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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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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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小战不仅让阿晗顺利的融入了胡同,也让小小的兔儿哥名声远播内外。
  小小到古家后不久,贺焕就辗转查到了此事,因为小小在古家一直表现得极其温顺乖巧,也就没往心里去。直到小小出乎所有人意料,步步算计,成功逃出了董船费劲人力心机都未曾摸到边儿的古宅防卫网,他才意识到他和古大少都轻敌了。所以找到小小行踪时嘱咐吴正,吴凡兄弟俩的那句“脾气烈,性子古怪”,不是客气话,也是由来于此。可是贺焕和所有古家人,包括自信涛涛的古大少都没有料到,浑身是伤,重罪累累,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白兔还能不要命如此。
  古楷本就没准备下死手,当年不到二十岁,看着那个女人把贺焕伤害至斯,也强制冷静下来,留了活j□j给了贺焕。如今快到三十更不是怒极冲动的年纪了,即使憎恶痛恨小小如此,也如刚见面时下手留了余地,当然古大少给自己的解释是活罪没受够呢,哪能便宜她死的这么痛快。
  小小浑身僵直,喉咙被卡死,窒息的感觉灭顶而来。不是没有过被人卡住喉咙的时候,前两年在街边摸爬滚打,受伤不计其数,每逢遇险,小小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放弃,死也得拉着对方作陪。所以当意识渐渐消失时,她已经分辨不出对方是古大少还是古小多了,求生和报复的本能使她使出最后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出。古楷多年后依旧感激自己亲爹自幼年起对自己的残酷训练,在那种毫无防备,一心发泄愤怒的情况中还能对外来袭击有本能的防备,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却做出了反应,但即使最快速度的侧过身去,小小那最后爆发的一脚也狠狠踹在了他关键部位的左下方。强悍如古楷也瞬时倒地不起,手捂着左腿根部,冷汗扑面。胡伯本来是想进来解救小小,还没迈出几步,就见到了这惊天逆转的一幕,再顾不得自掘坟墓的小丫头,上前抱起了古大少。外伤不明,胡伯不敢乱动,又伤在那个位置,也不好叫外面人进来,只能单纯的把古大少放平,看着古楷惨白着脸,紧握着拳头,痛苦的闭着眼睛自行调节呼吸。
  小小半睁着眼睛已经进入了半昏死状态,她笑了,这回终于是走到头了。
  贺焕饶是见多识广,但飞奔进来的时候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一愣,在他后面两步赶到的古涵山尚算冷静,几步上前接过胡伯的手,把大儿子拖在怀里,颤着声儿地吩咐胡伯去接谷医生,然后稳下声音,对着怀里的古楷一字一句:“泊然,深呼吸,再呼吸……清醒着,告诉爸爸什么地方疼,轻微移动可以吗?”古楷也是外伤行家,刚才一瞬间的意外和剧痛后已经冷静下来。虽然冷汗依旧不断,但强忍着平静着声音回道:“左腹到左腿根,不间歇裂痛”每说一字都似有一行冷汗滴下。古涵山心中一梗,跟同样惨白着脸的贺焕对视一眼,轻声道:“再忍一下……“话音未落,安排完去接谷医生的车回来的胡伯把担架带了进来。沉静无声的几个动作后,古涵山在前,贺焕在后,扶着脸色苍白难看的古大少,稳步出去了。胡伯匆匆吩咐着外面的陈峰南保密事项,回手带上了牢门。
  从始至终,没有人看过一眼赤条条被吊在粱上,身前一脸是血,身后皮开肉绽,已经发不出声音,只呆滞着双眼半昏迷过去的小小。
  谷医生赶到时,古涵山和贺焕已经无视古大少的怒吼,强脱下他裤子看过了伤处。那撕裂的痕迹,模糊的伤口,让古涵山险些站立不稳,贺焕更是心口重重一锤。古楷看着父兄的表情,反倒劝慰着笑道:“不是大事儿,比爸的板子轻多了。”古涵山潸然泪下,无措般的拍着大儿子的肩膀,似乎不太习惯这种亲昵,犯错似的收回了手,擦了擦眼泪,再不胜压力,深吸口气,缓慢却又决绝道:“爸爸会给你,和欣然……还有,达然,一个交代。”说罢,不待古楷和贺焕反应,狼狈般的起身,匆匆出去了。古涵山抽了一个小时的烟,直到谷医生诊断结束来告辞,才略略的掐灭了烟头。谷医生一脸后怕的道:“睾‖丸轻度撕裂,需要一个微创手术,手术成功的话不会影响以后生育,但是,短期之内最好不要有性生活。”又想起什么似的,嘱咐道:“我也跟泊然说了,千万要小心,禁不起第二次了。”话说完,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古涵山又点燃了一颗烟,慢慢地吐着烟圈,无意识地喃喃道:“是啊,禁不起第四次了。”摁灭了烟头,交待了胡伯几句,不理会胡伯瞬间青灰的脸色,转身下楼进了古楷房间。古楷已经睡了,准备明早跟车去医院的贺焕正守在古楷床边,脸色苍白未退,皱眉思索着什么。看见老爷子进来,忙站起身,在古涵山示意下,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闻着老爷子一身的烟味,贺焕心里一痛,忙想劝解些。古涵山摆摆手,疲惫苍老的瘫坐在沙发上,双眼通红,静坐了许久,长叹一口气,沙哑着声音一字字的缓慢道:“小小,不能留了,我,下不去手,阿焕,你替舅舅去吧。她没享过什么福,给她个痛快吧。“说罢,眼泪再控制不住,古涵山捂着脸,平静了一会,闷声道:”也许当初就不该留着她,早知如今她兄妹水火不容……算了,找块好一点的墓地,给她换套衣服,她爱吃的那几个菜让厨房准备点,今晚,过了十二点吧,送她走吧。“眼泪汩汩留下,哽咽道:”快一点,别让她,再受活罪了……“说罢,不再看贺焕,撑着双腿,勉强站起,一个不稳,又重重跌回沙发。脸色更加苍白的贺焕忙倾身过来相扶,古涵山摆摆手,揉着眉心黯哑着声音道:”现在去吧,我在这等着,去吧,给她洗洗脸,脏忽忽的跟小乞丐似的,她,跟她说她弟弟和那个蒋晗都没事,她要是,还有什么想要的,都答应,都答应。她就盯着那红包里的钱,给她带着,再包几个,都给她带着,她最爱吃那个……,算了,就这些吧,去吧去吧,我看着泊然,去吧!“使劲儿摆着手,再也不想抬头般,凝成了雕塑……
                      
