还有牵扯。”

  高阳愣了一下,很快就臆症过来,脸上一阵心虚蹿过,却还

  要勉强推持着昂首挺胸的姿态,嗤声道:“哪有什么僧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要我再说明白点?就是几年前五院艺比,同你合伙在实际寺的禅房里对我下*****的那个。”遗玉毫不遮掩地提起这件住事,直把高阳说的红了脸。

  “不是说好不提那个了,我向你道过谦了,都什么年头的事情,什么僧人不是僧人,我早不记得了。”

  “别跟我装傻,真要我派人去把实际寺去,把那个叫辨机的和尚抓过来同你对峙吗!”

  “你、你……”听见遗玉清清楚楚地念出人名来,高阳再坐不住,脸上一阵狂一阵白,恼羞成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查我行踪!”比嗓门,遗玉没那力气同她嚷嚷,可比眼神,遗玉现在的眼刀子能制下她一块肉来:“我还没那个闲工夫,你同我说,你这样到底是想干什么,同一个僧人纠缠不请,厮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下个月就要成亲?知不知你招的是哪家的驸马,不是街边能由你呼来喝去的阿猫阿狗,那可是中书令梁国公房家!真被人撞破你那私情,你就是有十张脸皮也不够人扒的!”

  “你给我闭嘴!什么叫厮混!我同辨机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懂什么?”高阳一下子站起了身,红着眼睛,悲愤不已地对着遗玉道:“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活的有多累,若非是这累赘的公主身份,我又何须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同他在一起!”

  “那你就不要嫁,”遗玉一手撑着茶案,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冷眼看着高阳,“你既然那么喜欢他,想要同他在一起,就不要顾忌你的公主身份,你大可以跟着他双宿双息,隐姓埋名去过你的道遥日子去,若是你怕逃不掉,我可以同你四哥说,劝服他帮你们离京,远走高飞。”

  “你以为我不想么!”高阳激动了一下,无奈道,“可是辨机他心有佛志,曾在佛前许愿去发二十年,未了之前,不愿还俗。”

  戒律清规都做不到的僧人,还谈什么佛志?

  这辨机倒是个精明人,知道一旦同高阳逃跑,这一辈子都将是流亡,一旦被抓,难逃一死,适才变着法的找借口,去哄住高阳的心。

  遗玉对这种鬼话嗤之以鼻,毫无负罪感地去戳破这份虚情假意。

  “你都肯为他抛掉公主身份,他却连这几年都不愿提前给你。你确定你们两个真是两情相悦吗?”

  被她一句话踩到重点,高阳脸上就流露出迷茫之色,遗玉趁热打铁,面色严肃,徐徐善诱道:“高阳,你以为,但凡是男女之情便能叫爱么,我且问你,你们两人相识这些年来,他做过几件值得你以身相许的事情,那些甜言蜜语情话长短就不需提了,我只问你,他真真正正为你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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