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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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役天子(上)-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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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是来找太子的吗?”宫人走后,她板起脸重新面对他。
  “我刚见完父皇,知道皇兄还在父皇跟前奉药,想你一个人在东宫,所以过来陪陪你。”他说得极为轻浮。
  高月气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她正色的直视他,只希望他说完快滚,她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更惧怕他身上不时散发出来的侵略气息。
  他是丰钰的敌人,她不可能跟他沾上任何关系,真不知道他为何对她和太子的关系仿佛甚为妒恨?
  申璟举步朝她欺近,她谨慎的往后退,他见了眼底隐隐含怒,寒意渐深。“我是来告诉你——”
  夜深时分,高月不知睡了多久,躺在床上的她忽然黑睫颤了两下,有些心悸的猛然睁眼。
  眼儿一睁,直直望入眼底的是一双乌黑瞳仁,她一阵屏息后,蹙起眉心。
  他回来了?但他从来不曾在夜里出现在她寝房里,见他眼神复杂的紧紧凝视着她,莫非——
  “皇上他……”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竟哑得难听。
  “父皇入睡,我才回来的。”丰钰笑说,又恢复了平静淡定的笑颜,他执起她的手,“瞧你今天画了不少兰,手酸了吧,我帮你捏捏。”正好借机摸摸她又白又嫩的小手。
  晓得他定是回过书房,见到她因心情烦躁而画了一桌子的兰。
  这几年他按摩的力道拿捏得越来越好了,小手在他的长指下被珍惜的揉捏着,非常舒服。“皇上的身体状况让太子很忧心吧?”
  “嗯。”他回应的点了头。
  尽管天家人间的亲情淡薄疏离,但丰钰是个异类,他重情重义,虽与皇上间隔着一块天家之地,让他们彼此不能真正靠近,但在父皇生死交关之际,他很希望能跨越那条鸿沟,真正尽些为人子的孝道。
  这些她懂的,她懂他的心意。
  她握住他轻揉的手,用双手裹住那只大掌。“会没事的。”她哑声说。
  丰钰深深回望她,白玉面庞散发着淡淡莹光,眼眸里头像一泓被细石投中的水潭,一圈圈的涟漪缓缓散开。他紧抱住她,双眉渐舒,终究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宛若她是定心丸似的,抱着她久久不放。
  “太子……”教他这般激动的抱住,又是在暧昧的床上,她雪肤上全染了细细红晕。
  她别过头想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可这一转头,嘴却正好擦过他的唇,她惊愕的一颤,他却是眼眉上挑,嘴角噙笑,简直比旭日还要光耀,害她的心头小鹿再度狂乱的撞个不停。
  “小月儿,我喜欢你的主动,很喜欢!”
  她又羞又窘的急忙摇头否认,“我不是——”
  “没关系的,你以后想,就尽管来,我随时可以配合,你别客气。”
  “我说那个……方才真的、真的不是,太子误——”
  “瞧你都急得语无伦次了,我晓得,我晓得的。”他重新将她抱紧。
  她在他怀中松了一口气,他没误会就好。
  “我晓得女孩儿脸皮薄,以后我会主动的,你若想要了,只要暗示一下,我立即就来……”
  他在说什么啊,她是“想要”什么?她差点昏死在他怀里。
  “小月儿……”他将脸全埋进她颈窝里,直接贴上了她赤裸敏感的肌肤,如此亲昵的接触,教她全身立即一僵。
  “我不负你,绝不负你!我等了好些年了,才将你抱在怀里,若负你,对不起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人说天家人是天底下最自私的人,所以自私有理,我绝不负自己,绝不!”他五指牢牢攥住她的手腕,那样的深切与坚定的说着。
  这番强烈的宣言还是第一次由他口中说出,就像夏日炽热的阳光,照耀逼退她心中那些名为犹豫与迟疑的阴影,一股结实的力道压向她,那与夏日阳光一般炙热的唇吻住了她。
  丰钰眼波翻涌,情动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衣襟,当他温柔的手指游移在牡丹团扣上时,灼人的流光却逐渐隐入深沉的眼眸中。
  滑开手,翻身将她抱个满怀。“小月儿,我累了,别管什么礼数,让我咪一会吧……”他蜷到她身边躺下,搂着她的腰,在她暖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第9章(2)
  丰钰己三天未曾回到东宫,打石随他去见皇上,也无任何消息传回,高月心情不定的多次派人去打探消息,但却无只字片语传回。
  到了第四日,她已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亲自去了龙延殿。
  当她终于见到他由殿内走出的那一刻,立即教他的样子惊得说不出话。
  他向来光华如玉的容颜仿佛蒙了层乌云,眼内红丝密布,整个人憔悴不堪,全身散发着一股深沉的哀伤。
  “您一直侍奉在皇上身边,难道都没歇息过吗?”高月心疼的问。
  他默默的点头,看着她的眼神竟是千丝万缕,目光复杂。
  她微讶。“太子,您——”
  “你先回去吧,晚些时候会有消息送到东宫。”他面无表情的吩咐着,眼里有着罕见的寒意。
  怎么说没两句就要她走,好歹告诉她现下的情形,好教她放心呀。
  “我问您——”
  “什么都别问,回去吧!”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她有点儿错愕,不由得傻立着。
  “你没听见太子说的,他要你离开吗?这里并不需要东宫的女官!”由殿里蓦然走出来的刘洁儿嘲讽的瞟了她一眼,目光绵里藏针。
  高月眉头锁起。漠非刘洁儿这几天都陪在他身边吗?她略微吃惊的望向丰钰,贝跳神情莫测,她一时半刻也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什么解释也没有。
  刘洁儿瞪着她的眼神越发像饱含毒液的毒针,令人胆寒。“这是龙延殿,不容闲杂人等进出,你不走,难道想要太子派人拿你?”她气焰嚣张的道。
  高月僵住了,只见站在一旁的丰钰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冷光,,却不发一语。他竟连句相护的话也没有?这算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扭过头,心中有气。
  “太子要下官回去,下官这就回去,没必要让刘小姐发号施令吧!”她气恼的说。
  丰钰眼眸更为深沉。“高女官,本太子要你即刻就回去的话,你当成耳边风了吗?”他终于再度发话,但却是加重语气的指责她。
  她心头一惊,他从不曾拿太子的身份威势对待她,可今日竟然在刘洁儿面前摆出来了。
  这是要让她在她面前难堪吗?
