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陪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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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说陪我到最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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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卑微世界里唯一的光明与温暖,让她如何舍得放开手。
  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不论她怎么不愿,怎么不甘,怎么难受,怎么痛苦,他还是在要离开了。
  今日以后,他就将属于那个叫做穆芊的女子,他的笑,他的温柔,都将是为了别人。
  顾苍洋,此时如此幸福的你,是否还记得,那个爱了你这么多年,名叫安若白的女子。呵,一定不记得了吧。
  此时的你在那么盛大的幸福面前,满心满眼都是穆芊,哪里还有多余的位子留给她。
  顾苍洋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将人伤透之后决然而去。
  当年她还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是个天使。
  他总是伪装的那么好,将真心放在一具又一具的面具之下。
  彼时年少的若白捧着火热的心,以为可以溶化他的面具。可是那终究是痴心妄想。因为他的心总是在逃,可是每一个面具之下都有着尖锐的峰刀,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心,每一次都被伤得鲜血淋漓。那么多的面具之下,哪一个才是他鲜活的心。原来真心是不能寻找的,只有心甘情愿的付出才可以,当顾苍洋双手捧出将它奉予穆芊,那一刻,若白的心终碎。
  所有的一切离若白远去,深陷黑暗之中,无力挣脱,只余铺天盖地的绝望。
  那些往事一点点窜出,把心生生撕裂,那些结痂的口子,撕开时连着肉,带着血。
  不禁想起那片纯净的天,绚丽的云霞,那样美好的烂漫时光终还是凋谢。
  长大是为了保护你······
  那样轻巧温柔的声音。
  若白觉得她的泪要下来了,她不能再去回忆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若白早已不是那个懦弱的小孩,他亦不是那个微笑的少年。
  经过时光的洗礼,他和她早已不是曾经的他们。那些曾经发生在那么那么久之前,久远的几乎要以为没有发生过。彼时的他和她仿若隔了几百万光年的距离,就算乘坐时光机器也没有办法到达。
  五年了,1825天43800小时2628000分157680000妙,原来已经整整五年了。可是为什么这么漫长的时光里,她还是没有忘记他。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又在哪呢?是呆在穆芊身边幸福着吗?
  五年不曾回来;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她的害怕,她怕看见破碎的过去。她没有勇气靠近那遥远的过去。
  她早该放弃了不是吗?早在五年前亲耳听见他说分手的时候,就该放弃了不是吗?
  为什么心里还残留着念想?
  可是今天该彻底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丽的开了新文,大家多多支持啊。这篇文章构思了好久,现在才开始动笔。细细的打磨,希望以最好的状态呈现给大家。O(∩_∩)O~


☆、爱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 (2)

  初秋的傍晚竟然如此的冷,若白环抱着自己慢慢的行走在路上,脚上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
  这条路显得那么长,那么黑,那么冷,仿佛就此走不出尽头。
  夜色慢慢的变黑,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可是却比不过她心头的寒冷,冷的仿佛就此失去了任何感觉。
  渐渐的失去力气,突地就被一块石头绊倒。
  若白狠狠的摔倒在地,刺骨的疼痛从膝盖传来,一摸有湿湿的感觉,应该是流血了吧,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若白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蜷缩着身体蹲在路边,脸深深的埋进膝盖中。
  她很难受,很难受啊,她很想哭,很想哭啊。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了,明明这样的难受,反而却哭不出来了,只能闷闷的憋在心里,这种感觉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借着月色,若白努力的撑起身体,站立了起来,头晕目眩。
  她到现在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胸腔带着深入骨髓的疼痛哽咽在喉间,泛着酸酸涩涩的气息,抑制住她的呼吸,仿佛全世界就此崩塌,被黑暗牢牢的笼罩着,窒息得让她差点大脑缺氧。
  心中仿佛有什么在敲打着,这种痛从内心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往日的记忆,被时光打磨,难免逐渐模糊。
  很多时候,因为忙碌,她也以为自己已经将他淡忘。可是,当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当亲眼见到他,她却发现,不论隔了多久,他在逆光中的侧影依旧清晰如昨日。十年之间,深刻骨髓,永远记得他,记得那样深,那样不可忘记。
  她不想回宾馆,因为她知道那里没有人,一室的黑暗冰冷,让她有着强烈的孤单感。
  她不想一个人,真的不想,其实她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在街上不知溜达了多久,街上的人也从拥挤变得伶仃,若白还是决定回去。
  一步步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她却在门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男性的刚毅;俊美得让人只看一眼便无法忘记。他已经靠在门外睡着了,真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就连睡着了还是这样的好看。
  “绎南。。。。。。”若白恍惚的唤出声,为什么她觉得这么不真实,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可是这明明就是他啊。
  男子慢慢的睁开朦胧的眼,在看清眼前女子的一刹那,眼里迸发出炫目的光芒:“若白!!”
