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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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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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几个兄妹,欣然当然知道,那么小小……
  古楷笑了,知道目的就不怕搜集不到证据了。这丫头如果老实,自己不介意放她一条生路,老爷子舍不得流放,要想养在外面,自己也会视而不见。但是如果犯到他手上,那抱歉了,老爷子回来都救不了她。为了以防万一,古楷已经在寻找与欣然血型配对的候补人选,但国内肾源本就紧张,如小小这样血缘关系极近的优质肾源更是难找,其他唯二找到的,都是健全家庭的孩子,一家干脆拒绝,另一家一直犹豫不决,不到万不得已,古楷不想用硬的。所以,如果真是那丫头,她若肯及时收手,古大少暂时还不想给她留下终身残疾。
  小小这几日每早起床吃完饭后,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数钱,真别怪小小掉钱眼儿里了,她从来没有一次性白捡到这么一大笔款,她最愁的计划经费不请自来,做梦都笑醒过几回。所以当小小上午第四遍数完钱,并把用途再次确认好,正跟抱小婴儿般把信封小心翼翼的塞进床头时,古大少破门而入。小小撅着屁股正在努力地把信封努力捋成正方形,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胡婶送来的她口水已久的山竹拼盘呢。扭了扭小屁股,头也不回地撒娇道:“胡婶,胡婶,等我一下下哈,不要端走,马上好……”
  拧着小屁股,把脑袋j□j,拍了拍手,嘴巴咧到了耳朵根,笑容止也止不住。欣然本想约小小一起出门,就是怕被小小这白天黑夜,数日不变的傻笑再次吓得白天食欲不振,夜晚惊慌少眠,才在古二少的拉拽中转头走了。小小那绚丽如日出东方的笑眼在看到古大少背手站于门前的身姿后生生地憋成了惊恐,瞳孔微缩,眼睛放大,嘴角却还保持着开口大笑的椭圆型,整个脸部呈现出上下两极、扭曲夸张的变态之感。
  古楷背手走到沙发前,大马金刀的坐在中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手边,摆摆手,语气平静的对跪在床上呆傻着的小小喝到:“过来。”小小眼睁睁的看着古大少放在身边的长条状物体,小脸一瞬间血色褪尽。那是东配楼那长桶里小小最害怕的东西,一米长,小小手腕粗的藤鞭。由十多根细藤细密粘黏一块,头尾绑着短短一截粗布。跟贺老大上次打她的空心竹棍不同,这根藤鞭是实心的,极其压手,而且韧性十足,第一次被贺老大拎起来筛选时,小小分明看见它上面那暗黑斑驳的血渍。小小想不出古大少为何带它而来,更不敢想象这东西打在自己身上会是如何的惨烈。
  古大少看着小小惨白着脸,不错眼儿地盯着自己带来的刑具,心中冷笑,有胆做就要有胆承担后果。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瓷器的轻撞声让小小激灵灵的回过神来,她不敢磨蹭。急慌慌穿上拖鞋,几步跑到大少爷端坐于后的茶几侧前方,立正站好。
  古大少喝进嘴里才发现不是绿茶是热煮的果汁,看着青花瓷的茶具和橘红色的粘稠果汁,嘴角一抽,若无其事地放下了茶杯。半侧头打量了一下紧拽着睡衣下摆,紧张忐忑看着他的小小,慢笑道:“如果你说实话,就到对面坐着,如果不想说,就跪着。”小小二话不说,搬来小布墩直背并腿坐在了古大少正前方,一脸真实坦诚的等待着古大少的审问。
  “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吧。”古楷没有绕圈子,平静冷淡的咨询着。
  小小嘴唇上那仅剩的淡粉色也彻底褪尽。她好歹也进过警察局的审讯室,曾经还差点被扭送到少管所,一瞬间的惊恐崩溃之后,小小勉强回拢着心神,挤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回道:“大,大,大少爷,您,您都知道了?”
  古楷着实一愣,这丫头就这么招了?算她聪明。点头道:“猜出个j□j,跟我说说你想要的结果吧。”
  小小深低下头,手指不停摆弄着衣袖,心思飞转,自己还未有过一丝的实际行动,一切都是计划中,充其量只是去踩了踩盘子,大少爷不可能知道,不能承认。低下头,嗫嚅道:“前天,前天跟胡婶去,去表少爷房间换被褥,把,把图钉放在了睡单下面了。大少爷,我,我,表少爷皮糙肉厚,不是不是,表少爷打人太疼了,不对不对,表少爷目光如炬,一定会发现的,我就是,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不想要什么结果,什么结果都不想要,我就是想小小的,微微的,稍稍的,略略的,小报复一下。”吭吭哧哧的说完,头都不敢抬了,一副意欲戳痛表少爷,虽然未遂被发现,仍旧罪大恶极的模样。
  古楷眉头越来越紧,手握成拳,声音逐渐冷下来:“孟小小,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想说,就跪着去,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再论。”
  小小低头,极速思考着,古大少不会知道的,她一切都是在脑子里计划,就算是说梦话也传不到古大少耳朵里。难道,难道,是别的事儿?小小心里一定,自己太心虚了,不禁深深懊悔,刚才那心虚和惶恐的模样一定让古大少认定了。完了,怎么收场?
  小小抬起头,这回眼里是真真切切的委屈和迷茫:“大少爷,我真不知道呀,我哪儿敢做什么,大少爷,您给我指条路成吗?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呀。”古楷再不想跟她废话,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让她死个明白。古楷从容起身,走到门边查看一下反锁了两道的房门,拉上了细沙纹的半透明的窗帘。然后“噼里啪啦”、“乒乒乓乓”打开了小小屋里所有的抽屉和暗格,连大衣柜也大门尽敞。当小小三层被褥下面两张薄纸和一个紫红色的圆柱形物体滚落下来时,古楷脸上的平静尽去,满眼涌涨着愤怒和惊恼,而小小蹲下身子看清了两张古家私人定制的个人现金空白支票旁,那枚断面反着青鼬色光芒的紫红印章时,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地。昨晚从古大少房间回来,她便觉得不对劲儿,多年求生的本能让她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她并不知道,古二少看她的眼神一直让她心下惴惴。小小蹲在地上,把这些天所有的异常回想了一下,原来在这。
  小小深吸口气,冷静至极的声音:“大少爷,这不是我拿的,我第一看见。”
  “第一次看见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古楷怒极反问。
  “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这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拿进来的。我什么都没做过。”小小半是心虚半是磊落的答道。
  古楷眯眼仔细打量着小小,见着棺材都不落泪,小半年的装傻卖乖,还真是小瞧她了。古楷本就不是准备给她一一举证后再判刑,她承不承认无关紧要。这丫头初始的心虚怎么也掩饰不了,不过几分钟就镇静下来,铁证如山,还如此狡辩,果然有胆色。不仅欣然被她骗了,就是老头儿大概也被她唬了,也许默然说的对,她真是第二个孟庭芳。那抱歉了,古家再容不下第二个姓孟的。
  古大少再不打算说什么了,几步跨到沙发,拿起藤鞭。便向小小走来。小小懵了,她知道古大少不会明察秋毫,给她辩白的空间,但是如此草率,难道他对别人也是如此吗。心里苦笑,他对别人怎么会呢?不知神游何处,身子已经腾空,重重的摔在了床上。惊痛声刚要破口而出,一条沾了水的毛巾带了狠劲儿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古大少在小小脑后死死的系上个结,惊恐绝望的呼叫声只被压抑成“呜呜”的低吟。
  小小热锅上的鲶鱼一般不停地打着滚儿,直觉后身一凉,腰间一松,里外裤已经被全部撕扯褪下,上衣也被撩到胸口。小小从未有过的惊惧弥漫了全身:“难道大少爷要活活打死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她是计划着逃跑,她从来都没想要给欣然移植器官。六岁那年的白血病还没有根治好母亲就去世了,钱财两空,尚未痊愈的她被迫出院。好心的同科室大夫嘱咐阿晗,近几年内只是造血能力低下,伤口不易愈合,但五到十年之内极易复发。而且,绝对不能大出血,更不能接受大型器官移植,正常人半个器官可维持生命,可小小的体制和造血能力一旦大面积受损或创伤,神医难救。所以小小一直在等阿晗康复,阿晗出院就会回到他们住的小院,只要小小逃出去,跟阿晗重逢,安顿好可男和九条哥一家,她有把握古家再也找不到她,只要阿晗康复出院。小小曾想过自己的计划被发现后的后果,但是没有想过被陷害后的后果。
  小小好想大喊,是二少爷,二少爷陷害她。可是嘴里的湿毛巾让她连呼吸都困难,一连串的呜咽声尚未出口,古大少重重一鞭劈风砸下。
                      