  抬眼见到刘洁儿那得意傲慢的脸庞,高月委屈的垂下面容。几天前刘洁儿送皇后手谕的事,她虽并未亲口告诉他,但东宫里其他的人应该也会向他禀告,她以为他会护着她的,显然她错了!
  她忍住委屈和怒气,规矩的朝他以及刘洁儿行了标准的宫礼,白着脸的离开他们的跟前。
  什么嘛?跟着刘洁儿在一起三天,连个消息也不给,还摆脸色给她看,他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他要她回东宫等消息,等什么消息,难道是等他与刘洁儿的好消息吗?
  真是呕死人了!
  一肚子气,高月用力踏着脚步往前行。早知道就不来探他了!
  搞得好像是她坏了他的好事似的,过分!她心里酸得不得了。
  “高女官!”
  才转出龙延殿,她听见有人唤她,是打石,他正奔向她。吓,他来得正好,她正好问清楚,那人到底哪里不对劲,为何拿她发脾气?
  “打石,我问你——”
  “高女官,有问题您也先别问!”他在她面前打住身子后,马上截断她的话。
  没料到连打石也这么对她,她呆了半晌。
  “高女官,奴才不是奉太子之命来的。”他神情古怪,一开口就强调。
  她眉心一寸寸收拢,心思也跟着发沉了。
  “是打石自个儿有些话想先让您知晓,只是希望说了您别吃惊……”他眼神机警地不断张望四周。
  高月眉头蹙得更深,默不吭声,知道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主子也是不得己的,您应该要体谅他,皇上、皇上就在两个时辰前……驾崩了……”
  隔日有消息传回东宫,不,应该说是皇后下诏广布天下,皇帝病重,太子需得立即迎妃为皇上冲喜,盼能挽回垂危的天子之命。
  太子迎妃这事原无争议,只是妃子人选出人意料,并非原先皇后中意的尚书之女刘洁儿,而是平定北国的功臣陈敬之女陈芝贞,至于刘洁儿,皇后下旨册封为太子侧妃,丰钰太子一口气立下两妃。
  高月打从昨日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房里。这就是丰钰要她等的消息?
  还真是个好消息啊!
  她的神情麻木,心却像教人割开一道血口,好痛,血仿佛从心里蔓延出来。
  他说过不负她的,终究还是做不到!
  瘫坐在床上,她紧紧捂住嘴,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指缝中细细传出吗咽的哭声。
  清俊男子走了进来,眼中刻画着深切的痛、眸中尽是无力挽回的哀伤。
  “小月儿,我对不起你。”他眼底的悲伤如江水奔腾,只能竭力克制却无法完全隐住。
  他的话像一根刺,刺得她宛如遭受到钻心之痛。她摇了摇头,朝他绽出一朵苍白的笑花。
  “不用这么说的,这是你应该做的决定,你没有做错!”她将酸楚埋进心中,藏进血流里,任其逆流成伤。
  皇帝驾崩之事目前仍被隐瞒,消息锁在深宫之中不得走漏分毫,因为申璟的禁军就守在城外,一旦天子驾崩,必将立即引兵夺位。
  因此,他得寻求有兵权的重臣相劝,而那人便是陈芝贞之父陈敬将军,这也就是他为何割舍刘洁儿立陈芝贞为正妃的原因。
  那刘洁儿大概作梦也没想到,会有一个更强而有力的女子冒出来夺走她的皇后之位,这会儿该是气得跳脚了。高月怆然一笑,而她自己呢?又何尝不是为这变化而震愕。
  丰钰缓步走至她身边,似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吐不出来,只能怔怔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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