  在见到绎南的霎那,控制许久的眼泪如溃败的堤坝,若白在绎南呆愣之际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把脸埋在陆绎南的肩膀上,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但全身却一直止不住的发抖。
  陆绎南心疼的看着若白,眼里是深深的眷恋与哀伤。
  进了屋,若白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谢谢你!”
  “呵呵,既然这样对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次,就这么摧毁了我一件衣服。”
  若白看着绎南沾满了她泪水的衣服,脸不禁红了红。
  “对了,你怎么会回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还不是我妈将我十万火急的召回来。”陆绎南微笑。
  “那你还真是神通广大,一下就将我找到了。”
  陆绎南笑而不语。
  “怎么了?”陆绎南皱着眉头看着若白满是鲜血的膝盖,声音瞬间变得冰冷。
  若白慌乱的遮掩住伤口,嬉笑道:“没事,没事。”
  陆绎南拉开若白的手,不容她反抗:“安若白!!”
  若白知晓这是陆绎南发怒的标志,何况若是他一定要看,她定是拦不住他。
  真正看到若白的伤口,陆绎南只觉得心中阵阵痛楚与心疼。
  血渍已经凝结,生生的与那些布料连在了一起,有点触目惊心,伤口上还有没有清理过的石子和沙子。
  然而若白却一点都没有感觉疼痛。
  绎南的心狠狠的纠在了一起,仿佛那伤就长在他身上,不,应该是比在他身上还要痛。
  “去医院!”
  “不要!”蓦地抬头,满脸满脸的泪水,在她苍白的脸上还肆无忌惮的蔓延,狼狈不堪。
  陆绎南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白的眼中满是倔强,定定的看着陆绎南,不肯退步。
  他知道她不喜欢医院,不知是为什么,反正认识她的这些年里,不管生了多大的病,她都决不去医院。
  唯一一次意外,就是那场大病,最后还是趁着她昏迷,送她去的。
  医生说也许再晚来一点,她就有生命危险了,那一次可真是吓坏了他。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原因,竟会让她如此坚持,就连到了那种地步,居然都不肯放弃。
  许久以后,陆绎南深深的叹了口气,让若白坐在沙发上,问道:“医药箱在哪?”
  若白知晓他已经不再逼她,也就松了一口气:“茶几下面。”
  陆绎南找到医药箱,从里边拿出了棉签与酒精,用棉签沾了点酒精,开始清理起来。
  他一语不发的样子其实蛮吓人的。
  伤口沾上酒精,会有一阵刺痛,若白此时心神已定,自然也就觉得疼痛,下意识的就往后躲。
  陆绎南一把压住若白的腿:“不要动!”语气里满是凌厉,可是手中的动作却很是温柔。
  若白定定的看着陆绎南,他的眼中满是专注与温柔,闪着柔柔的光,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恍惚间竟如神人一般。
  一瞬间竟看呆了她,那一刻,她的心中是安心的,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原来还有一个人陪着她的。
  此时的她真的很累,就让她休息一下,只要一下就好。不然她不敢保证她是否还能撑下去,只要一想到白天的情景,她就要崩溃。
  过了一会,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可是若白却没有反应,她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陆绎南看着这样的若白,很是担忧。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若白,如此虚弱,仿佛就要死去。
  他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和顾苍洋有关。
  这世间,只有顾苍洋能让她如此,这个他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
  “你去参加了他的婚礼。”陆绎南几乎是肯定的说。
  “嗯。”传来若白弱弱的声音,她把脸缩进双臂中,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泪水。
  只是隐隐的抽泣声,还是颤抖的飘来,陆绎南原本俊朗的脸上慢慢的转为黯淡。
  那些声音和眼泪像是滚烫的热油正一点一滴的落在他的心头,隐痛到无法抑制的痛。
  陆绎南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十月,a城,夜凉如水,阔别五年的城市,与若白陌生而又熟悉。
  站在普华街上,仿佛还可以看到这里热闹的情景,恍惚之间竟会觉得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慢慢的走在大街上,观赏着四周的景色,五年的时间真的变了很多。
  a城变得更加繁华,更加热闹,明明是在这里长大,可是不知为何,看着这所城市变化,会觉得很陌生。
  时光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五年时间,不很长,但足够时光变迁得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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