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畔翎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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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畔翎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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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一次咯血时,东方玉心急火燎地去南彧,找出那下药的人要其交出解药,那南彧人哈哈大笑道,「只有我,才是他的解药。」
  东方玉气得想把他杀死,但看看林铎枫苍白的脸,无奈之下答应南彧的要求。东霸虽没有天朝物质丰富,但也乐得一派其所,几十年前东霸因败天朝时早已大败俱伤,尚未完全复原再来一次战事,绝对吃不消。南彧要跟东霸合作,不过是图个位置方便,这里无论是水攻还是陆攻,都极为便利。
  林铎枫从前便听说过碧落果的传闻,传闻能解百毒。就算他杀了一众将士,东方玉将他掳来后也没做什么大动作,反而对自己关怀备至。说不动情,那是假的,人非草木又怎可不受其影响。此次中毒,更是为了自己答应南彧共同出兵反伐天朝,明明知道是不自量力。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软肋,便想回去找那解药。
  因为深知萧穆寒的习惯,有先去敌营探一探风头的习惯,也知道东方玉那时在巡营。门外虽有侍卫守着,但绝对不可能是萧穆寒的对手。每日都将纸条揣在怀里:「我回天朝寻求解药,一年后东霸见。三天后带领军队,当心天朝有诈。」哪一天他要是到了,自己便放下这张纸条。
  幸好还有一颗药丸带在身上,不然没过百日便撑不住了。 
  不想回到林府,因为要在王府处找那碧落果。而在寻找之余,他发现萧穆寒的眼神总跟随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粗布麻衣身体瘦削,打水时的骨骼看得分明。他慌了,他知道那个人叫林翎枫,从前是萧穆寒的侍君现在是奴才。可看看萧穆寒的眼神,又不似简单的侍君或奴才。
  他清楚萧穆寒的个性,如若喜欢一个人便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如若他现下不欢喜自己,难保就肯把那碧落果交予自己。当那人死于柴房时,心下更慌,便着急拉着他回房挑逗他,那一晚只当他是东方玉。
  没想到第二天就咳血了,听魅生说碧落果已被偷。心下悲恸,没想到那么快就要命丧黄泉。过了十天,在自己的吐血之症越来越严重之时,萧穆寒拿了一碗鲜红的血,他便知道这是自己的救命之药。在喝下一碗又一碗鲜血的同时,吞噬的是另一个人的生命。可那有什么办法?想活着与东方玉白头到老,两个人坐在草坪上看夕阳落日,品茗闻香。
  不是所有的事非要解释的,从小在恩雅山受师尊百尨的言传身教,天性本就洒脱,并不是每件事都有因有果。为什么背叛得下萧穆寒,为什么喜欢上东方玉,只有对哪个欢喜得更多一些。
  东方玉为他赔上整个军队,退兵二十里,是自己先背叛了他,但这也是减少对无辜百姓伤害最小的方法。没想到会在王府内再次遇见东方玉,他一身黑衣飞墙走壁混过侍卫进的房内,把自己狠狠抱住,两人相拥而泣。
  此次东方玉前来,原来是天朝皇帝萧穆冽发现他所派出的几个密探死于非命,而无可例外都与隐月宫有关,再加之近期收取国库的银两数目不对,经济大户郑、林两家又突然联姻,听说郑家公子私下与王爷交好,军队大权掌握在萧穆寒手里,皇帝意料到不好,便悄悄密函东方玉,邀其相讨。正好与皇帝交换条件,在萧穆寒如若真发兵叛乱之时东霸出兵护天朝皇帝,而天朝皇帝则自愿再想让一块地于东霸。
  只是那次行事便被萧穆寒发现了。
  再后来,便是今日这幅局面。
  「那便滚吧。」萧穆寒冷冷开口。
  「你肯放我们走?」东方玉不相信的出口质疑,只有林铎枫知道,他的穆哥哥现下是真的动怒了,只有不在乎的人才会这般冷言冷语,从此相见再也是路人了。
  「穆王爷,从前是铎枫年纪小,未经过大风大浪便也以为那是欢喜你了,到底是我辜负了你。你和我哥哥……好好的吧。这几个月,着实是我自私了些。」
  林铎枫扶着东方玉起身,「穆王爷,我这一走便再不会回来。你能再喊我一声小枫吗?」
  萧穆寒没有开口,林铎枫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欲带着东方玉就此走出去,一别无再见之由。东方玉忽按住林铎枫的手臂,示意他停一停,他转过身来看着他,「萧穆寒,你当心你哥哥,他一直不放心于你。就凭你今日放我们安全离去,作为东霸的回礼,如若你他日发兵叛乱,我定然助于你。」
  萧穆寒轻笑一声,「再多说一句,本王便将你人头砍下放到那皇帝跟前,问他本王可有在怕他?」顿了顿又朝着林铎枫说,「你能再笑一个……给我看看吗?」
  扶着东方玉的林铎枫身子震了震,他记起萧穆寒说喜欢他暖日般的笑容。林铎枫双唇不自然的弯起弧度,眼睛却滴下几滴眼泪,仍如当年那般好看,两人却早已物是人非。