作者有话要说:  

☆、悔不当初

  去年阿晗阑尾炎手术,小医院的手术室不够用,便借用了产房。隔壁便是正在自然产的妇女,那痛楚入骨,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吓得小小险些尿裤子。第一鞭砸下来时,小小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嘴被堵着,那刀砍般的痛楚也会让她的惨叫声跟那孕妇一样,痛苦的后悔为人。臀峰上像是劈刀一砍,最初一瞬的冰凉之后,慢慢泛起的是干烤入骨的锐痛,由皮至骨,由盆骨至小腹,恰似被活活撕裂。小小眼睛圆睁,嘴里发出了小兽被宰般的绝望“呜咽”,屁股尖上逐渐突起一条拇指宽的黑紫色粗棱,小小抽搐般的抖动着。
  古大少没等她缓过劲儿来,第二鞭紧跟而下,小小使出全身力气向上窜着。冷汗已经渗透了床单,睡衣紧紧地塌在身上,腰被古大少死死摁着。小小好后悔,她也许真不该活下来,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的苦,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疼。第一道鞭痕已经彻底黑紫,第二道鞭痕紧挨着砍下,棱子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涨起来。小小今天铺的是米白色床单,青花白的睡衣,小身子也白嫩的仿佛透明。那两道檩子在一片白色中,透着诡异的深黑。小小大睁着眼睛,嘴里“呜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浑身仿佛过电般抽搐着……泪水跟水龙头一样,倾洒而下,鼻涕落在嘴上的湿毛巾中,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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