作者有话要说:  

☆、活罪难逃(上)

  贺焕苍白着脸,原地呆立了片刻,静默了几分钟,理了理思路,稳声对古涵山说道:“舅舅,小小,虽然……但罪不致死,重重教训一顿把她送走吧,我来安排。”古涵山抬起头,凝神了片刻,悲声道:“泊然,怎么会放过她?让她好好走吧,少受些活罪,是我对不起她……”从惊慌中缓过来的贺焕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看了眼古大少紧闭的房门,低头略思量了一会,心里略定,抬头道:“舅舅,活罪也是她该受的,等泊然手术完,我跟他商量。您坐会,我去看看小小。”古涵山不置可否的静默着,贺焕心里更加肯定,微微点下头,转身出去了。
  胡婶不知小小被抓回来之后如何了,每次去看欣然,都对小小一肚子气,实在憋屈不过,想想那是孟庭芳的女儿,就当自己以前错待她了,也就微微释然了。大少爷意外受伤回来,胡婶吓了一大跳,见老伴不肯多说也就闷声不语按着谷医生的交待熬着补汤。正看着火候,老伴匆匆进来,铁青着脸,沉声道:“做几个小小爱吃的菜,别问了,快些吧。”胡婶一肚子惊讶疑问,但早已习惯了信任老伴,心里暗忖,这小丫头真是有本事,这么大的祸都躲了过去。
  贺焕沉思着往地牢走着,正好碰见端着保温桶出来的胡伯,俩人对视一眼,一个脸色青灰,一个面色苍白,相视无语。胡伯快走半步,打开了牢门。贺焕背着手大步跨了进去。
  小小如干尸般吊在半空中,大眼睛半睁着,光彩全无。胡伯心里一痛,放下餐盒,看了看面无表情背手站在小小面前不知思考着什么的贺焕,摇摇头打开了所有白炽灯。
  拜昨晚古大少抽风所赐,初春的天气跑到阴冷潮湿的地牢发呆,急得胡伯赶紧打开了整个地下层的壁热地暖,今早小小被带进来时也装作忘记般没有关上。所以小小即使身上毫无遮挡也万幸没有着凉。
  贺焕本想就着这姿势好好教训她一场,可略撇见小小那紫黑色的两只手和手腕上挣扎出的淤痕,再看着小小对他和胡伯视而不见的茫然呆滞,到底叹了口气,抬手解开了绳子。
  小小软泥般摔倒外地,屁股上的血槽已经结痂,这么直挺挺的一摔,狠狠的碾了上去,小小一层冷汗渗出,嘴角却只微微的轻哼了一声,就再无动静了。小小似乎没有看到贺焕和胡伯般,轻轻的转着紫淤的手腕,微微睁大了眼睛,跪趴起来,茫然四顾着。贺焕和胡伯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惊讶,贺焕更是心里一沉,谁也没有出声。小小全身青紫血污,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片干涸的血迹,慢慢转身,四肢着地膝行着向墙角爬去。贺焕一惊,忙大步上前拦腰一把把她捞起,刚要呵斥,只觉手背一痛,下意识松了一下手,“咣当”一声小小双膝着地,胡伯听着水泥地的回响声觉得自己膝盖都一痛。小小却恍然无觉般噌噌的爬到了墙角。贺焕看着手背上渗出血花的整齐牙印,下定决心,无论最后怎么处理这丫头,今天一定把她屁股打开花。
  小小如小狗般咬完人视而不见的接着往前趴,紫肿带着血痕的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对着贺焕,示威般的越爬越快,因为两手还僵硬麻木着,没多久就只能用手肘拄地,高撅着血屁股爬到了墙角。中午被古大少撕裂的外衣外裤脏乱的团在角落里,小小支楞着两手,连撕带咬,不理会浑身的伤痕,冷汗湿透后终于把衣服勉强套上了,全程头也不抬,一生不出。贺焕和胡伯对视一眼,贺焕脸色铁青,看着背过身去脸冲墙倒地装睡的小小,捏着拳头便要上前。胡伯眼看贺焕脸色大变,忙快跑两步,轻揽着小小肩膀就要把她扳过来。刚要开口呵斥,谁知平时乖顺娇弱的小丫头,拧起劲儿来赶上头驴。胡伯边动手,便轻生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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