  这个笑容再也牵动不了自己的内心,萧穆寒便知,自己是真正将他放下了。
  轻手轻脚回到房里,看着熟睡的林翎枫与无时无刻都在嘟着嘴巴睡觉的禾儿,心里一阵暖意油然而生。
  「翎枫,我已负你一次,此生不再负你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禾儿的五官渐渐显露出来,出落得越发像萧穆寒。林翎枫双手无力,只能在旁边看着他安睡的样子。从他醒来萧穆寒便一直在身边,几乎形影不离,事事亲力亲为,对他的确是呵护备至。
  下身一直多多少少有些出血,应是生产时|穴口太小,孩子出生时个头大使其裂开。魅生每次来看j□j伤势他都尴尬万分,毕竟伤在那羞于启齿的地方。要上药时,萧穆寒便直接夺过药膏,脸色不善地让她出去。刚开始他一触碰那个地方自己便不自觉往里缩,总觉得冷得太让人打寒颤,萧穆寒手劲又不知轻重,常常药上完了,泪也流干了,剩下萧穆寒一遍遍地保证下次不会了。
  下身的药还得继续上,毕竟裂伤的程度不是一般的严重。虽说吃了碧落果改变了身体构造,女子生产尚且还须得半月复原,男子甬道狭小便自然需得更久。手臂上的伤也尚未痊愈,稍微一用力便会使伤口裂开,萧穆寒是什么事都不让他做了。
  每日每夜便是在床上,到底是失血过多,身子也虚弱,清醒的时间并不多。通常林翎枫清醒时禾儿睡着,他睡着时他也睡着,出生二十多天愣是没见着他醒来。心下疑惑孩子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直到有一次林翎枫恰好醒来,在听见一声啼哭后便马上被萧穆寒抱出去了。可那时半夜,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禾儿睡在身旁,萧穆寒又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书。那看书的神情也不是真的在看,翻个几页便点两下头,似是对书上所讲所见略同,实则是在打瞌睡,最后便撑着一旁的案几以手支颐合目休息。
  翎枫稍微翻一个身,萧穆寒便从桌案立刻到床前看他是不注意掀了被子,还是辗转翻来覆去间碰到手臂有没有无意间弄伤痛处,左右上下查看见他没有异样再仔细掖掖被角,又重新拿起那本书。
  几天下来尚且精神头倒也还可以,半个多月下来再看萧穆寒则眼眶里尽是血丝。萧穆寒也觉着自己面色有些憔悴,可没想到林翎枫一句都没问过,只叹了口气,那个害怕自己着凉穿着单薄衣裳拿着披风给自己的他已经不见了。
  他说的对,有因必有果,自己种下这个因,结的这个果倒也真怨不得别人。
  两人之间基本没甚对话,都是萧穆寒在询问他要些什么,林翎枫偶尔回应个几句。更多的是一开口便是说要离开,萧穆寒面有愠色却没有发怒,瞧着他脸色不善,林翎枫也似没瞧见一样。萧穆寒毕竟是自己亏了他在先,也没些什么立场再去强迫他。
  在萧穆寒的悉心照料下,手臂上的伤痕已痊愈结痂。这几天林翎枫很努力的想要抱起禾儿,可双臂仍用不上什么力,萧穆寒总是轻轻环着放到他怀中,孩子骨头软,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弄伤他。弄得林翎枫紧张兮兮的,一番折腾过后便还是道了声算了。仍不死心的每日让|乳娘催奶后放入碗中打算自己来喂,尽管最后还是萧穆寒动手喂到禾儿口中。
  可萧穆寒知道他有多希望自己身体复原,身体一有些力气便挣扎着下床走走,还不让别人扶,刚开始双臂一丝力气都没有,下身的伤也还未完全痊愈,走路歪歪斜斜,一动必然牵动身体上的伤势,显得摇摇欲坠。萧穆寒在一旁候着,怕他倒在地上,再弄些伤口出来便不太好。而林翎枫硬是没让自己帮过,就算扶着墙垣慢慢行走,出了一身大汗,也不愿再在他面前让他护着。
  到他手臂上有一些力气了,便尝试着拿杯子或轻一点的碗,一开始因为用力不慎总感觉指尖没什么力气,杯子一拿起来便掉了。待萧穆寒让他糟蹋了许多稀奇的杯子后,总算能拿起一只杯子,放到自己口中汲水。然后兴致勃勃地拿起调羹去给禾儿喂奶,却喂得禾儿满脸都是。禾儿没有哇哇大哭,看着林翎枫一直乐呵呵地笑,直逗得他也露出苍白的笑颜。
  而萧穆寒所作的这些,果真完完全全没得到林翎枫的一丝回应。
  他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变得这样快,因为他不曾知道他伤得人这样深。
  「给你放血时我可是万分小心,万万是没伤着你的筋骨的。现下怕是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才抱不起禾儿。」魅生仔细查看他手臂上的伤,那时自己果然没料错,这往后是再不能提些重物,但仔细恢复平常生活还是能自己料理的。
  「小意,我还有多久才能完完全全痊愈?」林翎枫低声问道。
  「少则三五月,多则三五年。」魅生说道,「怎么?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看见他,我心里不舒坦。」林翎枫淡淡开口道。
  「翎枫……」魅生第一次从他口里讲出直直针对萧穆寒的感觉。
  而此时,萧穆寒正捧着一碗刚热好的药膳进来,刚好听见他说这句话。
  林翎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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